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篇:姻语解惑之谈蛊色变:

蛊就是虫,有不可思议力量的虫。

这虫,基本都是人养的,野生的极少。

蛊你不一定看得出来,但养蛊的人你仔细点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古云:凡房屋整洁,无灰尘珠网的,是藏蛊之家,切勿与之往来。

就是说屋子里收拾得太干净连灰尘和蜘蛛网都没有的,那就是养蛊的人家啊,会害人的,千万别到她家串门。

现在很多主妇一定对这话喜欢得要死,正好有借口不收拾房间了。

蛊术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巫术,和厌胜一样是一种较古老的神秘巫术,主要流行于一些少数民族中。曾经在中国的南方乡村中,闹得非常厉害,文人学士交相传述,笔之翰籍,俨以为事。很多书籍中都有记载。

记载太多,不举例了。底下说些网络搜到的资料,具体引处不太好考,先向作者道歉了。

蛊的历史有多悠久?殷墟甲骨文已对蛊毒的制作作了象形的“图示”,即在一“皿”形容器中放有多种毒虫。

后世蛊毒的制作方法也和古代差不多:取诸毒虫密闭于容器中,让它们当中的一个把其余的都吃掉,然后,就把活着的这个虫称为蛊,并从它身上提取毒素。

但是,虫再毒也没人心毒,否则虫子也不会被人抓了放罐子里了。

第一部传达室的保安完

请看第二部:我叫张洪山

在人间系列第二部我叫张洪山

内容简介:

一个普通的包工头,市侩的小老板,却一步步走入匪夷所思的人间惊魂之旅,落入奇异民俗编织的迷网中。

随处可见的房间装潢,到底包含了多少不可告人的诡秘,处处触目惊心,引发一股寒气在你身边悄悄升起。

文章由人来鬼往,夜半鼠影,紫墙魇影,别墅噩夜,老鼠娶亲,火车异客,老屋闪灵,古镜奇谈八个既独立又互相联系的故事构成,只有读完最后一章,你才惊觉已经用一把把钥匙打开了封印恐怖真相的重重大门。

现在,只有你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黑暗的门外,门正悄悄地从里面被推开。

从门内出来的会是什么呢?

小时候我住在医院家属区,旁边就是太平间,每个刚死去的人都停留在里面化装,然后隔天火化。虽说不是干净的地方,但却是我们童年的乐园。在里面躲猫猫那是我们的最爱。

我善于躲而不善抓。每次藏起来都天衣无缝,想抓人来却是两眼漆黑,总有小朋友嘲笑我说:藏起来等我抓他们都等得快睡着了。但终于某一日,我咸鱼翻身,抓起人来勇猛无比,数完数就直奔躲藏地揪人,那个带劲呀,到晚上太阳下山时,我已经成了偶像级人物,大家约好了明天再来,然后各自回家了。

“明天来我照样抓得住你们。”当时我最后一个离开太平间时暗想,一边又不由自主地朝停尸床上的尸体望去,那只露在白布外的左手,后三指弯曲,拇指和食指伸出,正随着各个小朋友回去的方向摆来摆去。

就像一个路标。

可惜很多事等不到第二天的晚上,我睡得正熟,一只手轻轻地推醒了我。

我朦胧中朝床前看去,一个人裹着白布趴在我床前,手指呈路标状指着我,黑暗中只看到他的头也蒙在白布里。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看到了他,手缩了回去,手指形成的路标箭头又指向了床下。

我好奇地趴下来望床下望去,你知道我望见了什么?

两只闪闪发亮的眼睛?不是!

一个奇形扭曲的怪物?不是!

或者是白天的小朋友都躲在床下盯着我奇怪地笑?也不是。

你别问我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从那以后我就在黑暗中行走,我看见母亲疯狂地寻找我的下落,看见我熟悉的伙伴从我身边嬉笑经过。然而他们都看不到我,也摸不到我。

我奔跑,哭泣,但再也找不到光明的出口。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对镜子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但在我家厕所门右边的梳洗台上就镶了一面和人一样大的镜子。

于是每天夜里上厕所,总有些怪怪的,明明一个人开门进了厕所,却总觉得旁边也有个人影也一晃同时进去了,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方便时总不觉得想向背后望去。

终于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有天夜里,我起夜进厕所时猛地退了出来,狠狠地瞪着镜子里的我,镜子里的我也狠狠地瞪着我,呵呵,我突然觉得好滑稽,一下笑了起来,同时对镜子里的我挤了一下眼睛。

就在那一刻,我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我对镜子挤的是左眼……而镜子里的我……它朝我挤的眼睛分明在我的右手侧……

突然,镜子发出咯拉咯拉的声音,似乎想努力摆脱墙的束缚,不对,应该说,什么东西正努力从镜子里挤出来。咯拉……咯拉。

我迅速地冲到门口,想打开保险门冲下门去。但门把就像橡皮泥软软的一样不受力,在我手中扭来扭去。

开不了门!

身后咯拉咯拉的声音突然静止了,周围一片死般的寂静,凌晨三点的寂静。

我眼角的余光能看见镜子前面突然多出了一个黑乎乎的身影。

我能做什么呢?我只能一步步地退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上头,惊恐地听着有什么东西呼呼地轻轻喘气来到我的床头。

呼哧……呼哧……

啊!!!!!!!!!

