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地看到她的影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地想要挣扎出来……是手,无数的手!那些手苍白干枯,只有地狱里才会有这种手。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真的会说不清道不明。
以现在社会的标准来看,人与人之间或许更多地是相互协助的关系,任何一个人不可能脱离这个社会而生存,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早已找不到陶渊明似的世外桃源了。
无论那个人在哪里、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被找到,所以任何一个人都必须依赖别人的关系而生存。
即使是我也绝不会例外。
倪念蝶这个名字,我虽然有些陌生,但仔细挖掘后还是有了些印象。
那个女孩从高三前期转学进来,因为清纯漂亮的外表,还曾经被众多男生围观过。只是入学后没多久便再次转校了,不知所踪。
可就算如此,原高中七班的几个女孩,在猛地听到这个名字时,所做出的反应和表情都稍微令我有些在意。
一个同班没多长时间的女生能给她们留下如此深刻的回忆,难道期间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那女孩长得虽然漂亮,可性格实在不敢恭维,甚至算得上古怪。”
其中一个女孩结结巴巴的用尴尬语气说。
“喔,有多古怪?”
八卦女立刻来了兴趣。
就连我也被勾引起了好奇心,耳朵不由得朝着对面微凑过去。
“要说有多古怪,实在很难形容。”
那女孩为难的用手梳理自己染成淡黄色的长发。
“有一次我跟她当值日生,早上来到学校后,用钥匙怎么都没办法打开教室的门,仿佛门轴上突然增加了无数多的阻力。她就站在我身后,看我推得辛苦,就伸手帮了我一把。”
“就在她的手接触到门的时候,没办法打开的锁一下子就弹开了,门还猛地往后掀开,撞在墙上发出了很大的撞击声。”
“我吓呆了,抬头一看,门轴已经坏了,木门的表面不知何时长出了千疮百孔,无数的小孔如同被腐蚀了似的无序分布在门的把手周围,仔细想想,那应该就是倪念蝶摸过的地方。”
八卦女满眼小星星,“原来那时候七班所谓的灵异门事件,真的是她弄出来的!”
女孩害怕不已,“是啊,直到现在我都没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她用了什么方法将门弄成了那个模样。难道她其实是个人型魔鬼?总之从此后我就躲着倪念蝶走,她去哪我就朝相反的方向,甚至滋生了转学的念头。”
“还好没过多久,她便莫名其妙的离开了,再也没来过学校。”
“哼,这算什么。”
七班的另一个女孩哼了一声道:“倪念蝶刚来的时候,学校里流行许多招灵游戏。我和几个女孩觉得她新来,不怎么合群,就好心的招呼她一起玩。
“那时候碟仙是最常玩的,不过我们从来就没有成功过。虽然碟子有在动,可是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答非所问。倪念蝶受到我们的邀请,虽然一脸难色,但还是参加了,感觉她似乎很想融入新的班级里。
“没想到她的加入,最后造成了我们所有人的噩梦,直到现在我也忘不了!记得那晚十一点过,我们相约着去一个女孩家过夜,跟大人说是要念书,其实压根的目的便是玩碟仙。
“那晚的月色很昏暗,月面呈现出邪气十足的红,我们关了房间的灯,在接近十二点的时候,点燃一根白色的蜡烛玩起碟仙游戏。一开始倪念蝶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我们再三的邀请她,她才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一起玩。
“于是房间里的五个人坐在了桌子前,五根手指都按在一个小小的碟子上。
“就在这时,密封的房间内,蜡烛红光突然摇晃了几下,然后碟子就动了,完全没有办法控制的乱动!一开始我们还觉得很有趣,可时间久了,就发现了件恐怖的事情。手指,像是黏被住了似的,无法从碟子上移开。
“我们四个人吓得头皮发麻,有个女生立刻就害怕得哭出来。可碟子依然在乱动,带着我们的手指和手臂,仿佛有无穷大的力气。
“那女孩神色上露出惶恐,就算过了好几年,可那时候的一幕,也依然清晰地刻在记忆里,恍如就发生在昨天。
“过了不久,我们终于发现,看似乱动的碟子其实是有规律的,它一直游移在六个字之间。
“就快抓住你了!就快抓住你了!
