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有好多大大小小的卡拉OK店,成为好多年轻人娱乐消遣的地方,还有好多夜总会、色情卡拉OK店,但这些大多都是黑社会的地盘,充斥着毒品、暴力、卖淫、收取保护费的地下事件,几乎每天都歌舞升平、灯红酒绿到天明。这些地方人多了,发生的事情也开始多,灵异事件也层出不绝。

旺角的卡拉OK娱乐店最多,好多都是很小的单位,有3~5间K房就可以开业赚钱。房间内环境一般,常年弥漫烟酒的气味,但是价格很便宜,按人数收费,基本送些酒、软饮和一些小吃,所以也都好受欢迎。现在好多年轻人一天的生活就是去下麻将馆,加州红,入夜的砵兰街、旺角,周末的鸭寮街,日落时分搭船过海到处玩,年轻男女唱K、买衫、做nail treatment、夜店,读书学习的风气早就没有了。

这件事情发生在砵兰街(Portland Street)。砵兰街是旺角的一条繁华街道,在油麻地旧区庙街及窝打老道以北,弥敦道以西,上海街以东,是个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地方。这条街也是没有经过香港政府许可的红灯区,不过任何可以玩的都可以在街内找到,夜晚霓虹灯闪烁越夜越美丽,麻将馆、桑拿浴、性工作者时钟酒店,数不胜数,甚至连棺材铺都有,完全是什么都有。伙计们私下都流传一句话,在碰见老强案时候都会对犯罪的年轻人说:“简单点讲,你真的好想扑野(make love),你不如储钱去砵兰街召妓或者买咸碟自己打飞机,sir都不会怪你,为什么你rape无辜啊?就是真的受不了可以去砵兰街,有你想要的一切,没有必要伤害他人。”

在靠近咸美顿街附近有一家K房叫盛多欢乐,这家店没有色情服务,是正规生意。那天,来了8个年轻男女唱K,服务生就替他们开了房间,送上饮料和小吃,于是一帮年轻人就在房间欢唱玩耍。其中一个女生中途出来上厕所,回去的时候问服务生:“为什么你们不安排那个最大的房间给我们,我们这么多人,这个房间好拥挤啊。”服务生很疑惑地说:“这间K房是我们店里最大的啊。”女生说:“我上完厕所回来看见走廊尽头有间207房间很大啊,好多人在唱歌,但是都好奇怪,有的穿着很老式的衣服,好像粤语长片里的上世纪70年代的大叔大婶啊。”服务生心中一惊,语言含糊地说:“你一定是看错了,你们的房间就是最大的,放心吧,那边没有更大的房间了。”于是年轻女孩就回去和朋友继续唱歌了。

服务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根本没有207房间,最多只到206房间,而且也不会有穿老式衣服的大叔大婶在唱歌,前台都没有接待过。以前在店里就有过类似灵异的事件发生,员工经常会“撞鬼”,在平日里有时会突然看见多出一间房间,好多人都怀疑自己眼花了,但是房间内却有很多客人。还有时候,这些没有在前台登记或开过房的客人,他们会在某个空的房间里唱歌作乐,有时会穿得好奇怪,有人穿长褂,有人穿老式西装,而传出来的歌声都是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名曲。对于员工来讲,根本不敢进去询问,唱就唱好了,唱完就走就OK了,因为他们的新潮K房里根本没有那个年代的歌曲,而且谁会穿着长衫马褂来唱卡拉OK啊。

等这帮年轻人唱完以后准备走了,在结账时,账单上打出了9个人的收费项目,因为是按人数来收钱的,而那帮年轻人就和服务生吵起来,说他们只有8个人,K店多收了钱。服务生解释:“我们不知道你们几个人,但是只看闭路电视中包房里有几个就收几个人的钱,因为以前有人晚来或早走都是算一个人的。”后生仔说他们都是一起来一起走,没有人晚来。于是大家就要看闭路电视的录影带,在值班房间大家在电视前看录影带,一起数人数,确实是9个人。那帮人都很惊奇,因为看见一个他们都不认识的长发的“朋友”就在他们中间坐着,也不唱歌,一直低着脸不停地吃摆在桌上的小吃,而这个人几乎坐在沙发上一直吃到他们要走,就突然在闭路电视的画面里消失了。其中一个女孩当时就吓哭了,因为那个长发的“朋友”一直坐在离她最近的地方,整个唱K过程她都不知道,还不停跟朋友们说笑点歌吃东西。

