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办法,我们是客人,它可是主人。既然主人有请,我们只能客随主便了!”卜晓欣冷笑了一声。
所谓火焰,正确地说是一种状态或现象,是可燃物与助燃物发生氧化反应时,释放光和热量的现象。
火焰分为内焰、中焰和外焰,火焰温度由内向外依次增高。
火焰并非都是高温等粒子态,在低温下也可以产生火焰。
火焰中心或起始平面,到火焰外焰边界的范围内,是气态可燃物或者是汽化了的可燃物,它们正在和助燃物发生剧烈,或比较剧烈的氧化反应。在气态分子结合的过程中,释放出不同频率的能量波,因而在介质中发出不同颜色的光。
例如,在空气中刚刚点燃的火柴,其火焰内部就是火柴头上的氯酸钾,分解放出的硫,在高温下离解成为气态硫分子,与空气中的氧气分子剧烈反应,而放出光。外焰反应剧烈,故温度高。
综上所述,火焰内部其实就是不停被激发,而游动的气态分子。它们正在寻找“伙伴”进行反应并放出光和能量,而所以放出的光,让我们开到了火焰。
就我所知,火焰随着燃烧物的不同,就会呈现不同的颜色,这就要谈到元素的焰色反应!
有些金属或他们的化合物在灼烧时,能使火焰呈特殊颜色。这是因为这些金属元素的原子,在接受火焰提供的能量时,其外层电子将会被激发到能量较高的激发态,处于激发态的外层电子不稳定,又要跃迁到能量较低的基态。
不同元素原子的外层电子,具有着不同能量的几台和激发态,在这个过程中就会产生不同波长的电磁波。如果这种电磁波波长,是在可见光波长范围内,就会在火焰中观察到这种元素的特征颜色。
利用元素的这一性质,就可以检验一些金属化合物的存在。这就是物质检验中的焰色反应。
不过,我从来没有见到过黑色的火焰,虽然砹元素燃烧可能产生黑色的光,但是不明显;毕竟黑色这种颜色,就代表着无光或少光,但燃烧能产生热量,是必定会引起发光,何况那种火焰的燃烧方式,也是在太古怪了。
“小奇奇,你觉得那种火焰是什么?”一路上大家都无言无语,沉浸在秦汉死亡的阴影里。只有卜晓欣最先恢复过来。小声问。
我摇头,“不知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传说中的黑色闪电?”她神秘的说。
黑色闪电,这是因为大气中由于太阳光、宇宙射线、云的电场、线状闪电和一些物理化学因素的作用,天空中会产生一种化学性能十分活泼的微粒,在电磁场的作用下,这种微粒便聚集在一起。
而且能像滚雪球那样愈滚愈大,形成大小不等的球状物或者焰状物。这种球状物不会发射能量,但可以长期存在,它没有亮光,不透明,所以只有在有光线的时候,才能观测到它。
我再次摇头,“黑色闪电只是人类臆想出来的东西,从来没有人证明它存在过!”
“但也没有人提到过刚才那种火焰的存在形式啊!”她撇了撇嘴,“你看,黑色闪电会呈现火焰状,也没有声响,更不会发射能量,还能在空气里长期存在。所有的特征都符合刚才那种火焰的特性,无声,无热量的火焰。”
“但黑色闪电遇到物质,就会变得非常危险,一旦有物质侵入,内部活跃的微粒便会凌乱,引起爆炸,但刚才的黑色火焰,只是烧光了有机物。”我反驳道。
“你见过闪电将金属也烧掉的吗?”她反驳回来。我哼了一声:“金属不会烧掉,但会熔化!”
卜晓欣哑巴了,许久才讪讪道:“谁知道呢,总之黑色闪电的特征,也只不过是人类猜测的,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说不定它不对金属起反应,只会焚烧有机物呢!”
“现在争辩没用,改天拿仪器来探测一下,横竖沉溺池又跑不掉。”我耸了耸肩膀,原本对她的怀疑更加强烈了,这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冒险家,她不简单。
不过,为什么老是向我套交情,似乎和我很熟的样子。而且,她貌似有点清楚我的底细。难道,这女人认识没有失忆前的我?
