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九点多。
吕安市,电视台宿舍。
今天天色不太好,黑乎乎的夜空上看不见什么星星,月亮也雾蒙蒙的,少了些璀璨的光辉。
月色下,一辆保时捷驶入了小区。
门一开,谢慧兰瞿芸萱仨人下了车。
楼上,拿钥匙开了门,瞿芸萱侧身让两个人进屋。
“换双鞋吧?”
“不用的,进吧。”
“嗯,家里挺不错。”
“房子刚下来,新布置的。”
关上门,瞿芸萱和谢慧兰把包放下。
董学斌也看了看屋里的环境,“确实挺好,一个电视台的宿舍就这么好了?唉,果然跟我们那边没法比啊,你们是不知道,等哪天你们去了浈水县就明白了,那叫一个穷,别说一个部门的宿舍了,就是我们县委的家属院都是那种土里土气的老楼,根本就没法入眼,穷得叮当响。”汾州市和吕安市也不富裕,不是什么经济发展很好的地方,可不上不足比下有余,跟浈水县所在的梅河市一比,这边简直就是天堂,满地都是黄金的感觉,差距太大了些。
瞿芸萱脱掉OL装上衣挂上,只留了一件带着花边领口的白衬衫,道:“你们那边那么苦呢?”
董学斌苦笑,“嗯,别提了。”
谢慧兰眯眯眼,“锻炼锻炼也好,他啊,就是欠磨练。”
瞿芸萱不太爱听了,“那条件也不能太差了,小斌,要不然你赶紧调回来吧,别跟那边受罪了。”
谢慧兰瞅瞅她,“你倒是宠着他。”
瞿芸萱也瞧瞧她,“你倒是不心疼他。”
谢慧兰笑道:“我心疼人的方法跟你不一样。”
瞿芸萱淡淡道:“我是没看出来。”
果然,一没有外人在,俩人一说话又是呛呛起来了。
董学斌汗都下来了,忙和稀泥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都有道理。”
可官场上讲究搞平衡,感情问题上却最忌讳这一点,董学斌这一两不相帮,反倒弄得谢慧兰和瞿芸萱都没搭理他。董学斌尴尬啊,可他确实是理亏的,这俩人他谁都对不起,也不可能帮谁的。
还是瞿芸萱道:“不早了,休息吧?”
谢慧兰微微点头,“你家是一居室?”
董学斌一愕,侧头一看也才发现,居然就一间卧室。
瞿芸萱道:“我单身一个人,单位分房子自然也就是一居,没关系,你们俩睡屋里,我睡沙发就行。”
谢慧兰眯了下眼睛,“那多不合适,我看还是咱俩睡屋里吧。”
董学斌连忙道:“对对对,你俩睡屋,我一大老爷们怎么都能凑合,我睡沙发,给我床被子就行。”
瞿芸萱蹙眉道:“你身上还有伤。”
董学斌在她面前活动了活动手脚,“你看,我没事。”
“行了行了,你可别动了。”瞿芸萱赶快阻止他。
董学斌可不想让俩人再吵了,“就这么定了吧,我先去洗漱。”
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董学斌洗漱完了,后来换瞿芸萱也刷牙洗脸。
等他俩都完了事儿,谢慧兰也站了起来,“我洗个澡,热水有吧?”
瞿芸萱嗯了一声,“拧那个红色的开关就行,不过这边水温不是那么热。”
“试试吧。”谢慧兰就进了卫生间,关上门,里面传出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
妻子一走,董学斌顿时也放肆了起来,拿出那只能动的手臂一把就搂住了瞿芸萱,叼住她嘴巴狠狠亲着。
瞿芸萱脸一热,瞪着推了推他,“干啥?”
董学斌也不说话,拉着她一瘸一拐地进了卧室,轻轻关上门。
瞿芸萱估计是明白了,没好脸地打了他脑袋一把,“就会瞎闹,慧兰还洗澡呢,别让她看见。”
董学斌厚着脸道:“没事儿,她洗澡慢,起码四十分钟。”
瞿芸萱道:“你个小色胚,都伤成这样了还惦记祸害姨!”
董学斌着急道:“快点萱姨,咱俩都多久没见了啊,想你了。”
“就会哄姨开心。”瞿芸萱温柔地笑了一下,刮着他鼻子道:“真想姨了?”
董学斌嗯道:“当然了,昨天做梦还梦见你了呢。”他往床上一坐,伸手在萱姨厚实的美臀上揩油了一把。
瞿芸萱横他一眼,想了想,看看关着的门,“慧兰洗澡真要四十分钟?”
“肯定的,最快也得半个小时。”董学斌见她口风松动了,也就看看表,单手开始解扣子脱衣服。
瞿芸萱迟疑道:“那二十分钟。”
“好。”
“嗯。”
瞿芸萱抬眼一看,犹豫了片刻,也开始脱衣服了。
一颗扣子……两颗扣子……三颗扣子……衬衫脱掉了,露出了里面淡紫色的文胸,边缘位置居然还是有些镂空的刺绣,镂空的位置是一抹抹紫色的纱,半透明的。
董学斌眼睛都看直了。
瞿芸萱略有些不自然,脖子根有些泛红。
“别看姨。”
“看看呗,真好看。”
“说了别看,臭东西。”
“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个啥。”
董学斌已经脱干净了,速度非常快。
看得瞿芸萱都被他给逗乐了,无奈道:“正经事儿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利落,脱衣服倒是快。”
“咳咳,我衣服少。”
今天瞿芸萱穿的是黑丝袜,很姓感。
她脱掉OL裙后,就一点一点拿手在腰上捋了捋,把黑色连裤丝袜慢慢褪下来,坐到床上,从美脚上一摘。
一分钟后。
俩人已经滚上了双人床。
可董学斌这一动,身上的伤又是疼了起来,弄得他龇牙了一下。
瞿芸萱明显感受到了,赶快扶住他道:“碰着伤口了?那你别动了。”
董学斌也挺郁闷,有心无力啊,只好挪着屁股往床头上一靠,坐在那里单手搂住萱姨,“那咋办?”
“姨来吧。”
“你跟上面?”
“……嗯。”
瞿芸萱就摸着董学斌的脸正面骑到了他身上,动作很小心,生怕碰到他骨折的地方,末了才道:“这样不疼吧?”
“嗯,不疼。”
“那姨坐下去了?”
瞿芸萱抿着嘴闭着眼,徐徐坐下去。
董学斌吸了口气,眼神也有点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