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士兵的突然撤走,让道场出现了冷场。

刘爱生万分奇怪,急忙叫来杜管家,低语几句,一会儿,两个下人快速地跑出了刘家大院。

前来捧场的亲朋好友,轮流上香磕头,以示敬意。此时,阳明子道长坐在刘爱生跟前,低声说:“贫道已经考虑得十分周全了,怎么会有狗跑出来,冲了道场?”

刘爱生摇摇头。阳明子又说:“今天早上的那些道符都贴了吧?”

刘爱生想了想,便让人下去看看,狗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一会儿,一个下人跑来说:“狗是从厨房那里钻出来的。”阳明子和刘爱生点点头,两人起身去厨房,问几个正在做事的厨子:“厨房里怎么没有贴道符?”一个厨师说贴了,但是刚才有一个日本兵来厨房了,过来找吃的,顺手把符撕了。

刘爱生问:“狗是怎么回事?”

厨子说不知哪来的狗,进来舔猪血,被打了一下,又叼了一块肉跑了。

刘爱生和阳明子面部表情复杂。阳明子无奈地对天长叹,说:“天意也。”

两人回堂屋。此时杜管家正在安排一些亲朋好友吃午饭。两人来到书房坐了,刘爱生问阳明子,大媳妇的病情如何。阳明子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刘爱生想了想说:“该来的都会来。”

阳明子说:“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山里了。”刘爱生点点头。

阳明子走后,刘爱生把刘牧之叫进来,给他写了一个地址,嘱咐他去接两个人,晚饭之前务必赶回来。

刘牧之疑虑重重地去办理了。刘爱生把这些事情安排妥当后,刚才派出去的两个下人跑回一个报信,说:“老爷,日本的兵营里可能出了大事情,所有的兵都带上了口罩,还有的人脸上带个怪东西,像鬼一样,门口的哨兵上了两倍的人,看样子如临大敌。”

刘爱生听了点点头,看来这正是酒井仓皇撤兵的原因。

酒井带着士兵回到兵营,杨少川没有进兵营,他直接回到住处,酒井已经派了军医为他检查身体。并且,来了两个防化兵,他们穿着防化服,带着面具,将佐藤一郎的院子进行消毒,消毒水的味道十分呛人。

佐藤一郎问出了什么事情,那个军医告诉他,兵营里出现了奇怪的瘟疫,仅一天的时间,就有三十多个士兵发高烧,呕吐不止。

佐藤一郎问:“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那个军医回答说:“昨天,有两个士兵陪少川进了金蛇谷,被野狗咬了,可能是因为这个引起的。”

佐藤一郎大吃一惊,问:“你再说详细一点儿?”

军医说:“那两个士兵,带着伤回到兵营,到了晚上,就开始发烧,紧接着就传染了同宿舍的几个士兵。”

佐藤一郎立刻想到了少川,问:“少川会不会被传染?”

军医说:“目前看来没有症状,昨天少川回来后就与两个士兵分开,此时两个士兵的病还没有发作,病毒不具备传染能力。”

佐藤一郎松了一口气,不料军医说:“虽然没有症状,但是需要隔离观察,就怕病毒已经潜伏到少川的体内,有可能会推迟几天发作,请暂且不要接近少川。”

佐藤急切地问:“这到底是什么病?是破伤风吧?”

军医说:“不是破伤风,我猜可能是一种病毒,但是我们军营里没有设备可以分析,需要从青岛那里调集设备和军医来诊治。”

“病毒?”佐藤睁大了眼睛。

军医说:“对,它寄生在野狗身上,但是野狗身上有大量的抗体,就不会发作,人身上没有这种抗体,所以人体的环境可能适合它快速地繁殖。”

佐藤一郎想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难道这就是金咒?”

正在这时,来了两个士兵,请军医火速回去。佐藤问怎么了。士兵说:“青岛警备区将派来军医进行治疗,要求我们去金蛇谷抓几条野狗回来。”

于是那个军医慌乱地收拾了医疗箱,跟着士兵出发。过了十几分钟,佐藤听到一阵摩托车的突突声,他来到门外一看,山岛带着一个分队出动了。

佐藤想了想,禁不住后怕,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有些不敢去少川的屋子。

后来,他决定跟他父亲说一下这事情。青岛的佐藤山木听了电话,沉吟半晌说:“知道了,你不要去接触兵营的士兵和少川,一定要小心,我会给酒井打电话的,这个酒井,还不知道金咒的厉害。”

正在佐藤一郎心烦意乱之时,嘭的一声,有一把匕首钉在门上,上面扎了一张字条,上写:“刘牧之离开刘家大院办事情,不知去何处。”

佐藤来到门口,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人影。他看了一眼字条,留款处画了一只鼠。

他又回到屋里,坐好了,竖着耳朵听听,少川在另一个屋里没有声音,估计在查资料。他想,刘家大院会有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