“这六个字不断地重复重复再重复,看得我们毛骨悚然,所有人的手臂都酸痛不已,除了面如死灰的倪念蝶外,全部人都怕得大哭,有人甚至大喊大叫着想要逃。
“可是刚站起来,就因为手指被固定在碟子上而跌倒,她跌下来的姿势十分怪异,身体向下跌到地上,手臂扭曲,手指依然紧紧跟碟子黏在一起。女孩拼命惨叫着,似乎很痛。
“慌乱到如同末日的气氛在房间里弥漫着,诡异恐怖的氛围让我们几乎要绝望了。这时候本来也很害怕的倪念蝶冷静下来,她似乎在打量四周,然后将嘴凑到蜡烛边轻轻一吹,蜡烛的火焰微微一摇晃便熄灭了,同时间,手指突然传来轻松的感觉。
“碟子上传来的黏劲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几个人一屁股坐到地上抱头继续哭,简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动。跌倒的女孩躺在地上无力的呻吟着,后来送了医院才知道,她的手臂竟然粉碎性骨折了!至今那女孩的手也没有医好,整个手臂软塌塌的失去了行为能力。
“再后来,我们听说,碟仙游戏其实是因为人体的神经反射和肌肉的怠性产生的推力使碟子移动,而且有个先决条件是,必须要对称的两个或者四个人坐在对称的位置才符合条件,五个人其实是没有办法将碟子移动的。所以我这几年就老在想,恐怕那次的碟仙游戏我们是成功了,召来了恶灵吧。只是‘就快抓住你了’这六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八卦女不知什么时候掏出笔记本开心的记录着,迫不及待的问道:“然后呢,你们应该没把碟仙请回去吧,有没有遭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七班的女孩满脸困扰的摇头,“这倒是没有。但是倪念蝶吹熄蜡烛的动作和当时那副很难形容的表情,倒是被所有人看在了眼里。总觉得,那晚的事情肯定跟她有关。所以我们从那天起就有意无意的躲着她,直到她没再来学校为止。”
虽然说的是真人真事,可是听起来有如怪谈的言语流淌在包厢中,就算明亮的灯光照射着周围的一切,可还是觉得附近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怪异的不协调感充斥在每一个人心中,大家似乎都在想倪念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就连我也不例外。
黎诺依觉得空气变得有些冷,便用力的朝我挤了挤。丰满柔软的感觉让我清醒过来,抬起头说:“没想到你们班上还出了这么一个奇怪人物,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后来还发生过什么事吗?”
说实话,我对这个叫倪念蝶的女生,渐渐开始有了些兴趣。
“有,我也遇到过。”
坐在徐露右边的七班女生有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开口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本来准备永远不再提起的。不过既然大家都讲出了遇到过的事情,我想就算我说出来也没什么了,至少还能轻松点。”
“说起来,你们有任何人注意过倪念蝶的影子吗?”
那女生踌躇着该怎么开头,结果吐出了这么一句唐突的引言。七班的其他人同时摇头。
“看玩笑,谁会无聊去注意别人的影子?”
