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勋,介绍一下,这是我小师妹汪秀琴,现在是随江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荣生在随江开发区也有项目吧?你们以后打交道的时候应该不少。”钟五岩笑着道,“时间过得真快啊。当年的小师妹,这一晃眼间,就当开发区副主任了。当领导了啊。”
“学长,你这不取笑我嘛,我就是一个小干部,哪儿像你当大老板那么舒服啊。”汪秀琴轻笑着,竟然隐隐透出几分撒娇的神色,与中午在酒桌上的表现天差地别。
“呵呵,我也就混口饭吃,咱们荣总才是大老板呢。”钟五岩说着就往荣世勋面上看去。
汪秀琴也看向荣世勋,主动打招呼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荣生集团的荣总了?”
对于开发区内的几个大企业和负责人,汪秀琴还是提前做过功课的,知道荣生集团的威猛,所以一下就想到了眼前的人是谁。
“幸会。”荣世勋笑着点点头,没有握手的意思,他知道开发区前不久有位副主任调离了,现在这位看样子应该是新上任的吧?不过区区一个开发区的副主任,正科级干部,他是没看在眼里的,要不是他的项目在开发区,而且看她和钟五岩好像很熟的样子,他才懒得理呢。
钟五岩笑着对汪秀琴道:“别理他,他就那样,越有钱的人越抠。跟谁都不愿说话,生怕别人问他借钱花。”
“五岩,你见面不损我几句就不舒服是不是?”荣世勋没好气地说,却也明白了钟五岩传递过来的信息,那就是叫他对汪秀琴客气点,别太拿架子!他不禁暗暗揣测,这个姓汪的女人,不会跟钟五岩有一腿吧?钟大公子眼界不是挺高的吗?这个姓汪的虽然小有几分姿色,可也并非什么绝色啊。听他们小师妹学长地叫着,难不成读书的时候就有一腿?大学里老男生泡刚进校园的小师妹,这种事他荣世勋也没少干,只是现在连那些女孩子的名字都忘到爪洼国去了。
心里这般想着,荣世勋嘴上可没停,对汪秀琴就客气了许多:“汪主任应该是刚到开发区的吧?”
“今天刚到。”汪秀琴笑吟吟地说,“以后的工作,还要荣总多多支持啊。”
“应该是希望汪主任对我们这些企业多多关照啊。我就说五岩今天怎么有空跑到随江来了,走,去秋水长天,为汪主任庆祝庆祝,也为五岩接风。”荣世勋笑着回了一句,顺口就是好听的话,心想这个汪主任今天刚上任?这可有点奇怪了,一个副主任上任,管委会晚上都不聚聚餐吗?
自从在随江大酒店发生了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之后,荣世勋就不怎么去那儿了,喜欢往秋水长天跑。
“就这儿吃吧,菜我已经定好了。”荣世勋道。
“笑话!”荣世勋手一挥道,“大老远跑过来你还请我吃饭,你这不打我脸吗?”
钟五岩笑着摇摇头:“咱俩谁跟谁呀,啊?明天你再请吧,今天晚上情况不同,得我自己掏钱才行啊。”
“在石盘这地界上,能让你这么看重的人可没几个。”荣世勋眯了眯眼,看着钟五岩道,“五岩啊,好兄弟,你这是要给我引荐贵人?”
“熟人。”钟五岩脸上就露出个苦笑的神情,“武家那位小公主。”
“武云?”荣世勋脸色就闪过一丝不自然,然后又恢复了原样,瞄了一眼汪秀琴,不再多说什么了。
汪秀琴看向钟五岩的目光就幽怨了,但却没说什么。本来今天晚上管委会还有一餐饭的,可由于她一下午反思自己中午在酒桌上的表现,觉得还是有点不合适,刚好钟五岩打来电话,便给覃浩波说了声,说她晚上有事。
经过中午那不愉快的事情,徐倩为了刹刹汪秀琴的锐气,已经指示了覃浩波,欢迎汪副主任的酒中午喝过了,晚上就回家吃吧,开发区处处要用钱,不必要的花销,能省则省。覃浩波正头疼怎么样跟那个出招不讲路数的汪副主任去解释,接到汪副主任这个指示,那真是求之不得。
......
张劲松以为就只是跟钟五岩一起吃饭,却没料到一见面,居然还有俩熟人,确切地说,是俩熟悉却不愿意打交道的人。
不过再不愿打交道,见面之后的招呼自然还是要打的。
荣世勋没一点架子,汪秀琴也不再像中午那般咄咄逼人,装出了一幅好领导的模样。
钟五岩也就去年和张劲松见了两次,第一次是在南鹏,第二次是在南岳忠烈祠,还弄得武玲很不开心呢。就这两次,他竟然仿佛跟张劲松是多年老朋友似的,伸手和张劲松紧握在一起:“张老弟,好久不见啊。”
“钟哥。”张劲松也笑着客气道,“什么时候到随江的?也不跟我打个电话。”
“中午过来的,刚才还正聊到你呢。”钟五岩就笑着道。
两人都笑得灿烂,其实相互都还不知道对方的电话号码。
众人坐下,菜很快上来,钟五岩就笑着问:“咱们男的喝白的,两位女士喝什么?”
