她再次流出了眼泪。

 “怎么了?”他慌忙问道,心里有些紧张。

 “江帆,我好幸福…”她嘤嘤地说道。

 这句话,无疑就似冲锋的号角,震荡了江帆,他低吼一声,,加大了力道。是的,他也感觉好幸福,那种和自己心爱的人做这事的幸福,这种幸福,他体会到了,不是用男人的身体,而是用身心体会到了。

 突然间他开始了难以自持地抽动,这种骇人的抽动,这种抽动,带给了她骇然的感受,激荡起了她体内一股激动的涟漪,那涟漪荡漾着、荡漾着,恰似波涛汹涌,惊心动魄;又似温柔的火苗,轻若鸿毛,直到美妙的顶尖…

 他恨不能将她柔软的身体彻底融化在自己的火热之中,竟然不知不觉地发出一声男人咆哮般的低吼…

 太完美了,简直完美至极!

 他们一起痛快淋漓地发挥到极致,这样的极致是鲜花怒放的美丽,是灵魂沐浴的洗礼,是清风抚过,云开雾散,晴空万里,将阳光点燃,是两个灵魂瞬间融合后的庆典礼花!

 他们相互赐予、融合,并为之陶醉、为之疯狂、为之尽情。此时的他们,在飞越爱之峰巅的过程中,在共同的颤栗中达到了人生的极致…

 第二天早上,他们一起在窗外的鸟鸣声中醒来。

 她睁着清澈的眼睛说道:“这里还有鸟?”

 “那是喜鹊。”他低声说道。

 他说的没错,的确是喜鹊的叫声,这只正在欢快鸣叫着的喜鹊好像就在外边的阳台上。丁一就像个小姑娘似的的兴奋地撩开被子坐了起来,可是当她发现自己是光溜溜的身体的时候又一下子缩回到了里面,然后钻入到他的怀中不住地笑了。

 喜鹊并不知道里面的情景,它依然在外边欢快地鸣叫着,似乎在为他们祝福。

 “江帆,我们去看看。”她低声地对他说。

 江帆疲倦地说道:“别,别惊动了它,它对我们的祝福话还没有说完呢。”他抱紧了她,不让她动弹。

 她也抱住了他,非常享受和爱人聆听喜鹊对他们祝福的叫声。

 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外边喜鹊的鸣叫声依然是那么的欢快,他们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虽然听不懂它究竟在说些什么,但是他们都知道那绝对是鸟界里面最富有浪漫、最绝美的祝福。

 后来他们听到了它欢快的鸣叫声快速地在远去,然后窗外一片宁静。

 江帆看了看表,说道:“起床吧。它对我们的祝福已经告一段落。”他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

 她却没有动弹,睁着明澈的眼睛说道:“江帆,你说这城市里面怎么会有喜鹊呢?”

 他柔声地对她说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它是专程为我们跑来的,是神灵驱使它来的,就像那个喇嘛给我送来了琥珀石,是长生天对我的嘱咐,告诉我让我一定要找到你。”

 其实,?如今的城市里面因为栽种了大量的行道树,而且还规划了不少的城市公园,非常重视绿化这一块,城市绿地越来越多起来,因此,各种鸟类进入到城市里面也就成了一种极其自然的现象。?不过,丁一依然愿意相信他刚才的那种说法,喜鹊的特地跑来为他们祝福的。

 丁一的鼻子红了,随之眼圈也红了,她紧紧地抱住他,柔柔地说了一句:“我们真幸运,我好幸福。”

 “你是个幸福小姑娘。”江帆纠正着她的用词。

 “曾经,是个路灯下的小姑娘。”她偎依在他的怀里,喃喃地说道。

 江帆一怔,有一首歌,是路灯下的小姑娘:“在那盏路灯的下面,有一个小姑娘在哭泣,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小姑娘哭得多悲伤,不知道是谁把她抛弃,她现在该到哪里去,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你的家在哪里,我会带你带你回去,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我会用我的爱温暖你的你的心灵…让我带你回去…

 此时,丁一拿这首歌比喻自己的曾经,无论是妈妈的离开还是江帆的离开,对他都是一种巨大的打击,都是太贴近她当时的心境了。好在江帆失而复得,他们还有许多可以重新来过,而妈妈却永远去了…

 “亲爱的,从今往后,你不会再是那个路灯下的小姑娘了,你是我的…”他抱紧了她。

 “嗯,真希望永远这么下去。”丁一喃喃自语。

 江帆亲了她一下,说道:“?会的,会是永远。”

 江帆看了看表,说道:“下一个节目,起床,沐浴,更衣,吃饭。”

 丁一看着他,摸着他的鼻子说道:“我可以陪你去沐浴,但是不更衣也不吃早饭了,你去办事,我继续睡觉。”

 江帆说:“那怎么成,你跟我一起去见樊部长。”

 丁一说:“樊部长又没说要见我,他想见那个手抄本,你带上它去就行了。”

 “你敢违背市长的话,看枪。我这把枪可是对准了你的心脏。”江帆说着就伸出手指,指向了她心脏的位置。

 丁一握住了她的那根食指,笑着说道:“那是我最不怕受伤的地方。”

 江帆一愣,忽然觉得这话是这么的熟悉,猛然想起电影卡萨布兰卡里的台词。仅仅是一句无意说出的话,她的反应居然是如此敏感,这让江帆心里一动。随后捧住了她的脸,说道:“宝贝,不会,我永远都不会。”

 丁一也是无心的,但这句台词却是那样的契合,他见江帆眼底瞬间弥漫上来的痛楚,就赶紧说道:“我真的不能去跟你见樊部长。”

 江帆点点头。

 樊文良的确没有说要见丁一,但是江帆就想让丁一走出来,尽管樊文良没说,如果把丁一带去他也不会反感的,而且,樊文良知道他和丁一的事,关键是樊文良并不讨厌丁一。

 想到这里他就说道:“樊部长说看你的手抄本,实际就是想见你,他当然不能跟我说想见小丁这话了。再有,你又不是不认识他,去看看老领导有什么不妥吗?”

 “去见老领导当然没什么不妥,如果不是在他的办公室而是在任何其它的地方我都可以跟着去见他,但是在办公室,在省委常委楼就不一样了,首先,到了门口登记的时候我怎么填?人家完全有理由拒绝我入内。就算可以通过门口,樊部长看见我跟你去当然不会说什么,但是别的人呢,别忘了,那里的人可都是省委领导啊,副省长兴许都没资格在那里办公。省委刚把你派到阆诸没几天,你居然带着女友公然出入常委楼,即便是老婆也不能这么随便啊。显得你太不注意个人形象了,太随意了,一点都不稳重端庄,所以,我是绝对不能跟你去的。”她说得振振有词。

 江帆觉得丁一说得确实有道理,他一时没话说了。

 丁一笑了,说道:“说话呀,大博士,理屈词穷了吧,好了,澡都不陪你洗了,我要睡觉。”说着,就把被子拉上,钻进了被窝。

 江帆一看,掀开被子,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可以不去,但必须陪我洗澡、吃饭,我知道你早饭总是不吃,这样对健康不利,将来会对孩子的健康不利。”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有孩子了?”丁一调皮地看着他。

 江帆摸着她的腹部笑了,说道:“我感觉应该是这样。”

 “哈哈,不可能,我现在是安、全、期,傻孩子。”她笑完,就拍着他是脸蛋说道。

 江帆一听,垂头丧气地说:“完了,努力白费。”

 “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我做了无用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