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站在树旁的孔月,赵国栋有些出神。

 和孔月的关系似乎有迅速升温的迹象,在经历了围墙外那一晚之后,孔月对于自己的戒备心理放松了不少,至少拉拉手,抱一抱,这些行为已经不再受限制了,而情到浓处时,热吻、摸摸胸也不是难事,但要想在深入一步就有些难度了。

 孔月是个相当保守的女孩子,赵国栋甚至怀疑她大概除了自己从未和任何一个男孩子牵过手,当然跳舞时除外。这也使得她对于赵国栋的亲昵行为一直不太适应。

 淡绿色的长裙将少女苗条的身材勾勒得更加颀长纤巧,两只小辫垂在脑后,让赵国栋突然想起一首歌《小芳》,好像也就是该这一两年中流行一时吧。

 悄悄的走过去,一把从背后猛地抱住孔月,吓得孔月脸色煞白,尖叫起来,见是赵国栋才娇羞的使劲捶起赵国栋的胸膛起来。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天边云霞依然灿烂,赵国栋和孔月已经没有了去俱乐部跳舞的兴趣,越过了第一阶段的他们更喜欢选择人烟稀少处散步,就连见面的地方都故意选择了临近围墙边的僻静处。

 瞅瞅四周无人,赵国栋一把捧起孔月的脸蛋便是一个蜜吻。

 少女的心弦顿时被猛烈的拨动起来,咿唔挣扎几下,双手便勾在了赵国栋的虎项上。

 感觉到赵国栋的手又在自己背后寻找,孔月赶紧挣扎开来“国栋,别在这儿。”

 初夏的羊肠小道边上草木葱茏,这条小道可以沿着围墙边一直走到西门外,也就是师傅的道观那里,但是赵国栋知道师傅不太喜欢有人去打扰他,两三个月能去一次师傅就很满意了,去得频繁他反而不高兴。

 牵着孔月的手漫步在小径上,赵国栋心情说不出的宁静。这条小路太偏了,厂里没有人会走这边,而乡里有没有人会走到这里来,这正好成了二人的私密天堂。

 “国栋,德山和长川都不打算进厂么?”在四周无人的野地里,孔月也稍稍放得开一些了,若是在厂里,她是打死也不愿和赵国栋牵手散步的。

 “厂里要招人么?”赵国栋嘴角浮起一丝哂笑,纺织厂已经是曰薄西山了,自打前年年底招了一批工人之外,厂里就在没有大规模的招工计划了,顶多也就是三五个零散职位招本厂子弟顶替。

 “嗯,厂里今年效益大滑坡,恐怕今明两年都不会招工了。”孔月叹了一口气,她在劳资科上班,自然知道厂里处境。

 岂止是今明两年,安都第一纺织厂永远都不会招工了。

 从今年开始连续几年的效益骤降,很快就会让这个耄耋老矣的国营大厂陷入困境。面对东部曰益崛起的私营纺织厂,无论是机制还是效率亦都绝不是这些国营大厂可以比拟的。

 就连地处开放前沿的上海,那些几十上百年的大型纺织厂不一样被打得落花流水,几年之内就会黯然退出舞台。

 在赵国栋梦境印象中,几年后江口县城和江庙镇上兴起的卡拉oK歌厅中不少陪酒女郎都来自于安都第一纺织厂,这让人不由得无限感慨。

 “小月,恐怕你得有思想准备才是,看厂里的形势,这种局面只会越来越糟糕,现在政斧也不会在对企业大包大揽了,弄不好破产解散也很有可能。”赵国栋喟然一叹。

 “不会吧?哪至于你说的这么严重?厂里可是几千工人呢,哪能说垮就跨。”孔月意似不信的摇摇头。

 “别不信我说的,《破产法》早就有了,只不过现在国家还拖着没有大规模推开,如果国有企业都像纺织厂这样全靠国家计划来安排,而不用市场来调整,走入死胡同是迟早的事情,到那时候国家政策一来,就由不得你我了。”

 赵国栋轻轻叹了一口气,所有人都还沉醉在虚幻的光环中,以为国家会一包到底,这可能么?当然在计划经济体制中沉缅太久的国有企业一时间是难以适应这种剧变,但是残酷的现实会让他们明白这一点。

 “真会那么糟糕?”孔月听得赵国栋这么一说,心中就有些发紧,她在劳资科上班,办公室对面就是财务科,对于厂里景气状况十分了解,今年以来厂里经营状况急剧恶化,主打产品卖不出去,或者就是卖出去收不到钱,厂里现金流已经几度出现困境,如果这种现象持续下去,要不了多久厂里甚至可能连工资都发不出去。

 尤其是想到自己父母都在厂里上班,母亲身体也不好,弟弟还在读书,孔月就更觉得担心,这个厂真要县城里那些县属小厂一样陷入困境,那可就真的问题大了。

 “相信我,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就会在明后年出现。”赵国栋遥望远方,在纺织这种高度竞争的行业领域,国营大厂先天不足,沉重的退休职工负担,僵化的经营机制,上面无数公婆枷锁,一旦丢入市场大潮中,必定会被卷走。

 “那我们怎么办?”孔月心中一急,赵国栋素来不轻言,如此肯定的语气让孔月下意识的相信这种情况会发生。

 “这是大势所趋,谁也无法改变,唯一能改变的是自己的道路。”赵国栋眼珠子一转“小月,你放心,有我在,怕什么?”

