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田位于新界东,顾名思义就是沙子田了,沙子没有看见很多但是沙田却是填海造地出来的,政府真是伟大,想出这个办法。现在这里发展得很繁华,是香港人口最多的一个区,那里有人人皆知的沙田赛马场和香港中文大学,还有很多人爱吃的叉烧大王。
2009年4月底,我去马鞍山运动场附近查案,和一个沙田警署的警察一起沟通案情,就说到4月沙田的一个案件。这位警察虽然是柔弱警花但是胆子很大,而且工作雷厉风行,真是令人佩服。多数女警察工作就是处理家庭纠纷、告车、接触罪案辅助工作等,很少处理暴力案件,比如砍人。当时这个案子就是她在接手,对档案之外的事情有所了解,而案情之外的细节令人称奇。
4月6日,在沙田丰盛苑一个单位发生了一起刑事伤人案件,婆婆用菜刀劈儿媳妇,光听当事人的身份就觉得好吓人了,又是一场伦常惨案。这个单位住了六口人,姓钟的婆婆,还有儿子和媳妇以及三个子女。那天晚上7点半左右,一家大小同台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这位已经81岁高龄的婆婆突然起身,默不作声表情怪异,走进厨房,家人以为她吃饱了离开。随后她拿了一把菜刀出来,毫无征兆又很迅速地走到媳妇身后挥刀乱舞,当时等儿子和家人反应过来,制止她并且把菜刀夺下时,姓魏的媳妇已经被砍得身上血花乱溅,脑袋汩汩冒血,伤势非常严重。于是家人立刻报警,沙田警署派出这位女警花和同事以及救护车到现场,当时这位44岁的媳妇已经昏迷并大量失血,迅速被救护车送往沙田威尔斯亲王医院,当晚ICU监护。同时女警花现场录完口供,把高龄婆婆带回警署调查。据家人说平时婆媳关系就不太好,不过当日并没有发生争执和口角。要说婆媳不和的家庭有很多,大多都是吵架、分居,沙田还出现过婆媳不和最后跳楼自杀的案件,但是都没有这么过激的动作。有点奇怪的是,在警员拘捕钟姓婆婆的时候,这位老人神情怪异,两眼呆滞还在喃喃自语:“没死吧,是不是呀……”警员都没多想就带她回了警署。
之前我也处理过菜刀伤人案件,不过没有那么严重,甚至还有些无厘头。当日接到总台有两帮古惑仔打架,用菜刀砍人,伤者在送医院途中,等我赶到医院正好碰见受害人,其中一个伤者和我对面走过来。在医院走廊里我看见受害人脑袋上面顶了一条黑色的线,非常窄,疑惑之时,他突然转身,我才看清楚,原来是把菜刀不偏不斜砍在脑袋正中间,顶了把菜刀,脑后有少量血迹,最后检查没有伤到大脑,只是刀锋劈到头骨被卡住了。
话说回来,随后,那个婆婆被带到警署询问口供,这个案子法院应该还没有最终判罚,钟婆婆表示是因为和媳妇不和,早就对她不满意了,而且有人告诉她需要把媳妇杀了才可以保住家中平安人丁兴旺,是免灾免祸的一个办法,于是那天吃饭时就有了这种想法。正好那个人告诉她,时机已到,可以动手了,于是她就走进厨房拿了菜刀出来砍媳妇了。警员询问是谁告诉她要杀人或者伤害媳妇时,婆婆说是她的一个朋友,是以前去大围村看望一个老姐妹的时候,在村里一个祠堂附近遇见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客家婆婆,后来大家就聊得比较开心,有时候还来看望她,陪她聊天解闷,一起看电视,偶尔会自己出现在她家里,说是顺便路过这里。案发当晚吃饭的时候,她又突然来了,因为那段时间钟婆婆和媳妇关系不是很好,有点不开心,之前就和客家婆婆聊起来过,后者就给她出主意要她早点动手就可以保住家里平安。吃到一半,客家婆婆站在钟婆婆身边跟她说,时机到了,快去拿刀,于是她就去厨房拿刀出来砍了。警员已经问过口供,当日家中没有一个人来访,更不会在吃饭时有人站在餐桌边跟钟婆婆说话。当然警方就会判定钟婆婆是有老年痴呆或者妄想症之类的精神疾病,导致行为失控伤害他人。即使不相信鬼上身,警方也不会草率下结论,对于口供中提到的相关人员都要去调查核实,于是这些事情就由那位警花去调查了。