这个女生就是上厕所的时候看见很多人唱歌,想去207房间唱歌的人。这时候,年轻人就什么也不说了,迅速按账单上9个人的费用付款了,给完钱立刻惶恐地跑出了卡拉OK店,后来他们再也没有来过。

老板还讲过,有个员工以前是在XXway卡拉OK工作的,那里也有过闹鬼的事情,特别是前X卡拉OK店,不过现在那家店已经停业好久。那个服务员受不了那里太恐怖就到他这里来工作,结果还是有很多灵异的事情,现在弄得又好想辞工。现在店里有这么多奇怪的事情,老板已经不想再做下去了,如果有一天生意惨淡了,马上就平价转出去,这么恐怖的生意场所,现在虽然有钱赚但撞鬼撞多了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花了。老板补充:“这还不是最恐怖的,上次有件事后就有好多人辞工了。”

那次深夜,过了凌晨之后,都没什么人在唱歌,来了一帮烂仔,是帮派里的一群古惑仔,好多都是金毛、文身,穿得花花绿绿都带了自己的女伴。

来了之后就开了一个房间,喝酒猜拳唱歌,唱歌又不太会唱,都在大声叫嚷,反正就是自娱自乐了。唱了一会儿,他们在房间打闹、撞门、推沙发、互相浇啤酒,服务生见也没有打架和损害物品,也就没有多管,因为这些金毛仔无法无天,成天混日子找刺激,打架就是每日工作,除了警察和老大就没有人敢管了。这时候,他们房间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中年人,岁数大概40多,鬓角有些白发,表情很严肃,穿了一件白色短衫,一条黑色绸缎裤子,脚上是双布鞋,就像是屋村出来散步的阿叔,这个打扮一般不会来砵兰街的卡拉OK。进来以后,他看了一下房间,对吵闹最厉害的一个金毛说:“年轻人,你们不要太吵了,这样不太好,老年人不习惯。”金毛哪里受过这样的教导,那帮兄弟们停下来看着他,这位“大佬”眉毛一横,拿着啤酒瓶指着中年人说:“阿叔你活得不耐烦就去跳维多利亚港啊,别来啰唆,再说我泼你,快出去,不然打你了啊!”往外推了中年人一下,中年人没有说话就出了K房,于是兄弟们呼喊:“大哥厉害,接着喝。”又开始闹起来。

没过多久,这位最会折腾的大哥可能觉得玩得差不多了,就张罗兄弟准备走,去别的地方玩。

出了房间,刚走到走廊出口,快要到前台时,金毛仔突然抖了一下,然后猛然跑起来,头撞向墙壁,还好卡拉OK的墙壁上都有装修,隔音的海绵材质,他才没有受伤。在大厅的员工和他的小弟们都呆住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连续用自己的脑袋撞墙,疯狂撞了十几下后,突然跑到墙角的垃圾桶边,推倒垃圾桶,双眼呆滞,从地上捡起肮脏的垃圾,那些烟头、小吃的果壳、柳橙皮等,很恶心地塞进自己的嘴里,开始嚼起来。他的兄弟们看见马上过去阻止,但是都拉不动,他还是推开众人拼命吃垃圾,仿佛是好久没有吃东西了。最后可能吃到酒瓶盖或坚硬的玻璃等东西,他的嘴很快流出血来,他的兄弟们最后把他按住双手双脚和头部,他才稍微停下来。大家都知道不是嗑药后的反应,一定是出了问题,有可能是“鬼附体”了。最后一个员工拿来一瓶水,浇在金毛的脑袋上,让他清醒,但是作用不大。过了几分钟,金毛抖动一会儿停了下来,眼神也回复正常,看见很多人在地上按住他,奇怪地问:“你们在做什么?压着我干吗?”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大家看他神志又清醒了就不再动手。他坐在地上,头部流血,嘴上都是垃圾,样子恐怖,这时候大家都明白了可能跟那个中年阿叔有关系。询问服务员那个阿叔是谁,是否是后巷做卫生的员工,抑或是附近街坊,所有人都说不认识。那个阿叔没有经过前台,但是有服务员看他在房间门口站了很久,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又是什么时候走的。古惑仔也怕鬼怪,没敢再乱说话,也没说要回来寻仇,最后安安静静地埋单走人。员工后来纷纷传这件事,以前都是灵体自娱自乐,现在都开始伤人了,于是胆子小的就辞职了,闹得气氛很紧张。

