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湘汀和紫烟又都笑了。

三个人先后洗完澡,收拾了东里间,这才又回到西屋里。

躺在床上,若微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刚一闭眼似乎就看到瞻基倚在床头用一双俊目紧紧盯着自己,温润的手轻拂着她的脸颊,腻人地声声低唤:“若微、若微!”耳边分明还是他今早的誓言与情话,身上似乎还留着他昨夜的气息,可是如今,他在哪儿呢?是不是搂着娇妻、美妾,把酒弄琴,好不快活。

不是,不是。

若微翻了个身,用手狠狠在大腿上掐了一把:“不许你这样污蔑瞻基,瞻基不是,瞻基也不会那样!”一滴清泪滑落枕上,无声无息,女儿愁思有谁解?相思难枕眠,别恨苦依依。

横也丝,竖也丝,原来鲛绡惹千愁;去是忧,来是忧,相顾唯有在梦中。

只是清风不入梦,披衣坐起独望月。

天刚蒙蒙亮,湘汀睁开眼向对面床上一扫,却发现那床榻之上整整齐齐,仿佛从来无人睡过一般,立即捅了捅身边的紫烟:“紫烟,快醒醒,姑娘呢?”紫烟睁开眼睛,立即呆住了。

两人立即穿上衣服,急匆匆向屋外奔去,只见若微正从门外走来,两只手用力抬着一桶热水,见她们出来,立即喊着:“快来帮帮我,往日都是你们照料我,今儿我去打水,侍候你们洗漱!”“姑娘,姑娘这是做什么?”紫烟嘴里埋怨着,立即跑了过去,接过若微手中的热水桶。

若微双手叉腰,气喘吁吁:“我想好了,既来之,则安之,如今小院里没有厨房,用水和吃饭都不方便,现在还好,可是等到入了秋,天凉之后就太难过了。

所以我要想法子,把这小院改造一番,让咱们住得舒服些,还要找些正经事情来做才好!”“姑娘!”湘汀诧异连连,难不成你还真铁了心要在此处住下?若微摆了摆手催促道:“快去洗漱,换好衣服咱们还得去前边见那个什么玉华真人,听听她给咱们讲些什么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