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宇涵的话无疑是让两人找到台阶,吴浩笑着对忙着招呼两人的丁宇涵说道:“老丁!不要张罗太多东西,我待会还要赶回闽宁市,到闽南工作大半年都没回家,如果再不回去的话,我父母和爱人都要把我给扫地出门了。”

 丁宇涵听到吴浩的话心里非常高兴,吴浩这番话表面上看似乎是在说他自己,实际上则是在说如果今天晚上不是他丁宇涵出面邀请他的话,这顿饭他还未必会来吃,想到这里他高兴地笑道:“吴书记!您就放心吧!绝对耽误不了您会闽宁。”

 话间服务员把菜端了进来,由于吴浩一再坚持不喝酒,丁宇涵只能让服务员榨一扎果汁,另外再点了瓶红酒,让服务员分别为三人倒上,随后拿起酒杯,笑着说道:“这第一杯我敬两位,首先欢迎魏院长会咱们东南省检查指导工作,而后为咱们老同学重逢干杯!”说到这里丁宇涵将酒杯跟两人分别轻轻一碰,随即干了进去。

 吴浩微微饮了一小口,等服务员帮两人的酒都满上后,笑着举起酒杯,对魏副院长说道:“魏院长!这杯我敬您,能够认识您非常高兴,在此我欢迎您回到咱们东南省,同时我作为闽南市的市委书记,竭诚欢迎您有机会一定要回咱们闽南市看看,本来今天我就算酒量再不行也是应该陪您喝点,但是情况特殊。所以只能以饮料代替酒先敬您一杯,等以后您有机会到咱们闽南市地时候我一定舍命陪君子!”

 “谢谢吴书记的邀请。虽然我现在人是在首都工作,但是闽南市却是我地根,在那里有我的亲朋好友,有我儿时的回忆,人不能忘本。所以有机会我一定会回闽南市去看看。”魏副院长说到这里跟吴浩亲亲一碰,微微喝了一小口红酒。

 吴浩喝了一口果汁,笑着对一旁的丁宇涵说道:“老丁!时间过的可真快,转眼就过去了四年,回想当初在省委党校学习地日子,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似的历历在目。今天我就借您这位东家的饮料敬您这位东家一杯。”吴浩说到这里将酒杯中剩余的饮料一口干了进去。

 魏副院长看着吴浩跟丁宇涵干完杯后,笑着拿起自己的酒杯,说道:“吴书记!虽然我现在人在首都工作,但是我的根却是在闽南,估计过不了多久我很可能会回到闽南市,到时候希望你在各方面可以多多关照,来!这杯酒我敬您这位父母官。”

 吴浩闻言笑着说道:“魏院长回到闽南。我做为闽南市委书记当然举双手欢迎,关照可不敢,只要是力所能及地事情,我一定会全力帮忙。”

 魏副院长听到吴浩的话。看了一眼身旁的丁宇涵,笑着说道:“那就谢谢吴书记了!”说着将自己杯中的酒干了进去。

 丁宇涵看到魏副院长的眼神。自然是明白魏副院长这个眼神的意思,他笑着站了起来。自圆其说地说道:“这个菜怎么那么慢,魏院长!吴书记!您二位先坐会。我出去催催看。”

 魏副院长的眼神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却没有逃过吴浩地眼睛,他看着丁宇涵站起来,心里如明镜似的,笑着拿起杯子小饮了一口,问道:“魏院长!这次回来不知道要待几天呢?现在咱们闽南市可是一年一变,有机会一定要回闽南市看看,对了刚才听老丁介绍说您是咱们闽南市浔中县人,说起来也真巧,昨天我刚到浔中县调研回来。”

 魏副院长看着丁宇涵离开包厢。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吴书记!明人不说暗话。咱们都是明白人。相信您应该知道我今天找您地目地。我们魏家人丁单薄。我就这么一个兄弟。这些年下来他靠着我地关系在浔中县比较飞扬跋扈。但是我相信他不会犯原则方面地问题。按照他地年龄明年也该退下来了。所以希望吴书记您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在此我代表我地兄弟向吴书记您表示最真诚地感谢。”

 虽然魏副院长地话里带着恳求地韵味。但是他最后一句话。却让吴浩明显地感觉出这种恳求地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地成分。吴浩意味深长地看着魏副院长。经过刚才简单地一番交谈。他能明显地感觉出眼前这张和气地笑脸背后却隐藏着很深地城府。

