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李哥就到了,还是李哥心细,又去准备了一些必需品,为了防止万一,李哥还准备了一些进墓时用的工具,这拾拾掇掇的,半天就过去了,我生怕被朱五等人抢在了头里,恨不得一步就窜到昆仑山下,等东西一准备好,马上就要出发。
我本不想让翠儿跟去的,但翠儿这次却不肯听我的话,无论如何也要跟去,反正我们也没准备下墓,就随了她。几人收拾妥当,只留下二花在家看护老爷子,李哥又暗中安排了一些人手在别墅周围防护,几人就上了车,一路向昆仑山开去。
李哥也有点本事,带着我们的大家开了两三天的车,到了昆仑山脉的一处山脚下,路上我们大家已经凭记忆把地图的大概路径描绘了出来,李哥算准这个山脚下的小村落就是必经之地,所以几人就在这小村庄上随便找了一户人家,给了点钱,落下脚来。
初到大山脚下,虽然有点冷,好在大家衣物带的足,倒也不怕,几人分工好,李哥和胖子先出去打听一下看看这几天有没有朱五他们的踪迹,我们四人顺着小路往大山里去转悠转悠,先熟悉熟悉下环境。
李哥两人暂且不说,我们四人顺着山路才走了不到四个时辰的路程,已经绕过了小山脉,视线开阔起来,原先坐在车上,一下车就在村子里,虽然远远的也能看见山脉的壮观,但现在视线清楚了,震撼绝对不是那种远远的看着能比的。
只见整条大山脉呈东西走向,连绵蜿蜒也不知道有多长,七八座大山峰更是峰峦起伏,险峻异常,别说走了,看得都眼皮子直跳。龙四大嘴一咧道:“我的妈呀!这怎么知道宝藏会在那个山头?万一朱五那孙子不从村庄走,从傍边绕过去怎么找?”我一咬牙道:“真要是这样,就是把整个昆仑山脉翻过来,也得找到他们,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被那孙子给害了!”
几人都不懂风水之说,也看不出什么头绪,只好又转了回去,天快黑了才回到村庄,李哥和胖子早等待多时,那家主人得了我们不少好处,拿了不少野味出来招呼我们,胖子早忍不住大嚼起来。
我们也不都坐下猛吃海喝,这些野味也不知道怎么做的,虽然又干又硬,但吃起来却越嚼越香,丝毫没有干涩生硬的味道。几人一顿吃了不少,好在这小村庄向这样的野味绝对少不了,我们有钱就不愁下顿没有吃的。
吃完东西,我跟李哥把我们看见的大概山脉走势说了说,李哥低着头想了想道:“昆仑山历来就是以奇、险著称,海拔五千米以上的山峰就有八座,海拔在六千米以上的也有四座之多,山顶终年冰雪不化,到雪线的位置,温度就已经到了零下八、九度了,雪线以下的都是多年冻土,坚硬无比,山脉里峡谷绝壁,宽数尺、深几十米的一步天险奇观到处都是,更是历代道家修真朝圣的必达之地,被称为‘万山之祖’,以我们目前的装备,想上山可能有点异想天开了。”
我急道:“那怎么办?万一朱五那孙子真的绕过这里进了山,我们难道就这样在这里等?”李哥看了看我道:“玉兄弟不要着急,我相信我的推算,这里是他们的必经之地,也是这附近几百里唯一的一个村庄,他们肯定会在这里补充物需食物等东西,而且我下午已经打探过了,最近根本就没有比较扎眼的人来过,我们应该是抢在了他们头里,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吃着野味,等他们自投罗网好了。而且这里地广人稀,法律观念极淡,他们来了的话,我们根本就不用顾忌到被人看见,直接动手宰了他们就是。”
我仍旧有点莫名的担心,胖子倒是心宽,吃饱喝足后倒头就睡,不时就发出巨响的呼噜声,也不知道二花是怎么忍受得了的。阴娘子虽然脾气火辣,但毕竟是女人,所以和翠儿住了一个房间,吃饱后两人又拎着一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肉进了她们自己的房间,慢慢享用去了。龙四也没有心情听我们谈这些,他跟胖子一样,一向都是别人安排好了直接动手就行,所以胖子睡了没一会,他也倒下就睡,不时更是巨响的呼噜声响了起来,和胖子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这可苦了我跟李哥,龙四跟胖子两人象两头猪一样不停发出巨吵的呼噜声,我们两人被闹的怎么也睡不着,干脆把被子一掀,捅旺了炉火,坐在床上聊起天来。
两人从在火车上相遇聊到云南之行,又聊到海外那些奇遇,最后聊到西西里的唐威,又转回到朱五的身上,在聊到我们目前所处的村庄。一说到这个村庄,李哥忽然笑笑道:今天下午我出去打探情况,听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本来我还有点不相信,特意拉了王兄弟去看了看,谁知道一看连我都吓了一跳,实在有点意思。我的兴趣也被撩了上来,急忙追问道:快说来听听,是什么好玩的事物?李哥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把下午看见的事说了出来,我一开始听了也只是觉得好玩,决定明天亲自去看看,没想到又引起一场风波来!