第二天,警花和一个男警员一起走访丰盛苑案发单位附近的邻居,了解当事人情况。认识钟婆婆的几个邻居都说,她们家婆媳不和的事情几乎大家都知道,反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大家也不在意。警花询问近期有没有发现钟婆婆的行为、语言有什么异常的时候,一位也住在丰盛苑但和钟婆婆不同楼层的阿叔回忆说:“大概上个月,有天我去街坊家打麻将,路过钟婆婆家门口,看见她在楼梯间烧纸上香,我本来想和她打招呼,但是发现她好像在自言自语,但又不太像。”警花问:“旁边有人吗?”阿叔很肯定地说:“没有啊,楼梯那么窄,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就她一个人。”“她在讲什么?”警花工作很认真。阿叔回答:“她好像在跟人聊天,说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因为她说话的时候老是在问,特别是用‘你’这个词,应该像是在对话,比如你怎么样啊,你知道什么什么吗,可是我就是没有看见有别人,当时我又着急打麻将,虽然觉得怪怪的,但是我赶紧走了。”警花问:“会不会是在跟先人说话,大家烧纸习惯不都是对着纸钱说话吗?”阿叔满脸无辜:“不是啊,她没有对着纸钱或香烛说话,她不时转头对着侧面的方向说话,最诡异的是她还偶尔冲那个方向笑一下。”警花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信息,于是记录完后决定去大围村看一下。
大围村是沙田很老的一个村子,大概有400年历史了,村子有很多宗祠的祠堂,有很多客家人的后代生活在那里。村子里的祠堂很多,大多破旧不堪,除了大的宗祠有人维护和祭拜,小祠堂都已经蛛网斑驳,外面野草蔓藤丛生了。警花和同事来到钟婆婆说的那个祠堂附近,有几棵古树,还有个小山坡,路过的人不是很多,显得有些凄凉。他们到祠堂里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就出来了。在附近走访了几家,询问有没有人认识钟婆婆时,大家都说不认识,后来找到钟婆婆说的住在村子里的那个老姐妹,询问了一些情况,她和钟婆婆也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电话还是好几个月前通过一次,因为大家都是老年人,腿脚都已经不方便了,很少走动。警花询问认识不认识钟婆婆说的那个年龄相仿的老婆婆时,也被告之不认识,因为没有听说类似年纪的婆婆,如果在村里或者附近基本上大家都认识。
忙碌一天,基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警花准备收工回警署,还没有走到村口取车,突然下起了雨。于是警花去了一个村屋屋檐下躲雨,刚好也有几个村民在那里站着躲雨,于是大家就交谈起来。警花还是不忘询问有没有人认识钟婆婆和那个神秘婆婆,大家都说不认识。有个婶婶随口说了一句:“神秘的婆婆不认识啊,不过东边那个韦卓先家好像最近有点怪事,他家那个小孩子好像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了。”警花立刻来了兴趣:“什么事情?他家住在哪里?”婶婶回答:“具体不太清楚啊,可能请了师父来作法,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他家就在那边路口,第二间房屋。”等雨停了,警花找到了婶婶说的韦卓先的家,韦先生不在家,但是他的老婆在家,于是就问起情况来。开始韦先生的老婆还不是很想讲,因为家人碰到这种事情又请师父作法多少有些晦气,但是警花一再询问于是就讲起来。