想着想着,时间过的飞快,很快我们就顺着塑料绳索,回到洞穴入口。但是走到底的时候,所有人却再次呆住了。
前方居然是死路一条,真正的尽头!不远处只有石壁,并没有出去的洞口。英山拉了拉系在它身上的绳索,原本钉在洞外的另一段就被拉了过来,他呆呆望着手里的绳头,脑袋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怎么回事?”怡江声音有些颤抖。
“绳子断了。”英山干涩的道。
“没理由,你不是说过绳子很坚韧,肯定不会断吗?”她歇斯底里起来,看来秦汉的死对她打击很大。
“我看看!”我一把将绳头抢了过来,在灯光底下仔细打量。绳子确实断了,硬生生被割断的。不知道是周围的岩壁还是什么东西,但割开绳索的工具显然不太锋利,说的直观一点,像是某种动物的牙齿。
卜晓欣似乎也看出了这点,和我交换了下眼色,小声道:“洞里还有其它生物!”
“很有可能!”我点头,“你带武器了没有?”
“开玩笑,到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不带。”卜晓欣诡然一笑,“捷克人七0年代的CZ83型九毫米双动手枪;使用七点六五毫米勃朗宁枪弹,又可使用九毫米勃朗宁短弹,还可使用前苏联马卡洛夫枪弹。全长一百七十二毫米,枪管长九十七毫米;发射七点六五毫米枪弹时,空枪重零点七五千克;发射九毫米枪弹时,空枪重零点八千克。采用十双排弹匣供弹机构,有效射程五十米。”
“厉害,虽然我有听没有懂,不过,我也带了一把枪,黑市买的。”我拍了拍内包。这时时悦颖用力拉了拉我,语气有些不善,“你们在聊些什么?似乎很谈得来的样子?”
“谈怎么出去的问题。”我指了指前方的洞壁,“你怎么看?”
“我们出不去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沮丧。恐怕所有人都和她一样,十分的沮丧。怡江和何雪虽然一个干练、一个有着冒险经验,但都是女孩子,脸上带着随时会哭的神色。
我到尽头用镐子使劲敲洞壁,很扎实的声音,看来要开一个洞,以现有的人力是根本不可能。于是我也坐了下来,思考了许久,突然大脑一凛,跳了起来大声道:“不对,肯定有不对的地方!”
“想到了什么?”时悦颖抬起了头,所有人也都看向了我。
“英山,绳索确实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对吧?”我语气急促的问。
“不错,我们完全是跟着绳子在走。”他点头。
“但据我一路上的观察,我们从进洞开始,就是一线天的地形,途中也没有太大的弯曲,可以容人进入的岔路,也根本可以忽略不计,然后就看到了黑色的火焰。就算我们返回途中,绳索断掉了,我们应该依然处在那条通道里。那条通道就算没有引路绳索,都能轻易的出去,但现在我们居然走进了一条死路里!”我喃喃道:“这种状况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洞穴移动了。二是某种东西因为某种目的,把绳索咬断,将我们引进了这里!”
卜晓欣顿时眼前一亮,“对!很好,洞穴当然不会移动,肯定是洞穴里存在的某种东西,将我们诱拐过来的。只要我们原路返回到黑火的位置,应该就能轻易找到入口,顺利逃出去!”这一席话立刻让剩余的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英山的精神状态不由得好了许多,一反刚才死气沉沉的样子,大手一挥道:“大家就地吃饭休息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们往回走!”
