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玲珑背金矿返回鬼怒川公司,佐滕山木感觉身体极度不适,忽冷忽热,急忙找军营的军医前来治疗。军医量了体温,又听了心跳,表示佐滕山木的身体状况一片正常,用不着治疗。佐滕山木说自己想办法,他给二狗子翻译打电话,让二狗子翻译去找那个青衣道士,来给他看看病。

傍晚的时候,青衣道士来到了鬼怒川公司,他给佐滕山木号了脉,告诉佐滕山木,是过分惊恐和过度高兴造成的忽冷忽热,吃几副安神理肺的中药就可以解决问题。佐滕山木让人给青衣道士付了钱,派人去抓药,晚上九点多,他吃了药,片刻身上发热,急欲出一身热汗,本来打算休息一下,却听到几声鸟叫,这是百灵鸟的叫声,他知道是黑衣人来了,急忙穿衣,因为起得急,打了一个冷颤。

此时,黑衣人来到了佐滕山木的房间,她说:“佐滕君,我把这些日子整理的资料都带来了。”她说着拿出了罗山的地图,上面清晰地标注了金蛇谷、道观和卧龙居的位置。根据掌握的情况来看,玲珑背金矿应该是龙脉图中的一部分,如果根据一些勘测师的推测,龙脉图可能会顺着玲珑背金矿山脊的走势,延伸到金蛇谷,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没有人去金蛇谷开矿呢,这是一个谜,难道仅仅是因为那里有金蟒蛇和野狗?

另外,在玲珑背金矿出现了金蟒蛇,令佐滕山木十分震惊,他不得不重视当地关于金咒的传说。

两人对着地图看了一会儿,黑衣人又把卧龙居的建筑图纸拿出来,从图纸上看,卧龙居的外墙都是双层的,可以肯定,武天浩一定是在里面做了很多机关。

佐滕山木看了一会儿,又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不过,他没有去休息,继续与黑衣人讨论关于龙脉图的秘密。

既然龙脉图跟金蛇谷有关系,而且卧龙居又位于金蛇谷的入口处,最快捷的方法就是从金蛇谷入手。佐滕山木捏着腮帮想了一下,说:“你尽快准备一幅金蛇谷的地图。”

黑衣人问:“佐滕君,画图自然是不难,可是金蛇谷内有野狗和金蟒蛇,那应该是十分危险的。”

佐滕山木答道:“看来这金蟒蛇应该是有的,其实也没有什么神奇的,有可能是普通的蟒蛇长期生活在富含黄金的矿石中,肤色适应环境的一种演化。当然,有这种动物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再厉害的动物也怕人类的炸药,玲珑背的金蟒蛇不是也被我们的炸药吓跑了吗?只是这些传说太过于蛊惑人心。”

黑衣人说:“那我就加快准备金蛇谷的地图,还有卧龙居也一定藏满了秘密,一定与金蛇谷有关联的,这个刘家肯定是隐藏了很多的秘密。”

佐滕山木突然又打了一个冷颤,眼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挑,他似乎没有注意自己的不雅举动,又淡淡地一笑,说:“这个武家、刘家那是倒霉透顶的,关于龙脉图的秘密,他们是在明面上,其实掌握秘密的还有李家,不过他们是在暗处。”

黑衣人大吃一惊,说:“李家的人,不是已经绝户了吗?他们早在二十年以前就衰败了,还能掌握什么秘密?”

佐滕山木哈哈大笑,脸色有些不正常,不过,他抖了一下脸,很快又恢复他平时严肃的样子,说:“这次玲珑背金矿炸惊金蟒蛇,使我想起二十多年前的神话传说,也就是说在罗山有金龙和天狗看护黄金宝藏的传说是有出处的,并非杜撰。对于刘家、李家、武家来讲,我们都是外国人,我们并没有深入地了解他们中国人的传说,很有可能他们都知道这些黄金宝藏的位置,也许,就在那些神话传说之中提到的位置,而杨忠山的所做,只是利用他掌握的勘测技术,印证了黄金宝藏的存在。”

佐滕山木想了一下,又得意地笑了,大叫:“我太聪明了,秘密就是那些神话!”