“很遗憾,我就不小心观察过,后悔死了。”
女孩开始回忆,“那是倪念蝶刚转入班里才几天的时候。又一次上体育课,下午的太阳很热,我们顶着刺眼的阳光沿着操场跑步。”
“你们知道,我的体力算很不错了,可倪念蝶的身体素质明显更好。跑了一圈下来,许多女生都不堪重负的被甩到了后面,最后只有我跟在她身后不断地跑。看得出来,她明显游刃有余,而且体力充沛,可我已经开始感觉累了。”
“人一累就容易精神涣散。我下意识的分散注意力,将视线有意无意的到处瞟,可周围全是金晃晃的阳光,刺眼得很,看得人更加的烦躁,于是我最终把目光转移到了倪念蝶的影子上。”
“烈日就在偏西的位置,所以她的影子并不算拖得很长。只是,看了一会儿,我就觉得有些怪异。倪念蝶的影子,似乎很黑,影子划过的地方,地面犹如染上了墨汁似的。”
“我用力揉揉眼睛,那种不适感依然存在。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回头望自己的影子,我的影子很普通,只是如同蒙了一层灰的阴影罢了,再去看倪念蝶的影子,还是如墨水般漆黑。同样一片天空下,同样的太阳,为什么我俩的影子深浅差那么多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从那件事起,我就对倪念蝶在在意来。准确的说,会经常性的瞧着她的影子看。”
“有一天我因为社团活动而回家很晚,在校门口偶然遇到了她,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因为好奇心泛滥而邀请她一起回家,倪念蝶笑着点头答应了。其实我跟她回家的路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方向。可我莫名其妙的,就是很想弄清楚她与众不同的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色在回家的路途中越来越暗淡,最后完全黑了下来。倪念蝶的家会经过一段没有路灯的地方,我撒谎说自己也是同一条路,其实心里在不断哀叹等下怎么回去。”
“没路灯的地方,真的很可怕,倪念蝶掏出了手电筒,而我则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打开,两道白色的光束将周围的黑暗分隔开,狭小的路上没有任何行人,只有我俩的脚步声在空寂的回荡着。”
“我走在她身旁,心里小鹿乱撞,完全是因为紧张,紧张到最后,我才发觉,我们一路走来似乎就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倪念蝶的脚步很轻,像是一只(蜷?缩着爪子的猫在用肉垫走路,而我运动鞋的声音刺耳得不像话!越听越让人心情烦闷,有口气始终憋在心里没办法吐出来。”
“那条没有路灯的路走到了中段,我鬼使神差的突然转动手,将手机手电筒的光芒射向倪念蝶,没想到这一无意识的举动,竟然出现了令我几辈子都忘不掉的噩梦。”
女孩的声音颤抖起来,恍如至今都在那场噩梦中挣扎,无法摆脱。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倪念蝶的影子,如墨水一般漆黑的印刷在对面的墙壁上,拖扼着长长的、带着邪恶气息的颜色。”
“她满脸诧异的用大眼睛望向我,而我的身体在发抖,抖得厉害,腿软软的根本没办法支撑身体。倪念蝶的影子不断地在扭曲,根本就不是人类应该有的形状,而是像只蛀虫,蠕动着,恶心得要命。”
“漆黑的影子容纳了我全部的视线,我傻呆呆的站在原地,满脸恐惧。猛地,我清楚地看到她的影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地想要挣扎出来……”
“是手,无数的手!那些手苍白干枯,只有地狱里才会有这种手。那是我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原来倪念蝶的影子,居然通往地狱!自己会死吗?会被影子里的那些手拖进地狱里,永远没办法超生?”
“倪念蝶漂亮的脸蛋微微一愣,她似乎从我的眼睛里发现了什么,然后转过头去看自己的影子。”
“我注意到她神色愕然,轻轻骂了一句脏话,然后一脚朝自己的影子踹去。那漆黑的影子仿佛玻璃般碎裂,本来已经将手臂伸出来的无数只可怕的手也迅速缩了回去。就在那一刻,我整个人都软倒在地上,整个人都紧张的虚脱了。”
“倪念蝶双手合十,脸色很难堪的说了一声抱歉,然后迅速的离开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原地。我花了好长时间才缓过劲儿,拖着不断发抖的身躯回到家里。”
“整整一个礼拜,我都不敢去上学,每天缩在被窝里胆战心惊。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那漆黑的影子,那无数的恐怖到难以形容的手,这段经历我谁也不敢说,就连父母也同样不敢。就算说出来,谁又会相信呢?”
