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以前想过千百次自己的死亡方式,但从来没有一次可以猜测到,居然会莫明其妙死于典型的“飞来横祸”。

“妞妞喜欢吃雪糕,雪糕也想要吃妞妞。”

来到这个城市已经三天了,并没有太多的收获。我一如前几天一样,游荡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漫无目的。

其实老男人给我的数据并不多,只是隐约提到这个城市连续发生了几起怪异的死亡事件,都是非自然死亡,都是死状匪夷所思,也同样都是凶手难以找到。据推测,有极大的可能是同一个凶手连续犯案。

但受害者与受害者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必然的联系。当然,除了都是死状很惨以外。

这些都不是我接受案件的原因,其实,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接手这件案子,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有一种感觉,似乎,我非来不可。

我从来不信感觉,毕竟那种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实在很容易受当时情绪波动的影响。说不定那时候,自己只是为了给逃避期末考一个借口而已;虽然我并没有任何需要逃避期末考的理由。但是,我却来了。我的搭档,那个三十多岁,还一副纯情小女生模样的老女人林芷颜,原本应该先我一天到达这个城市的,但她却至今为止,始终没有和我联络过。

我打电话给杨俊飞,那家伙只是意味深长的阴笑:“臭小子,别担心那女人,就生存能力而言,她比你顽强的多。在同样的状况下,恐怕她的存活机率永远比你高。”

我深有同感,嗯,有些女人确实比蟑螂更顽强,特别是那个莫明其妙、犯贱到极点的林芷颜。于是将她彻底抛到脑后,一个人四处走访调查。

通过杨俊飞的关系网,我看到了数据上,那十二个人的验尸报告以及尸体,他们的死相千奇百怪,极富有想象力,如果非要挤出些共同点,便都是情侣或者夫妻。同样,每一对都死在一起,没有任何一对落单。

有情妇、情夫的,还顺便带着他们一起去了极乐世界。看到后边,我的心慢慢凉了起来,确实,如果要说他们身后没有杀人凶手的话,恐怕鬼都不信。

这些人的死法,没有任何一个是可以单独成立的。也就是说,死在那里的人,不可能有杀死所有人后再自杀的先天条件。

我一遍又一遍咀嚼着这些天得到的信息,一边从楼下走过。突然有一个影子猛地从头顶向我砸来,然后听到周围的人开始惊叫。

我的反射神经实在来不及躲避,被那个东西砸了个正着。那一刹,时间顿时变得慢了起来,我感到脸部的积压感,以及脖子上传来骨骼的脆响。靠,以前想过千百次自己的死亡方式,但从来没有一次可以猜测到,居然会莫明其妙死于典型的“飞来横祸”,这种死法实在太丢脸了。

我全身都麻木了,感觉不到疼痛,拼命的睁开眼睛,居然看到一双纯洁无瑕的眼睛,是一个大约三岁多的女孩子。她正坐在离我不远处的地上,脸上没有丝毫恐惧的样子,只是开心的拍手笑着,好奇的看着我。

“妞妞喜欢吃雪糕,雪糕也想要吃妞妞。”那女孩子笑笑的冲我展开胖胖的可爱手臂,然后从嘴里吐出了那串话。

我实在坚持不住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脊椎依然很痛,不过并没有被固定住,估计伤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有个女子坐在对面的弹簧床上,似乎熟睡了。我的视线从模糊中,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好不容易才看清那女子。她大概十七、八岁年纪,化着很淡的自然妆,面容清秀,果然是睡着了。

我的左手系着一圈塑料透明管,抬头看了看,果然是点滴。看来自己确实没有大碍,不过大脑里模模糊糊的,记忆有点混乱,就像整个脑子都空空的,又像里边满满的装载了许多东西,可惜就在想提取时用不上丝毫的力气。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受,于是我用右手狠狠的在脑袋上敲了几下。

可能是我的动静颇大,将对面的女孩惊醒了。

那女孩惊喜的看着我,开心的喊道:“你醒了?”我看了她一眼,记忆里并没有她的样子。但她一副关切的样子,似乎和我很熟悉。难道她认识我?