黑衣人怀疑地看着佐滕山木,轻声地说:“您会不会是见到了金蟒蛇,受到了惊吓,过度相信中国的神话传说?”

佐滕山木答道:“并非如此,二十多年前,我就曾经听说他们中国人经常提到黄金宝藏以及龙脉图,大自然是无比神秘的,并非我们此等凡人可以理解的,这笔宝藏肯定是存在,有可能不是以我们凡人所能理解的形式存在,因为我们只是这里的‘外人’,不像本地人,已经生活在这个地方几千年,能够从扑朔迷离的神秘文化中捕捉到重要的信息。”

佐滕山木忽然身体抽搐了几下,额头出冷汗,他强忍着痛苦,说:“蛇,金蟒蛇。”黑衣人惊愕地看着他,不敢靠近。

佐滕山木急忙喝了一口水,摇晃了一下头,说:“我可以肯定,我受了惊吓,但是,我会依然保持理智。另外,我们还有一个更强大的对手,我们必须小心,那就是马云龙。”

黑衣人反问:“他?不是已经投奔我们日本人么?”

佐滕山木答道:“马云龙的家人,是土匪出身,他的父亲,当年就在山里开采黄金,他们家族有一个古怪的图腾,那就是金蟒蛇,他们为什么要信奉金蟒蛇呢,一定有原因,可以这样猜测,他们一定知道什么金蟒蛇的秘密。”

黑衣人奇怪地问:“你说他们知道龙脉图的秘密?”

佐滕山木答:“这些中国人,他们置身于自己的神话传说之中,并不认为他们知道的那些传说是秘密,他们认为那是常识,其实,那就是秘密所在!而我们这些外人,很容易从外部看清秘密。”

黑衣人吃惊地说:“难道您已经看到了秘密?”

佐滕山木答道:“秘密就在金蛇谷,这是当地人传下来的名字,肯定与黄金有关系,另外,玲珑背金矿,取名玲珑二字,也是蕴含宝藏的意思,我们果然在那里找到了富矿,也发现了金蟒蛇。”

黑衣人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了,玲珑背金矿,二十年前的开采权,是李家把持的。”

佐滕山木笑道:“所以,李家的人,肯定知道更多的秘密,哈哈,近日,我会邀请李家的陈老二谈琴的。”

陈老二是被两个日本武士带领着进入罗山的,他们骑着马,马蹄踩得路面嘚嘚响,头顶的天空湛蓝无比,阳光明媚,风里裹挟着一丝暖意。陈老二接到了纯子的邀请,要在一个特别的地方合奏《高山》《流水》,陈老二带着满腹的狐疑与向往上路了,起先,他是不相信的,但是,一个日本武士把琴谱拿出来,让陈老二看了一眼,陈老二拿着仔细品味半天,摇头晃脑,抖动着手指,终于相信好琴谱必然要有好琴相伴。

三人骑着马,来到金蛇谷旁边的山岭上,这里已经搭了一个帐篷,地面上搭了两套琴具,有桌有椅,桌上有两把琴,一黄一黑。

两个日本武士立在旁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陈老二控制不住,迟疑地走过去,绕着那黑琴转了一圈,再看看周围,并没有人阻拦他,便斗胆坐下,用手轻轻地按住琴弦,另一只手轻轻地一勾,咚地一声,声音古朴浑厚。他微闭着眼,刚才的琴谱在眼前呈现,只见他潇洒地一挥手,娴熟地勾、挑、弹,一曲浑厚的《高山》之音扑面而来,琴音描绘出巍峨的高山,在狂风中岿然不动。陈老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弹奏之中,忽略了他人的存在。