凌晨三点,我怪叫着从床上坐起,惊恐地看着四周,然后又倒下沉沉睡去。原来一切只是一个梦。

清晨,在阳光中我得意地照着镜子,只是,我已经不是昨夜的我,我只是昨夜那个从镜子里爬出的东西。你问我哪里去了?……呵呵,您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这个身体就是我的了。

照着照着,我忽然觉得不对劲了。我既然是从镜子里爬出来的,那现在镜子里的我又是什么?

猛然,从镜子里伸出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一声凄厉的叫喊:还我的身体来啊!

我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愣愣地看着黑漆漆的窗外。这已经是我不知道多少次在做这两个梦了,每一次它都让我心力交瘁。

这辈子我总是不停地在做这两个梦,直到它们完全取代了我记忆里关于其他梦的记忆。

我就这样地看着窗外直到有阳光升起,天亮了,该工作了。

梦只是梦,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被什么东西诱骗或替代过,一直好好地活在和您呼吸着同一口空气的世界上,没准哪天还曾经和您擦肩而过,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嘿嘿,不要怀疑,我可是和您一样的人类,生活在您身边的人类,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我只是个很普通很普通的男人,建校毕业后在社会上混了几年,逐渐由热血变得市侩而油嘴滑舌,最终做起专业,挂靠在一家装潢公司自己接业务做。客气点么您可以称呼我经理。不客气的话一般大家背后叫我包工头。在每个城市里您都可以看到我这样的人。

我们这个装潢行业的特点就是:不管您花多少钱买了房子,先进去待一段时间的必然是我和我手下的工人。是的,在您还没和房子沟通以前,先做好沟通工作的可是我这样的人。

就像您历经千辛万苦娶了一位理想中的新娘,可初夜权一定是我们的。您最后享用的一定是我们所改造过的新娘。那么,交到您手中的她,会被我们改造成什么样子呢?

嘿嘿,我可是和您一样的人类,生活在您身边的人类,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早上,我还没丢下早饭的筷子,手机就响了。接通后里面传来油漆工队长火烧火燎的声音,“老板,老板,你这两桶乳胶漆从哪儿整的?”

“什么情况?”我最恨手下人遇事不冷静了,一点不讲素质。再说,地球人都知道啊,乳胶漆这玩意是无毒的,加点香精就可以气味芬芳。什么国家免检世界名牌都赶不上小厂生产的杂牌乳胶漆实惠,以上是我个人的专业意见。

“哪儿整的,哪儿整的?”电话里那家伙还在鬼叫,我毛了,开口便骂:“有话好说,有屁就放,你丫嚎什么嚎。”电话那头一下子噎住了。

半晌,电话那头真的传来一声哀嚎,“老板,那不是漆,是血啊!

乳胶漆又不是防锈漆,乳胶漆是白的,防锈漆才是红的,莫不是油漆商喝多了把防锈漆灌进了乳胶漆筒子里。我迅速追问:有铁锈味没看清楚是防锈漆还是乳胶漆?

工头急了大,叫道:“老板,我做了十几年油漆工啦,会分不清是防锈漆还是乳胶漆那?真的是血啊,血腥味冲得好几个工人都吐了。你自己过来看看啊。”

我挂了手机,心里一个激灵。靠,出事了。

迅速赶到别墅施工现场,工头见了我好像见了救星一样,一把拽住了我:“老板,邪门了,邪门了,这他妈到底是什么?”

我定睛一看,两筒开了盖的乳胶漆筒里,红彤彤的一团。工头说的不错,确实不会是漆。随便什么电脑配色,也调不出这么自然的血红来,如果说真的是自然的产物,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血浆。奇怪的是,却没有工头说的血腥味。

这个垃圾油漆商,就算背后人家都叫老子吸血鬼,你也不能这么赤裸裸地给我送两筒血浆来啊。我气得全身发抖,拔通油漆商的电话就骂。对方却哈哈大笑,“张总您太幽默了,开兄弟这么个玩笑。兄弟是卖油漆的,可不是开血库的。就是想,上哪儿给您弄两筒血浆去,总不能自己放血吧。”

哎,说的也是啊。

不管怎么说,这么血淋淋的事是不能发生在我工地的。传出去我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所以,第一:任何不吉利的事情都是不会发生在我工地的;第二:如果发生了,请参照第一条。

工头还不知趣地嘀咕:老板,你没闻到刚开盖那血腥味啊,冲,比他妈臭咸菜味还冲,老陈小王当时就吐了。说了也怪,一根烟功夫,什么味道都没有了,你说……”

“住嘴”,我一声大喝,“什么血腥味,这是血吗,这是,这是最新的仿生态环保纳米漆,你丫没见过骆驼就说马背肿,看这颜色,多正,你那水平配得出来吗你?”

工头不服气了:老板,说话凭良心啊。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小猪跑吗?血就是血,漆就是漆,这个……我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血?那血腥味呢?我怎么没闻到?被你吞了不成?工头张了张嘴,看看我的表情,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了,那好好的材料可别糟蹋了,我当机立断,拿这两筒鬼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不,最新的仿生态环保纳米漆,给主家在主卧室的床头涂出了一面背景墙,涂好后一看,嘿,别说,红得都有点艳,挺性感的,感觉还真有那么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