“你认识我?”于是我问了出来。

“不认识。”她摇头,不过语气却很兴奋:“我是那个孩子的阿姨。”

“哪个孩子的阿姨?”我疑惑的问。

她见我一脸不知所云的看着她,眉头略微皱了起来,“就是今天下午砸到了你的那个孩子的阿姨。”

“所以我进了医院?”我向四周打量着。

“嗯,是我姐姐送你进来的。”女孩笑着,明眸皓齿,比睡着时好看得多。

“随便提一句,姐姐就是那孩子的老妈。”

“哦,那你们家小孩子怎么砸到我头上的?”这是个单人间,特等护理病房,看来送我进来的人花了大价钱。

女孩有点黯然,“那孩子最近的行为有点古怪,说话、做事都让人很摸不着头脑。姐姐在朋友家做客的时候,她不知为什么,偷偷的爬上阳台,然后就跳了下来。当时所有人都吓呆了,还好你从下边经过,顺便很有佛心的接住了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搞了半天,我是帮那孩子当了肉垫。不过,为什么脑子一团混乱,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见我有些发呆,于是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了指自己,“对了,我叫时悦颖,姐姐有些事出去了,就叫我来照顾你。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用力的摆了摆头,苦笑:“说了那么多,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她疑惑的说。

“我究竟是谁?”

顿时,这位叫时悦颖的小美女呆住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你失忆了?”

“有很大的可能,恐怕是这种传说中的状况。”我继续苦笑。她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看了我很久,才毫不犹豫的摇头,“不可能,一个失忆的人哪有你这么镇定的!”

“你以前见过失忆的人?”

“没有,只是在电视里看过。”她摇头。

“那就对了,失忆的人或许根本就应该是我这种情况和反应才算正常,毕竟我现在失忆了,应该可以当做参考物。”我慢悠悠的说。

“你真失忆了?”她睁大漂亮的眼睛看我,头凑到离我眼睛只有零点零一厘米的位置。

“如假包换,百分之百。”我点头。

“老天,麻烦大了,刚才医生还说你醒来后有失忆的可能,现在居然真的应了他的乌鸦嘴。晕死了!”这女孩似乎很无奈,她用手轻轻的敲着额头,然后走到病房角落掏出手机拨打起来。

不久后门被推开了,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抱着有点眼熟的小孩,跟着穿了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那个中年医生问了我一些莫明其妙的问题,然后脸色凝重的转过身,冲年轻少妇和时悦颖说:“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位先生的大脑恐怕受了点创伤。大概是脑震荡造成了短暂失忆,这种情况有点复杂,不过一般而言都会自动恢复的。”

“那多久才能恢复?”我插嘴。

“看情况,也许是明天,也许一个星期,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总之会恢复,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中年医生说。顿时,我有种想飙脏话的冲动。不过看到对面两位女士,脸上精采的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的表情,便硬生生的忍住了。毕竟,虽然失忆了,不过自己还是文雅一点好。

那个少妇表情复杂的走到床边,挤出一点笑容道:“不管怎样,谢谢你救了我家的妞妞,对了,我是这孩子的母亲。请先生放心,在先生失忆的这段时间,我会照顾先生的生活的,先生就先住在我家好了。对了,不知道先生贵姓……”

明显知道自己说错话的少妇,尴尬的笑着将自己的问句断开,又道:“不好意思,先生请不要放在心上,先生一定会好起来的。”

由此断定,看来,我果然是很倒霉的失忆了。不过管他的,就算急,自己的记忆也回不来,随遇而安就好。有意思,真不知道自己失忆前的性格,会不会很懒散,不然,哪会这么怕麻烦。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出了院,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那少妇开着一辆奔驰,显然是有钱人家,嘿嘿,看来以后的生活能奢侈的过了。

我满意的坐在后座上,时悦颖抱着孩子,看我的眼神透着古怪,“喂,说实话,我还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奇怪的人。”

“我哪里奇怪了?”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很古怪,全身都透着古怪,古怪的要命!”她带着考究的表情打量着我,“一副懒散,慢吞吞的性格,天塌不惊的,就算失忆了都不慌不忙,似乎根本就不介意的样子。难道你以前的人生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回忆吗?就一般人而言,很多人失忆了都会很恐惧吧。”

“很简单,或许失忆前的我,不是个普通人。”我淡淡的答道。

“很有可能!”她立刻兴奋起来,“像你这种性格的人,以前不是不凡就是非常平凡。说不定你的职业很特殊。”

“这个世界还有很特殊的职业?”我顿时有了兴趣。

“当然,这个世界可是很黑暗的。或许就在你的身旁,你平凡的生活中,就隐藏着天大的阴谋和天大的秘密!”她兴高采烈的说。

“那你说说,我以前有可能是哪些特殊职业。”我问。

“看你这么平静无波,不惊不诧,遇事冷静的态度。我看很有可能,十有八九,你从前是……”她可爱的偏着头想了想,“杀手,世界级的顶尖杀手!”

我顿时彻底无语,久久才冒出一句:“……小姐,您的想象力果然超人一等。”

“本来就是嘛。”她噘着嘴彷佛不满意我的态度,“据说杀手都要有天塌不惊的镇定能力。他能通过非人的锻炼,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能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最后才能成为杀手!本小姐慧眼晶亮,百分之百,你失忆前一定是位杀手,顶尖的,很厉害的杀手。”

“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我苦笑。

“V8生活频道。”

“那是什么?”

