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承庆 承庆字延休,赠幽州都督思谦子,举进士,补雍王府参军,累迁太子司议郎。长安初为司仆少卿,转天官侍郎。修国史,拜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神龙初坐附张昌宗配流岭表。起授辰州刺史,入为秘书员外少监,以修武后实录功封扶阳县子,又撰武后纪圣文,加银青光禄大夫,迁黄门侍郎,未拜卒,赠秘书监,谥曰温。 灵台赋 岁已殚,夜向阑。风威劲,霜气寒。月斜临于栋首,河半落于檐端。心耿耿而不寐,魂茕茕而未安。乃振衣危坐,隐几太息。绎思于今古之津,伫怀于天地之域。粤若天分地开,古往今来。物之播焉成万品,人之生也配三才。伊生人之为贵,咸赋职于灵台。 彼灵台者,含粹而起,惟神所止。想四大之枢机,执五成之端揆,统精灵之往复,括性命之终始。坎凭慧而宣听,离假明而畅视。六仪竦而承尊,百骸运而为使。若众星之拱?极,犹列国之宗玉?。夫其鼓动陶甄,范围涵育。质微用广,如土圭之准盈缩;精灵器要,譬灰?之调凉燠。抚二仪之干运,必用此而休复;阅庶类之区分,亦俟兹而大畜。奥室资明于洞户,飞轩寄转于轻轴。灵筠挺防露之篁,孤颖秀捎?之木。 其高也,巍乎峻峙,杰尔孤标,上干日月,迥冠?霄。其深也,如海之氵亭,如渊之邃,?万仞兮沈以清,潜九重兮隐而?;其平也。周道如砥,君子之夷局;其险也,蜀门若剑,小人之?躅。弥性场而极览,溥情囿而环瞩,鲜开旷而闲凝,多郁堙而窘促,萌一绪而千变,兆片机而万触。无半刻而恬想,乃终年而汨欲。 大木百围而?,长河九支而屈曲。怒则烈火扇于冲飚,喜则春露融于朝旭。惧惊怀其若坠,忧结念其如束。或漫漫而川浮,或迢迢而山属。繁襟雾合而烟聚,单思针悬而缕续。其骛时也,似飞蛾凌乱而投明烛;其趋利也,若饥乌联翩而争场粟。力方踬而犹骋,量已倾而未足。吹剑首而聒虞韶,握?而?荆玉。纤埃不让于山
,巨海见排于井谷;沈浮兮靡定,去就兮多途。乍排下而进上,忽出有而入无。转息而延缘万古,回瞬而周流八区。形寥寥于衽席,虑淼淼于燕娱。乃荣乃华,如驰如驱。甚飞猱之?乔乔木,遇奔兕之逸修衢。虽杼轴而无已,吾未知其所图。 尔其清浊两资,臧否兼司。有缦者而密者,几附之而益之。勇怯于焉竞爽,明晦所以相欺。或外静而中躁,或情愠而颜怡,或趣睽而迹偶,或言信而诚疑。眉睫两连而相对,山河万重而在兹。莫睹其深沈之实抱,徒见其俯偻之虚姿。类阴阳之不测,匹神鬼之难期。不可审之以权量,不可卜之以著龟。争度长而自我,各守胜而为师;设皇纲而悬帝制,张地络而举天维。虽众条之所栓辖,在斯轫而不能持。 徵善恶于遥祀,访贤愚于群册。轩昊用之而司契,尧舜守之而光宅,汤武任之以为王,桓文仗之而作伯。宏圣道者谓之周、孔,肆凶德者摄为桀、跖,体仁成曾、史之行,毓智举良、平之策。六国起争交之端,三方构鼎峙之迹。政焚书而骋暴,巨诵典而崇僻,?谗胥而获诛,靳谮原而受斥。轲发匣而挥匕,如睨楹而抗璧。萧、朱始谐而末衅,馀、耳初好而终隙。宠包诈而?尼躬,牢蕴邪而附石。究回穴于今古,郁缤纷于载籍。匪外物之所婴,谅乃心之攸敌。 若乃无损无益,不盈不冲。湛虚明其若镜,坦宏量其如空,静凝神而合道,动应物而收功。得至无于象外,垂妙有于寰中。既吻合而悬解,且兼忘而大同。象罔之珠易索,橐?之用无穷。入?冥而超宇宙,翔寥廓而矫樊笼。斯上圣之神理,邈先几而感通。谅凡情之靡得,徒仰止于余衷。 至于宅义依仁,栖贞履顺。崇礼让之扃闼,耸温恭之墙仞,赴《角是》壑而全忠,处龙乡而执信。情居损而能酌,时处Т而无愠(一作道在恒而不振),游书圃而摭芳,挹文河而澡润,循雅度而成则,服嘉言而遣吝。乃懿士之清规,实吾人之所徇;持弱操而知勉,饬微躬而底慎。思不忮而不求,绝相靡而相刃。慨投笔而长想,聊缀音于末韵。 枯井赋 粤若天生五材兮一不可弃,水包六府兮万人修利,?樽杯饮兮变其淳朴,凿井汲泉兮兴其绘事。六十四卦兮表其名,二十八宿兮列其位。伯益创而功立,重华浚而德备。故有神邱玉槛,仙苑银床,浪华浮润,醴泉味芳。永康则金精化鸟,曲