原来这个村庄由于背靠一条小山脉,四周的寒风都被山脉遮挡住了,所以就叫山围甸子,本也有百十户人家,生活上基本自产自给,虽不算富足,也不算贫困,加上山间野味又取之不尽,乡风更是淳朴,家家互帮互助,日子过的倒也舒适。但离其他乡镇却是甚远,最近的一个乡镇,也要穿越百十里的路程才能到达,而从这个村庄到达的乡镇则只有一条勉强可通过汽车的土路可行,乡村百姓平日里去乡镇购买些油盐等日用品,都要用手扶拖拉机或者摩托车前往,路虽远了点,但乡民们祖辈都在这里生活习惯了,倒也没什么抱怨。
前段日子,却不知道从那里来了一大群马蜂,在村里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条路边的大树上,建了三个大蜂窝,每个都有笆斗大小,马蜂的个头也比一般的马蜂大上三四倍,数量之多更是惊人,每次出动的时候,黑呼呼的一大片,翅膀抖动的“嗡嗡”声,能传到一里路开外。
本来有群大马蜂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但把蜂窝建在村里唯一的一条路口上,就有点麻烦了,就算不会蛰人,但看着也寒渗。何况这群马蜂还蛰人!
前几天本村的一个叫王大憨的村民,开着手扶拖拉机去乡镇上采购日用品,路过那路口的时候,可能是拖拉机的声音太大,惊到那群马蜂,结果那三窝马蜂倾巢而出,把王大憨蛰的跟猪头一样,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拖拉机也丢在那路口了,到现在还不敢去开回来。
王大憨被蛰后,疼的在家嚎了几天,好不容易才消了肿,心里恨意难消,弄了个长竹竿,在竹竿头上绑了把割麦子用的镰刀,气冲冲的去报仇去了,准备把那三个蜂窝都给捣了。
本来捣马蜂窝大家只要在农村长大的都干过,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况还是个大人去干这事。但由于这几个马蜂窝确实太大了,所以也吸引了不少闲着无事的村民跟去看热闹。
到了路口,王大憨看见自己的拖拉机还停在那里,心头火不打一处起,拿着长竹竿就直奔马蜂窝而去,到了竹竿能勾到马蜂窝的地方,王大憨停了下来,把竹竿向马蜂窝伸去。那镰刀本就磨的锋快,一下就割断了其中一个马蜂窝,那蜂窝“啪”的一声摔落到地上。
这下炸锅了,蜂窝里的马蜂“嗡”的一下扑了出来,另外两个蜂窝里的大马蜂也都闻声而来,三股马蜂结合成一大片蜂云向王大憨和其他那些看热闹的人扑了过来。王大憨刚想跑,脸上手上等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被马蜂叮蛰了好几下,吓得他竹竿也不要了,手一丢回头就跑,旁边看热闹的乡民也有几个被马蜂蛰了,大家吓的四散奔逃,那群马蜂却不就此放过他们,一直把众人追到村口才返了回去。
只捣了一个马蜂窝,还又被蛰了几下,王大憨还是觉得不解气,过了一会后,又取了根竹竿,照样再上面绑了把镰刀,想再去捣了其余的两个马蜂窝,但这次王大憨学乖了,借了个摩托车的头盔带了起来,又戴上一付厚厚的手套,全副武装好了才向村头路口走去。
人就有这个心理,明明知道危险,还是想去看看,山围甸子的村民也是这样,刚才被那些大马蜂吓了个半死,现在一见王大憨又去捣马蜂窝了,大家又跟了过来,而且比上一次的人还多。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路口,王大憨这次仗着自己全副武装,大着胆子凑近了些,一连两下把两个马蜂窝都割了。这下娄子捅大了,那群马蜂疯了一样扑了过来,幸亏王大憨这次是有准备而来,穿戴甚是厚实,还没有什么损伤,就是头上的头盔玻璃,被那些马蜂扑了个严严实实,路都看不见了,只好凭着感觉路上慢慢往回摸。