汪秀琴知道今天的主宾是武云,没有自作主张,扭头向武云问道:“武小姐呢?”
武云想了一下,抬头问服务员:“有果子酒吗?”
服务员就笑着道:“请问是什么果子酒?”
武云就扭头看向张劲松,张劲松心说你这爱好真怪异,可还是解释了一句:“刺果儿酒。”
服务员就歉意地笑了笑道:“对不起,我们这儿没有。”
“咦,什么酒?”钟五岩来兴趣了。
张劲松就向他解释了一下,用山上一种野果子泡的酒,味道跟黄酒差不多,随江这边的小餐馆里都有卖,但大酒店里基本上没有。
钟五岩其实没多大兴趣,不过还是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道:“那喝起来应该有点意思,今天就试试。”说到这儿,他从包里取出五百块钱,递给身旁的服务员道,“你们这儿没有,那就出去买,买五斤,哦不,十斤。马上。”
小店里多大店里没有的东西,肯定不会很贵,十斤酒,有五百块钱也顶天了。
服务员是见多了这类奇怪的客人,接过钱,只拿了一张,另外四百退给钟五岩,恭敬地说:“先生,不用这么多钱。”
“拿去吧,给你的。”钟五岩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
服务员道过谢,出门而去。
张劲松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服务员走了之后才笑着道:“钟哥,其实不用麻烦的,这儿的酒也还不错。”
钟五岩摆摆手道:“麻烦什么?只要武云高兴。”
“学长,我可从没见你对哪个女人这么看重过。”汪秀琴插了句话。
钟五岩就笑着道:“没办法啊,我可得把咱们武总哄好咯,要不然的话,工程做完了,款子结不到,那我不亏大了?”
汪秀琴有几分惊喜:“你在随江有业务?”
“武总荣总他们吃肉,我也跟着跑过来喝口汤。”钟五岩嘿嘿道。
张劲松心中一动,我靠,汪秀琴不会跟钟五岩有一腿吧?听着这话怎么有点醋味呢?这个钟五岩也不是什么好鸟,居然还想追求五玲。在南岳的时候就见他跟一个漂亮女孩子手挽着手,这会儿又当着武云的面和汪秀琴眉来眼去的,他就不怕武云对武玲说点什么吗?
“十分营养,七分在汤啊。”荣世勋就叹息了一声。
武云坐在那光听着,没有插话的意思。
张劲松也不问钟五岩和圣金鲲之间有什么工程款要结,只是笑着说:“钟哥,你就会做生意了。几斤刺果儿酒就想换到工程款,这算盘打得响。”
钟五岩就哈哈大笑起来:“其实吧,工程款我要不要都无所谓。最主要的还是要让武云开心,要不然说我请她吃顿饭,酒都没喝如意,张老弟你说,这要是传到你姐耳朵里了,她不得骂死我啊!”
听他话里提到武玲,张劲松不得不佩服他的脸皮之厚,当初都被武玲亲眼撞见了他和一个女人手挽手,他居然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在是个人才啊。
“应该不会吧,我觉得我姐姐那人其实挺温柔的。”张劲松说着,就转头看向武云道,“云云,你说是吧?”
“你说是就是喽。”武云怪腔怪调地说,“钟总,这边的工程如果我不满意,就算是小姑说话了,我也不会给你钱。”
“这个我知道,你小姑早跟我说了,所以我今天一定要让你满意才行。”钟五岩道。
“你设计的效果图还是很不错的,就是不知道工程做出来是什么样子。”武云又道,这话说得比较正式了。
张劲松这时候就顺势问起钟五岩做的事情,这才知道钟大少居然开的是园林公司,不仅仅当老板,他自己还是个设计师,专门做园林设计。圣金鲲公司和荣生集团在随江的项目,园林设计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当然,到底是他本人做的,还是别人做的署他的名,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钟五岩接下了园林的工程,他自己只做设计,然后将下面的工程分包给了随江本地的园林公司,但所用的树苗盆栽草皮等等都是他公司供的货。
汪秀琴就在一旁说钟五岩在学校时候得过什么什么设计奖项以及他对园艺的独特理解等等,说话的时候眼中精光直冒,跟个热恋中的小女孩子没啥区别。
张劲松不由得对他有几分刮目相看了,省市领导的孩子做生意的不少,可是大多都是做贸易或者房地产,像他这么肯认真做实实在在东西的还是比较少。真没看出来啊,这位钟公子还有那么点与众不同呢,难怪在经过了忠烈祠那次的事情之后,武玲还肯把工程交给他啊。
嗯,看来每个人都确实有属于他自身的优点的。
......
