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边来人,温中原自然不敢怠慢,王师爷安排妥当回报后,温中原独自一人带了银票,来到了刘一山的住处。温中原恭恭敬敬地将一百两银票递到了刘一山的面前,说:“大人初来草地,下官失礼了,这点意思不成敬意,以做补贴,回头我再做安排。”刘一山也不客气,他收起了银票说:“好说,好说。本来不想打扰,但来了不看看父母官,回去后也没有办法向李大总官交代。”温中原客气地说:“大人光临是下官的荣幸,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希望你能多住几日。”刘一山说:“我住几日我自有安排,你也知道,太后在这里曾小有不悦,虽然匪徒已决,但根源尚未铲除,你来这里已经多日了,查访得如何?”温中原说:“据下官暗访调查,郭敦源余部已经全部覆没,这也是皇恩浩荡,不过……”刘一山说:“不过什么?”温中原说:“我想,郭敦源如此猖狂,后面一定有主使,不然的话,他何来如此胆量?”刘一山说:“废话,这还用你说?”温中原说:“大人刚来,先要休息,晚宴我已安排妥当,请大人赏脸进餐。”刘一山说:“不必,你的心意我领了,去办你的事情吧,需要你的时候我自会通知。” 送了一百两银票,温中原也没有从刘一山口里探听到他此行的目的。从八仙客栈走出,温中原感慨地想:上面来人,少不了破费,唉!当官难啊! “温大人,近来可好?”从八仙客栈返回的路上,温中原遇到了江环,江环笑眯眯地问候道。 “哟,江总管好!您这是……”温中原看着走来的江环说。 江环笑着说:“明天是十五了,这热闹之事自然应该和父母官通气,哟,看你好像有心事哦。”温中原一脸无奈地说:“没有,没有,上面来人了,少不了应付。”江环说:“是吗?走,咱们到饭店喝酒去,今天我请客。”温中原说:“这,这不太好吧。”江环说:“怎么,不肯赏脸?”温中原说:“您这说哪了,我虽说是一县的父母官,但您可是堂堂的岳家大总管,我该请您。”江环说:“看,我说你见外了吧,你是不是不乐意和我一起喝酒?”温中原笑着说:“那恭敬不如从命,好,那我就不好意思了。”江环也笑着说:“这就对了。” 二人说笑着来到了兴隆饭馆,饭馆老板见是县令和岳家大总管,急忙上前迎接:“哟,二位大人光临,雅座请。”说着将温中原和江环引到了楼上的雅座间,老板沏好茶水后毕恭毕敬地说:“二位大人吃些什么,尽管吩咐,下人这就安排。”江环说:“看好的上。” 江环和温中原喝茶相叙,不一会儿店小二端着菜,老板端着酒走了进来,老板说:“这是库藏多年的汾酒,敬请二位大人品喝,还需要什么也请吩咐。”江环说:“吴掌柜啊,没有你的事,你去吧,需要的时候我自会安排。” 吴掌柜倒满酒后退了出去,江环说:“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大人好好一叙,可一直没有时间,今天有缘,来,喝!”说着端起了酒,温中原也说:“彼此彼此,来,干!” 酒过三巡,二人聊了起来,江环是有备而请,温中原却是心事重重。大内侍卫来干什么,对他来说是个谜,到了他的地盘,却解不开这个谜,他怎么能安下心来喝这酒呢!他叹了口气说:“为功名,我十年寒窗求仕途,咳!这当官难,还是你们商人好啊!”江环说:“大人有什么心事,不妨相告。”温中原苦笑着摇着头说:“没有、没有。” 汾酒好喝,但后劲十足,特别是陈酿多年的酒,喝多了劲头上来,话自然也就多了。江环心底清楚,温中原就不同了,他不仅说出了有人密函李中堂,而且还把上边来人到了灵石,自己刚才拜见也道了出来。他叹着气说:“唉!我这个县令啊,做得很累,俸禄不多,但上面来人了,不孝敬能成?”江环说:“那是,那是应该的。” 温中原说过后似乎有点醒悟,他神秘地说:“这话只有你知,不可外传。我怎么都想不通,这灵石是不是隐藏着什么高人?或者会发生什么事情?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接着喝!对了,明天是十五,我在县衙备宴,请东家和您务必光临。”江环说:“我一定转告东家,不过我明天还有好多事情安排,就去不成了,因此特在今日拜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