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骷髅头的反应也快,虽然愣了一下,但在见到我和慕容洁站起来之后,他转头就跑。
“敢跟我们装神弄鬼?我非得抓住你不可!”慕容洁一声娇喝,拔腿就追。
我也在心里不屑地一笑,跟着朝着骷髅头追去。
一边追,我一边打量着他。
骷髅头穿着的是一件麻布长袍,有点像孝衣,除了头之外身子裹得严严实实,自然也看不出衣服里面是个什么样子。
其实我在想,要是慕容洁真的抓住他了,把他的衣服脱掉后发现里面是一副骷髅架子,她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骷髅头身板看着不怎么样,但跑的速度居然还挺快的,和我们的距离越拉越远。
“你继续追他!”我意识到得想个办法时,慕容洁突然向我喝了一声。
接着她转身窜进了一条巷子里。
我没有管那么多了,死咬着牙紧追着前方的骷髅头。
又跑出去大概两百多米,我看到前方骷髅头的身边突然窜出了一个身影。
是慕容洁!
她不愧是这镇上的警察,应该是对这镇子的结构十分了解。刚刚肯定是通过巷子抄了近路了。
“还跑?”从巷子里窜出来的慕容洁一边喝着,一边往那骷髅一扑。
眼看到慕容洁就要把骷髅头扑倒之时,却不料那骷髅头身子一矮,一个驴打滚躲了过去。
翻了个身,手一撑便从地上站了起来,速度极快。
只不过我看到他在撑地站起来的时候,身子轻轻地抖了一下。
其实整体看起来都很自然,可就是却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
当那骷髅头从地上站起来再往前跑去之时,我也跑到了慕容洁的身边。
“该死!”她轻咬贝齿,秀拳在地上捶了一下后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我跑不动了。”
我心里不由得一阵苦笑,和上次在落凤村一样。爆发力是足,可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她扫了一眼,确定她没事之后我便独自一人追着骷髅着。
可惜的是,他的速度还是比我快,距离还是越拉越远。
又跑了大概十多秒,骷髅头转进了一条巷子里。
我心里大叫不妙,他直线跑了这么久,这会儿突然改变方向,肯定是能逃走了。
于是重重地咬着牙,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总算是让自己的速度快了一些。
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那巷子口,可还只是刚转头而没有来得及转身,我就傻眼了!
人不见了!
一件麻衣长袍和一个骷髅头掉在地上。
那骷髅头还在地上滚着,说明人才刚刚消失不久。
最关键的是,这是一条死胡洞!
巷子的两侧,是一幢幢连在一起的房子的墙壁,在骷髅头和长袍掉落的最里端,则是一面至少三米高的红砖墙!
一条死路,可人却不见了?
我愣了一会儿,缓缓地往巷子深处走去。
走到巷末的墙壁处后,我推了推墙壁,是固定的,推不动,不会是暗门或者秘道之类的。
“跑了?”刚低头看向地面的骷髅头和麻衣长袍时,慕容洁的声音传出。
转头看去,只见到她一手叉腰,一手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无可奈何地向她耸了耸肩。
慕容洁走到了我的身边,倒也没有责怪的意思,看了许久巷末的这堵墙之后,她又转身看向了两侧的房间。
“肯定是躲进了这两边的房子里,我一间间去问!”慕容洁气呼呼的转身。
我赶紧拉住了她,指了指地面的骷髅头和麻衣长袍,“你看,衣服和骷髅头都是在同一个位置,他如果是躲到了两边的房间里,只能把衣服和骷髅头扔出来,但是能扔得这么好吗?他就是在这里消失的。”
“可这里……!”慕容洁抬手在巷末的墙壁上敲了敲,气喘吁吁的说道,“这里也没有地方跑啊,就这么凭空消失,难不成真是鬼啊!”
她急得俏脸通红,不住地跺脚。
“这墙后面是哪里?”我无奈的摇了下头,而后向她问道。
慕容洁抬头看了一会儿道:“墙后面是医院,住院的地方。我们现在就去找人问问?”
“明天再去吧,反正已经晚了。”眼看着慕容洁真要去医院,我再次拉住了她。
被我拉着,她瞪了一眼,“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啊?”
不急?谁说我不急了,可急有用吗?急也破不了案啊。
我在心里悱恻着,嘴里没有说话,捡起了地上的骷髅头和麻布长袍,“回去研究研究这个两个,明天你再来找我吧。”
“又明天?”慕容洁走到我的侧后,双手推着我的背,“直接去你那里吧,反正我回去肯定也睡不着了。”
她现在情绪是挺激动的,我无奈只能让他跟着我回了招待所。
进屋之后,我便坐在桌前仔细地研究着这头骨。
过了好一会儿,慕容洁忍不住了,问道:“有看出什么吗?”
我伸出拇指和中指在头骨上一边量着,一边向慕容洁说道:“天地之间的距离长一指单一寸,这头骨的主人身高应该在一米七五左右。”
说完我又托着这头骨轻轻地掂了掂,仔细地感受了一下之后说道:“重一两八钱,头骨的主人死前应该不超过二十岁。”
“这头骨只有一两八?”慕容洁不可思议的抢过了头骨。
我反手又给抢了回来,白了她一眼,“这是相术上的衡量单位,和实际生活中的不同!”
说着,我的手开始在头骨上摸着,同时也忍不住在心里啧啧称奇。
以前给人看相摸骨的时候都是隔着皮肉摸的,现在是直接摸骨头,这两者感觉真是完全不同。
“武库伏犀骨,不得了,不得了。”由于这手感实在是太好了,我情不自禁的沉浸到了之中,一边摸着,一边小声地呢喃着,“两侧略凸,主聪明才智。颧骨较高,主位权皆重,整体平滑,安乐一生。可惜啊可惜。”
我盯着头骨摇了摇头,“你这是死得太早了,要不然不是大富也是大贵啊。”
“喂!”慕容洁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传出,如雷霆一般,吓了我一跳。
她相当不满地看着我,“你能不能说点和案件有关的?”
我耸了耸肩,自从出了落凤村之后,这小妞比以前脾气火爆了许多,可能这跟是在她的地盘有关吧。
咳了几声,我这才开口整理道,“男性,二十岁,一米七五。从颜色和骨质上看,死了有十多年了吧。”
“不过奇怪的是,从头骨的纹路上来看,死者应该是有一百五十斤重,怎么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那么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