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是新去岳府的护院吴贵明,常可祝也看清了他,便收起拳,对吴贵明说:“你这是干什么?为何要对一个弱女子下手?”吴贵明说:“大哥,我这也是奉命行事。”常可祝说:“放过她吧。”吴贵明说:“不是我不放她,而是……”常可祝说:“不要说什么原因,人必须放走。”吴贵明说:“放过她我交不了差。”常可祝说:“有什么交不了的?回去告诉他们已经办妥不就行了吗?好了,就这样,她和你无冤无仇,多做一些善事吧。”此时路凤妮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说:“大哥,你放过我吧,大哥,你放过我吧……”吴贵明说:“好了,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以后不要再露面,也不要再提你曾在岳家待过。”   路凤妮哆嗦着站了起来,她再次跪到了常可祝的面前说:“谢谢大哥救命,谢谢大哥。”常可祝对路凤妮说:“走吧,回家吧,赶快离开这里。”路凤妮跪在那里说:“我是无家可归之人,大哥之恩,只是小女子无以相报,你是好人,我却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常可祝说:“不必。对了,你没有家回?那你准备到哪里?”路凤妮听着眼圈就红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常可祝叹了口气说:“这样,你到太谷青龙寨找一个叫冯卓雨的人,告诉她是我让你去做事的,有问题等我回去再说,你起来吧。”路凤妮再次磕头谢过。   送走了路凤妮,常可祝纳闷地问:“为何要杀她,是谁安排你的?”吴贵明叹了口气说:“咳!别问这些了,请大哥谅解。”常可祝点了点头说:“如果有什么事,可到太谷青龙寨找我,欠你的人情容后再还。”吴贵明说:“大哥真是侠义之心,再说还我人情,那就让我感到惭愧了,你放心,岳府那里我自然会周旋的,大哥保重,小弟先行告辞。”   常可祝翻身上马直奔蜈蚣岭,一个时辰就来到了山涧,他下马观看了脚印,辨清方向后,又侧身上马。对于蜈蚣岭,常可祝虽未光顾过,但并不陌生,大山延绵数十里,杂草丛生,这里鸟鸣兽吼,是野狼和野猪的出没地,平时也只有猎人和采药的人结伴而行,沟下一条很明显的小道直通大山深处,常可祝沿着小道一路走去。快到山寨,三个守山的土匪将常可祝拦了下来。常可祝说:“烦你通报,青龙寨常可祝前来拜山。”守寨的土匪看了看常可祝,跑步进洞禀报,白存喜听说是常可祝前来,激动地对眭福禄说:“大哥,他就是我多次给你提过的那个人。”眭福禄说:“走,那咱还愣什么?一同去接!”   眭福禄和白存喜走出山洞,常可祝抱拳行礼说:“见过二位。”眭福禄也抱拳还礼说:“幸会幸会,常常听小弟提起,这次回来他又和我提到了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咱们进洞说去!”白存喜说:“大哥能在这个时候上山,小弟幸喜不尽。”常可祝笑着说:“二位言重了,我这是无家过年,到此打扰了,哈哈,不会嫌弃我吧。”白存喜也笑着说:“哈哈,那你就哪里来哪里去。”   三人说笑走着,走到了山洞外已经整修过的一片平地上,洞前的瞭望台上,五颜六色的彩旗和一面写着“蜈蚣岭山寨”的大旗在微风中飘扬;洞外,众土匪出出进进在忙碌着,三人说笑着走进了洞中。   山洞已被土匪们修葺一新,洞中灯火通明,常可祝说:“好地方!”眭福禄说:“见笑了,也就是个安息之处。”   蜈蚣岭山寨一派忙碌,酒菜备齐后,已近黄昏,百十号人开始聚席共度除夕。眭福禄说:“今天是大年三十,也是我们在蜈蚣岭山寨过的第一个年,在此我首先祝山寨各位弟兄来年大福大贵,同时,也为远道而来与我们共度佳节的青龙寨拳师,也是我的弟兄常可祝接风洗尘,各位,干了!今日我们来个一醉方休!”   洞中一派热闹景象。常可祝和眭福禄、白存喜坐在同桌边喝边聊,就聊到了女人,眭福禄说:“别说,前天带回的那个丫头我还真喜欢,不是想弄些银子,我还真舍不得放了她。”常可祝说:“是吗?”眭福禄说:“出门滚打好几年了,女人我也是第一次想。”白存喜笑着说:“咱们现在是什么都有,就差给大哥娶个压寨夫人了。”常可祝说:“话到这里,我还得感谢你们给了我足够的面子。”眭福禄也认真地说:“银子虽然重要,但弟兄之情不是银子能买来的,山西有的是财主,银子没有了,我们可以再做嘛!当然了,兄弟的地盘我们是不会做的。”常可祝说:“以后,灵石岳家还请你们善意待之。”白存喜说:“好说,好说!不过这里有一些弟兄有知道岳家的,说岳家的人并不地道,当然了,既然兄弟说了,那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