我不知道希望是什么味道的,但我知道失望是苦涩的。
记得从前看过一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和作者完全忘了。这个故事主要讲述的是一位弹奏三弦琴的盲人,渴望在有生之年看到世界,可遍访名医,都说没有办法;一个道士给他一张药方,说必须在他弹断一千根弦时,才可以看。
于是,这个盲人带着同样失明的徒弟,游走四方,终于弹断了一千根弦,可他叫人一看,那竟是一张空方,那位琴师潸然泪下,突然明白了道士那“一千根弦”背后的意义。
正是这“一千根弦”,支持这位盲人尽情弹下去,而匆匆五十三年就如此活了下来。一千根弦,蕴含着人生中的各种挫折和考验,当你回过头来思索,什么是生活时,也就懂得了人生是酸甜苦辣、五味俱全的。一个人的人生道路上,不免有些磕磕碰碰,没有人永远幸运,也没有谁总是不幸。
这位琴师把这张没有字的“药方”,给了同样渴望光明的徒弟,因为他希望徒弟也和自己一样,在希望中走下去。是啊,每一个人都有梦想,而梦想是支持人勇敢面对生活的动力,如果我们连梦都没有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道士给了琴师一个梦,琴师又给了徒弟一个梦。那就是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千万别失去信心和希望,要坚强地走下去!谈到梦想,我也很迷惑,毕竟,我是一个就连记忆都丢失掉的人,还有什么梦想呢?唯一还能支持我下去的,恐怕就是一种希望吧。希望自己活着出去,顺利找回遗失的记忆,清楚明白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毕竟从前的自己,那个已然失去的自我,给我的惊喜实在太多了。他,让我好奇!
往回走的路并不顺畅,更不顺利,每个人都走的气喘吁吁,似乎洞内干燥的空气令喉咙很不舒服。对了,这里的空气确实很干燥,但谈不上新鲜,恐怕我们真的是进入,某个庞大的人工建筑中了吧。看看手表,荧光幽幽指向六点十分,我们已经在这个该死的沉溺池底部,待了三个半小时。从原本的兴趣茂盛,到现在的偃旗息鼓,这三个半小时,真可以说是尝尽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悲欢离合。
不过等找到黑火的位置,相信自己一定能寻回来时的洞穴,毕竟那个洞穴实在引人注目。英山在前边带路,走着走着,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又停了下来。顿时,我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走向前一看,立刻头皮都麻木了!
只见不远处地面赫然横立着一道,宽度足足有五米的裂口,那个裂口下方幽黑无比,还有一股寒气不断向上冒,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我随手捡了一块石头向下扔去,过了许久都没有听到石块掉落的声音,彷佛它穿透了地幔地核,直接到了地球的另一面。
“这裂口,不会一直通向地狱吧?”身旁的时悦颖,用力咽下一口唾液,颤抖道。
“不知道,不过我们一定爬不过去。只有往回走!”我缓慢的道。队伍再次死气沉沉起来。依然英山带路,但这次没有走多久,居然再次回到了绳索断掉的那个石壁前。他恼怒的用手敲着石壁,歇斯底里的喊道:“这个鬼洞穴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子爬过西部的许多穴脉,探测过的洞足足有一百多,没有一个这么邪门的!”又再次往回走,前方,竟然还是大裂缝。
我也感觉无力起来,“这次我看得很清楚,并没有岔路。我们所处的这条通道一端是死路,一端是悬崖。要不要再走一次?”
“不用了。”一直都很少说话的何雪,走到裂缝前看了看,然后摸了摸洞的顶端,“这个悬崖对面还有一条路,顶部的岩石很坚硬,如果将攀岩钉打进去,足够支撑两个人通过。我能从顶部爬过去!”
“不行,太危险了。就算站在裂缝边上,我都双脚发抖!”怡江立刻阻止道:“何况你家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了,如果你也遭到意外,你姐姐一定会死不瞑目!”
何雪笑了笑,出神的望向裂缝对面,“没关系,我受过专业训练,爬过比这更危险的地方。如果不过去,恐怕所有人都会饿死在这鬼地方。姐姐也希望我这么做吧!”