香港的卡拉OK大多在寸土寸金的商厦开业,有的在楼房的地下室,卡拉OK内间格密集,房间阴暗,长期不见阳光。可能因此成为阴气聚集的灵体集中地。这些奇怪的“客人”可能在此生活多年,还是一身旧时打扮,唱着陈年老歌,聚集玩乐。孤单的一个“人”就跟来此唱歌的年轻人混在一起,吃吃喝喝,让别人替他埋单;嫌吵闹的就来提醒众人。看来“那边”应该没有K歌这些娱乐项目,还是人间繁华容易找寻欢乐。

其实年轻人去唱歌玩耍都很正常,玩得疯狂一些都没关系,只要不影响他人,不去犯罪、滥药,或加入帮派。现在香港社会对青少年的生长环境很有影响,诱惑特别多,让他们没有积极生活的信心和斗志,反而沉溺沟女、打架、黑社会、吸毒,鬼混日子,虚度年华,犯罪率升高,这已经成为极其严重的社会问题。其实不仅仅是年轻人,大多数人都抵制不了环境的诱惑,现在连警察都热衷去玩古惑仔电脑游戏,每日放工回家在网络修炼升级。现在流行的古惑仔online的游戏好出名,虽然被政府列为禁游之一。这个游戏可以代客泊车、卖翻版DVD,又或做麻将馆看场子等赚取金钱,赚到钱可买手枪等装备,又或收购大排档及拳馆。游戏中甚至有黑市银行保存财产,又或加入朋友作为社团成员,借以扩充帮派实力,总之跟现实很像,令年轻人觉得新奇又刺激。

环境对人的影响纵然很大,但是我们不能全都归结于外因,也要约束自己,虽说很难,但是一样有家庭贫困的中学生努力学习,考上大学,有好多年轻人勤奋工作,最后出人头地,在大公司做高层,都是值得学习的榜样。

其实香港并非到处都是鬼屋和灵体,好像鬼魂满街走来走去,其实大多数人都没有真正碰见难以理解的灵异事情,即使有,我想也有可能是因为当时的心情、环境、光线等,好多因素不能确定。也有好多事情都是自己吓自己,弄明白事情原理就没有那么恐怖,甚至会是个笑话。就像人人都会有状态不稳定的时候,包括警察也会有恐惧的时刻,警察也是个普通人,并非万能的超人!

在香港最有名的警察可能除了一哥邓大人,就是经常做客怪谈节目、恐怖电台的简信回师父了,他既在纪律部队就职,又是茅山派的大师,对于驱魔驱鬼风水看相破解等样样精通,所以经常做客娱乐节目和公众媒体,算是个传奇人物吧。因为首先他的双重身份就是个奇怪的现象,再者,简师父以前在交通部门工作过,而香港警界好多灵异事件特别多的是和交通警有关系,香港交通部曾把一些灵异的档案或案件关闭保密了,他就经常会在“警界灵讯”这个节目里爆料,演绎得非常真实。好多事虽然是灵异但是也不确定一定是平行世界的问题或鬼魂原因,但是从简信回大师的嘴里说出来,还提供驱鬼方法和破解之道,民众都认为就是真的了。简师父电视节目的收视率那么高,本身又是个真正的差人,平时需要用科学的方法来工作,就这样一直自由游走在科学和传统之间,个中原因最大可能是文化环境的宽松吧。

其实大师也都经常讲,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是灵异或跟玄学、道学有关,包括著名的大师林千博、司徒法正和马君程都讲过,有可能都是误解或自己吓自己导致的,所以疑心生暗鬼是最好的解释,如果真的是因为灵体出现或平行世界的力量影响,再用那个世界的方法去解决。

