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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劲松道:“您现在有空吗?我有个情况想向您汇报一下。”
木槿花的声音还是那么冷:“讲!”
同样是一个字,同样是一样冷,可这个“讲”比上一个“嗯”却多了一丝丝感情的味道在里面。
张劲松并没有先从白珊珊那儿了解具体的情况,不清楚木槿花的不满到底在什么地方,但心里也有个大概。所以,他就先做了个检讨,然后用最短的语言把高建设在网上出名了的事情汇报了一下,最后请木书记指示。
这种情形下,虽然是在电话中,木槿花却也不可能对他指示什么,就算是事情闹到了非要她这个书记大人下指示的程度,她也是对随江市纪委和安青市委作出指示。
不作指示,批评是少不了的。木槿花哼了一声,话说得还算比较柔和:“还真不消停。”
张劲松的尴尬就别提了,隔着电话都觉得无地自容,这话没法接,只能继续挨骂了。木槿花倒也没有怎么骂他,只是叫他注意影响,要他在工作上多用一些心。
挂断电话,张劲松才长舒一口气,他都做好了被狠批一顿的打算,现在这么轻松地就过来了。虽说木书记没有给他去当面汇报的机会,话也不多,但毕竟还有关心在里面,并没有冷淡。这说明,木书记还是没有因为他总是惹事而放弃他,依然还是会继续栽培他的。
只要没有被领导放弃,那就不必要太过担心了,大风大浪经历了那么多,现在小坑小坎什么的,很容易过的。
随手给白珊珊发了条短信:方便了打电话。
白珊珊的短信回得很快:好。
晚上电话的时候,白珊珊心情很好,但没有和张劲松聊太长时间,却也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
媒体的动作一向很快,记者们仿佛随时随地都可以冒出来似的,让人不得不佩服他们。安青市住建局的大部分干部职工面对记者,都是一问三不知,除了“不知道”,就是“不清楚”,这种最保险的三字经让他们在规避风险的同时,也显示出了他们那种对看热闹的迫切渴望。
至于那位在网上实名举报的人,他对记者只说了一句话,他相信纪检监察部门会对这个事情有一个正确的结论。这个话听着是无比的别扭,可他就是这么说了,反正脸皮已经撕开,而且他在市领导那里肯定挂了号了,政治生涯基本上不用抱什么希望了,但他不后悔。如果时光能够倒回,他依然会那么干。
安青市纪委对记者的采访请求直接就拒绝了,理由相当的强大,纪律部门是有纪律的,不能随便接受采访的。于是,记者又找到了市政府这边——住建局是政府部门嘛,不找市政府找哪个。
市政府这边,张劲松当然不可能接受采访,自有人应对记者,这种问题不应该来问政府,政府是管政务的嘛。有意思的是,安青市政府并没有通过微博向众多网友发一个辟谣声明,尽管安青市政府在微博上有一个已经认证了的账号,并有专人打理,负责发布各种信息及城市形象推广。
这种情况引起了各种猜测。一般来说,不管干部是大是小,网上冒出这种传言,有了不小的影响,市里应该会第一时间出面辟谣,不管怎么说,也关系到市里的形象嘛。
然而,安青市里就是没有反应,大家都在等,等着看戏,也等着把局势看得再明朗一点,看看这个事情的背后,究竟都有谁在角力,到底涉及到多大的层面,免得哪一句话说得不好引火烧身——站错队的后果谁都承受不起。
两天过去了,市委和市政府对这个事情还是保持着缄默。住建局的气氛怪异到了极点,在局里大家讳莫如深,连正常的工作探讨都小心翼翼得跟做贼似的,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死气沉沉的景象;下班之后,离开了办公室,住建局的干部职工就有许多管不住嘴巴了,把在单位憋着的话使劲地往外倒,倒得听者津津有味满面红光跟吃了十全大补丸似的。
如此一来,高建设的处境就更糟糕了,通过住建局办公室对外发了个声明,当然都是对他有利的声明,义正词严铿锵有力,坚决否定了外面的传言,并表示愿意积极配合组织上的任何调查。这样的话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因为举报者已经没上班了,在医院住院输液。
这个举报者也相当有意思,他对外声称自己身体不适,请了病假在医院输液,但是因为什么不适他却不说,只说是小病。这种欲说还休的搞法,就让人不得不去想,他是不是被打击报复了?
若不是被打击报复,怎么说得这么不痛快?而且,就偏偏在这个时候住院了?记者看了他病床墙上的卡片,上面的诊断写着感冒。问到主治医生,答案还是感冒。
至于住建局,那就更有意思了,说那个举报者并没有请假,而是旷工!
记者们找不到确实的东西可写,就把一些道听途说的事情和举报者住院的事情大写特写,大有将这个事情炒到不让其冷淡下去的地步。这种阵势,也给了安青市委和市纪委很大的压力。
市委召开常委会,讨论这个事情。高建设是住建局局长,老资格的正科级干部,而且这其中牵涉颇大,就算姚雷高配了随江市委常委,想要不经过常委会就指示市纪委有所动作,恐怕还是没有那个魄力的。
姚雷现在对常委会的掌控力度大大增加,而且开会时的说话方式更是变得高深莫测让人轻易琢磨不透。比如这次的会议,姚雷并没有让他的人先说话,而是直接对张劲松开口了:“劲松同志,建设口你比较熟悉,这个事情,你是怎么个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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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推荐《吻上你的唇:契约强宠枕上欢》
简介:当冰凉的手铐“咔”地一下锁住我的双腕——“苏慕然,你将以涉嫌入室盗窃罪被拘捕。”面目冰冷的警察,珠宝店外的警车,闻讯围观的好事者。
我战栗,噩梦般的晕眩恐慌感再次从天而降:“混蛋,我偷了你什么东西,你要这么诬陷我?!”
警车;缓缓落下车窗,沈意北唇畔浮笑:“偷心,难道不算贼?这个……恐怕得是无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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