说完,这个坚强的女孩向所有人点点头,掏出攀岩用的设备,开始在洞穴顶端钉入攀岩钉。她熟练的将主绳牢牢栓在身体上,然后每爬一步打入一根钢锥。这是种特制的锥体,在克服难度较大的岩石、冰雪地形的登山作业中,将不同长度和类型的钢锥,打入岩石缝和冰层中,可以作为行进和保护的支点。
她的基础打的十分扎实,毕竟登山时平面斜度不过才九十度而已,现在却要整个人都吊在悬崖上。何雪满头大汗,五十厘米的距离就打入一根钢锥,然后将主绳和辅助绳穿入,五分钟后,终于到了悬崖的正中央。
留守的五人紧紧拉住主绳索的另一端,以防她掉落时将她拉住,不至于就此坠落下去。我感觉手心的汗水冒个不停,心里的紧张和不安,随着她的距离增加而不断滋长着。又远了一点,她已经过去了三米多一点,还有一米多就到达对面了。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
“嘘,小奇奇,你有没有感觉周围的气氛有点怪?”卜晓欣在我耳边小声道。
我心里一凛,缓缓向四周望了望。确实,周围的有点不对劲!虽然环境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总觉得有什么改变了。似乎,是温度!
温度在不断下降!我甚至看到在矿工灯光照下,黑漆漆深不见底的缝隙里,有一丝丝的白气冒了上来。
有种危险的感觉,不断冲击着我的神经,我不由脱口喊道:“何雪,快回来,马上!”说时迟那时快,原本从缝隙中泄漏出的少数白气突然蒸腾开,如同沸腾的开水,呼啸着,发出哀怨凄厉的惨叫声,猛地向正努力攀爬的何雪扑去。
白色气体接触到的地方,绳索开始断裂,金属开始腐朽,何雪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脸孔。原本吊住身体的双手一松开,她的身体就开始往下直掉,所幸辅助绳索并没有完全断开。
“拉!”我大喝一声,示意所有人用力将她拉回来。
但已经晚了。何雪身上特制的登山衣物,在白气中腐烂,露出了她已经被腐蚀的坑坑洼洼、脓水四溢的躯体。
她的肉在迅速坏去,一股惊人的臭气散播到洞穴各处。雪白的皮肉,鲜艳的血液,不久后便被侵蚀殆尽,只剩下一具白森森的骨头。终于,困在她身上的所有绳索都断裂开,她最后剩下的那具白骨,也迅速向裂缝里坠落。那个深渊就像狰狞巨兽张开的大嘴,它龇着锋利的牙齿,将何雪连人带骨头吃的干干净净!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是一场惨剧,怡江手脚发冷,蜷缩在地上。
“何雪死了。”我苦笑,浑身无力。这个白雾状气体究竟是什么物质组成,居然带着那么强悍的腐蚀性?
“你们看!”一旁的时悦颖突然惊叫了一声。众人抬头,只见不远处,原本触手可及的深渊,居然活生生在我们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对面就是一条笔直的洞穴,和身处的这个洞穴一模一样,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它们根本就是同一个整体。而在离开我们大约四米多距离的地上,赫然散落着一堆堆的白骨。骨头很旧,有些泛黄,甚至有些已经开始石化,全是人类的残骸。
我用力咽下一口唾液,鼓起勇气走了过去,打量一番才道:“这些人类残骸头部都有钝器伤痕,头骨已经裂开了,死亡原因很有可能便是这个。”
“这是个陪葬坑?那刚才的深渊,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卜晓欣也走了过来,惊讶的说。
“可能这里有一种能够起到催眠效果的物质,让我们全身的感官都产生了错觉。”我判断道。
“但何雪的死那么真实,而且这些骨头里并没有她的遗骸。”
我扫视了下四周,“谁知道呢,说不定问题就出在我们看到的那些雾气里。那些气体带着强烈的腐蚀性,和何雪的身体接触后全部中和掉了,催眠效果的物质也损耗殆尽,所以我们又能正常的看到和听到。”
“如果你的判断正确的话,那往回走应该能够到达黑火的位置。”卜晓欣神情黯然的说。所有人默不作声的又开始向回走,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依然没能走出去。前方,还是那个坚固的石壁。
我狠狠用手砸在石壁上,恼怒道:“该死!看来沉溺池这玩意儿,只准我们走它留给我们的通道,它想把我们引向它想让我们去的地方!想要我们全部死绝!”
