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僵尸是在义庄的位置出现的古怪,所以在路过义庄之时,我和慕容洁都本能的转头看了一眼。

那一瞬间,我和她都停下了脚步。

我更感觉全身似乎像是过电一般,麻得厉害。冷气不断的往我身体里窜着,更是差点没站稳摔倒。

我一眼就看到了义庄内那和招待所异常相似的前台处。

我们第一天看到的那名全身惨白的光头在那,正嘴角微挑,双眼微眯,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们。

他的右手抬起,不断的朝着我们招着,似乎是在跟我们说,“进来啊,进来啊。”

更诡异的是,在他的身边则还有一个纸人。

而那纸人,和我们第二天白天见到的那个老人一模一样。

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在心里拼命的告诉自己快离开,快离开。可我的腿就是没有办法抬起来。

同时我也不禁在想,难道那僵尸是被鬼攻击了。

“曌远,别看了。”耳畔传出慕容洁的声音,这一声真是救命。

就好像是发生鬼压床时被人碰了一下,我全身的力气都恢复了。

连忙转身。

我看到慕容洁也脸色惨白,神色无比难看。只不过她紧咬着牙,眉头紧皱,目光也比较锐利。

她没有和我一样被吓傻,而是在控制自己。

在我转身之时,她也转身,并且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硬扯着我往前面跑。

我终于挪动了步子,朝着前方跑去。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越不想看的东西却偏偏越是控制不住自己去看。

在离开这义庄大门口之前,我稍微偏转了头斜眼又看了一下义庄。

心中再次一惊。

我正好看到那光头的表情发生着改变。

他原本笑眯眯的眼睛缓缓睁了开来,嘴角比之前咧得更开了。

他还是在笑,但却是一副想要吃人假笑,眼里更是饱含了浓浓的愤怒。

至于他的手,也从向我们招手变成了摆手,似乎是在跟我们说再见!

慕容洁扯着我一口气跑出去一百多米。

眼见到我们前方的僵尸越来越近,再靠过去只怕会出现意外之时她才停下来靠在墙边喘气。

我也一样。

不过她是因为体力流失过多累的,我则是在利用喘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那光头从笑到怒的转变被我看了个清清楚楚,现在脑子里也全是那副画面。

“刚刚,你也看到了吧!”慕容洁的声音传了出来,听上去已经不紧张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那到底是不是鬼?”她又开口问道。

可我哪知道啊,只能无奈的摇了下头。

“不管了,先跟上那僵尸再说!”慕容洁抓着我的手。这一次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拉我的手臂,而是重重地握住了我的手掌。

女性的体温要比男性低那么一些,所以男女相触的时候,男性总是能感觉到女人身上有一种清凉感,而女性而能感觉到男人浑身炙热。

我很庆幸慕容洁现在是握住了我的手,从她手里传出来的清凉感让我清醒了许多,胆子也壮了一些。

“那僵尸看样子也是被吓到了,不过还不能排除他会去找那家没有灯笼的人,我们最好还是跟上去看看。”慕容洁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往前走。

我则在这时又看了一眼后方。

义庄离我们的距离并没有多远,所以还是能看清楚,不过这时没有再见到鬼啊,人啊之类的。

“我觉得有必要找个时间去一趟这义庄。”我转身向慕容洁说道,“不管里面是不是有鬼,这义庄似乎对僵尸有某种影响,或许我们可以从那里得到帮助。”

慕容洁转头看着我愣了一下,而后笑了笑,“你怎么总是这样?每次都是前一秒被吓到,下一秒又这么冷静了?”

我无奈的一笑,“被吓到是本能反应,冷静这是后天素养,两者又不冲突!”

接下来的一路上,我们有惊无险的跟前僵尸。

他一路上都跳得极快极快,一副没有从被鬼惊吓中恢复过来的样子。

不过他还是和我们所想的一样,赶到了那家没有灯笼的房子。

起初我们还有点担心,不过当我们看到那房子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我们在弄灯笼的时候,那家人应该知道了。

他们也不笨。

我们到的时候,房门敞开着,房内没有一个人,看来这家人是悄悄的到邻居家借宿去了。

至于那僵尸,没有进到房内,只是站在门口还是隔着和房子相当的距离。面对房间,直立着呆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我和慕容洁赶紧跟上他,实施第二步计划。

由于这僵尸还不能排除是人为控制的,所以接下来的第二步要异常的小心,说不定我们什么时候就会被控制僵尸的人发现。

再无事发生,我们跟着这僵尸一直平平静静的出了县城。

县城外有一条河,很宽,不知道源头和终点在哪。

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刚头河边,那僵尸便抬腿跳了进去。

慕容洁挺猛,便尸刚跳进去她就把枪别在了裤腰带上,做势也要跟着一起跳进去。

我连忙把她拉住,看着还算比较湍急的河说道,“早不知道冲哪里去了,算了。”

“奇怪!”我是怎么也没有料到,我们跟踪僵尸的计划最后会以这么狗血的方式结束,同时也忍不住小声地呢喃,“僵尸也会跳水吗?”

“为什么不会?”慕容洁气得跺着脚,朝着河啐了一声后好奇地问道。

我曾经在袁老爷子讲过关于僵尸的故事,他曾经告诉我僵尸除了怕黑狗血,棺材钉,墨斗之外还极度讨厌水。

在遇到僵尸袭击的时候,如果憋气不好用可以用干争的水把自己弄湿,甚至干脆泡在水里。

当然,我只是把这当成趣闻来听,从来没有当过真。

只是如今僵尸就在眼前,而且又跳入河中让我不自觉的想到了而已。

我向慕容洁解释之后便朝着四周看去。

我们离开县城并没有多远,还不到一里路。

这一块区域应该不是这县城和外界联系的主要通道,出了城之后只有一条很窄很窄的路,道路旁十分荒凉。甚至过这条还算比较湍急的河的桥还是一条十分简陋的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