韦先生老婆开始说起来:“大概有两个月了,那天,家里那个7岁的小孩出去玩耍,回来很晚,回来以后像以前一样准备吃饭洗澡,但是我看他不像以前那么吵闹,闷闷地一个人在看电视。我就去问他有没有事?他也不想理我,就是摇了摇头。后来他老爸回家后,正在跟我讲话,小孩子突然发抖,眼睛翻白,我很紧张以为他生了什么病,结果过了几分钟自己又好了,什么事都没有,我又放心了,以为小孩子开玩笑做鬼脸。结果第二天中午,一家人正在吃饭,小孩子突然又全身发抖,眼睛翻白,还把吃饭的碗摔碎了,然后开始说话了。当时好恐怖,我都不敢出声,他老爸把他按在地上,他的身体还在不停地抖动,用根本不是小孩子的声音在说话,像是个老婆婆在说话,完全不知道在讲什么。可能是当时我太紧张,只听到片段的几句,口音好奇怪,说最近没有什么朋友,一个人好孤单,还有朋友和家里人闹得不开心,好久没见到哪里有卖钵仔糕等,几分钟后,他又回过神来。我喂了他几口水,问他刚才怎么了,小孩子说不知道啊,怎么吃饭突然躺在地上啊。我开始觉得好怪异,一定是碰到脏东西了。我问了儿子的朋友,那天他们去了那个古树旁的宗祠里玩,只有我的儿子在里面摔了一下,碰倒了不知什么东西,后来小孩子们全都出来了,他最后才出来。我知道可能鬼上身了,我开始烧纸挂符都没有用啊,后来一天出现好几次,我就叫老公去请师父来,不然会出人命的。小孩子后来又发作的时候,我们还能和‘她’对话,你问她也会回答你,我就问她是谁,为什么来找我儿子,求她快点走啊。她说自己好孤单,没有朋友在这里,那个时候从广东过来,还有同乡,现在每天都很无聊。以前还去拜访一个老朋友,可是她现在和媳妇关系不好,心情不好,就很少去找她了。那天看见一帮小朋友玩得很开心就一起跟过来了。”警花说听到这里时浑身发冷。
警花问:“后来如何?你有没有问她那个和媳妇关系不好的朋友叫什么?住在哪里?”“后来,大师父来了,就拿了符和撒了米。”韦先生的老婆继续说,“作法后,喷了小孩子一脸酒,然后小孩子清醒过来,就再也没有抽搐过,也不再胡言乱语了。我也没敢多问她叫什么或者她朋友叫什么,万一问完了她朋友也来了就麻烦大了,唉。师父也讲可能是小孩子体质太弱,正好那个时候在祠堂里时辰不好,下午五六点钟人的阳气最弱,被附在身上。我叫他以后都不要再去祠堂打闹了。后来我全家老小都避开那个祠堂走路,到现在还是很害怕。”警花问完这些基本已经明白,虽然报告没办法写这些东西或者能帮助办案,但是对整个事件有了大概了解,最可能的就是灵体不够安分,没有伤害小孩子已经算是万幸了,但是最终还是伤害到了另外一个家庭。
这个案件表面看起来是一起“正常”的伦常惨案,但是背后竟然有这样的插曲和诡异的事情,只能替这个破碎的家庭感到惋惜。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人有人品,鬼也该有鬼德,真是神台猫屎,人神共愤啊。说到这里想起另外一个案子,那也是一个家庭,但是那个家庭的感情和爱令所有人都感动,基本上是人神共泣了。
刚当警察没多久,当时还是个“新猪”,有天接到总台指令,有人报警“有单位房间散发臭味”,基本上应该是有尸体才会这样,team就接order出发去现场。要说这种案子,一般很难应付,当时也接触过几次尸体案件,吐过两次但是都还好,毕竟正常人都受不了那种味道。如果是抽烟的人还可以点烟来驱散味道,不抽烟的伙计真的是各有各办法了,有人会烧香,有人用橙皮,有人用大蒜等,总之任何有效方法都行。但是老差都建议最好不要用薄荷膏或者白花油,否则抹完之后鼻子越来越通。曾有警察就因为环头人口老化,日日有人死,最后已经习惯,竟然练到就连接触腐尸都不用戴口罩!