旁边那些村民就没那么幸运了,一时奔走不及,几乎人人都沾光了,个个不是青头就是紫脸,大呼倒霉。好在三个蜂窝都被割除了,大家以为以后也不会再被蛰了,只不过被蛰了几下,众人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可更奇怪的事,在三天后再次上演了,一个早起拾粪的老头,无意中走到了那个路口,又无巧不巧的一头撞上了一个大蜂窝,在被一顿狠蛰猛叮后,惨嚎着跑回了村子。这老头运气可没王大憨那么好,年纪大了,再加上身体也不是很好,跑回到家当天就倒下了,三个儿子绕过那个路口,从旁边的大草甸子里绕了过去,好不容易抬到有车的地方,再送到镇上医院的时候,老头已经断气了。
这下出了人命可就不得了了,老头的三个儿子天天琢磨着怎么把这群该死的马蜂弄死给老爹报仇,可捣鼓了一二十天,愣是没把那群大马蜂赶走,蜂窝捣了过几天就又建好了,而且一次规模比一次大,听说经过老头的三个儿子几番捣鼓后,现在的三个蜂窝合成了一个,竟然有一个装满物事的大麻袋一般大小,就挂在路口的大树桠上,而且现在也不管是不是去对付它们的了,只要是经过那里的人,多少都要沾点光带点彩回来。
我听完李哥的描述,顿时兴趣也提了起来,这事有点意思,一窝马蜂,竟然让这山围甸子的男女老少一百多户人家硬是束手无策,七爷别的本事没有,这捣马蜂窝、挖老鼠洞、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的事,从小就没少做过,不敢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也是技术过硬,学有所长,没想到在这地方还让七爷我给用上了,还能让七爷我重温一下儿时的乐趣,当真是爽歪歪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早早起来,跟胖子把这事一说,胖子嘴都乐歪了,胖子比我还好这口,从小每次捣马蜂窝,都是跑在最前面,不过也都是被蛰的最惨的那个。反正朱五一行也还没有露面,李哥也没阻拦,我们乐得轻松一下,决定先去看看再说。
两人一路小跑,先到村口路头去看看情况,不一会就到了地点,离老远就看见村口聚了一大堆人,都在那指指点点议论不休。两人到了近前,才知道那老头的三个儿子又在实施他们的报仇计划了。两人首先就看见了树桠上的大蜂窝,饶是我两一向见多识广,也吓了一跳,我跟胖子两人捣过的马蜂窝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别说没见过这么大的,连听都没听过。只见一颗大概三四人合拢的老树桠上,挂着个象大麻袋一样的蜂窝,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蜂孔,数不清的马蜂在蜂窝左右飞舞,“嗡嗡”声响成一片,蜂窝上出出进进的大马蜂足有手指头那么大,身上还有三四道金色的条纹,其余地方都呈黑色,光看上去就让人寒毛孔直竖了。
我们也没带家伙,只好先看看戏,那兄弟三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头上戴着摩托车头盔,也看不见兄弟三人长什么样,脖子里还用围巾围着,一丝缝隙都不透,手上戴着厚棉手套,每人手里拿了根长竹竿,竹竿头上绑的却不是镰刀了,而是一团团浸了煤油的破棉絮。有人用火柴点着了那些棉絮,兄弟三人一起把手中长长的火把向树桠上的大蜂窝送了过去。