女哈苦笑着,双手抱在胸口,不冷的包厢里,不知何时,她裸露的皮肤已经发满了鸡皮疙瘩,“等我在父母的一再坚持下回到学校时,还好,松了一口气,倪念蝶早就没来上学了,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包厢里的气氛更加阴沉了,黎诺依将我静静的抱着,恨不得将身体挤进我的身躯里。徐露抱着宝宝也挤到了沈科旁边,依偎着他。其余的单男单女都各自围成堆,貌似都因为这连续的几个仿佛鬼故事的校园怪谈而害怕。
校园怪谈其实并不可怕,可怪谈涉及到了大家都认识的朋友或者认识的人,就变得复杂而真实起来。
“不说这些了,喝酒喝酒,这气氛真的弄得像是试胆大会一样。”
明晃晃的灯光将包厢的每个角落都照耀得纤毫毕露。我身旁不远的男同学举起杯子准备一饮而尽,不过他的手明显在发抖,杯子里的啤酒也撒了不少出来。
灯光,看来并没有给人带来安慰,阴寒的感觉不知为何因绕在周围始终不散开,这令我稍微有些不适。心里有些发悚,奇怪,难道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对,喝酒,喝酒。”
其余男生都端起了杯子壮胆,女生也勉强的笑着拿着可乐喝起来。气氛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恢复良好,我跟徐露以及沈科说说笑笑,别的人也逐渐谈起其他的往事,大家都有意无意的避免再谈论倪念蝶。
“小夜,要去我家看看吗?我新买了房子,刚装修好。家里虽然只有一间客房,不过,我相信你跟你女友都不介意挤一张床吧?”
沈科挤眉弄眼的问。
我摇头正准备拒绝,黎诺依喜笑颜开的擅自替我开口了,“那真是太好了,会不会打扰到你们俩?说起来,我刚好对新订的酒店不满意,那里的床一看就觉得睡起来不舒服!”
徐露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点头,“怎么会打扰我们嘛,我俩欢迎还来不及呢。嘻嘻。”
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她眼睛里蕴含的含义简直包含了几个TB的资讯,我完全无法破解。于是我的住宿问题就在付了酒店钱的情况下,被两个捂着嘴巴、笑得很阴险的女人三言两语解决了。
唉,有没有搞错啊,因为是私人原因,酒店钱又没办法找老男人报账。
我跟黎诺依开着租来的车,紧跟在沈科后边,从春城主城区出发一直开了半个多小时。
他们家在城市的科技园区,一栋栋刚修好不久的高耸楼房,黑压压的竖立在路的四周,钢铁丛林的森然感油然而生。
车跟着他们开进地下停车场,然后坐电梯上楼。沈科家的房子果然是刚装修完,屋里还有股新房的味道,就算是用空气清新剂也掩盖不掉。
房子的布置很温馨,应该说是充分考虑到了出生女儿的需求,到处都粉刷着粉色调。
沈科殷勤介绍起每个房间,神色中不无得意,最后满脸诡异的用手指了指客厅右侧的房门。
“那就是客房,今晚随意,就算声音有些大,我们夫妻俩也是听不到的。嘿嘿,最近小孩的哭声弄得我们神经衰弱,听觉神经麻木!”
这家伙,话中的搪塞以及成人色情话题也太赤裸裸了吧。
黎诺依听得满脸羞红,不由自主地看向我,眼神里又勇敢,也有一丝令我想逃的决然。这女孩究竟是要想干嘛?
“这个,我看我们俩还是不打扰你们为好,毕竟酒店都付钱了……”
我被她看得心悸,正准备说几句客气话准备开溜。
徐露立刻开口打断了我:“小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太不像你自己,太不像个男人了!大家都是老朋友,你再说走,就是不拿我们当朋友看。”
“呃!”