正在驾驶车的少妇插嘴道:“专门播放肥皂剧、教坏小孩的电视频道。”果然,难怪。这女孩能把妄想力保持到现在,也实属不易了,她父母居然忍住了没能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去。车行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进入了一个恢宏的小区,看装修就透露着一股“不是一般有钱你就买不起我”的气势。然后车在一个豪华的别墅前停住了。

我们四个人下车,时悦颖在前边带路。少妇用遥控器打开别墅的门,笑着示意我们进去。看来还真不是一般有钱的人家,嘿,以后的生活肯定很有意思。我犯贱想着有的没的,大跨步走进了房内,突然一股恶寒猛地窜了上来……

那股恶寒很强烈,猛地渗入骨髓,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倒下去。身旁的时悦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我。

“当心!看来你的身体果然没完全好。”她见我能自己站稳了才放开手。

“或许有点吧,刚才头突然晕了一下子。”我见她们似乎都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有那少女怀中的小女孩,很兴奋的冲天花板挥舞着手臂,彷佛见到了有趣的东西,便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紧了紧外套问:“这个屋子有点冷,不觉得吗?”

“哪有,这才初秋,你看,温度计都显示二十五度,正好是最适合人体的温度。”她笑笑的从玄关鞋柜上,拿了一个电子温度计,“我看是你身体太虚了,这样可不行哦,这样弱怎么能保护自己喜欢的女生。”

“是是,等我找到了,我一定好好锻炼身体保护她。”我敷衍的搭着话,目光开始在房子里扫视。这栋洋房很大,从外边看大概占地一千平方米,除去花园等,主体建筑面积或许在九百平方米以上。客厅是挑高式,约有三百多平方米,顶很高,可以看到二楼排列着许多房间。

“喂,别发呆了,我带你去你的房间。”时悦颖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哦,好。”我点点头,跟她从对面的旋转楼梯走上了二楼。奇怪,这栋楼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地方,建筑很新,有点仿照歌德结构,修建起来恐怕还不足三年时间。三年,并不会让一个建筑给人陈旧苍老的感觉,但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地方,有一种不太对劲的气氛,似乎,哪里有问题。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能感觉到,而其它人若无其事,根本没注意的样子。还有,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

真不知道没失忆前的自己,是干哪一行的,对环境如此敏感,就这一点而言,说不定真被那个搞笑的时悦颖说对了,我还真的是个杀手呢!

我们在二楼左拐角第二间停下了,时悦颖打开房门指了指,“这就是你的房间,以前是客房,不过从来没有人住过,便宜你了,回复记忆前你就住这里吧。”

“没问题,麻烦你了。”我难得客气的谢了一声,然后转身进房。

这个客房布置的还不错,大约有四十平方,家具家电一应俱全。床很大,就算没有躺上去过,一看就知道是高档货色,睡觉肯定不是一般的舒服。

我将厚重的天蓝色窗帘拉开,屋后的花园立刻露了出来。花园里灯火通明、花团锦簇,打理的很精致,看来是有专人负责经常修剪。舒服的坐在落地窗的咖啡椅上,一转头就看到时悦颖像跟屁虫一样站在我身后,不禁惊奇的问:“你怎么还没走?”

“人家还没叮嘱完嘛。”她坐到了我对面道:“我家早饭八点整,午饭十二点整,晚饭六点整,如果错过了的话,可以叫佣人帮你做,不用客气。”

“嗯,好。不过,我貌似听你说这是你姐姐家吧,怎么一副你也住这里的样子?”我问。

“很遗憾,我就住你隔壁房间。”她用手撑住头,“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来干正经事吧!”

“正经事?现在的不算?”我疑惑道。

“当然,我们来调查你的身分,嘻嘻,你不是失忆了吗?身上总会有一些证明你身分的东西吧,来,全部翻出来,我帮你总结总结。”这女孩果然神经有问题,一提到自己所谓的“正经事”就不禁两眼发光,说着还伸手向我兜里掏。

“慢,算我怕了你了,我自己来!”我忙躲开,无奈的将身上所有口袋都翻了一次,把东西全都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她兴奋的一件一件整理着,甚至哼着小歌。我随身带的东西实在少的可怜,一目了然,很快就被清理完毕。时悦颖掰着指头边调查边数:“钥匙一串,钱包一个、票据一迭,钥匙总计有一、二、三、四……共十五把,钱包里有三千六百五十一块钱,国际信用卡一张……”

她数的很仔细,最后郁闷的仰倒在床上大叫了一声:“什么嘛,根本就是普通的要命。”

