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十多年前那一系列事引起的?”我的声音落下之后,慕容洁连忙向我问道。
我点下了头,“最先死掉的一家人,一直都进不了塔楼。但最后却是从塔楼上跳下来的,为什么?只能是有人心里起了杀机,让老狼不再对那一家人所有敌视,才让他们上得了塔楼。”
“是嘎子哥吗?”一旁的小惠小声地呢喃着,“他的确能够命令那头老狼。”
我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倒是这时瘦猴的声音传了出来,“双胞胎,还是连体的,这听起来好像有点扯啊。”
“扯吗?”我笑了笑,转头向他问道,“还记得我们之前看到了倒着跑的胡管家吗?”
“倒着跑?”瘦猴稍点了一下头,一旁的小惠眉头一皱,不可思议地向我问道。
“是的,倒着跑。还有你小时候看到了倒着走的小运。之所以是这样,是因为我们都只是看到了一面。”
“还有!”顿了一下后,我才接着道,“胡管家和死掉的小孩背后,都有一个差不多的伤,那就是他们和连在一起的人分开造成。”
没有人再疑惑不解地问我了。
这时我们已经来到了老狼所在的那一座塔楼。
这院子里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可是这头老狼却还是和往常一样。似乎这个世界完全把它隔离了。
它走到我们身边,分别在我们身边嗅了几下后便转身离去了。
我们也跟着走到了塔楼的第二层,到了关着那小孩的房间门口。
小惠去想把那门打开,可是我却把她阻止了。“贸然开门可能会吓坏那里面的孩子。不如我们先把案情讨论清楚,也让那孩子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我转头看向了那房间,“至少,得让他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
小惠眉头稍皱地看了我一下,最后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那胡管家为什么会死?”慕容洁这时连忙向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他为什么会死很简单,最主要要弄明白他是怎么死的。”
说着我看向了小惠,向她问道,“小幸他们一家人到这里的时候,他只是刚学会走路,对吧?”
小惠点了下头,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后才说道,“是的,我记得当时陈伯是抓着小幸的。现在想来与其说是小幸在走路,还不如说是他被陈伯硬提着。”
“那就没错了。”我转向了关着小孩的房间,“在手术过后,一个人留在外头,另外一个人则被关在了房间里面。这里没有任何可以和外人交流的方式。”
“有一扇窗,却因为太高看不到外头。有门,却打不开。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小孩丧失了做为人最基本的一项能力。”想着里面的小孩,我的心里也稍微有些不好受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什么能力?”其他的人异口同声地向我说道。
“走路的能力!”我先是回答了他们的疑惑,又接着开口说道,“但这时,出现了一头狼,而且那头狼很厉害,居然能通过小窗户爬进房间里。”
“与其说是人将那小孩养大了,倒不如说是狼把他养大。而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虽然不会走路,可是却学会了另外一种能力。”
“爬行!”我眉头轻皱,“而这,也就是胡管家死亡之迷!”
我看到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慕容洁率先回过神来,一脸奇怪地看着我,“这怎么突然和胡管家的死亡方式扯上了。”
“还不明白吗?”我疑惑地扫了他们一眼。
见他们都摇了摇头,我只能无奈的笑了笑,接着开口道,“还记得当初我们来问房间里的小孩,胡管家死时来了几个人,他是怎么说的吗?”
“他说只有一个人!”瘦猴立马回答,“小孩撒谎了?”
“不可能,小运是不会撒谎的!”小惠立马否定了瘦猴。
我也摇了摇头,“是的,小孩没有撒谎,而最重要的不是这句。”
“那是哪句?”瘦猴呢喃着,皱着眉在思考着。其他的人也在努力回忆着。
见他们半天也没有想起来,我只能开口道,“当时小孩说了,只有胡管家一个人,他是走着来的。”
“这话,没毛病吧?”瘦猴又小声地说道。
我看向了慕容洁,她轻咬着唇,低着头思索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沉吟道,“难道,以前胡管家不是走着来的?”
“胡管家是走着来的,每一次都是。”我见慕容洁只是抓到了一点尾巴,却还是没想明白,于是开口提醒她道,“但是在小孩听起来却不一样。好好想想,我之前说了,小孩不会走路,但是他会爬!”
“爬?”终于,慕容洁双眼猛睁,看样子是想明白了。
“与其说是爬,应该是说里面的小孩是用四肢走路。他又没有见过其他人,也没有人教过他,所以他本能的以为所有人都和他还有老狼一样,都是四条腿走路。”
“是的!”我一笑,向慕容洁点下了头,“所以小运才会强调,那天胡管家是走着来的。因为在以前,他只能听到胡管家两条腿的走路的声音。而在小运的意识中,正常走路需要四条腿。”
我看向了小惠,接着开口道,“既然小运在胡管家那天听到了四条腿走路的声音,那自然就应该是两人。小运没有说谎,只是他不懂。”
小惠似乎没有太在意案情,而是不可思议的呢喃着,“小运,只会爬而不会走路?”
她一震,朝着我看了一眼。
我知道她现在想干什么,没有再阻止她了,向她点下了头。
她连忙拿着钥匙,以最快的速度把门打了开来。
随着沉重的门发出声响,小惠站在门口,全身颤抖,瞪着双眼,嘴也张开了,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
瘦猴偏头看了一眼,吸了一口冷气。
李萍儿和慕容洁也同时转身朝着打开的门里看去,两人皆住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转过了身。
虽然早就已经料到了事情的真相,但当我真的看到屋内的情景之时,我还是不由得愣住了。
门后的空间,与其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是一间大的狗窝。
没有床,只在角落里凌乱的铺着几张破旧且脏的床垫。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也我和所想的一样,里面的小孩四肢着地,趴在地上,正看着我们一行人。
也许是因为长期吃生肉的原因,他的眼睛周围很红,眼窝陷得很深。
他的习性也和狼差不多,现在盯着我们,龇着牙,嘴唇发重。喉咙里发出着一声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