则土怪成羊。感至诚于汉将,通瑞气于吴王。 若乃悬纟?下垂,抽瓶上出。穷百丈之幽秘,极九重之邃密。由中夏而浃外区,自帝王而周庶匹。接壤邻甸,骈闾比室。咸赖此以资生,必待斯而养质,随大小而周用,任多少而取实。环终始兮历古今,积岁时而绵月日。汤七载而无减,尧九年而不溢。一家旷兮靡宁,寸路虚而有恤。运其功兮信广,收其利兮焉毕? 及夫栏倾?毁,土陷泉沈,滋液中耗,?泥上侵。古桃憔?兮无色,枯桐零落兮罢阴。霜霰积兮空园冷,荆棘攒兮荒径深。昔时之所趋挹,畴日之所窥临,皆指新而竞往,罕存旧而来寻。岂唯见嗤于射鲋,谅亦兴叹于无禽?如使崩坏重修,堙泉更渫,澄汰?滓,鉴观清冽。拟画处之莲房,除哭者之茅?。近类济人之井,远分夏后之穴。若涧溪之始注,犹泛滥之初决,当给养之不穷,宁酌甘而先竭? 乱曰:有通有塞兮道之恒,时用时舍兮业方宏。疏而泄兮甘润腾,壅而竭兮?泥增。彼幽涸兮如重启,济穷渴兮良所能。 明堂灾极谏疏 文明垂拱后,执政者未满岁率以罪去,大抵皆恶逆不道。夫构大厦济巨川,必择文梓ゴサ。若亟毁而败,则是用朽大乘胶船也。臣谓陛下求贤之意切,而取人之路宽,故一言有合而付大任。夫以尧举舜,犹历试诸艰。况庸庸者可超处辅相,以百揆万机卑小人哉? 上东宫启 臣承庆言:伏以殿下国之储贰,主器承祧,百姓系心,万方延首。行一中天下所瞻,出一言天下所听。动静不可以不慎,进退不可以不思。固须数引正人,询谋得失,使忠言日闻于耳,善事每关于心,所为合度,必自知其过。如此,则正心起,邪心息,德业日新,声闻弥广,福禄可以长守,荣位可以久安。若诌谀在侧,忠良不进。意有所向,则合词称善。言未出口,则同声称美。有非莫悟,有过莫知。便自为神睿聪明,超绝今古,骄溢之渐,常必由之。伏愿特留睿情,每存规诫,闻过必改,见善必行。朝夕孜孜,常恐不及。则邦家是赖,天下幸甚。 进德修业,《大易》垂文;说礼敦诗,《春秋》所贵。《尚书》云:“念终始,典于学。”《礼》云:“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孔子曰:“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殿下昔在藩邸,耽读典坟,论道观书,匪朝伊夕。自升储贰,已历炎凉。侍读承言,稍以稀简。虽睿姿天挺,神明生知,器业自然,非求外奖。然更加研励,弥益风猷。伏愿数召儒生,勤修学艺。缣缃不离于左右,披阅无舍于光阴。使日知所未知,月闻所未闻。凡在匹夫,苟能强学,犹可以高取名誉,坐致簪缨,况殿下以储后之尊,而能留心于学,德音之美,固无得而称焉。 畋猎驰骋,败德之源。必须顺动,不可以盘游无度。至于从禽逐兽,绝野驰原,骏足?飞,轻弧电举。当其适意,岂惮艰危?无险不陵,无深不赴。忽然奔马委辔,猛兽逸群。致惊骇之忧,贻颠坠之患。虽有所悔,如何可及?夫以千金之子,犹且坐不垂堂,况在万国之贞,岂可不思重慎?殿下初升储位,养德春闱。理宜静默自居,文史为务;不可数为游纵,以损德音。《尚书》云:“内作色荒,外作禽荒。酣酒嗜音,峻宇雕墙。有一于此,未或不亡。”伏愿详览古今,以为鉴戒。 殿下驱使之人,每于北门召入,如此等色,皆是忄佥利小人,缘得供奉祗承,自谓别蒙恩幸。外则妄为威福,内则专事谄谀。巧媚百端,以求颜色。日为一事,时进一言,渐渍纤织微,遂成瑕累。此之浸润,最难觉察,特须斥远屏黜,不宜亲近左右。殿下皇储国嗣,帝子天孙。