 吴浩脸上露出虚伪地笑容。笑着说道:“魏院长!您这声感谢我可受不起。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至于你哪位堂弟地事情如果是在昨天地话。也许我还能说上话。但是在现在即使我想帮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地事情是省委纪检直接绕过我们闽南市委。安排市纪委督办。而就在今天中午案件已经被省纪委接手了。您是老丁地上级领导。而老丁又是我地同学。所以在这里我违背组织原则地情况下提醒您一句。虽然您是首都领导。但是您堂弟地事情已经不是您所能干涉地了。如果您这个时候出面地话很可能受到他地牵连。目前他地案件有多大我不清楚。但是因为他地案件。我和我们闽南市纪委书记张柏年两人都被省委夏书记狠狠地训了一顿。你也知道我是刚调到闽南市来不久。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骂我当然要找出原因。所以在离开夏书记地办公室之后。我马上给省委纪检地一位朋友打了个电话向他询问案件地事情。平日里我那位朋友讲话从来都不遮遮掩掩。可是就这次他听到我地话。让我最好不要问。最后似乎无意中说道。这次我们闽南不但要在全省出名。而且还要在全国出名。”

 吴浩说到这里。看了魏副院长一眼。接着说道:“魏院长!近段我们闽南市发生了许多件大事。但是我却从来都没被夏书记批评过。而且他还全力支持我地工作。但是却因为魏贤地事情。我却遭受了无妄之灾。再联想我那位纪委地朋友说地话。您是搞政法工作出身。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魏副院长在听吴浩说话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吴浩。试图从吴浩地眼神里找出一点端倪。可是直到吴浩讲完时。他并没有在吴浩那如同一潭清水般地眼神看到任何变化。希望地火瞬间在魏副院长地心里熄灭。脸上地表情由之前地微红变地像纸一样苍白。语言有些失态地对吴浩问道:“吴书记!难道真地连一点办法都没用了吗?”

 吴浩闻言。摇了摇头。回答道:“魏院长!您应该比我更清楚纪委地办案程序。目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位市委书记也是一无所知。您说我能有什么办法。之前我也是看到魏贤地言行非常嚣张所以才召集效能办和纪委到浔中县。可是谁知道纪委在接到我地电话时已经在赶往浔中县地路上了。闽南市地情况相信您应该很清楚。不管我身后是否有省委撑腰。但是对闽南地干部来讲我终归算是个外人。而且现在刚到闽南才半年多。想要掌控全局根本是不可能地。”

 如果说一开始时魏副院长还怀疑吴浩的那番话完全是推脱之词,而现在当他听到吴浩这番话后,对吴浩刚才的概述已经相信八成,他是闽南市法院院长出身,虽然现在已经调到首都,但是对于闽南市的情况他还是比较了解,特别是刚才吴浩提到闽南市本土干部排外的事情,他更是一清二楚,他刚出生时父母就在一次海难中去世,是他的二叔也就是魏贤的父亲把他抚养长大,所以从小到大他一直把二叔当做自己的父亲,更是把魏贤当做自己的亲弟翟拼待,这些年来魏贤靠着他的关系在浔中县的所作所为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但是因为这层关系,几次闽南市想把魏贤调走,他都拉下老脸帮魏贤出面保住他的位置,同时他也多次告诫魏贤凡事都要留有余地,千万不能嚣张的连什么人都不看在眼里,可是没想到这家当初的纵容竟然会害了魏贤,现在他不清楚魏贤到底犯了什么事情,但是听到吴浩刚才的回答,从事政法工作的他知道省纪委介入的案件绝对是相当不简单,想到这里魏副院长随之陷入沉思当中。

 吴浩看着眼前一声不吭的魏副院长,他不清楚魏副院长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魏副院长心里的想法,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见离之前跟陈新约好的时间已经相差无几,首先打破沉默笑着说道:“这个老丁!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去找找看。”说着就从椅子前站了起来。

 这时当他正准备走出包厢时,丁宇涵跟在服务员的身后走进包厢,他看到从椅子前站起来的吴浩,笑着问道:“吴书记!您这是准备去那里

 吴浩闻言,戏虐地说道:“我去那里,当然准备出去找你,看看你是不是掉到哪个温柔乡里去了。”

 丁宇涵听到吴浩的话,笑着招呼吴浩坐下,说道:“老咯!就算我有这个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吴浩听到丁宇涵的话,正准备对丁宇涵打击一番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