那浸了煤油的破棉絮团,绑扎的足有面盆大小,煤油更是燃火就着,火苗子“呼呼”窜个不停,三个火团一伸到蜂窝处,那些马蜂纷纷被火燎得“啪啪”向地上直掉。但那些马蜂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嗡嗡”之声狂作,黑呼呼的一大片“嗡”的一下就把兄弟三人全身叮满了,好在兄弟三人早有准备,倒也没受什么伤害,只是手中火团已经失去了准头,再也不能对准蜂窝烧了。
那些马蜂在兄弟三人身上占不到便宜,还被三人拍死了不少,转而一起向头盔上扑去,片刻就把三人的头围成了三个巨大的蜂团,看上什分恐怖。三人大概也是惊惧到了极点,再也顾不上烧蜂窝了,丢了手中火把,一边胡乱拍打着头上的马蜂,一边没命的向大伙这边逃了过来。
大家早就吃够了这些马蜂的亏,所以这次都站的远远的,只有我跟胖子不知道,两人站在最前面,心里还直乐,暗骂这些乡民笨蛋,看热闹都不知道拣近的位置看,等我们两明白过来回头想跑时,才发现那些村民早都逃的远远的了。我刚抬腿,就感觉脸上一疼,接着脖子上、脸上、头上、手上都陆续不断被马蜂蛰叮了好几下,疼的我又蹦又跳,连窜带跳的落荒而逃。胖子跑的还没我快,等跑到安全地点的时候,脸上已经被蛰的象猪头一样了,保证二花来了都不一定能认出来。虽然我自己看不到自己,但我估计也不会比胖子好到那里去,因为整个脸上、头上、脖子上、都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手上更是肿的象没发起的馒头一样。
这下两人大怒,本来是想来找乐子的,这乐子没找成,反倒被马蜂蛰成了猪头,我们两人什么时候吃过这个哑巴亏!两人一商量,决定跟这群马蜂没完没了,不把它们整死整净,我们绝不离开这个山围甸子!
两人怒气冲天,也不管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来了,一路跑回了村子,我找了个塑料桶,让胖子找了个脸盆,两人跑到汽车旁边,放了满满一塑料桶汽油,又找来两副厚厚的棉布手套,也去借了两个摩托车头盔戴上,并跟那兄弟三人学了一招,在脖子里围了一条围巾,全身包裹的厚厚实实,不透一丝缝隙。
翠儿和李哥两人一见我跟胖子青头紫脸的跑回来,已经知道我们两人吃了亏了,见我们两忙前忙后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又深知我跟胖子的脾气秉性,就知道我们两绝不会善罢甘休,忙招呼了一声龙四和阴娘子两人,也追了出来。
等龙四和阴娘子追上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快到村口了,那些村民刚才看见了我们两吃了亏,现在见我们两气冲冲的来了,知道又有热闹看了,呼啦啦的围过来一大片人。
龙四一大早本也要跟我们一起来玩的,被阴娘子喊了回去,才没有变成跟我们一样,一看到我们的时候,我跟胖子已经全副武装了,所以没有看见我们的脸,不然肯定少不了一顿幸灾乐祸、冷嘲热讽,但见我们两穿成这样,仍是猜到我们刚才是吃了那些马蜂的亏。
阴娘子没见识到那些马蜂的厉害,一见我们两人裹得跟粽子似的,笑道:“我说玉兄弟,你还真有意思,对付几个马蜂,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龙四更是一伸手就要掀我的头盔,嘴里还嘀咕道:“哈哈,我得看看你们两的狼狈样子,这机会难得一见啊!以后再跟我罗嗦的时候,我也好有个把柄捏捏。”