府库充盈,宫室崇丽。但使不为鄙僻,不作奢淫,凡所营求,有司毕备,何藉此等,别有祗承?今南衙官寮,皆是?绅士子。或耆年旧德,博识洽闻;或雅望英材,修身洁行。莫不策名委质,奉事殿下,自非陪扈法仗,不得一奉宸颜。岂有仆隶舆台,而可特承恩盼?伏愿一皆杜绝,勿许更至宫闱。所见者唯端士正人,所闻者唯诗礼典诰,则邪孽无由而起,咎悔无从而生。睿德弥高,休声日远。 伏见今年六月三十日令书,以崇文馆中学士极少,令宾客庶子詹事及宫官五品以下各举所知。令出已来,日月已久,官寮所举,咸已进名,迄至于今,更无进止。殿下敦崇学艺广访时英。天下四方,莫不欣悦;文学之士,饬躬待问。而淹历时序,未有指归,朝中?绅,咸谓殿下徒有其声,而无其实。私谈窃议,颇盈众口。但令出惟行,理非虚设。举能进善,其事不轻。一降令书,终年寂寞。天下英髦,谁不解体?此乃欲益反损,应是更非。伏愿与宾客庶子等量宜早为处分,事或不可专决,亦须速以闻奏,不可淹延,致招诽议。 今关陇之外,蕃夷寇窃,国家将申吊伐,大兴师旅,转输给用,糜费日多。圣上内恤黎元,外忧疆场,宵衣旰食,惕虑兢怀。殿下在国为储君,在家为长子,事兼家国,何以自宁?至于居处服玩,饮食声乐,并请务从省约,以助圣上忧劳。不可每事丰华,自为安逸。 储副之尊,士庶瞻仰。虽宫闱务简,不资每日坐朝,至于朔望之辰,诸王宾客咸萃,皆欲亲承睿旨,肃奉宸仪。伏见秋冬以来,累月不曾一坐,恭已之义,窃谓有亏。伏愿每至此朝,特临法仗。则殿下无晏安之逸,群寮有趋奉之欢。 臣闻体宽裕之德者,在乎纳谏;怀忠贞之极者,期于尽节。是知君以不讳昭其美,臣以无隐达其诚。固君臣之大义,古今之通道,伏惟殿下挺?研几,凝贞毓照。处帝王之元子,为亿兆之副君。当其册命之初,天下含齿戴?。童儿牧竖,莫不欢忻踊跃,?舞讴歌者,以殿下至德至仁克忠克孝,故能上当天意,下应人心。虽夏邦建启,周朝立诵,不之及也。但能行之以道,守之以仁。居安虏危,在满防溢。一日三省,一事九思。知稼穑之艰难,省宫苑之游玩。正辞雅诰,每关心术;?于声乱色。不留聪明。忠谠者引而亲之,便佞者屏而远之,则可以长主宗鬯,永在国本。照黄离以保元吉,居苍震而享利贞。 臣出自胶庠,即参藩邸,微班再易,驰年十变。短才弱翰,滥蒙甄奖;书记文章,特受恩寄。洎乎嗣登银榜,复得忝侍铜闱。俯存簪履之馀,仰攀鳞羽之末。荡荡鸿泽,г濡不已;区区浅志,答效无阶。所以输罄心源,沥尽肝血,奉刍尧之片议,献狂瞽之一言。庶轻露驰声,薄滋于少海;纤尘骤影,微助于瑶山。逆耳傥伸,触鳞甘罪。无任忄空款之至,谨奉启以闻。 重上直言谏东宫启 臣闻太子者,君之贰,国之本也。所以承宗庙之重,系亿兆之心,万国以贞,四海属望。殿下以仁孝之德,明睿之姿,岳峙泉澄,金贞玉裕。天皇升殿下以储副,寄殿下以监抚,欲使照无不及,恩无不覃。百僚仰重曜之辉,万姓闻氵存雷之响。 夫君以人为本,人以食为命。君非人无以保其位,人非食无以全其生。故孔子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自顷年以来,频有水旱,菽粟不能丰稔,黎庶自致煎穷。今夏亢阳,米价腾踊。贫窭之室,无以自资,朝夕遑遑,惟忧馁馑。下人之并非瘼,实可矜;稼墙艰难,所宜详悉。天皇所以垂衣北极,殿下所以守器东宫,(一作朝)为天下之所尊,得天下之所利者,岂惟上元之幽赞?亦百姓之倚命也。百姓危则社稷不能独安,百姓乱则帝王不能独理,故古之明君,饱而知人饥,温而知人寒,每以天下为忧,不以四海为乐,今关陇之外,凶寇恁陵西土边?,凋丧将尽,干戈日用,烽柝荐惊。千里有劳于馈粮,三农不遑于稼穑。虽蜂虿之小毒,亦足以烦师旅而扰边隅矣。殿下为臣为子,乃国乃家。为臣在于竭忠,为子期于尽孝。在家不可以自逸,在国不可以自康。一物有亏,圣上每留神念;三边或梗,殿下岂不兢怀?