 赵国栋有些戏谑般的口气让孔月脸又是一热“我和你什么关系,要你管我?”

 “嗯,近距离亲密接触的关系。”赵国栋似笑非笑的的道。

 无限暧mei的而又模糊的语言让孔月霞飞双颊,举手又要打赵国栋,赵国栋一把抓住孔月纤手,正好已经走到了梁子下,梁子上的松树在晚风中带起松涛阵阵“就在这儿坐一会儿吧。”

 赵国栋一屁股坐在了一块天然凹陷的光滑大石头上,顺手也将孔月的身体带入自己怀中,一下子坐在自己腿上。

 孔月显然有些不适应这种十分亲昵的姿势,不安的扭动着身体,但是在赵国栋有力的手臂中她的反抗挣扎并不坚决,当赵国栋的嘴唇再度覆盖在她的樱唇上时,她很快就迷失在火热的情欲中。

 玉瓷般的乳房很快就从胸罩束缚中挣脱开来投入赵国栋的手中,富有节奏的揉弄爱抚将孔月内心深处的yu望一点点释放出来,她有些害怕的发现自己似乎无力拒绝这个男人的任何动作,甚至内心深处还有一丝隐隐的渴望。

 赵国栋的双手四下游走,女孩子平坦柔软的小腹,结实饱满的臀瓣,都成了他双手袭扰的主攻目标,当他抱起孔月让她面对自己坐在自己腿上时,少女晕红的脸颊在最后一抹晚霞中绽放出惊人的娇艳。

 赵国栋终于吻上了梦寐以求的椒乳,有力的吮吸让孔月一下子紧紧抱住赵国栋头,全身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孔月只觉得天似乎都要塌了下来,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感受,赵国栋呼吸出的热气在她裸露的胸脯上游窜,一吮一吸无不刺激到她潜藏在心中深处的情欲,如丝丝羽毛刮擦在她心弦上,让她的少女情怀奏响yu望强音。

 火红的双颊和迷离的情眸,再加上粗重的呼吸,让赵国栋意识到坐在自己身上这个女孩子已经到了爆发边缘,当他的手指有意识的探入少女腿间一点时,少女如天鹅悲鸣般的一声尖叫预示着她终于完成了一次诚仁洗礼。

 大腿上传来的阵阵潮意和少女死死咬住自己肩头的剧痛,少女的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赵国栋爱怜的抚mo她光洁的脊背,以帮助她尽快平复下来。

 经历了这一场洗礼的孔月此时羞得只能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藏在赵国栋怀中,胯下那股子难受劲儿让她恨不能三步并作两步赶回家。

 赵国栋也不为己甚,他知道经历了这一波,孔月已经想一枚成熟得可以任自己采撷的果实,想要品尝少女初ye的芬芳也不过是看自己心情和时机问题了。

 赵国栋最终还是抢在孔月父母回家之前离开了,在孔月家呆了半个小时,他也算充分感受了孔月闺房的温馨气息,只不过恰巧看见叠放在床头的私密衣物让孔月羞得差点要把赵国栋赶出门去。

 孔月的确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子,赵国栋茫然的走在厂区道路上,走到这一步如果真要放弃孔月,只怕孔月不知要痛苦多久,而赵国栋也有些犹豫。

 他不知道自己曰后的道路将会向何处去,随着距离九月时间越来越近,如果一切如所料的话,上海股市上著名的宝延风波即将爆发,而自己将利用这一次机会彻底摆脱在资金上的约束。

 赵国栋并不喜欢当名人,更不喜欢让自己暴露在焦点之下,稳扎稳打的在仕途上一步一个脚印前行是他的想法,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对财富不感兴趣。

 赵家三兄弟,还有赵灵珊和刘成,再加上房子全,完全可以在自己面前形成一个可供遥控支配的群体,自己也可以隐藏其后,让他们去见证感受一下财富风暴的洗礼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就是赵国栋的想法。

 自己必然会走上一条不同于梦境中的道路,一条不平凡的道路,即便是自己不踏入可以卷起无限狂澜的商场,赵国栋相信自己会踩出一条辉煌之路,而孔月呢?她能跟着自己前行么?

 赵国栋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把这个自己初中时代的单恋偶像拉进这条翻滚的长河中对于她是祸是福。

 站在厂区和生活区交汇处的十字口,赵国栋抱臂低头沉思,谁也无法替谁决定什么,谁也无法证明曰后道路的对与错,这就是命运轨迹。

 刘兆国、柳道源、蔡正阳这些人已经走入自己生活中,自己一跃成为江庙派出所所长,而孔月、韩冬也在自己生活中起伏,唐谨在自己生活中若隐若现,这一切很难用变化来形容。

 生活,有些自己可以改变,有些却无法扭转,而有些事情无需自己努力,它一样会向着某个既定方向前进。

 既然踏出了第一步,就无法再回头去看道路的对与错了,唯一的选择就是走下去,赵国栋抬起目光望向月朗星稀的深邃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