我一把打过过龙四的手嚷道:“别乱动,脸上全肿了,一动就疼的要命。”龙四见我竟然疼成了这样,也有点诧异,他也没想到小小的马蜂竟然能给我造成这么厉害的伤势出来,转头看向了胖子。胖子比我还惨,更怕他去掀头盔,一见龙四看向了他,急忙道:“别看我,我比七哥还惨,整个头都木胀胀的,一动就钻心般的疼痛。”
龙四更是诧异,同时兴趣也被勾了上来,大嘴一咧道:“有意思,我得去看看这是什么马蜂,竟然能将你们两蛰成这样,这些马蜂也真有点本事了。”说完率先想寸口路头跑去。
阴娘子知道我们的本事,见我们都吃了大亏,生怕龙四一时鲁莽步了我们的后尘,忙追了上去。片刻几人来到了路口蜂窝所在之处,我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忙叫翠儿和李哥站的远远的,免得等下殃及池鱼,龙四本想凑进一点看的,被阴娘子生生拉住了,也和李哥他们站在一起远远的观望。
我跟胖子两把汽油倒在盆里,胖子端着,我拿着火柴,两人说好,我喊到三的时候,胖子就把一盆汽油尽数泼到蜂窝上去,我马上点火,来个蜂窝大烧烤。
两人刚一接近那蜂窝,那些指头大小的马蜂已经开始疯狂的向我们两扑来,好在这次我们有了准备,倒也不惧,任由那些马蜂撞在头盔和衣服上“啪啪”作响。
到了蜂窝前面,两人身上已经叮满了那些黑色带金色条纹的大马蜂,大概是因为我们并没有做出什么攻击蜂窝的举动来,所以那些马蜂并没有象包住那兄弟三人的头一样包住我们的头,就这样还是有不少马蜂叮在头盔上,好在并没有防碍到我们的视线,还能看得见东西。
到了近前,硕大的蜂窝大概由于体积过于庞大,只能挂在树桠上,并不是很高,看得更是清楚,一个个指头粗细的蜂孔整齐有序的排列着,有些里面是空的,更多的却是被一层薄薄的纱状物体掩盖着,那些纱状物体呈半透明色,甚至可以看到里面乳白色的蜂蛹。
两人报仇心切,也顾不上再看了,我连喊三声:“一、二、三。”胖子手一使劲,整整一盆汽油“呼”的一声尽数泼到了蜂窝上,那些马蜂“嗡”的一声一起向我们两人扑来,撞的两人的头盔“啪啪”作响,也有不少马蜂被汽油泼湿了翅膀,掉在了地上。
我知道时间紧迫,等会万一这些马蜂把我的头盔包了起来,目不能视物,再想点火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急忙划了一根火柴,伸手向蜂窝点去。汽油那是逮个火星就着啊!何况还是一根火柴,“呼”的一下火苗子就窜的老高,火舌迅速的把整个蜂窝吞噬了,烧的“噼哩啪啦”直炸,还不停的“滋滋”向外冒着一种象油样的液体,这更加剧了火势,片刻这个大蜂窝就被烧的乌漆抹黑,也不知道有多少马蜂葬身于火海之中。
我跟胖子在蜂窝一点着之际,已经回头就跑,一直跑出老远,才敢停下来回头看,这一看大是解恨,心头一口恶气这才算出了。等蜂窝烧完,我跟胖子大着胆子走了回去,仍有不少漏网之蜂在原地盘旋飞舞,不肯离去,见我跟胖子又回来了,疯了一般向两人扑来,直如红了眼的泼妇一般。
但这已经能够对我们两构不成什么威胁了,所以两人一点也不畏惧,任由那些马蜂撞在头盔上、衣服上干着急,直接走过去踢了踢那被烧得衰落在地上的蜂窝。一踢之下,那蜂窝竟然四分五裂的散了开来,里面还一股股的往外冒着白烟,蜂窝里烧死的、闷死的马蜂和蜂蛹不计其数,蜂窝一散开来,那些马蜂和蜂蛹的也散落了出来,铺在地上好大一片。
两人更是解恨,要不是还戴着头盔,我都忍不住想嚎一嗓子“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了。剩下的那些马蜂在盘旋飞舞了一阵后,又被我跟胖子拍死了不少,大概也觉得跟我们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了,终于四散飞去,片刻不见踪影,连一只马蜂也没留下。
