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兆国笑了,他爱极了夜玫,这个任何时刻都能唤起他情。欲的女人,简直就是天生的尤物,他不止一次地跟夜玫说,你不是人,你是老天爷专门造出来勾引男人的妖怪。 。。夜玫听后总是笑着说道,那是你们男人太馋,如果不馋,我就是再怎么勾引,男人也不会上钩的。
此时,葛兆国就把肥厚的嘴亲了过来,夜玫很机灵,就把左脸蛋挨了上来,葛兆国显然不满足亲她的脸蛋,就板过她的头,又肥又大的嘴唇,就盖在了夜玫甜润的嘴上,他狠劲亲了几下后说道:“宝贝,我知道咱们账上还有钱。”
夜玫一听,佯装生气地说道:“有钱就都花光吗?这么一大摊子呢,哪天不得往出支个万儿八千的,再说,还有你们那么两大家子人,所以,我才想到给云中公路做沙石料供应商的事。”
“呵呵,没问题,只要你看中的,尽管去做。”葛兆国对夜玫百依百顺。
夜玫抱住葛兆国的脸,说道:“嗯,另外,我看中了北京一处房子,小区很高档,我想买下来,咱们周末也去那里度假,也可以享受一下北京白领的生活。更主要的是,以后去北京,也有个落脚的地方,我厌烦住宾馆了。再说了,以后,这房子肯定会升值的。”夜玫撅着小嘴说道,一幅我见犹怜的样子。
其实,只有夜玫心里最清楚,北京的房子早就买了,是她背着葛兆国以自己名义买的,她当时买的时候,只想着投资,没想要往出卖,可是最近看葛家这种局势,每况愈下,本来她想跟着葛氏兄弟好好赚钱,这样自己有了足够的资本后就可以离开葛兆国了,但是她看到了二黑最近有些蛮干胡干,如果这样下去,葛氏集团早晚会毁在他的手里,那么,自己想赚钱的梦想就会破灭,与其同归于尽,不如早做打算,所以,这一年来,夜玫也就开始做自己的梦,在为自己退身做准备,她除去要被跟三源接壤的外省一个煤矿的股份最近要变现,还有就是北京的这套复式结构的房子,当然,这房子最好的结果是卖给葛兆国,外省煤矿的股份最好也是卖给葛家兄弟,这样,她里外都是赚。
葛兆国听夜玫又提在北京买房子的事,就说道:“没问题,别看咱们现在资金紧张,但是拿个几十万、百八十万的买个房子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现在就别赶紧儿了,到年底再说吧。”
夜玫想了想说:“哎,我是这么想的,所以也就留下了一笔机动钱,另外,我也不想总在你老婆眼皮子底下生活了,隔三差五的咱们也去北京透透气…”
葛兆国说:“在不在的她也没拿你怎么着,有我掌管着呢,眼下,我们应该想办法,尽快让矿上恢复生产,我听说国际上铁矿石又涨价了。”
“是啊,这个彭长宜软硬不吃,我是拿他没有办法了。”夜玫沮丧地说道。
葛兆国笑了,说道:“宝贝,彭长宜不吃,不等于李勇不吃啊?这个问题,你琢磨一下,另外,你改天去趟财政局找老黄,他们答应给咱们拆借的25万元还差1万呢,现在已经有钱了,你当务之急是先去办这事,赶紧去要,赶紧划过来,今年的煤肯定要涨钱,加上你去年提前下的那些订单,即便我们矿山亏损,但是我们也能从煤炭上赚到差价的。”
夜玫知道,县财政局的黄局长,曾经以县财政局的名义,给县政府打过一个报告,报告中称,为了积极响应国家提出的向“三农”倾斜的优惠政策,建议有财政局牵头,成立三源涉农企业担保基金,向政策性农业担保机构增资3万元,用于解决三源县水利局打井队和县农机公司等多家涉农企业融资难的问题,这个报告送上去后,常务副县长郭喜来在背后基金运作,仅用了不到一周的世界,这个报告就在常委会上通过了。
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筹备,涉农企业担保基金顺利成立,这个担保基金,只是用来做抵押的,真正掏钱的是银行,这些企业拿到的钱,是由担保基金抵押的银行贷款。
三源的涉农企业共有家,县农机公司、县化肥厂、县饲料厂、县苗圃场和三家规模不大的养殖场,全部都是要死不活濒临破产。在郭喜来和财政局局长黄安的运作下,这几家涉农企业,很快就从银行贷出了35万元,其中,有15万元只从这几家的账上走了个过场,很快就转到了建国集团的账户上了。
这就是所谓的“拆借资金”当时,财政局局长黄安答应“拆借”给建国集团25万元,分两批“拆借”眼下,葛氏兄弟遇到危机,葛兆国当然会想到这笔钱了。所以他才催夜玫赶紧去办这事。
一听到钱,夜玫的眼里就放出了异彩,她就捧着葛兆国的脸说道:“好的,我尽快去办。”
葛兆国说:“那个李勇呢?”
夜玫不好意思地在他怀里扭捏了一下,说道:“他是小意思,破点财就是了。”
“你不要轻敌啊?这个人现在跟彭长宜走的很近,说不定也有了反骨。”
夜玫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不这么认为。”
葛兆国哈哈笑了,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葛兆国说着,拉起夜玫的手就往里面的卧室走。
夜玫说道:“别,那屋还有客人呢?”