况当养德之秋,非是任情之日。伏承北门之内,造作不常,玩好所营,或有烦费。倡优杂伎,不息于前;鼓吹繁声,亟闻于外。既喧听览,且黩宫闱。兼之仆隶小人,缘此得亲左右,亦既奉承颜色,能不恃赖恩光?作福作威,莫不由此。若不防慎,必有愆非。倘使微累德音,于后悔之何及?《书》云:“不作无益害有益。”此皆无益之事,固不可出错而悦之。 臣又闻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满而不溢,所以长守富。是知高危不可不慎,满溢不可不持。《易》曰:“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敬慎之谓也。在于凡庶,能守而行之,犹可以高振声华,坐致荣禄。殿下有少阳之位,有天挺之姿,片善而天下必闻,小能而天下咸服。岂可不为尽善尽美之道,以取可久可大之名哉?伏愿博览经书,以广其德;屏退声色,以抑其情。静默无为,恬虚寡欲。非礼勿动,非法不言。居处服玩,必循节俭;畋猎游娱,不为纵逞。正人端士,必引而亲之;便僻侧媚,必斥而远之,使惠声溢于远近,仁风翔于内外,则可以克享终吉,长保利贞,为上嗣之称首,奉圣人之鸿业者矣。臣昔参朱邸,忝胶东之藩吏;晚侍清宫,叨望苑之储き。每得亲承睿盼,侧奉宸规。出入银榜之前,旦暮铜楼之下。小人顶戴,无以胜恩。区区浅诚,窃不自已。古人耻其君不及尧舜,臣亦愿陛下超于启发。是以冒进狂言,庶有裨于万一;微生万死,实无限于三泉。谨启。 长孙讷言 讷言,仪凤时人。 笺注广韵序 此制酌古尚今,无以加也。然古传之已久,多失本源,差之一画,讵惟千里?见炙从肉,莫究厥由;辄意形声,固当从夕。及其晤矣,彼乃乖斯;若靡冯焉,他皆仿此。倾佩经之隙,沐雨之馀,楷其纰缪,畴兹得失。银钩创阅,晋豕成群;荡栉行披,鲁鱼盈贯。遂徵金篆,遐溯石渠,略题会意之辞,仍记所由之典。亦有一文两体,不复备陈;数字同归,惟其择善。勿谓有增有减,便虑不同;一点一画,咸资别据。其有类杂,并为训解,传之不谬,庶埒笺云。 刘审礼 审礼,徐州彭城人。贞观中历左骑卫郎将,迁工部尚书检校左卫大将军。仪凤三年副中书令李敬元讨吐蕃,败被执,卒于吐蕃,赠工部尚书,谥曰僖。 议释道不应拜俗状 一、窃见王者尊敬神?,?祗之类尊佛弟子,是以明其远致,尊其所尊,抑从拜礼,愚谓未可。 一、比见官人承诏不拜王师,非是师贱下人,乃以敬其主教。出家僧众,染衣除?,异俗标形,承佛纶言,为国崇福。君父致敬,不礼其身;僧披法衣,不拜君父。 一、窃见神象所立,因人作形,形已作成,人还返敬。岂以因人所立,则不致尊?若不致尊,立之何用?佛以遗教,付嘱国王。王之所立,王还尊敬。如王不敬,立之何益? 一、窃见承先代之后者,立居百王之上。道士等身披老君之法服,口传老君之法言,同俗致拜,恐乖其礼,谨议。 贾大隐 大隐,太学博士公彦子,仪凤中为太常博士,终礼部侍郎。 驳周?立崇先七庙议 臣窃准秦汉皇太后临朝称制,并据礼经正文。天子七庙,诸侯五庙,盖百王不易之义,万代常行之法,未有越礼违古,而擅裁仪注者也。今周?别引浮议,广述异文,直崇临朝权仪,不依国家常度。升崇先之庙而七,降国家之庙而五。臣闻皇图广辟,实崇宗社之尊。帝业宏基,实等山河之固。伏以天步多艰,时逢遏密。代天理物,自古有之。伏惟皇太后亲承顾托,忧勤黎庶,纳孝慈之请,垂矜抚之怀,实所谓光显大猷,恢崇圣载。其崇先庙室,合同诸侯之数;国家宗庙,不合辄有移变。臣之愚直,并依正礼,周?之请,实乖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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