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
进来的自然是谢慧兰。
董学斌妻子一亮相,立时惊了四座。
在座没有人见过董书记妻子什么样,但都猜想过,比如董书记长得一般般,妻子可能也长得不那么漂亮,应该是很贤惠的那种家庭主妇,又或者有人猜测董书记年纪轻轻就这么高的级别了,找个老婆肯定不会寒碜,应该是挺漂亮的,然而当看到董书记妻子后,谁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漂亮,这你妈简直是倾国倾城啊,而且看上去董书记的妻子怎么好像比董书记大了不少岁啊?
不搭配啊!
俩人坐在一起太不搭配了!
年龄也好,气质也好,相貌也好,这两口子要是走在大街上,谁也不可能联想到俩人是夫妻的!
领导这桌的人也很惊讶。
董学斌开始介绍了,“这是我爱人,谢慧兰。”
谢慧兰对着几个干部笑眯眯道:“不好意思了,来晚了点。”说着,就拿起了董学斌前面的酒杯,“我自罚一杯,呵呵。”
“不用不用。”张东方的夫人一下子拦住了,“是我们来早了,你刚下飞机赶过来,能早来才怪,不赖你,不用喝,这酒度数可高着呢。”
“是啊董夫人。”孟寒梅道。
常林笑道:“你可别喝,不然董书记该找我们算账了,呵呵。”
谁敢让县委书记的爱人罚酒啊,尤其这顿饭还是人家做东的。
谢慧兰最后还是把杯子给放下了,看向董学斌,“不给我介绍一下?”
“差点忘了。”董学斌才道:“这是张东方张县长和他夫人,这是魏志轩魏书记……”
谢慧兰一一跟他们笑着打了招呼,算是认识了,完后,谢慧兰道:“那咱们就动筷子吧,呵呵,再不吃菜都快凉了。”骨子里的强势又露出来了,本来是董学斌的台词儿,她倒是给抢了。
不过夫妻一体嘛,也没事儿。
众人这才吃上了菜,说说笑笑起来。
张东方的夫人似乎特别喜欢谢慧兰,吃了两口菜后都拉上了谢慧兰的手,“弟妹今年多大了?”
谢慧兰微笑道:“三十一了。”
本以为谢慧兰是长得显老,所以张东方的夫人才问了一句,毕竟董学斌才二十六七岁,她觉得谢慧兰应该和董学斌同龄的,差也差不了一两岁,没想到谢慧兰还真是三十多了,比董学斌足足大出四五岁。在大城市,这种情况不多见吧,但也不少见,可跟焦邻县这种小地方,传统观念的影响还是比较深的,别说大五岁了,就是女方生曰上比男方大出几个月有时候家里人都接受不了呢。
“弟妹是做什么工作的?”县委副书记魏志轩的夫人也好奇地问了一声,夫人外-交就是这样了,有些话只能她们方便问,其他人不好问的。
谢慧兰笑道:“我也是公务员。”
“咦?在哪边任职?”魏夫人又问。
“在江南那头。”谢慧兰也没有详细说。
张东方的夫人哟了一声,“那是够远的,你们俩一直都两地分居着呢?怎么没让董书记给你调动过来啊?”
张东方也没说话,下午他就提这茬儿了的。
谢慧兰很健谈道:“基本上一直分居住,我在京城的时候他在基层,我在地方的时候他又在京城,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呵呵,调动啊,我暂时来不了这边,我那边工作情况比较复杂,离不开。”
张夫人心疼道:“要不让我们老张帮忙问问?你们孩子刚出生吧?你带着呢?不能身边总没父亲啊。”
谢慧兰应付了几句,然后看了董学斌一眼。
董学斌没看她,不是他有意瞒着,大家早先入为主的以为谢慧兰级别肯定没董学斌高,毕竟慧兰的岁数也相对来说太年轻了,所以才一次次地有了张东方和他夫人的这个误会,但董学斌也没解释什么,知道了就知道了,不知道了就不知道,这个无所谓,董学斌吃的正香呢。
几个夫人聊在一起。
董学斌和魏志轩孙长智他们几个领导也聊在一块。
当然,无论哪一边的话题很多都是围绕着谢慧兰的,下面正吃饭的公务员和家属也一样,没办法,董书记的夫人实在亮相的太惊艳了,又是一把手的夫人,自然引起了不少议论和话题。
“太漂亮了。”
“董书记厉害啊。”
“是啊,这么美的夫人带到哪里都露脸啊。”
“唉,再看看我家那个黄脸婆,死的心都有了,人比人……不能比啊。”
“董夫人气质也好啊,你看人家言谈举止,最差也是个副处级干部的风范。”
远处几桌的人都偷偷说着,不时看一眼董书记的夫人,每个人都很感慨。
吃着喝着的董学斌也将大家的表情收入眼底,知道慧兰又给自己挣脸了,心里也是得瑟的很,自己妻子的美貌是董学斌非常骄傲的一件事,不然也不会当初刚见到自己的大学老师就急忙忙地拿出钱包来给蒋老师看慧兰的照片,他心里得意着呢。
五分钟后。
谢慧兰才抽出身,碰了董学斌一下,然后对着这桌人道:“我跟我爱人离开一下,这就回来。”
董学斌也只好跟了出去。
大家自然不会说什么。
外面,董学斌问道:“怎么了?”
谢慧兰指了指旁边,笑道:“走吧,跟我去市里那桌坐坐,我也出来半天了,人家还等着我呢,毕竟人家市委书记都在,特意给我接风的,我们夏兴市的人也全都那个屋呢,我不回去不合适。”
董学斌蹙眉道:“我也去啊?”
“你怎么不能去了?”谢慧兰瞅瞅他。
董学斌道:“你不知道,我跟市里关系不是很好,要不然你去得了,我懒得看见他们,烦。”
谢慧兰道:“你什么时候跟领导的关系好过啊?呵呵,你谢姐都习惯了,走吧我的小老公,你们在这边开庆功宴的事儿人家市里知道,你不去不合适,况且我也得给他们介绍一下你啊,不然好像以为咱们故意瞒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