本章记录警队同袍所谓灵异事件的笑谈,其中全部都是因为错觉造成的恐慌。关于嘉利大厦火灾的事情在香港很出名,当时烧死了很多人,而且之后也出了很多灵异的事情,一直到今天也会有人聊。那次火灾发生在1996年11月20日,五级大火造成41死80伤,是香港在近半个世纪最严重的大厦火灾,亦是香港有记录至今第六多人死亡的火灾。其间香港传媒大篇幅报道事件,而被困人士在高空跃下摔死或被烈火吞噬的画面,震撼整个社会。起火原因是电梯井的金属作业造成的火花和裁切掉落的高热金属片,点燃了低层及电梯大堂内的木板杂物及建筑材料导致。火灾后大厦就一直怪事不断,可能无辜死者冤魂太多,后来一直空置,直到2003年被拆了。

今天讲的是从消防的伙计们那里听来的,不是灵异事件,而是笑话。当火灾被扑熄后第二天,十几名消防员入内观察,寻找剩余火种及死难者尸骸。因为死者太多焚烧后难以确认身份,就是那次警务处第一次开始启用DIVIU小组(Disaster Victims Identification Unit灾难受害者辨认)。小组隶属于当时的皇家香港警察刑事侦缉学校,主要任务是确定死者身份、拍摄及记录伏尸地点并协助消防处的火警进行起因调查工作。到了中午,大家去食lunch,而其中一个DIVIU小组伙计阿志跟小组其他同事说,他已经吃完饭,想先上楼。当阿志自己一个人走到一条走廊继续做寻找工作,突然,阿志见到一团白色长形物体闪来闪去,速度非常快,但是眼神总是跟不上白色影子,有些异样。这个时候,他的同事上来了,阿志很惊恐地问:“你见没见到一个白色物体在那边闪来闪去?是不是死难者的冤魂?”同组的伙计周围仔细观察了一轮之后,对着阿志说:“白色物体倒是没看见,但是就见到有粒米饭粘在你眼睫毛上……”

还有个叫阿颖的女警员胆子很小,经常说自己碰见那些东西,疑神疑鬼,大家都习惯了。那天吃饭大家在一起聊天,女警员又跟大家讲起自己亲身碰见的灵异事情,反正大家也无事做就当茶余饭后听了。她说那是她毕生难忘的,发生时间可能在小学五年级10岁时,她每天都是大概早上6点上学,可是那一天却早了一点,大概是5点吧。那天阿颖也同样是骑着单车从家后面的路去上学,因为那边会近一点,家后面的路是一条斜坡路,旁边有一个公园,每天早上6点整开始就有人在练气功。因为上完斜坡路转左边时阿颖都会习惯看看后面的公园是否有人开始练气功,就知道是不是到6点了。结果那天阿颖转头一看,练气功的人还没来,下坡车速很快还在一直往下冲。当她转回头看路面时却看到一个婆婆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想闪避婆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已经撞上婆婆了,而她也翻车了,年幼的阿颖闭上眼睛心想:完了,一定死啦!就在这时候她感觉到她的单车在半空上慢慢转了几个圈,掉下来的时候也感觉得很清楚,然后自己和车子都没事。她准备看看后面的婆婆有没有事,但是那婆婆却不见了。当时她发觉自己全身很阴凉,于是就想那是撞鬼啦!她很怕,迅速骑着单车去了学校。过了很长时间后她想一定是那个婆婆救了她,把她和车子都救了,不然她就会撞到斜坡下的大沟渠摔死了。伙计们听完,都不作评价,但是有个嘴巴很厉害的师兄受不了了,讲了一番话:“我唔会质疑你讲嘅真定假,你呢个细妹都好犀利吓喎,你梗系睇得亚成龙多过头,撞大炮车都冇撞得咁犀利,成架单车凌空打几个空翻,跌落地仲可以慢动作重温,阿婆卑你撞低沟渠佐冇鬼喇,呢件事教训你落斜拉手掣。”意思是:我不管你说的真的假的,不过像你这样的小孩子太猛了啊,你是看成龙大哥电影看多了?撞坦克也没你厉害,自行车还能在空中翻好几圈,掉在地上还有慢动作回放啊?你以为撞鬼啊瞬间消失?婆婆都被你撞进沟里了当然找不见了,这件事就是教育你以后下坡要捏刹车。

