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笑了,说道:“呵呵,好,没问题。 。 。  ”

 贺鹏飞果然在一个半小时后赶了回来,当他在楼下给岳素芬打完电话后,岳素芬笑着对丁一说道:“走吧,他就在楼下等咱们呢。”

 晚上,岳素芬照例是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后,提前离开了。丁一不知她是故意为之还是有意将时间留给她和贺鹏飞。

 贺鹏飞看着丁一,说道:“丁一,你前些日子不但把你父亲吓着了,也把我吓着了,真的。”

 丁一看着贺鹏飞那炙热的目光,低下了头,她说:“鹏飞,咱们不说我好吗?”

 “行,那就说我。”

 丁一笑了,说道:“电视台那个于笑然是你同学?”

 “不是,是我远房的一个表妹,比我小三岁,对外总是跟别人声称我是她同学,久而久之我也就成了她同学了。”

 丁一笑了,说道:“我说要是高中和你大学时期的同学我该认识。但是这个名字没有听说过。”

 贺鹏飞说:“我听说你们那里的江市长去支边了?”

 丁一有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贺鹏飞同志——”

 贺鹏飞笑了,端起啤酒杯,碰了一下她的酸奶,说道:“丁一同志,对不起——”贺鹏飞喝了一口,放下酒杯,看着丁一,说道:“丁一,我一直有个愿望,就是想做你的男朋友,想给你快乐,想保护你,想和你一起乐,一起痛…”

 贺鹏飞本来想放松自己表达的心情,想尽量制造出一些幽默气氛,使丁一不要那么敏感,对他也不要那么紧张,但他天生就不是一个幽默高手,说着说着,语气就深沉了起来。

 丁一看着他,笑了,说道:“你什么时候也练得会耍嘴皮子了,是不是喝多了。”

 贺鹏飞说:“不多,我和表嫂俩人才喝了一瓶啤酒,对了丁一,我现在正在死命学喝酒。”

 丁一瞪大眼睛看着他,说道:“为什么?还死命?”

 “丁一啊,你不知道,男人如果不会喝酒,就会被女孩子认为缺乏一种英雄气,或者是阳刚之气吧,所以我正在学喝酒,不过每次和同事出去都喝多了,看来,我的确天生不胜酒力。我一个很要好的同事,他跟我说,解决失恋最好的办法就是喝酒,喝晕乎后倒床大睡,醒来后就不那么心痛了。我也曾经尝试他说的那种感觉,但是不行,人家喝了酒后睡觉,我是喝了酒后不但睡不着不说,反而兴奋,敲了这个门后敲那个门,后来他们就都不敢让我喝酒了,最起码是不敢晚上让我喝了,因为我喝了酒后就不让他们睡觉,哈哈。”

 丁一看着他故作轻松地说道,心里有些不说滋味。尽管贺鹏飞没有什么让她挑剔的地方,但是爱情这东西是不能勉强的,勉强对于自己来说是痛苦,对于别人来说就是不尊重,她想了想说道:“鹏飞,我…真是对不起,你真的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是…”

 贺鹏飞冲她摆了一下手,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是要说我们是同学的关系,呵呵,丁一,你别那么敏感行不行,不要搞自己把别人搞得那么累行不行,我说我的,你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不要听,不要总是提醒我咱们是同学关系。那次下着雨,从你们单位回来后,我一人开着车,冒雨在高速路上行进,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们可能这辈子都做不成别的关系了,就像你说的,我们是同学。我已经不再奢求我们能有什么进一步的关系了,我原来认为,在你往回调的这个问题上,我能帮到你,但是,在这个问题上,我和我父亲…”

 “鹏飞,我理解,不说这个问题好吗?”

 贺鹏飞睁着微红的眼睛,看着丁一说道:“丁一,尽管我劝丁教授说要给你时间,其实我心里…”他顿了顿又说道:“我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也不去探究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关键是分别了这么多年后,再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我心目中的样子,这一点让我既幸运又欣慰,我,还是那句话,给你时间,给你充分的时间考察、接受我,我有足够耐心和信心等你。你说,我这样定位行吗?”

 听了这话,丁一低下了头,贺鹏飞这句话让她有些感动,尽管贺鹏飞跟自己是同龄人,但是他的胸怀要超过他的年龄。她抬起头,看着贺鹏飞说道:“鹏飞,我谢谢你,谢谢你的理解。但是,真的但是…”

 贺鹏飞冲她摆摆手,说道:“丁一同志,有些话不能总说,说一遍就够了,对于你,说出来是表明立场和观点,但是对于别的同志就会是不一样,所以,别说了,我心里有数还不行吗?记住,以后再见面,如果非要你再次地反复地重申的话,你只许重复一遍,不能有第二遍,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只能听一次,好吗?”

 丁一有些不好意思,红润的唇慢慢弯起一个月牙状,最后慢慢开启,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她歉意地笑笑,说道:“对不起,以后保证一次都不说了。”

 看着她带着羞涩的歉意表情,贺鹏飞有了一种冲动,冲动的想将她抱在怀里,想给这个正在饱尝痛苦的心爱的女孩力量和关爱,但是他不敢,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做出什么过激动作的话,那么他贺鹏飞可能什么希望都没有了。于是,他推开了喝剩的半杯酒,自言自语地说道:“这酒不能喝了,酒壮怂人胆也不行。”

 丁一听了咯咯笑了。

 贺鹏飞痴痴地看着她,她的笑,在他眼里有着无限的美好,这样的笑,就应该绽放在她美丽的脸上,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少了这种笑,尽管他不完全清楚,但是他坚信,和爱有关。

 不久,备受社会广泛关注的葛氏黑恶势力犯罪团伙的审判大会,在三源体育场召开。偌大的体育馆内,座无虚席,数千名干部群众参加公判大会,在体育场的外面,不时还能听到老百姓自己燃放的炮竹声。

 在后来的新闻报道中,是这样描述这次大会宣判内容的:“葛氏黑恶势力犯罪团伙,长期以来为非作歹,祸害百姓,严重影响社会和谐稳定,人民群众无不深恶痛绝,在这次矿山恶性械斗中,造成两死一百多人受伤的严重局面。今秋以来,在上级政法机关开展的打黑除恶行动中,该犯罪团伙成员纷纷落入法网。公判大会上,团伙头目葛建国,被以组织领导黑恶势力团伙罪、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开设赌场罪、非法持有枪支罪、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罪等多项罪名,依法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其他2余名团伙成员分别被以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流氓罪、寻衅滋事罪、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罪、敲诈勒索罪、强买强卖罪、妨碍执行公务罪、窝藏包庇罪等罪名,依法判处无期徒刑和2年到1年不等的有期徒刑。该犯罪团伙所涉及到了另外一些人的案件,也正在审理中。”

 早在锦安市做出关于在三源召开公判大会决定的常委会上,还讨论通过了另一项决议,那就是完善三源县委、县政府班子的决议。

 讨论研究完公判大会一系列有关决定后,翟炳德把手里的笔放在笔记本的夹缝里,然后合上笔记本,这个动作是大家非常熟悉的,每当他有这个动作时,就预示着会上的结束,于是,其他常委也都纷纷扣上笔帽,合上笔记本,把笔别在本的封皮上。只等待着翟炳德说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