其实最好也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大力吸一下,直接顶到肺,等到鼻子里的细胞习惯这种味道就行了。随身带个呕吐袋也是个好习惯,好多伙计做ICW death都会在门口烧香,一来驱散味道,不会在屋内留下香灰干扰现场;二来是一边烧香一边对着先人讲一句“先生、小姐、婆婆、伯伯,我们是警察,来帮你的”。
路上电台通知,发现臭味的单位是一对年老的夫妇居住,邻居已经多日没见到这对夫妇了,但是相信他们都在屋里,所以可能要爆门,那就是消防的工作了,但是处理现场还是我们。心里一直在想但愿不会这么好彩,结果刚走出电梯,就闻到难闻的气味了,当时就开始反胃,还好控制住了,相信里面一定有腐烂的尸体不然不会这么刺鼻。我走到单位门口时就已经快不行,但是还要等消防过来爆门,等待增援的时候,我已经看见同组的师弟开始呕吐。
消防很快就来了,出了电梯他们也皱起眉头,但是消防很快就爆开门,我们冲了进去。进入现场,当时大家都呆住了,没有一个人说话,看的人都好悲伤和酸楚,在破旧的屋内有张床,一个老伯伯躺在那里,床边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满脸皱纹,她一直充满爱意地在抚摸那个身体上已经爬满了蛆虫的老伯伯,丝毫不管我们的进入,就像是活在另外一个世界,用细小的眼睛盯着老伯伯的脸。我们都僵立在那里几十秒钟,不曾有一人言语。很快,白车就来了,但是白车的人检查完就知道老伯伯已经死去很久了,都不愿意送医院了,只有等黑箱车来接了。其间大家就陪老婆婆等待黑车来,她和我们说起两人从相识、相知、相爱,到结婚生子,人生一晃快50年,两人相约走完一生的路,但是终于有人要先走一步。说了那么多,老婆婆的眼睛未曾离开过老伯伯的脸,还想再看多一分钟,哪怕一秒。当时我的眼睛就湿润了,已经完全忘记屋内的气味了。最后,黑箱车来了,仵工将老伯伯用白布裹了起来,将要放进尸袋,此时老婆婆看见陪伴了一生的爱人要离开,更加恋恋不舍,最后老婆婆不嫌刺鼻的气味和众人的催促,在老伴的脸上深深地吻了一下,目送他被放进尸袋,抬离了这个共同生活了快50年的家。
活着就是幸福,珍惜爱你的人。
碟仙、笔仙、银仙、筷仙、发仙、手仙等应该算是中国人特有的一种所谓请鬼神的方法,跟佛家、道家等与神灵沟通的方式不太相同,不需要开坛作法、兴师动众或闭关修炼,需要的修行也不是那么高深,操作方法简单,找些碟子、硬币、筷子和笔,几个人找个阴暗房间,点支蜡烛,画些图就可以开工了。心中或口中默念相关咒语,引导神仙或鬼怪来现场,回答问题,破解人生迷途,指点迷津。在华人社会中这些方式应该属于值得商榷的占卜术,在多年来的影视中文化背景的渲染和虚构,导致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力很大,出现在年轻人中的概率比较高,特别是香港学校里曾一度风靡。
这种碟仙、笔仙的起源,应该是一些术士在民间从事法事迷信活动中领悟出来的,最早在20世纪50年代的台湾出现,后来流传华人世界,至今在香港流行了也已经超过20年。这些年来,已经从最初的龟壳或铜钱等占卜物变异成多种对象,碟子和笔、银币最流行,这些材料都比较容易收集。近年来香港也有发生过多宗学生和青少年玩碟仙、银仙产生幻觉和精神异常,导致情绪失控的事件,造成小范围内恐慌,校方和社会福利署、生命热线做过类似的辅导和制止工作,但是效果不佳。记得台湾主管部门因为此类事件对社会造成的负面影响还作过明令禁止,但是官方越是禁止,越是让那些涉世未深的青少年充满好奇心想去尝试,乐此不疲。