“废话,你以为会有什么?”我皱眉。

“一般而言,杀手的话,都会有他固定的标志,例如一支红色的金属玫瑰什么的,你身上居然什么都没有。”她气呼呼的,似乎全都是我的错,偏过头去似乎想了想,这女孩又翻身起来,拿起了我的外套和鞋子。

“喂喂,这位大小姐,您又想干嘛了!”我再次迷惑。

“哼哼,本小姐可是个天才,迷惑不了我的。”她嘟哝着:“杀手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在外边,流于一般形式,我应该破开外相看本质,电影里,那些职业道具,都是藏在衣服夹层和鞋子后跟里的。”搞了半天,她根本就没有为我的记忆担心过,只是因为好奇,真把我当杀手了!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这位女孩顿时气呼呼的背对着我,嘟着嘴生闷气。我的天,本来自己失忆,已经够可怜了,为什么偏偏还要遇到这种怪异的女生。老天可怜可怜我,给我一道雷劈直接把我送上奈何桥吧。

“其实,从这些东西上,也能看出些端倪。”我咳嗽了几声,果然,这天真的家伙,注意力立刻向我偏移过来。

“例如这些东西里,居然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我身分的证件。也就是说,我出门时并不是有特定的目的,只是出来瞎转悠。我晕倒时是礼拜三下午,正好是工作时间,既然我能瞎转悠,就证明我并没有工作,至少没有在本地工作。”我说道。时悦颖果然上钩了,“听你的口音就知道不是本地人,国语过于标准了。”

“不错,既然我不是本地人,那我到这里来干什么?”我引导她。

“嗯,大概是旅游吧。不过,更有可能是执行任务,刺杀某个重要人物。”无限郁闷。这家伙还死咬着认为我是杀手,算了,不和这种胸部大没见识的小女子一般见识。

“就当我是来旅游的吧,当然,事实上一定是。”我拿起那串钥匙,掏出一把递给她看,“你看这是什么?”

“上边写着二0六,啊,一定是旅馆的钥匙。”她高兴的拍手。

“不错,这应该是我入住的旅馆钥匙。你再仔细看,这把钥匙有什么不同?”

“很普通的钥匙啊,至少和我家的钥匙有点异曲同工的地方。”女孩疑惑的看了又看。

“不对,肯定有不同的地方。”我指着钥匙,“你住过酒店没有?”

“当然。”

“那你觉得酒店的钥匙和这有什么不同?”

“嗯,酒店基本上都用的是磁卡,很少用钥匙的。”她答道。

“不错,但我住的地方用的却是钥匙。”我笑。

“啊,我知道了!”时悦颖兴奋的道:“你入住的一定是很低档的旅馆,只有那里才会用钥匙开门。”

“对了一半。”我点点头,“你再看钥匙的造型,你不是说过和你家里的有点像吗?”

“对呵。”她用手指抵住下巴想了又想,“低档旅馆应该用不起这种昂贵的门,但你住的地方又是用钥匙开的。或许、恐怕是国际性的大酒店!”

“很对!这个城市一共有几家国际性酒店?”我满意的问。

“这个……”她答不上来了,随手打开不远处的笔记型计算机查了一番,“六家。”

“那,有哪家附近有个叫做森鲁连锁超市的?”我翻出钱包里的一张单据问。

“希尔顿,是希尔顿大酒店!”时悦颖激动地几乎要跳了起来,“哇,我知道了,你就住在希尔顿大酒店的二0六号房里。”我也笑着,内心里稍微有些激动,看来只要去一趟酒店,自己从前的身分就能揭开了,也能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人,从事怎样的工作,父母是谁,有着怎样的人生了。虽然从失忆到现在,自己并没有惊惶失措,但是心烦意乱还是会有点的。失忆,果然很麻烦。

时悦颖激动了好一会儿,这才意犹未尽的拉着我,“走,我们现在就去希尔顿。”

“现在太晚了吧。”我看了一眼窗外,“而且,我还不急。”

“但我急。”她语速快的像是连珠炮,“这样我就能知道你的身分了。”

“你对我那么感兴趣?”我挠挠头。

“当然!不、不对!”她的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红润,“才、才不是呢,只是对你的身分感兴趣。之前我以为你是杀手,现在看来,哼哼,你那一番清晰的推理,让我更好奇你的从前了。”

“哦,你对我的从前有所改观吗?”

“算是有吧。”

“说来听听?”我坐直身体一副期待的样子。

“你恐怕是比世界顶级杀手还要顶级的杀手,简称顶顶顶级杀手!”

……算了,还是让我当顶级杀手就好了吧。我郁闷的正想发话,突然,又一股恶寒袭来。我猛地向花园的方向望去,只见花园里飞快掠过一道绿色的影子,速度很快,快的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残影,便消失的了无踪迹,让人很难不怀疑看到的会不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