陈老二弹奏的《高山》之曲,气势磅礴,声音浑厚,突然,传来一丝琴音,细细的,轻柔的,仿佛深夏的一丝凉风,在雷雨之前袭来,又仿佛初春的一缕清泉穿透了冬雪的重压,一路欢唱跳跃而来。陈老二扭头看去,纯子已经坐在黄琴旁边,轻轻地拨弄琴弦,陈老二轻轻地一笑,拨了几个重低音,如同高山的叹息,而此时,流水的声音逐渐升高,如同一只雄鹰射向高空。当高到不能再高之时,《高山》正在表达山风的呼啸,风声咆哮,越来越激昂;流水的声音,借山风咆哮之时,轻轻地弱下来,如同渐渐远逝。山,在风中屹立,水,缠绕着山,山与水,相偎依,《高山》激昂,《流水》缠绵;这一节,两人合奏如鱼得水,陈老二兴致越发高昂,手上更加用力,再起第二节,音节提高,只听那《高山》的琴音更加激昂,那山风的吼声变得尖啸,忽然,嘣地一声,陈老二停下了演奏,因为一根琴弦已经崩断了。

“好,好,陈先生果然技高一筹,曲高和寡。”佐滕山木从帐篷里出来,拍着手掌,纯子抱歉地说:“陈先生,我的技艺看来真不如你,流水无法与高山配合。”

陈老二正有无法尽兴的遗憾,此时佐滕山木打了一个哆嗦,面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脸上的一阵寒气闪过,之后,他惋惜地叹道:“陈先生,虽然你技艺高超,但是你没有摸通此琴的脾性,所以无法全部演奏此曲,恐怕这琴也要毁于你手了。”

陈老二也叹道:“我看是你调校的有问题。”

佐滕山木说:“陈先生,你应该知道,这黑琴的木质坚硬,是产自北方的硬木,木质干涩,要想发出高亢浑厚之音,必须在琴弦上做文章,也只有将琴弦调到紧绷的状态。此时,琴师需要节就琴弦的硬度来弹奏,如若一味追求高亢的境界,或者伤琴,或者伤人,又或人琴两伤。今天若是伤了您的手,那我可担当不起,还好,只是琴弦绷断。”

陈老二略表歉意地点头。佐滕山木狡猾地说:“陈先生,这弦断了,可以再续,只是这机会错过,可就不会再有。”

陈老二狐疑地看着佐滕山木,佐滕山木笑道:“在下有意将高山流水二琴及琴谱送给您,只是不知陈先生是否愿意笑纳。”

陈老二释然,说:“哈哈,佐滕,我身上还有你能榨取的吗?龙脉图我是没有的,玲珑背金矿的图纸,你都拿走了,你还想要什么?”

佐滕山木哈哈大笑,突然打了一个寒战,脸上的一缕寒气飘过,不过,他很快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接着说:“我需要你帮忙,看一下金蛇谷的风水。”

陈老二的脸色大变,支吾道:“你找错人了吧?”佐滕山木说:“李家要你做管家的原因是你懂风水。”

陈老二笑道:“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加隐瞒,只是我告诉你,金蛇谷的风水,不是一般人能看的。”

佐滕山木笑笑,拉着陈老二向前走了几步,此时金蛇谷呈现在视野之中,佐滕山木说:“现在万物尚未复苏,你我可一览无余。”

陈老二哈哈大笑,说:“你所谓的风水,是静态的,而真正的风水,是动态的,时刻变化的。”

佐滕山木点头,指着卧龙居,说:“那你看卧龙居?”

陈老二笑道:“当年,刘家家道正旺,一定是请了高人看的风水,盖了此处房屋。”

佐滕山木神秘地说:“传言是道观里的阳明子道长来看的。”

陈老二说:“我不敢妄加评论。”

佐滕山木继续说:“山谷里有一块巨石,上面有道符的纹路,我猜应该是道士做的手脚。”

陈老二说:“我没有进去过,不知道有这么一块石头。”

佐滕山木耐心地开导陈老二:“你看,这山谷里的一些石头的摆放,应该是有规律的,像不像一个八卦阵,你再看卧龙居的位置,处于这个八卦阵的什么位置?”

