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才看到胡管家的脸上冒出这种死气,今天他就死了!

现在其他的人脸上也出现了这种情况!

我怕啊,我怕他们也和胡管家一样,第二天就都丧命了!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把他们的危险降到最低。

这些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管不住他们。

但这院子里的人,只要通过云梦先生就能很轻易的管住他们。

如果凶手在这些人里面,那好,接下来只要限制每个人的行动,就能将凶手行凶的机会降到最低了。

而如果凶手是在宾客之中,也还行!让他离开了,并且谢绝见客就能让凶手无法通过正常情况下进来。

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想要在一两天内找到真凶肯定是没有可能的。

只能够先想办法把这些人的命给保住,尤其是云梦先生的。

这种做法,很有可能把凶手给放跑了。所以我并没敢把理由告诉慕容洁,只是做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她猜。

以她的性格,知道我的想法后肯定会阻止我。

反而要是表现得很神秘,她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果然如我所料,慕容洁在皱了几下眉之后便不再说话了。

至于那些宾客们,在听到我的提议之后,几乎都点下了头。

这里发生了凶杀案,不管是凶手在他们里面也好,还是怕自己会遇到危险,他们当然都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云梦先生在略微想了之后,最终也点下了头。

很快,他便和大院里的人送客,连带着把丧礼队也送走了。

趁着他们送客的这段时间,我则开始检查尸体。

大概半个小时后,所有人都离开了,大院的大门也关上了。

但可惜其实这样防不了人,别忘了这大院是没有外墙的!

不过多少能让人安心一些。

最后胡管家的尸体也被搬到了停尸间,和最先自杀的三人尸体放到了一起。

云梦先生,她的孙女小惠,嘎子还有另外两名访客以及剩下的几名在这院子里工作的人全都聚在了一起,呆在了一间比较大的房子里。

我,慕容洁,瘦猴和李萍儿当然也和他们在一起。

所有的人都略显紧张地看着我。

“既然是他杀,那谁会是凶手?”最后是嘎子打破了沉默,语气却有些不好。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嘎子立马不悦地哼了一声,“你不是看相的吗?怎么?不能一眼就看出我们谁杀了人?”

我知道他并不是诚心想要我找出凶手,只是到现在还怀疑我看相的本事而已。

懒得理他,反正他这话说出口之后,云梦先生便瞪了他一眼,让他闭上了嘴。

我扫了一眼所有的人,“大家从今天晚上开始最好都聚在一起为好,我担心凶手还会动手,总之最好别落单。等警察过来再说。”

我没有跟他们说他们脸上都有死气之色,一来怕吓到他们,二来也觉得他们不会相信,所以采取了这种比较委婉的想法。

我并没有打算亲手查这案子,毕竟这次我是奔着云梦先生来的。

再者,只要警察来了,我也没有资格调查这案子。

可哪知道我这话刚说出口,云梦先生却向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小同志,我们没有人报警!”

“什么?”我一愣!

这太奇怪了吧?

之前那一家三口仅仅是跳楼,他们不但报了警,还让人带走尸体去检查了。

可现在我告诉他们管家是被人他杀的,他们反而不报警了?

见我一脸不解,云梦先生当即露出了苦笑,“小同志,其实你不用这么委婉,有什么话大可以直接说。”

这让我更加不解了。

这时云梦先生又苦笑了一声,脸色变得十分郑重了,“其实凶手是谁我们都知道,就是我关在塔楼下面的那三个妖怪干的。”

我一脸不可思议,怎么也没有想到云梦先生会说出这样的话!也瞟到身边的慕容洁,瘦猴和李萍儿一样,皆是瞪大了双眼。

“当初在制服那三个妖怪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办法最多就只能起到十多年的作用而已。”云梦先生一脸苦恼的摇着头,“其实这十年间我不再做木匠了,什么事都让我的大徒弟去处理,是因为我要去找能解决这三个妖怪的高人。”

“可惜啊!”他叹了口气,“这十多年来都没有找到。”

“那三个妖怪能影响人心,我大徒弟一家其实也是因为它们的缘故才跳楼自杀的。”云梦先生握起了拳,突然站了起来一脸郑重地看向了我,“小同志,第一次见面你就看出了我们有血光之灾,所以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至少你肯定有让我们避灾的办法对不对?”

我张着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的是妖怪吗?

看云梦先生的样子,我相信他肯定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我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但现在偏偏这三个‘妖怪’又是云梦先生十多年前亲手镇住的,我想要以不是妖怪杀人说法来说服他,不用试都知道肯定行不通。

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

我本身就是一个相师,现在要告诉一个亲自降过妖的大师不要相信鬼神之说,这只怕会让人笑掉大牙!

无奈的摇了下头,我决定改变思路。

深吸了一口气,我向云梦先生问道,“要避灾倒真不是不可能,不过先生,你最好告诉我那三个妖怪到底是什么样子,有什么样的特性。”

“那三个妖怪?”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云梦先生在愣了一下之后,又朝着我苦笑着摇起了头,“老实说,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更加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特性。”

“不是您老亲自降的妖吗?”我疑惑不解。

云梦先生点下了头,“是我亲自降的妖没错,但其实我也是两眼一摸黑干的。”

他转头看向了外头,眼神深陷,似是回到了十多年前,“我当初所做的事,不过就是把那三颗成精的槐树砍掉了,然后在它们上面建了三座塔将之镇压。”

“我只是照着《鲁班书》上的记载在做,镇压的原理是什么我倒是懂。对于那三个槐树妖,我只知道它们一定会被镇压,但关于它们的一切,其实我算得上两眼一摸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