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冬对自己的力量非常有信心,一拳打出之后便不再看对方一眼,这时身后一人袭到,林小冬头也不回,转身就是一拳,在打中对方的同时,对方的一拳也击中了他的胸膛,对方固然被打得倒飞而出,但林小冬挨的这一拳也是不轻,喉咙里隐隐有些甜丝丝的感觉,而他两度出拳,背后和肩上的伤口也迸裂了开来,他已经能够感觉到热乎乎的血沁湿了他的后背。
林小冬的神勇让剩下的六人有些惊讶,但这并不能够成为对方退缩的理由,面对着疾冲而来的六个人,林小冬完全没有了技巧,只能以硬碰硬以力碰力,付出挨了两脚一膝的代价,又有三人倒在他的拳下。
背后的伤口裂得更加厉害,血也不停地流出,林小冬眼前发黑,单腿支地,喘息不已,还剩三个,林小冬半抬着的眼睛里射出一股恶狼般的凌厉眼神,缓缓站直了身躯,握紧了两只拳头,大叫了一声:“来吧!”
刑林程站在楼梯上,颇有些欣赏之意,只不过此时他的眼睛里却是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很显然,在他的资料里,林小冬战力绝对强悍,但也不至于如此抗不住击,只不过两脚一膝以及之前的一拳而已,难道这样就让他扛不住了?
战斗仍然在继续,剩下的三人再一次向林小冬发出了冲锋。
人多的战斗,最先倒下的往往也是最弱的人,所以尽管对方八人倒下五个,但毫无疑问,剩下的三个实力也会更强,可是林小冬避无可避,他也不会避,男人这两个字,注定着他只能一往无前,因为他一旦退缩,非但自己要折在这里,连老婆都救不出来,这是林小冬所绝不愿意见到的局面。
所以,他只有拼,不但用他的拳,更用他的腿,他的身体,甚至于他的头颅。
那三个人终于倒下了,但林小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的脖子挨了一脚,几乎把他的脖子都踢弯了,他的脑门挨了一拳,这是他用脑袋去迎击对方的拳的,撞断了对方的手腕,他的脑子里也是一片昏沉。他的后背挨了一膝,几乎将他的肝脏都撞碎了,而原本的老伤更是重上加重,血早已浸湿了他的衣服,使得他的背后一片殷红。
“我赢了!”林小冬颤颤巍巍地一步步向二楼迈着步子,在他的身后留下了行行血迹。
刑林程不由有些动容,在林小冬爬上楼梯走过他的身侧时,他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是条汉子。”
林小冬脑袋昏沉,完全凭着自己的一股毅力和信念,支撑着他前进。
刑林程忍不住在他的背后托了一把,低声道:“我送你一程。”
林小冬终于上了二楼,门大开着,他一眼便看到了被反绑着双手的柳清漪正坐在沙发上,她的位置正好能够看到大厅的情形,林小冬的拼斗让她的双眼里充满了泪水,如果不是嘴里堵着布团,她恐怕早已痛哭出声了。
乔恩妮鼓起了掌:“厉害,果然厉害,清漪妹子,我突然好羡慕你,有一位如此为你出生入死的丈夫。”
柳清漪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落而下,整个面颊都已经被泪水打湿了。
林小冬咬着牙道:“我打赢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只是第一关而已。”乔恩妮淡然一笑道,“现在是第二关,你把衣服脱了。”
林小冬不由一怔,脸已经涨红了:“乔恩妮,你是不是疯了?”
“我说,你把衣服脱了。”乔恩妮的手里多了一把刀,架在了柳清漪的脖子上,“你是不是想我刺上一刀?”
“好,我脱!”林小冬的眼珠几乎都要突了出来,一件件地将衣服脱下,只留下了一条内裤,他的身上已经全都是血,刑林程在他的背后看得清楚,三条触目惊心的刀伤几乎掀开了他的后背,肌肉反卷,就像三条纵横交错的沟壑一般充斥着林小冬的后背,而从那三条沟壑之中,鲜血正不断地涌出。
刑林程将一件衣服压在了林小冬的背后,为他止着血,沉声道:“林小冬,你是条汉子。”
林小冬惨然一笑,缓缓挺直了胸膛:“衣服我已经脱了。”
乔恩妮却是鼓起了掌来:“哎呀,你受伤了,你的身材不错,很好。知道我为什么要你脱下衣服吗?别想歪了,我不是想跟你做a,虽然当着你老婆的面会让她很伤心,我只是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其他的武器罢了。林小冬,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付你吗?”
失血过多再加上本就虚弱,林小冬几乎已经站不住了,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大声道:“你不就是要为穆连城报仇吗?杀了我呀,清漪是无辜的,你放过她。”
“咦,你居然知道不少事情。”乔恩妮似乎显得有些意外,“这么早知道谜底就不好玩了,不过想让我放过她,门都没有。我弟弟,我父亲,他们的奇耻大辱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你说我会放过她吗?不过你放心,我会让她死在你后面。”
“你这个疯子。”林小冬喘息着道,“你到底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坏事?”
“丧尽天良?”乔恩妮淡然道,“这个词用得好,既然你想知道,我不妨告诉你,其实在此之前,我一直觉得你的运气真的很好,不仅仅是你,你一家的运气似乎都不错。绑架你女儿,居然让你给救出来了,南非的雇佣军居然还有你那个死鬼老爸的朋友,在美国,黑蛇帮居然也奈何不得你,前两天那么多人也就是砍伤了你,那么大的货车居然也撞不死你孩子,真不知道运气之神为什么如此眷念你,不过,你的运气似乎已经到头了。你既然落在我的手上,就别想再活着回去,你别动,否则我不介意让你老婆死在你前头。”
林小冬确实是想拼一拼,可是乔恩妮已经识破了他的想法,手中的刀一动,柳清漪的脖子上已沁出了一丝血迹,顿时让他不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