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疼,如果疼就说不出这样的坏话了。 ”黑云说完,就开心地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两道细眉也随着她的笑上下跳跃,眼睛眯成了两弯月牙。
彭长宜弯着身子,跟着黑云来到了一间诊室。她穿上了白大褂,戴上了听诊器,指着靠墙的一张床说:“趟上去。”
彭长宜一愣,说道:“你给我看呀?”
黑云冲他扬了一下柳眉,说道:“不行吗?”
彭长宜故意惊讶地说道:“你不是专门看下边那个病的吗?怎么上边也看呀?”
黑云的脸腾地红了,拿起听诊器,佯装要敲他,说道:“告诉你,我不光看下边,我哪儿都看,包括你的里边。”她说着,就用身子把彭长宜逼到床边,命令道:“躺下!”
彭长宜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看看齐祥,又看看黑云:“我的下边…我是胃疼…”
齐祥“哈哈”大笑。
彭长宜无辜地说道:“齐主任,她…她不是看那个病的吗…”
黑云瞪了他一眼,弯腰,就把彭长宜的双腿搬到了床上,另一只胳膊往下一压,彭长宜就被迫躺了下去,她把彭长宜的衬衣从裤带里拉出,给他撩了上去,然后命令道:“解开裤子。”
彭长宜一听,双手护住了腰带,腾地坐了起来,紧张地说道:“我脱裤子干嘛,那个地方不疼,是上边,胃疼!”
“哈哈哈。”黑云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下子笑得弯下身去。
齐祥大笑着起来,他走过来说道:“小云是消化科的专家,你这病,在她手里不是病。”
彭长宜继续捂住腰带,认真地说道:“谁说的,她连消化科的都不是,是泌科,不对,是男性科的大夫,专门看那个地方的。”
黑云双手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直起腰,忍住笑,狠呆呆地说道:“今天我偏要看你那个地方,快点,脱裤子!”说完,她又忍不住,笑得背过身去…
彭长宜看看黑云,又看看齐祥,齐祥也笑得不行,他的电话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就掏出了电话,一边笑着一边走出去接电话。
黑云转过身来,掏出纸巾。
彭长宜看着她,故意眨着眼睛说道:“我有这么可笑吗?”
看到他的双手依然护在腰带上,傻傻的样子,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就又哈哈地笑了,一边用纸巾擦着眼泪,一边指着他的那个动作。
彭长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痛苦地说道:“求你,黑云大夫,黑云院长,我快疼死了,别拿我开心了,赶紧给我找个大夫来吧…”说着,双手直冲他作揖。
黑云见他是认真的,就止住笑,说道:“我就是看你这个病的大夫,别说眼下没有别的大夫,就是有,我也不让别人给你看,你这病,我看定了!躺下,哪来的那么多事!你听谁说看男性科的大夫就不能看别的病了,再说,别忘了,我现在还是大内科的主任,你的心肝肺,肠子肚儿和膀胱,我都能看。”
“完了,交给你了。”?彭长宜说着,就乖乖地躺下了,闭上了眼睛。
黑云忍住笑,命令道:“解开裤子!”
彭长宜睁开眼睛,故意坏坏地说道:“你每次都是这么凶巴巴地让男人解裤子吗?”
黑云扬手,照着他的肚子拍了一巴掌,说道:“我看你疼得还不够,还有时间耍贫嘴。”
彭长宜把头歪到一边就笑了,他很难为情地去解腰带。
黑云说:“快点,自己的腰带还不会解呀?”
“会是会,只是这么在女人的命令下解腰带还是第一次…”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彭长宜的肚子上就又挨了黑云一巴掌。
彭长宜疼得一咧嘴,赶紧解开裤子,一下子连内裤都褪了下来…
黑云一看,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她一下子弯下身蹲在地上,双手捧着肚子,大笑不止…
彭长宜这次是真的不好意思了,红着脸,歪头看着大笑的黑云,说道:“怎么了?不是你让我脱裤子的吗?”
不知是笑得原因还是彭长宜这个动作让她也感到了不好意思,黑云的脸也红了,她扶着床,站了起来,笑着说:“我让你解裤子,谁让你脱裤子了,你倒好,脱得还挺彻底,你以为你那个东西长得俊呀?”说着,就拿眼瞄了一下彭长宜的iai。
她这么一说,彭长宜的脸就更红了,他赶紧提起裤子,委屈地说道:“哼,反正不丑。我都快疼死了,你还拿我取笑,等我看见邬书记,一定狠狠地告你一状!”说完,故意咬牙切齿。
听他这么说,黑云才慢慢止住了笑,一只手就按在彭长宜的肚子上,说道:“他管不到我们医院里来,我归院长管,卫生局长管。”
“真的,这话是你说的?看我怎么给你凑本,哎呦…”彭长宜说这话的时候,黑云手下就用了力,彭长宜疼得就叫了一声,说道:“公报私仇你?”
黑云瞪了他一眼,说道:“肉烂嘴不烂。这儿疼吗?这儿呢…”
黑云检查的很仔细,她详细地问了他头晚吃了什么,又问了夜间吃的什么药,最后说道:“起来吧。”说完,转身走到旁边的水池,洗着手。
彭长宜从床上起来,背对着黑云,把衬衣重新放进裤子里,系好腰带,坐在床上,用手捂着肚子,说道:“你们这不行,歧视患者。”
黑云擦着手,坐在椅子上,说道:“我们怎么歧视患者了?”
“你摸完我的肚子你洗手,你在头摸我肚子之前怎么不洗手?这不公平。”
黑云拿起笔,冲他狠狠地一比划,说道:“是不是现在不疼了?”
彭长宜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就弯下了腰,说道:“谁说不疼?”
齐祥手里拿着电话进来了,他说:“小云,怎么样?”
黑云说:“就是一般的肠胃痉挛,莜面本来就不好消化,又喝了凉啤酒,不疼就怪了。”
“那我怎么没事?”齐祥说。
“你也吃了?喝了?”
“是啊?”
“你的肠胃经得住,他的还不行。没事,先给他输液止痛,如果不行的话明天接着来。”
“还用化验和便吗?”
黑云低头一边往处方笺上写着一边说道:“他又不发烧,不用。”写完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接通后说道:“516、518有人住吗?好的,?我马上领病人过去。”
放下电话,她站起来,说道:“跟我来。”
彭长宜跟着她就往出走,他说:“黑云院长,我不用住院,也不用输液吧,吃点药打一针就好了。”
黑云回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到了这里,就由不得你了。”说完这话,忽然想起什么,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彭长宜故意走慢了两步,跟齐祥说道:“刚才是单位的电话?有事吗?”
齐祥说:“没要紧的,我又给小庞打了一个。”
彭长宜就没再问。
他们跟着黑云进了电梯,上了五楼,出了电梯,就见走廊里赫然悬挂着一块金属牌,上面写着“特需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