陈老二继续说:“如果你问这个问题,我确实是很难回答。”

佐滕山木又说:“我听人说,金蛇谷是罗山里的道士利用自然环境修建的一个道场。”

陈老二没有说话,看看佐滕山木,佐滕山木又说:“我也知道,全真教的王重阳、丘处机都在这里修炼过。”

陈老二想了一下说:“罗山富藏黄金,又是道家及仙人修炼之场所,自然是神秘无比。”

佐滕山木冷冷地一笑,说:“我当然清楚,我从你嘴里很难问到什么,即使我用高山与流水作为交换条件。这样吧,我说一下,你看看我说得对不对,关于龙脉图的秘密,你们中国人都知道并且相信,这个秘密就是隐藏在金蛇谷,你们的传说是这样讲的:神,将巨大的金库藏于山东招远的罗山‘金蛇谷’,并派了金龙和天狗日夜守护。神,深知人类的念欲,又设下金咒来守卫这些黄金,并诅咒那些心怀歹意之徒。但,人是性灵之物,他们总是妄想着解除金咒,占有黄金。千百年来,或许有人解开了金咒。也有人说,那黄金矿脉图像一条龙的形状,人称‘龙脉图’。事隔几千年,金龙和天狗依然坚守使命,它们已经化做了山东招远罗山金蛇谷的金蟒和野狗。”

“前几天,我们在玲珑背金矿用炸药惊动了金蟒,我就相信了你们中国人的这个传说。那么,龙脉图就在金蛇谷,也在卧龙居,这些,你们中国人都清楚,包括马云龙也清楚。至于为什么你们不敢到金蛇谷来开采这些黄金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刘家以及武家的势力吗?不,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那些神秘的诅咒,就是所谓的金咒,你们是相信金咒的存在的!”

陈老二嘲讽地看了一眼佐滕山木,没有吱声。

佐滕山木看着眼前的金蛇谷,说:“所以,问题的核心就在于,为什么你们中国人相信金咒,相信金蛇谷是不可以随便进入的,我认为更多的是因为,你们中国人制造了更多的故事,让人害怕,不敢进入金蛇谷。不过,这个金蛇谷确实是一个玄妙之地,生活在这里面的两种动物确实让人害怕,冬季蟒蛇冬眠,有野狗守护,很少有人敢进入,夏季蟒蛇正是活跃之时,那么普通人更是不敢随便进入。”

佐滕山木继续冥思了一会儿,说:“你们中国人在这里开采黄金,如今还在信守向神灵献上活祭的风俗,比如,马云龙经常把抓到的黄金贩子扔到金蛇谷,土匪们并不把这种行为当作是非人道的行为,他们认为把黄金贩子以及活祭的生与死由神灵来裁决符合天道,而他们心目中的神灵就是金蟒蛇,他们认为,把活祭献给金蟒蛇,是为了讨好神灵,并获得神灵的宽恕。”

陈老二讽刺地说:“佐滕山木先生,因为我们是中国人,我们对于神灵存有敬畏之心,我们知道,罗山里的黄金,那是上天赐予的,我们这些凡人,即使是贪念再大,也不敢违背神灵的意愿,只能取走一部分黄金。”

佐滕山木听后,哈哈大笑,放肆之情溢于言表,他继续总结:“按照你们中国人的思维模式,这个金蛇谷就是一个天然的道场,这里生活着金龙和天狗两种守护神,凡是进入这个道场的生物都是活祭,他们的生与死完全由神灵来裁决。”

陈老二摇头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佐滕山木听后似懂非懂,请陈老二再解释一遍,陈老二无奈地朝佐滕山木行礼,叹气说:“天地之道,如果是我们此等凡人可以解释清楚的,那就不是道了,但是,如果我们此等凡人违背了天地之道,必然要遭受它的惩罚。”

佐滕山木哈哈大笑,说:“你们中国人的道,与我们日本人的道有所不同,难道我们要接受你们中国人所信奉的神灵的惩罚吗?”