酒店的房间里,柔软的大床上,赤身**的二人经过一番激战,终于都喘息着停了下来。
“那个什么果酒还很提神的啊。”喘息过后,钟五岩道。
“你怎么对张劲松那么客气?”汪秀琴一条腿搭在钟五岩的身上,轻声问。
“你跟张劲松有矛盾?”钟五岩没有回答,反问道,身子一动腿一抬,便将她那条腿给抖到一边去了。
“嗯。”汪秀琴应了一声,把在党校的事情说了说。
钟五岩沉默了一会儿,搂紧她说:“你现在到开发区了,不像团委,不要胡乱树敌。也没什么大事嘛,不就是一点气?他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你会去开发区。啊,一切向前看,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汪秀琴不悦地说:“哼,一个什么根基都没有的臭小子,要不是运气好拉了两个大公司进来,现在可能都还在办公室打字呢。我才不怕他。”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你以后的工作需要。”钟五岩皱皱眉头道,“你这个脾气啊,得改改了。”
“哼,我就这个脾气。”汪秀琴道。
“我知道你就这个脾气。”钟五岩笑了起来,然后又正色道,“我听世勋说过,张劲松还把你们这儿一个副市长的儿子给打了吧?他现在照样还不活蹦乱跳的?有些人的背景,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你是说他有背景?什么背景?”汪秀琴索性坐了起来。
“不清楚。”钟五岩懒懒地说,“我只知道他去南鹏拉投资的时候,武玲亲自到机场去接他。武玲你知道吧?圣金鲲的董事长,也是武老爷子的掌上明珠。”
“武老爷子?”汪秀琴满脸的疑惑。
钟五岩没跟她多作解释,马上岔开了话题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现在已经不是老子英雄儿好汉的年代了,背景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还是自身的能力。要是什么事都靠背景,那大家也不用争了,把背景摆出来晃一晃再排排坐吃果果,可能吗?只要你能力比他强,还不是随时可以把他踩在脚下?”
汪秀琴嘿嘿一笑道:“你这到底是在劝我跟他和解呢,还是鼓励我跟他斗下去啊?”
钟五岩意味深长地说:“我不劝你,也不鼓励你,我只是在关心你。”
“哼,说得好听。”汪秀琴就一脸幽怨地说,“我第一次都给了你,这几年你关心过我几次啊?”
“冤枉我了不是?”钟五岩一本正经道,“我一直都关心着你,知道你结婚了,还知道你现在没有孩子。对了,你结婚也两三年了,就没想过要孩子?三十岁之后生孩子有风险的,要抓紧啊。”
“唉......”汪秀琴就是一声长叹。
“怎么?他不想要孩子?”钟五岩扬了扬眉毛问,“还是他身体有问题?”
“你怎么咒人呢?”汪秀琴不满地哼了一声,然后才道,“是我不想要,我现在才到开发区,还得好好干两年。开发区到明年极有可能会升格为正处级,到时候我搭个顺风车上副处,再生孩子不迟。”
“算盘打得精。”钟五岩道,“那你就暂时别和张劲松过不去了,开发区的发展,离不开招商引资啊。”
“哼,我还不信了,离了张屠户,就真的要吃带毛猪?”汪秀琴一脸不爽地说。
“你这话说得,合着投资商都成猪了。”钟五岩笑着道,“张劲松要知道你把他比喻成了屠户,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我管他怎么想。”汪秀琴一脸寒霜,“敢跟我过不去,我就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要是连个招商局长都收拾不了,我在开发区还怎么混?!”
听着她这话,钟五岩就心中暗爽了,张劲松啊张劲松,现在在开发区里给你插了颗钉子,你应该会把背景显露一点吧?也让我钟某人看看,你到底有何倚仗!敢当着老子的面和武玲拥抱,姐姐弟弟地叫得那么亲热,你**的算个什么东西啊!
......
“我觉得钟五岩不是个好东西。你跟你小姑说一说,让她离钟五岩远点的好。”张劲松停好车,对武云道。
“你怎么不自己跟她说?”武云问。
“我这不是不方便嘛。”张劲松就笑了笑,“你们两姑侄之间说话方便些。”
“哼。”武云哼了一声,“下车啊,还赖我车上干嘛?又看上我这台车了?”
先前接过武云,张劲松就把奥迪留在了她这儿,开着路虎去吃饭的,现在又送武云回来,他就有心把这车也搞去开几天,便嘿嘿笑着道:“其实我就是喜欢你这武警牌照,开着比奥迪那车牌要方便多了,不用担心会有交警拦车。”
武云翻了个白眼:“回头给你弄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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