一句话就将我的后路完全堵死,我也不好再坚持要离开。
黎诺依掩嘴偷笑,徐露得意的甚至还暗暗跟她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我跟沈科瞪大眼睛对视,纷纷摇头。女人这种生物啊,简直搞不懂她们的构成。明明两个从没见过的人,可以很轻易地打成一片,必要时候甚至能心有灵犀。
四个人心不在焉的坐在沙发上闲聊了一阵,两个女人坐在一起谈得很开心,徐露甚至还鬼鬼祟祟的塞了某个可疑物体给黎诺依。这让我十分在意。
十二点半一过,夫妻俩借口很困,将我俩塞进了客房里。
我挠挠头,默默注视了那张只有一点五公尺宽的床,然后走到窗户前,稍微拨开窗帘往外看。
这里位于三十一楼,远处繁华的街灯像是发光的珍珠般,将夜生活中忙碌的身影照亮,玩具般大小的汽车行驶在路上,来来往往。
“那个,阿夜,去洗个澡嘛,你身上很臭耶。”
局促不堪的黎诺依坐在床的一角上,她脸色发红,光滑的皮肤红得就快要滴出水来。见我一直看向窗外,终于小声的用羞答答的语气说。
“不了,我昨晚才洗过。”
我没回头。
“切,果然是只有男生才会有的回答。”
黎诺依用干巴巴的笑声掩饰紧张感,“那,我去洗啰。”
“嗯。”
我脑袋有些混乱,这家伙,是不是在徐露的安排和怂恿下,准备想要将生米做成熟饭?唉,头痛啊,自己都还没有心理准备去处理好这段感情。
说实话,对感情,其实我一直都是惧怕的,何况,还有一个守护女在大洋彼岸。如果真的跟黎诺依发生了某些不得不说的事情,她会让我俩在看到今后的太阳吗?
越想越难以将感情整理清楚,甚至不知道黎诺依什么时候离开的。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开门声,我向后望,顿时眼睛发直的石化了。黎诺依只围着一条黄色的浴巾,头发潮湿的垂下,有一部分还贴在白皙的皮肤上。
浴巾紧紧地裹着凹凸有致的躯体,苗条的身躯带着无限的诱惑看得人血脉贲张。她害羞的脸通红,表情也十分的羞怯,令人不由的产生征服欲望。该死的,这女孩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玩意儿?
“睡了哦。”
她看也不敢看我一眼,无暇的脸庞深深垂下,美得难以形容。她慢吞吞地走到床前,然后整个人都钻进了被窝里。紧接着在被子中退下浴巾,用纤长的美腿将其踢到床下。
我只在无言了,明明在人家屋里,主人就在隔壁不远,如此赤裸裸的诱惑她也真敢做出来。好吧,我是男人,是男人……靠,真的很难忍住。
“你也快点上床睡吧,明天说好陪我逛街的。”
羞答答的女孩用柔柔的略带朦胧的声音轻声说,好听的音调仿佛催眠,我整个人都晕了。想着眼前隐藏在被窝里的女孩光洁、没有一丝一缕的身子,我的喉咙就一阵阵干燥。
该死,还要不要人活。这小小的只有十多平方公尺的屋子,简直变成了挑战人体承受极限的世界锦标赛赛场嘛。
我拼尽全力用理智跟欲望在做着斗争。
黎诺依耐心的等待着,她闭着眼睛,形状小巧、颜色红润的嘴巴微微噘起,害羞的脸上出了羞怯外,还有一丝计谋就快得逞的笑意。
我向前走了一步,又一步,心脏跳动得厉害,体内的血液滚烫的就快要将自己给蒸熟了,只感觉皮肤的每一寸都充斥着炎热以及无处发泄的力量。我离那只有一点五公尺宽的床越来越近,手几乎就要接触到柔软的被子。
黎诺依的身躯微微颤抖起来,又害怕,也有兴奋,更多的是幸福。快了,就一步,还有最后一步,他,就会属于我了。
房间里静静地流淌着炽热的气息,两个人的心跳不断地加速,最后融为一体,跳动的响声几乎能用耳朵听见。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我俩同时被吓了一大跳,门外传来了沈科焦急的叫声“小夜,快起床。今天聚会的七班女生,全都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意外。她们三个,在同一时间竟然离奇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