陈老二看着佐滕山木,指着山,指着天,说:“此为天,此为地,天地养育这些生灵;黄金只是天地中的一部分,如若我们违背的上天的旨意,必遭天谴。”

佐滕山木背着手说:“陈先生,按照你的说法,我要遭受天谴了。”

陈老二摇头说:“我不敢妄言。”

佐滕山木想了想说:“我尊重你们中国人的信仰,但是,我不是中国人,也不必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规矩去办事,我有我的办事规则。”

陈老二笑道:“执迷不悟……当然了,二十多年了,你一直在寻找这些黄金,一直妄想占有这些财富。”

佐滕山木冷笑道:“你们中国人有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妨也以我们的信仰开导你陈先生,咱们就看看这金蛇谷的五行吧,在这里,金木水土都有具备,唯独缺火。”

陈老二想了一下,吃惊地看着佐滕山木,问:“火?什么样的火可以破坏这个金蛇谷?”

佐滕山木笑着解释,“火有两种,天火和人为的火……如果是天火,烧毁了金蛇谷,那确实是天意……但如果是战火呢?”

陈老二说:“你总不至于在金蛇谷发动战争吧?”

佐滕山木哈哈大笑:“我相信,我们用现代化的武器,将金蛇谷的野狗与蟒蛇烧个一干二净,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大火过后,留下的肯定是黄金。”

陈老二恶狠狠地说:“你们这样做,也太惨无人道了。”

佐滕山木得意地笑:“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凡是发生在这里的事情,都是上天的旨意,我相信,在这里发生战火,也是上天的安排。”

陈老二回应说:“上天不会饶恕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我告辞了。”陈老二说着,转身去要下山,他刚走了几步,酒井带着山岛从帐篷里出来,酒井挥了一下手,山岛抽出手枪,对着陈老二瞄准,只听砰地一声,陈老二吓得魂飞魄散,瘫倒在地。

山岛并没有打中陈老二,因为,佐滕山木扬手推了下山岛的胳膊,他打偏了。

酒井看着佐滕山木,有些生气地问:“你……”

佐滕山木叹口气说:“他还不能死,死了可惜了。”佐滕山木挥了一下手,两个日本武士把陈老二架着拖回来。佐滕山木笑着说:“陈先生,这两把琴送给你了。”

陈老二生气地说:“我不要你的东西。”

佐滕山木冷冷地说:“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好意的话,那么真的是寻死。这样,我安排人把琴给你送下山。”

陈老二无奈地沉默着。佐滕山木继续说:“从良心上讲,我很佩服你们这些中国人的,比如武举武天浩,文举刘爱生,包括你这个风水先生陈老二,你们的所做,都很值得人尊敬,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为我所用,如果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要与我为敌。”

陈老二受到刚才的惊吓,眼神还是慌乱的。佐滕山木笑道:“陈先生,如果我不能够得到龙脉图,那么,我一定会采取极端的办法,包括用炸药炸平整个罗山,用火烧死山里金蟒和野狗,到那个时候,给这个地区人民造成深重灾难的是那些掌握龙脉图秘密的人。”

陈老二冷冷地看着佐滕山木。

佐滕山木扬起脸似乎看着远方,用一种回忆的语气说:“据我所知,在我与李家合作之前,也就是约三十五年前,马云龙的父亲与李家人有过约定,这个约定是关于金蛇谷的,我想问你一下,你知道这个约定的内容吗?”

陈老二木然地摇摇头。

佐滕山木挥了一下手,让人把陈老二送下山。

酒井走上前来问:“你就这样放他走了?你不是要问他秘密吗?”

佐滕山木冷笑道:“那个秘密用不着我去问,我相信马云龙一定会去找他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