在官方记载里还没有人因此丧命或对他人造成伤害,民间倒是流传了很多请来了神仙或鬼怪最后不愿意离开的事例,最后附在操作的人身上,以及,操作过程中被打断或操作失误、态度不够礼貌等,最后遭到报应,出现神经紊乱、胡言乱语、车祸、血案等,令人惊悚。怪谈节目也曾揭秘碟仙和笔仙的问卜过程,现场也曾发生过奇异的现象,甚至还有大师在一旁分析,请来的是何方神仙或其他空间的鬼怪。他们信奉这种方式是可以和神仙鬼怪沟通的,具体为何没有一一解释,总之就是灵体可以知晓过去和未来,无所不答,最重要的是他们一致认为:请神容易送神难。
另一种声音是来自于科学。心理学家和港大的精神科医师表明,碟仙和笔仙等与神灵“沟通”的方式,其实是一种集体无意识下的自我催眠过程。
在占卜过程中的碟子或原子笔的移动,是由各个操作人的肌肉受力不平衡所导致。触碟、握笔的过程中,材料受到多个人的力量压迫,自我感觉是一种无施力状态,其实轻微的力量在多个方向的作用下会形成最后的合力,形成一个方向的力的作用。特别是在运动中,只需要特别微小的力量就可以克服材料与桌面或纸张的摩擦力,保持速度继续移动。被自我催眠后,就很容易产生幻觉以及心理上的失衡,对于问题的判断力有很大影响,同时可能会影响视觉、触觉、嗅觉和听觉。当然这种声音也不代表就一定能解释碟仙现象,只是表明人类感官的一些误区。
2009年5月25日,西九龙警署接到一位王姓父亲报警,向警方报失自己14岁的女儿在5月20日早晨去学校之后,再也没有回家。失踪少女王嘉葶为香港人,年龄14岁,短头发男生打扮,身高约1.5米,体重96磅,就读于九龙三育中学中三,与53岁父亲王祺左、蔡姓母亲及七个兄弟姐妹居住在大角咀海富苑一个单位。其父被街坊戏称为“多仔公”,有八个儿女,失踪少女王嘉葶排第三,家庭背景复杂。5月20日晚,王嘉葶二姐收到王嘉葶的朋友短信,告之今晚王嘉葶不想回家,要与同学一起居住,随后即与王家失去联系,再没有找到,失踪时穿着黑色长裤和波鞋,间条衬衣。后来案件转到西九龙总区失踪人口调查组第三队接手,第三队接手后派出大量警力开始在大角咀一带和王嘉葶平时出入的场所搜索,一直没有结果,警方同时也对王嘉葶学校的同学和朋友进行问话,也没有丝毫收获。
警方在王嘉葶就读的三育中学了解到,王嘉葶在中一、中二时学习很好,但是由于性格内向温和,后来经常被同学欺凌,导致升入中三后学习变差,性格怪异,经常迟到旷课。后来经常与同学到处游玩,但是没有加入任何童党,还有过校服被同学用烟蒂烫的事情发生。在前段时间里,迷恋上碟仙、银仙等,屡次进行占卜,行为更加孤僻、诡异。警方在旺角区展开大量工作时,调查到王嘉葶多次出入各种占卜用品店铺和命理术士家中,寻求各种符咒和玄学解命方法等,令好友都觉得怪异不可理解。随后在家人提供的线索里,警方找到MSN通信记录,记录了很多匪夷所思的对话。其中记载王嘉葶与很多朋友宣传喜欢玩碟仙、银仙等,并且认识了很多男鬼女鬼,大家和睦相处,一直相安无事。有时候在学校失意时候,鬼朋友还会安慰她逗她开心,与她像朋友一样。警方还在记录中找到她曾向一个叫阿文的人借过3000元钱,阿文意图与之发生关系的对话,最后警方寻获阿文,严辞盘查后发现与失踪案并无关系。