“那有什么办法,我们是客人,它可是主人。既然主人有请,我们只能客随主便了!”卜晓欣冷笑了一声。
“你说话还真幽默!”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过,也对。走,我倒要看看,这个见鬼的沉溺池,想要我们走到哪去!”
晚上八点五十三分,我们踏上了那个原本是悬崖的洞。那个洞十分笔直,一直呈现十五度轻微的向下斜坡,很难判断是自然造成了,还是人工修建的。
但这样走着,就会产生一种错觉,似乎会直接走进地狱的深处。
洞穴里开始变得寒冷,随着海拔的下降,温度就会变低,洞穴里同样也遵循着这样的定律。走了大概有两个多小时,在十点五十分的时候,我们终于穿出一成不变的洞穴,来到了一个水潭边这个水潭的水不深,而且相当清澈,水面上浮着某些藻类,正散播出幽幽荧光。就算关了头顶的矿工灯,也依稀能够看到,水底有些不知名的小东西正在游着,不时悠闲吃着水面的浮藻。
“好美。”时悦颖惊叹道,脸上总算恢复了点血色。大家都饥肠辘辘了,我们商量了一下,准备就地扎营,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大早再出发。卜晓欣用矿泉水瓶在潭中接了一瓶水,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张PH测试纸,检测水的酸碱性。
“怎样,能喝吗?”我问。这次由于没有打算在沉溺池底待多久,更没想过要过夜,所以带进来的设备都并不多,只有一些简陋轻便为主的检测设备,和少量的食物和淡水。
由于秦汉和何雪都死亡了,身上带的东西也被损失掉。我随便统计了一下,如果节省一点,食物和水只能支持我们五个人活过三天。
但有足够的水就不一样了,有水,每个人能多活五到七天,大大增加了存活下去的机率!而且,水潭里貌似还有鱼,虽然不知物种,这东西能吃的话就赚了。可以不再担心食物和水的问题,慢慢的寻找出路。
卜晓欣看了一眼试纸,抬头道:“PH为七,典型的不酸不碱特性,不过实在太标准了,某家号称过滤了九十九层的矿泉水广告,都没有它夸张!”
“管他那么多,既然没有酸碱性,应该就能喝。”我摸了摸鼻子。
“那你先喝给我看,酸检指数虽然没问题,但这潭水怎么看怎么透着古怪。”卜晓欣将瓶中的水倒回潭里。
“你看,植物不可能光靠水就能活下去,肯定需要其它的成分。既然水面有植物能活,水里就一定还有什么PH检测纸,不能检验出来的东西。”
“不错,”我点头,要我喝这个古怪洞穴里的任何东西,我当然不敢,“如果一种植物要发光,体内大多都含有某种放射性元素。估计潭水下边的岩石里含有发射性矿物质成分,植物吸收后在体内加工,变成了可见光。”一旁的时悦颖,突然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喊道:“小奇奇,你看,水潭里的鱼好奇怪,居然没有骨头!”我定睛一看,果然,在我不远处游动的鱼,通体基本上呈现透明,透过它的身体,居然能清晰的看到潭底景貌。
“奇怪了,这些透明的鱼,它的骨头在哪里呢?”她偏着头苦思不得其解。
我笑了笑,“它的骨头也是透明的。这种类型的鱼,海中也有,为了抵御天敌,它们只能把自己隐形起来。”说到这里,我的话猛然停住了。不错,水藻靠吸取水和水潭里的发射性元素生存,而鱼靠吃水藻存活,这已经形成了一个生物链条,那么这些鱼为什么还需要伪装自己呢?难道还有一条上层食物链?
但这个水潭一目了然,除了这种透明的鱼,并没有其它东西了,那它们在防备什么?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响动,由远及进,以极快的速度,向我们的方向奔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