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住?哈哈哈……”同来的几十人都笑着说。 白存喜点着了火把低着头钻了进去,又探出头来说:“大哥,跟我一块进来看看。”眭福禄一弯腰也钻了进去。 “哎——”白存喜喊了一声,声音在洞穴里回荡着,“哎……” 眭福禄惊讶地扫视着这个洞穴,他对举着火把站在那里的白存喜吃惊地说:“老弟呀,原来里面大得很嘛。”白存喜说:“大哥稍等,我把弟兄们喊来咱们慢慢观看。” 同来的五十多人陆续钻了进来,这是一个天然的溶洞,这个地方还是白存喜十五岁那年和父亲打猎时追赶一只野猪发现的,当时野猪从一个不大的洞口钻了进去,白存喜的父亲拿着一块石头投了进去,里边响起了回音。他们点上火把也钻了进去,野猪不见,却发现了如此大的溶洞。洞内常年恒温,不冷不热,而且还有出口,出口处是一条小溪,居住几百个人不在话下,后来父子俩就把这个地方作为进山打猎的休息地。白存喜父亲死后,他开始流浪,后来和眭福禄走在了一起。 溶洞中这帮落草人安顿了下来,他们将洞口扩展,打出了蜈蚣岭山寨的旗号,并排了座次,眭福禄自然是老大,白存喜位居老二,他们约法:不在三十里内抢劫,不到穷人家骚扰,不和官府为伍,不得私自行动,山寨驻地不得外传,违令者格杀勿论。 临近过年,白存喜到了灵石的集镇上,他忽然想起应该置办点酒肉带回山寨,主意打定,他们刚到集镇,就看中了模样俊俏、衣着华丽、一主一仆的两个女人。 “二哥,这一定是个有钱家的主子。” “模样也不错。” “咱还买什么东西,带回山寨,大哥一个、你一个,过个暖和年,玩腻了咱们拿人再换钱!” 这想法不错。白存喜被同行的两个人鼓动着,看着婀娜走路的主仆二人,白存喜的魂魄仿佛被勾引了过去,两只眼睛色迷迷地盯上了刘玉菊那丰润的身段,看着刘玉菊那浑圆的臀部,白存喜想,这样的女人确实值得…… “二哥,要不咱们动手?” “我说也是。” 两个人继续煽动着,白存喜说:“把车赶来,咱们坐车跟上去,看我的眼色在偏僻处动手。” 刘玉菊在丫头的陪伴下转完了集市,这时刘玉菊忽然有小解之意,她对路凤妮说:“咱们找个地方方便一下。”说完二人朝路边的巷子里走去。 巷子里南拐走出是居民区,二人走进了路边拐弯处的一个露天茅厕。茅厕外,白存喜三人赶着马车也尾随而来,待刘玉菊和路凤妮从茅厕走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推上了马车,二人想喊,却早已被白存喜三人堵上了嘴。 “别动,动就杀了你。”一个绑匪拿着刀说,刘玉菊那里见过这种场面,她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任凭白存喜和绑匪甲捆绑,另一个绑匪赶着马车快速而去。 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刘玉菊和路凤妮被蒙上了双眼,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人,刘玉菊吓得一歪头晕了过去。 白存喜索性将晕过去的刘玉菊搂在了怀里,刘玉菊身上散发出阵阵幽香,飘进了白存喜的鼻子里,白存喜陶醉似的品吸着。那是一种从未闻过的香味,似槐花香,像红枣味,叫人酥心陶醉。低头看她那小巧玲珑的嘴巴,足以把白存喜迷倒,更有那隆起的双乳也加深了对他的诱惑,挨着刘玉菊的臀部,白存喜想入非非,宝贝似的搂得更紧了。 马车驶出灵石,沿蜈蚣岭方向急驰而去。进入山口,马车剧烈地颠簸起来,这时刘玉菊慢慢地清醒过来,感觉到自己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刘玉菊想动,绑着的手动弹不得,想喊,嘴又塞着,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唷……”车停了,绑匪说:“二当家的,到了。”白存喜这才取出手喊道:“到了?这么快?你们二人背上人,上山!回去有赏!” 腊月二十八日晚,按惯例岳府宴请私塾教师,先生叫张一熙,来自三十里外的榆次县,他是个名儒,在岳家书院做教师已经二十年了,岳海润弟兄三人都是他的学生。岳家在对先生的接待上尤为隆重,尊敬异常,同时在暗中还对张家给予多方资助。岳家对教师逢节日有例敬,专配有两名书童陪侍,遇有家宴或送请宾朋,必为教师设首席相待,特别是过年回家前,对张一熙的宴请更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