6月9日,警方接到屯门码头保安员的报警,在屯门码头启丰商场通往轮渡的阶梯下发现了一个背包,内有一部手机和一封信,没有银包。经过查证手机,是为王嘉葶的书包。手机显示在5月20日晚关机后,再没有使用过。
那封信打开后,类似一封遗书,笔迹分析为王嘉葶所写,内容令人瞠目结舌,是写给“一年后的我”,署名是“一年前的你”。
信内容有100多个字,具体为:给一年后的我:你还好吗?你知不知道今天几号啊?是5月20日啊,520。不知道一年前的你怎么样,你还记不记得居然为了鬼而跳海,不知你是否真的守承诺。其实过了一年,我真的好想知道,你有没有跟李×欣来往,或者可能已经不记得她是谁?如果当初你没喜欢李×欣,那么你会不会为她而爱上鬼,甚至傻到要下地狱陪他?……(省略)……就算一年前的我是这样,假若你真的生存下去,就珍惜生命。
一年前的你5月20日最让人深思的是这封遗书是用卡通本子的纸书写的,王嘉葶的字迹显得幼嫩而单纯,纸张右下角有3个卡通人物的脸,右上角印刷了两行字:“我们是黑夜中的光芒,照耀身边每一个人。”到底谁是黑夜谁是光芒,谁又在珍惜生命,看完遗书让人百感交集。
根据警方分析,王嘉葶写给一年后的自己的信中,透露出爱上碟仙,一个男鬼,并且坚定去跳海自杀陪他。并拒绝了一位叫李×欣的女子的追求,不愿意与她拍拖,声称自己只喜欢鬼神。最后警方找到李×欣并进行调查,李×欣承认曾向王嘉葶表达爱意,但被对方拒绝,还告诉她自己近日在玩碟仙,并且很有收获。初始听说,李×欣非常惊诧,但后来王嘉葶带她一起参加过一次,让她深信不疑。
那天,王嘉葶逃课离开学校后,带着李×欣和一帮朋友会合,在西九龙找到一处阴森的废弃房屋,后来才知道这里是大家经常玩碟仙的地方。再后来警方找到此处,发现现场留有多个黄符和蜡烛等东西。废弃房屋中光线黑暗,布满灰尘,感觉阴气很重。大家团聚在屋中一角,点起三支蜡烛,并且拿出请神黄纸一张铺好,上面写好好多中国字相对词以及数字。开始王嘉葶说要用硬币玩银仙,找“老朋友”,后来大家说银仙请来的并非都是善神,可能恶鬼多些,于是统一玩碟仙,拿出一个白色瓷碟,大家围坐一周。王嘉葶也曾要求李×欣来参与,但是李×欣胆子较小拒绝了仪式。大家开始闭眼嘴中一通念咒,随即瓷碟开始移动,多人都很紧张,第一句问的竟然是:“你是神是鬼?”碟子停在“鬼”字上,大家开始严肃起来。随后大家开始陆续提问,有人问学业,有人问感情,是否会和某人拍拖,有人问自己前世是做什么的,碟仙一一回答,停留在“是”、“否”或者“大”、“小”等文字上,轮到王嘉葶问的竟然是是否可以和那个“碟仙”在一起,以及那个“灵体”是否真爱她等,最后瓷碟都停留在“是”字上。李×欣在警方问讯时,表示当时感觉很怕,现场气氛诡异,而自己感到也不可思议。直到碟仙仪式做完,大家又念念有词送走碟仙,其中还有一位女生神情恍惚,问她问题也都答非所问,似是服完K仔的感觉。
后来警方排除李×欣嫌疑。6月中旬,李父寻女心切,在三育校内及九龙等几处地点拉横幅“学校包庇学生,欺负同学,谋杀同学,还我女儿”,也因此而被捕带到警署。夫妇又在屯门区贴街招寻人,还坚信女儿会回家。