关于广九铁路广告的灵异事件就是个不实传闻,在警方内部有资料,调查过这个沸沸扬扬的传闻。在电视台包括当时制作广告的媒体公司,以及广九铁路方面都一起研究过,其实不是灵异事件。坊间传闻是原来有6个小孩,很多人会数多一个出来,也就是大家说的第7个小孩子是个鬼魂,还有传闻说最后拍这个广告的工作人员和小孩子全部都死光了!呵呵,都说这个广告是鬼拍出来的,香港电视播了一阵就马上不给播了。不播放的原因是任何广告都有时间限制的,没有哪一个广告会在电视上连续放几年,而且警方调查过全部小孩子和工作人员,什么问题都没有,一切正常,没有一个死亡。最重要的是,大家的误解其实是后期技术组剪辑广告片段时出现的视觉误差,那是错觉,结果导致这个事件从1993年开始传播到现在还有人在说,反正只是传闻也就没有人管了。

2009年5月一个晚上,铜锣湾附近接到报警,有人看见类似女鬼穿着古代衣服从楼梯走下来,还在远处拍到了照片,说得好恐怖和真实,警员看见图片也觉得很惊奇。结果第二天警察就在7-11便利店碰见那个“女鬼”,其实是在附近拍电影的演员,穿着戏服中途出来吃夜宵的,虚惊一场。不过如果真的遇到灵异事件也无须打报警电话999了,第一,警察不会接收这类“案件”,即使接收也解决不了,还不如找大师或自己烧纸求神管用;第二,如果是类似灵异案件其实是人为的案件警察还是会处理,报警时候可以说发现可疑人物或可疑事情,警方就会接手了,不然打多了抓鬼报案电话,警方就会考虑送你到青山精神病医院了。

曾经在国外的警察通报上还看见一个案件,是个连英国警方都以为是真实的事件。在英国有人发现了妖精(Fairy)残骸,是在德贝郡(Derbyshire)的一个农村所发现的。提供这个遗骸的是一位不愿具名的当地人,在两个村庄之间的道路遛狗时所发现。后来警方调查发现不实,通过生物和化学手段分析残骸,发现是个骗局,是一个英国艺术家开的玩笑,自己动手做的一个艺术品。这真是眼见都不为实了,更不用说道听途说了。

1991年7月27日,元朗锦田水头村发生大规模警匪枪战,当日有两名劫匪当场被击毙,交火过百枪,期间还使用手榴弹,此案件和利得街枪战及北角炮台山道枪战案、欢场连环凶杀案及9601贩毒案等被列为香港十大重案。

此案后来更是被拍成多部电影,被香港电视台改编成电视实况剧。

1991年7月21日下午,两名沙田警署的巡逻警员在显径街附近正常巡逻时,发现了一名年轻人行踪可疑,于是上前盘查要求其出示身份证。“先生,请出示身份证。”警员上前开口。男子非常不情愿:“sir,什么事啊?我还有事要忙啊。”“不好意思,请出示身份证,配合警方工作。”男子掏出身份证交给巡逻警员。“总台,警员PC1×××在显径街check一名男子身份证,号码Z123456(×)。”结果call台回复,查证数据库里没有此人,身份证可能是假的。两名警员以涉嫌非法使用证明文件将其带回了警署,当时警员仅仅认为此人是普通的非法入境者,就关押在沙田田心警署的羁押仓内,等候审问和遣送。

而这位被误认为是普通非法入境者的人却大有来头,可疑男子原名卢细安,香港人,当年18岁,是个有组织械劫集团的首脑,在15岁首次犯刑事伤人和抢劫罪,被关押在赤柱监狱,四个月前假释出狱,而被抓捕时正好是假释期间。卢细安年纪轻轻却领导了多名血气方刚的暴力分子,这个犯罪团伙习惯使用黑星、自动枪械、手榴弹等重型武器,在卢细安假释期间短短的四个月内就打劫了三家金行,涉案金额高达500万元,在警方档案里属于极度危险人物。在后来发生的事件中都反映了整个团伙的高度组织性和暴力性,从多宗案件的部署,足见卢氏是一名极具组织能力和野心的犯罪天才。当时这样一个香港年轻人能有这样犯罪领导能力,实在令人惊讶,如果这个犯罪集团不是及时被警方瓦解,他们绝对有可能发展成为类似叶继欢的械劫集团。

