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看错了吧?”慕容洁秀目圆睁,没有了之前不悦又略无奈的神色,只有惊奇。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街不宽,哪怕就是没有天亮,包子铺老板看到的鬼影是贴着死者家墙壁的,也肯定不会看走形。
可人怎么可能会长角?而且还有前手臂那么长?
当然更加不可能是鬼。
可包子铺老板十分笃定,不断的点头,“绝对没有看错,不过好像是长在后脑勺的,这就奇怪了。”
包子铺老板绷着脸,眼神内敛,看样子是在思考。
这让我不由得感到好奇了,忍不住向他问道:“你好像很懂啊。”
“呵呵,很懂算不上,只是稍微有些了解。”老板摆了摆手,“自从第一次见过鬼之后,我特地找了些书来研究了一段时间。”
“下次再让我见到了,把鬼捉住不敢说,把他打跑肯定没有问题!”老板扬起拳头用力的挥了挥,无比自信。
“你还见到过?”我和慕容洁都被这老板的话给吓了一跳,对视了一眼后同向那老板问道。
“是啊,就是半个月前,也是我蒸包子的时候,我看到一个鬼影在对面家的大门口!”老板一边仔细地思考着,一边说道:“这两次应该不是同一个,第一次那个鬼额头没有长角,而且也没有那么壮。但是没有头。”
“没有头?”我和慕容洁再度同时开口。
我和慕容洁这大惊小怪的样子似乎这让老板很嫌弃,他白了我们一眼后不屑地说道:“是啊,我看得清楚,就是没有头。”
“不过说来也怪。”包子铺老板又露出了疑惑之色,“我第一次见到那个鬼之后的第二天,这个镇上就发生了人命。”
“依我看啊,肯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看上这镇子了,要把这镇子闹得鸡犬不宁。”老板摇了摇头后向慕容洁说道:“警官,不是我说,你们现在找不到凶手,以后肯定也找不到。我看得真真的,就是鬼。”
“你们啊,还是赶紧趁着没有闹出更大的事之前找个高人来捉鬼吧。离咱们镇三十里外的地方有一个居士就挺有本事的,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介绍。”老板呵呵一笑,搓着双手伸向了慕容洁,“当然,我得收几毛钱中介费。”
慕容洁朝着老板一瞪,“收我中介费?小心我扣你一个宣传迷信活动的罪名,抓了你。”捏了捏秀拳转身离开。
是那名值班警察把死者的姑父给抓回来了。
我赶紧跟上了慕容洁。
包子铺老板好像还有点不甘心,还在向我们喊道:“要是实在不行,你们请我啊。我最近也学了一些,可以试试的。”
“这老板心可真大,要真是鬼,他那身板给鬼塞牙缝都不够。”跑到慕容洁身边后,她小声的抱怨了一句后向我问道:“老板说的鬼你怎么看?”
“鬼我肯定不信。”我沉吟着:“但如果是人的话,老板所说的第一个人暂且不去想。第二个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只不过老板是在五六点钟左右见到的,但死者死亡时间是在七点,时间上又不稳合。”
我刚说完,慕容洁就轻轻地用手肘顶了我几下,朝着正被值班警察压过来的死者姑父说道:“你说凶手有没有可能是他。他的房子里或许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通道。他五六点左右潜回家里,杀了死者后从秘密能道跑了出去?”
听着这话,我有些好笑地看向了慕容洁。
“干嘛这么看着我?”慕容洁不解地向我问道。
“在落凤村的时候,我觉得你挺稳重的。怎么现在感觉你有点放飞自我呢?”我笑着向慕容洁说道。
她愣了一下后朝着我一翻白眼,也不理我了,朝着值班警察和死者姑父跑了过去。
我则思考了起来。
单从死者姑父的面相上来说,他各方面都十分中庸,应该是个老实人。
但还是那句话,心善的人也有可能会杀人。死者姑父如果没有足够不在场的证据,依然是嫌疑人之一。
只不过如果他是嫌疑人,那包子铺老板所说的额头长角是怎么回事?包子铺老板就算眼睛再花,也不会把他看得多出一个角来啊。
再者,他杀了人之后怎么离开?我不认为有存在秘道的可能性。他家的房子十分简单,红砖彻成的墙,墙上任何装饰都没有,如果真有秘道肯定藏不住。
而且不止离开了,连报案的都是他。他真的有这样的本事或者心理素质吗?
我抬头又看向了死者的家。
还有那双诡异的脚印。
如果说那是杀人凶手留下的,也不可能。
要把尸体吊起来,肯定得要有垫脚的东西。如果真的留下了痕迹,那也绝对不止是一双脚印而已。
那应该是凶手在杀人之后,把所有的痕迹都抹干净之后再留下的!
而且最古怪的是,那双脚印的位置是正好和吊起的死者是同一垂直线。
我记得死者的脚离地面只有短短的二十厘米而已。
杀人凶手杀了人之后,蹲在了死者的脚下是不可能做到的。
这时,慕容洁跑了回来,死者的姑父却没有一起跟过来。看了一眼,看到他又跑了。
“你放了他?”我向慕容洁问道。
她点了点头:“问过了,有不在场的正据。他当天一直在生产线上,很多人可以给他作证。我想用不着再去证明了,没人会撒这么蠢的谎。”
“接下来我们去哪?”向我解释了一番之后,她又问道。
我抬头看了看四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先回去吧,我好好想想。”
其实当慕容洁说想要请我帮她破案的时候,我充满了自信。毕竟我破解了落凤村的案子。
可现在我却只有无奈。
虽然我还是发现了一些这些警察们没有发现的疑点,可这些疑点实在是太过古怪。不仅得不到线索,更是把整宗案子都引到了鬼神上了。
慕容洁跟我一起回到了招待所,说是想要和我一起分析一下案件,但我们谈了许久都还是一团乱麻。
傍晚的时候,杨开和许成也找了过来。
从死者学校那边打听到的消息也基本上没有什么用。
死者为人孤僻,平时倒是有人欺负他,但他基本没还过手。当然这些欺负他的人不可能对他动杀机,再者他们也没有这个力气。
都是十来岁的学生而已,还只是小孩呢,几个人一起抱着估计也没办法把死者吊到房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