王嘉葶母亲每晚都在烧祭写有女儿资料的“红纸”,盼望神灵帮助她找到回家的路。借此还引发了另一起案件,在李父到处拉横幅、街头张贴告示寻找女儿的同时,有骗徒根据信息谎称发现王嘉葶的踪迹,需要有偿提供。李父病急乱投医,准备付给骗徒金钱希望找到女儿踪影,结果在旺角MTR里准备交付赎金的时候,被地铁工作人员识破,协力将骗徒抓获送交警署,被警方另案处理。警方继续通过各区警署通告寻找王嘉葶,直到两个多月后警方决定定性为失踪人口,放弃寻找时仍然无处觅芳踪,如同人间蒸发。经过媒体和警方通告,基本全港都知道王嘉葶的失踪,没有市民前来提供行动线索或者死亡线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王嘉葶不可能在香港躲藏这么久,所以估计凶多吉少。到底是被碟仙带到另外一个空间去过幸福的“情侣时光”了,还是已经在屯门跳海自杀了,看来只有无所不能的神仙知道了。
有大师以前分析过各种请仙方法,在他们认知的玄学领域内,基本认为即使能够请来灵体,也都是鬼怪多过神仙,恶鬼要比友善的灵体多得多,女人如果来月事也是不能参加的。很多时候游魂野鬼被请来不一定就会回答问题。有些一旦被请上来,胡言乱语信口开河,还赖着不走,要找人附体,控制肉体和灵魂,一直跟随人的灵性很久,影响人类,是否会导致厄运或招致衰事就不得而知了。其实大师不仅仅对碟仙这些华人社会流传的仪式有所劝诫,对于其他宗教或者国家的方式也都要心存敬畏,降头、下蛊、养鬼仔、巫术、西方诅咒等,不懂千万不要随便招呼,暗物质不是都像人类那么阳光和美好的。
听伙计讲,2009年3月,在观塘警署接到油塘一公共屋邨的吴姓男子报警,声称胞妹被鬼缠身,遭人设坛施咒加害。警员明察暗访,前往油塘一个门口画满符咒的单位查究被拒,由于警方也无真凭实据,所以无法强行入屋。最后在街坊邻居调查下得知,胞妹因争遗产风波惹祸,与意见不合的越南裔前二嫂争拗,被越南二嫂使用施咒并且导致鬼上身。当时,胞妹狂性大发,手舞足蹈,胡言乱语,并且说的都是越南话(其妹根本不曾学过越南语)。执骨师父也曾作法但效果不佳,她依旧精神失常。吴姓男子在警员陪同下,在油塘村的贵塘楼,越南裔前二嫂两个单位内,强行进入,淋洒烧酒和公鸡血,并打烂了下咒用的作法神坛,结果很短时间内胞妹就恢复正常,跟正常人一样,根本不曾记得发生过什么,一句越南话也不会说了,之后一直保持正常。看得观塘警署的伙计目瞪口呆,口供都不知怎么写,不得不对那些越南人和奇怪咒符避而远之。
香港人有习俗,住新居都要拜四角。拜四角意义是驱邪出外,引福归堂,意是告知该地域的土地和阴灵,将有阳人入住。拜祭最好要在单位交吉后装修前,点香、洒酒三巡,最后所有祭品扔掉即可,是告知阴灵这是最后的晚餐,人人都知:易请难送啊。
案件被媒体宣传后,社署专家认为王嘉葶可能患有精神病,要通过专业治疗而非灵异“媒介”。专业人士分析当下香港青少年面对复杂社会和学校生活,缺乏应变能力和正常抗压反应,不懂表达情绪和宣泄压力,不是寻求解决而是逃避现实,不用科学方法和现实世界手段来疏导,而是求助灵异,误入歧途,导致精神疾病或自杀。我认为请仙的道理和交朋友一样,不是每个请来的灵体都是友善的或者听你的话回答问题,就像不可能随便在街上带个陌生人回家一样,谁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变态杀手呢?碰到好人最好,碰到金鱼佬或BTK不是强奸就是杀人分尸,跳海都来不及。大千世界,什么都有,警察管不了那么多,人类和地球之外的事警察也束手无策。告诫大家,茫茫人海,必须慎重,好自为之。
命运不是几个野鬼小妖能算出来的,前阵子将军澳发生惨痛巴士灾祸,生死瞬间,谁又能算得到呢。想得到什么就要靠自己,努力上进,不能信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