“哈哈,估计这会他早就老牛啃嫩草去了,哈哈。”葛兆国淫笑着说道。
“你们就损吧,那个孩子才17岁。”夜玫瞪了他一眼。
葛兆国说:“这叫各取所需…”说着,就用手指弹了夜玫的脸蛋一下,然后抱起夜玫就进了里屋。
夜玫嗲声嗲气地说道:“放我下来,我还有账没算完呢,你个馋鬼…”
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什么堵住了,然后就传来了一声销魂的呻吟…
这天,彭长宜刚上班,他坐在屋里,正在跟陈奎研究云中公路各个投标公司的情况,褚小强给他打来电话,彭长宜说:“我这会正在有事,一会给你打过去。”
尽管无名尸的案子已经告了一个段落,但是彭长宜和褚小强的接触仍然不宜公开。陈奎见县长有事,就说道:“县长,我先把这些材料放您这里,回屋去打个电话,一会我在过来。”
彭长宜点点头,见陈奎把门给他关上,就小声说道:“小强,有事?”
褚小强一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就知道可以说话了,就说道:“昨天,小窦进城办事,她中午跟我说了这么一个情况,她说,在街上,她看见了她爸爸单位的两个同事,但是他们没有看见她。”
“嗯?”彭长宜没有回过味,心想,在县城碰到省里的熟人,也属正常,况且,小窦爸爸单位的同事,都是警察,足迹会遍布全省甚至全国各地,这有什么新奇的?但是,小强为什么对这事这么敏感,而且特地向他汇报?
“县长,我不认为这是偶然。”褚小强说道。
“你的意思是…”彭长宜试探着问道。
“您想想,他们来这里如果是追逃什么的,为什么没有跟当地警方打招呼?显然是不需要当地警方配合,那就不是追逃罪犯,有可能是来秘密执行什么任务。”
“那他们冲着什么来的?”
“我目前也不敢断定,一切只是猜测。”
“她说没说他爸爸的这两个同事是在那个部门吗?”
“说了,一个在刑侦处,一个在打黑办。”
“打黑办?”彭长宜惊讶地问道。
“是的,打黑办。”
打黑办的全称是打黑除恶专项斗争办公室,省公安厅主管刑侦的副厅长兼任这个办公室主任。京州省由于毗邻京城,是首都的门户,所以地理位置特殊,各项工作也都中规中矩,稳定工作一直是头等大事,所以,在全国,是最早成立的专项斗争办公室的省份,这个办公室最初成立的时候,是针对德山和成山矿区黑恶势力而成立的。由于京州省地理环境优越,矿产资源丰富,交通运输线路便利,一些犯罪团伙为追逐暴利不惜以身试法,非法竞争,逐渐演变为疯狂侵害经济社会生活中企业合法权益、群众生活的各类黑恶痞霸。
后来这个专项斗争办公室重拳出击,一举断掉了横行这些地区多年的黑恶势力,保证了这些地区的平安,因为效果显著,自成立那天起就没再解散,一直延续到现在,后来又断掉了全省两个非常有名的黑恶势力团伙,在全省乃至全国名噪一时。
许多犯罪团伙尤其是那些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提起省厅的这个打黑办就会胆战心惊。但是,这个打黑办的工作人员到三源干嘛来了?难道三源也有黑恶势力活动?他的心一跳,难不成他们是冲着某个势力而来的?
想到这里,彭长宜低着嗓子说道:“小强,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褚小强肯定地说:“我先后两次去省里学习,对这个组织有些了解,据我所知,他们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一个地方的,更不会闲得没事来旅游观光,应该是有针对性的?”
“他们是为无名尸而来吗?”彭长宜在用排他法,来确立自己刚才头脑中闪过的判断。
“估计不是,如果是为无名尸而来,那就真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褚小强说道。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你们局里没得到消息吗?”
“没有,我们局长去市里做检查去了。”
“哦?”“就因为他说的那句话,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自从登了报后,这几天他还没得好气呢,不是被这个领导叫去骂就是被那个领导叫去骂,一下子就出名了,呵呵。”褚小强的口气里有了嘲讽的意味。
彭长宜知道,周连发肯定会在三源呆不长的,这是早晚的事,因为上次翟炳德就跟他透露过这个意思,所以,他始终就没把周连发放在眼里,周连发只不过是邬友福权力集团中的一名小卒而已,想到这里,他问道:“小强,小窦还说什么着?”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嘱咐我万事小心,并且保守在三源见到省厅的人这一秘密。”
不愧是公安干警的子女,彭长宜暗暗佩服,就说道:“小强,咱们试想一下,有可能是冲二黑来的吗?”
“县长,有这个可能。”
“如果是冲着他们来的,又不是无名尸的事,那你觉得会因为什么事呢?”
褚小强说道:“县长,我这样跟你说吧,什么事都有可能,真的,寻衅滋事、欺行霸市、强买强卖、聚众赌博,等等,多了去了,只是咱们从来都没有对他展开过调查,所以掌握这方面的材料不多。”
“我还是不太清楚,如果惊动了省厅打黑办,那应该是涉黑,但是现在咱们没有发现他有这方面的迹象啊?”彭长宜疑惑地说道。
“嗨,常走夜里总有碰到鬼的时候,他养了那么多的打手,霸占了那么多的矿,那么多条的运输线路和优质矿山,肯定结下了很多仇敌,矿山的哪桩生意不是他们打出来杀出来的?为了让他们不合法的生意合法了,他们又贿赂了上上下下多少人?这其中那个环节出了事,都有可能牵连到他们。”
彭长宜觉得褚小强说得很在理,就点点头说道:“小强,这个问题你多留意,有事及时联系。”
放下电话后,彭长宜就靠在皮椅上发呆,他的目光,正好是对面墙上江帆的那幅摄影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