饶是这样,我跟胖子两人仍是回到安全点才敢取下头盔,山围甸子的乡民们见我们两烧了那蜂窝,驱走了那些马蜂,都围过来纷纷表示感谢。王大憨和那三个兄弟更是连声感激,非要请我们回家喝酒不可,我们两人头上脸上仍火烧火燎的疼,那样心思喝酒,最后还是翠儿解的围,以我们两脸上头上多处被蛰伤伤,不能喝酒,以免血液运行加速,再使毒素家剧为由,推脱了开来。
唯有龙四一见跟胖子满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哈哈就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笑了出来,恨得我牙直痒痒。李哥见我们两的伤势越来越重,急忙把我们带回了住处,找了点消炎解毒的药给我们吃了,又弄了点牙膏抹在被马蜂蛰伤的地方,涂得两人的脸上跟刷了三斤粉似的,煞白煞白的。
不过这牙膏还真有点效果,一涂上去就凉嗖嗖的,疼痛感顿时就减轻了许多,虽然难看了点,但七爷天生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还是比一般人帅上那么七八倍,而且看在能减轻疼痛的份上,两人也就只好迁就点了,主要是这个山围甸子里根本就没有个医院,也只能这样凑合了。谁叫自己一时贪玩呢!贪玩又不小心点,被蛰成这样,也只好自认倒霉了,有牙膏涂就算不错的了。
就这样过了两三天,两人脸上的肿胀总算消了下去,却仍旧没有等到朱五一行人出现的消息,不过那王大憨和三个兄弟来的倒是勤快,见我们两伤势见好,迫不及待了请了我们几人去喝了几场酒,李哥借机把几人拉到了我们的阵营,作了我们的眼线。几人都是这山围甸子里数得着的打猎好手,也都是憨直爽快之人,拍着胸脯担保,只要朱五一行出现在这山围甸子附近,就一定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就算他们躲到大山里,几人也能把他们翻出来。
当然我们也没亏待了他们,花花绿绿的钞票我们多的是,顺手就给了几叠给他们,这下我们在村子里的人缘更是高涨,这山围甸子本就荒僻,人又淳朴,待人处世本就热诚,加上很少有客人,我们这一伙人出手又大方,还帮村子里除了蜂窝,更是成了全村的客人,今天你家请,明天他家拉的,一连喝了好几天酒。这些村民家的酒,大部分都是自己酿作的,入口绵甜,很是好喝,后劲却很大,那些村民的酒量极大,又很会劝酒,一开始几人不知,被灌成了几个煮熟了的大螃蟹,好在那些村民并不灌女人,还有翠儿和阴娘子照顾我们。
这可苦了翠儿和阴娘子,一人照顾两个,这个吐过那个吐,不停忙前忙后,每天都折腾到大半夜才能睡下。后来我们几个男的学乖了,觉得喝的差不多了坚决不喝,谁知道这些村民很是奇怪,在谁家喝酒,如果男人不喝醉了,那家主人会很不高兴,相反如过客人喝的烂醉如泥,那家主人会非常开心,认为这是客人信任他们的表现,是莫大的荣幸,为了跟村子上的人搞好关系,我们几人只好豁出去的喝,一连喝了六七天,都是站着去,抬着回来。
眼瞅着十来天过去了,却仍旧没有朱五一行人出现的消息,我有点沉不住气了,正准备自己出去转转,王大憨一头撞了进来,一看见我就喊道:“来了,来了!村子外面来了一大群人,还开着两辆卡车,个个都拿着家伙!”我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朱五竟然带了这么多人来,看样事情有点难办了,喜的是这家伙终于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