在田心警署,卢细安在cell内焦急地等待,这时候有一个军装警员从仓门前走过,卢细安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少年时代曾经一起踢球喝酒的朋友,没想到现在当了警察。

于是卢大喊了一声:“文仔,大佬,文仔,我是细安。”

警员停下脚步回头一看,端详了一会儿问道:“卢细安?真的是你啊?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好厉害啊,都当上警察了。我真是倒霉,出门被查身份证,正好拿了张假的,就被关进来了。”卢解释道。

警员文仔很热心地问:“用不用帮你打电话叫你家人给你送身份证啊?”

卢很镇定地说:“不用啦,多谢你啊,我正好是假释期啊,这个不好解释啊,很麻烦的。”

文仔继续问:“那你想怎么办啊?”

“现在我有案底,如果转到沙田警署重案组就出不来了,要不你帮我个忙吧?都是老朋友了,我不会亏待你的。”卢细安开始试探警员。

“怎么帮忙啊?”文仔有点迟疑。

“现在抢劫案底好麻烦,还是假释期,我想出去,但是我兄弟不知道我现在关在哪里,就算知道,也不可能来田心或沙田警署救我出去。我手下人多又够胆,有钱也有‘火’,你看有什么好计划?”卢细安见文仔有所动摇就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考虑一下。”文仔犹豫了一下。卢细安继续说服他:“反正你放心,出事我不会供出你的,你帮我想办法,打电话给我兄弟,我给你30万,OK?”

“我先想想,帮你查一下沙田区警署那边的资料,看看有什么好办法。”文仔移动脚步出去了。这一步成了走进深渊的一步,从此这个警员走上了罪恶的不归路。

几个小时过去,文仔回到羁押仓,卢细安看见文仔回来很激动,估计有好消息:“怎么样?有办法了吗?”

“有啊,不过说好了,如果出了事不能供我出来,叫你兄弟马上把钱给我。”文仔看来已经下定了决心。

卢细安迅速回答:“没问题啊,你放宽心了!”

文仔悄悄说道:“沙田重案组想要你,估计跟前几个月的金铺打劫案有关,所以今天可能就要转仓。要想让你兄弟救你,不能在差馆劫人,这里人太多武器也多,成功率太低。你可以装病,现在保释不了,但是可以去医院,虽然重犯有人把守,但是估计就配备2~3个机动警察,而且医院动手也比差馆方便和安全,你看行吗?”

卢考虑了一下,很严肃地说:“应该没问题,但是你要给我兄弟打电话,告诉他们我转到哪个医院,具体位置和监守警员情况,好让我兄弟准备武器和车子。你放心,钱一定不会少你一毫。对了你帮我去弄点洗衣粉和几根香烟来,如果我吞食后有反应你就call上司帮我申请保外就医。”文仔听说钱没问题,于是答应下来。卢细安还不放心地叮嘱:“我被送去医院后,你就给我兄弟打电话,告诉我在哪个病房和监守警察部署情况,一定啊!”

随后,卢细安吞下了田心警署这名叛变警员送来的洗衣粉和香烟烟丝的混合物,半个钟后,卢细安出现呕吐和食物中毒的症状,即将进入昏迷状态前提出要求去医院就医。田心警署的值班警员看见后立刻汇报上司,警署高层批准,从羁押仓转到医院就医,并安排两名警员医护看押。当晚,卢细安转到了位于新界沙田圆洲角的威尔斯亲王医院(Prince of Wales Hospital),并被值班医生洗胃加强治疗,安排单独病房和两名警员看护。卢细安经过抢救,当晚10时左右已经脱离危险,躺在急诊室病房708房间的床上,单手被铐在病床的扶手上,门外是两名持枪警员在门口值班。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似乎这一夜很快就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