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出大厦,一辆开篷车以极高的速度向前驶来,那人纵身一跃,便跳进了车厢,云四风也在这时赶到,他也不顾一切地跳进了车子。

那辆车子几乎未曾停过,接着,便以极高的速度驶走了,在车子驶走之后的两分钟,警察才赶到,但那时,那辆车子,已踪影不见了。

在一旁目击当时情形的人,纷纷向警察讲述当时的经过,有两个记忆力强的人,还向警察讲出了那辆汽车的车牌号码和形状。

不久,电话间中,金发女郎的尸体也被人发现了,更多的警员和警官来到了机场大厦之中,追踪那辆汽车的警车,也早已派出去了……


当晚,一直等到午夜十二时,仍然未曾再接到云四风的电话,穆秀珍急得唉声叹气,木兰花也一声不出,最后,木兰花道:“秀珍,云四风究竟有了什么意外,他在那么远的地方,你着急也是没有用的,还是快睡吧!”

穆秀珍却固执地摇着头,道:“不,我要等他的电话,他……他如果不是不能自由行动的话,一定会打电话给我的。”

木兰花叹一声,她知道穆秀珍所说的是事实。

如果云四风可以自由行动的话,他怎会不再打电话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但是,他究竟遇到了什么意外,才令得他不能自由行动呢?

木兰花虽然有着极精密的分析能力,但是在一点线索也没有的情形之下,她自然也不能对发生了什么事,作出任何的估测。

她知道,不但秀珍睡不着,她和安妮两人,也是同样睡不着的,因为云四风是她们如此密切的朋友,穆秀珍又开始不安地踱着,木兰花撑着头在沉思。就在这时,突然在花园的门口,传来了几下汽车喇叭声。

安妮第一个抬起头来道:“高翔哥哥来了!”

木兰花看了看钟,已经十二时半了,高翔在那样的深夜,为什么前来?但是一听到那喇叭声,她们三人都知道,那确是高翔来了!

穆秀珍连忙冲了出去,打开铁门,和高翔一起走了进来,高翔看到客厅中的情形,也不禁一呆,道:“咦,你们还全没有睡的意思?”

“没有,你又有什么特别的事?”木兰花问。

“很奇怪的一件事,国际警方来了一个十分紧急的电话,要调查一个人在哥本哈根机场上打来本市的一个长途电话,而那个电话,竟是打到这里来的!”高翔回答。

穆秀珍直跳了起来,道:“是啊,那个电话,为什么要调查?四风究竟怎么了?他发生了什么意外,国际警方说些什么?”

穆珍秀的说话,像机关枪一样地扫了过来,如果换了别人,一定莫名其妙了,但高翔终究是思路十分灵敏的人,他“啊”地一声,道:“那中国人是云四风?”

穆秀珍捉住了高翔的手臂,摇动着,道:“不错,是他,他究竟怎么了,高翔,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高翔的两道浓眉紧蹙着,道:“奇怪,怎么会是云四风呢?国际警方是应丹麦警方所请,要我们调查这个电话的,他们说,在机场的电话间中,发现了一个金发女郎的尸体,而又有人看到一个中国人和两个男子打架,后来追出了机场,又一起跳上一辆敞篷车子走了。”

“后来呢?后来呢?”穆秀珍连声问。

“一小时之后,警方在街上发现那辆车子,但是车上没有人,整件事一点线索也没有,只是接线生提供消息,说那中国人在出事前,曾打过一个长途电话,是打到本市来的,警方记录了号码,要求我们对这个号码的主人作调查。”

木兰花道:“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了?”

“没有了。”

“那死去的金发女郎呢?是什么身份。”

“他们没有说明,奇怪,四风怎会牵涉进那样一件事中的?那分明是一件十分严重的罪案,四风到北欧去是做生意去的啊!”

木兰花道:“那当然是一件偶发的事情,高翔,你立时答覆国际警方,最好直接找我们的朋友纳尔逊,告诉他,我们愿意帮助这件事。”

高翔点着头,走了过去,拿起了电话。

木兰花来回踱着,在高翔和纳尔逊通话之际,她又安慰着穆秀珍道:“秀珍,你放心,我们到哥本哈根去,去把事情弄清楚。”

穆秀珍双眼含着泪,默不作声。

她在爱情上,已受过一次极严重的打击,她所爱的人,在飞机失事中丧生,现在,她心灵上的创伤,刚被时间冲淡,她再坚强,也经不起另一次打击的!

木兰花自然知道这一点,是以她知道,现在不单是云四风遇了险,穆秀珍更是在极度的危险之中,如果云四风有什么不测,穆秀珍是一定会崩溃的了!

所以,当高翔放下电话之后,木兰花便急急问道:“怎么样?纳尔逊说什么?”

“纳尔逊请我们立时出发,他说,哥本哈根警方的负责人,将会在机场上迎接我们,他又说,那死去的金发女郎的身份已然查明,是一个模特儿,一向被怀疑和制造假画的集团有关,兰花,我们立时就出发,如何?”

木兰花摇了摇头道:“高翔,你和安妮留下来,我和穆秀珍去就行了,我想,为了赶时间,我们当然要向军方借喷射机,也只能允许两个人去。”

高翔向安妮望了一眼,安妮低着头不出声。

安妮当然不喜欢留在家中,虽然有高翔陪着她,但是高翔的公务非常之忙,那等于说,木兰花和穆秀珍走了之后,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然而,安妮却也没有说什么,她只是咬着指甲,她也知道,木兰花和穆秀珍两人,必需尽快地赶到哥本哈根去,早到一分钟都是好的。

而她行动不便,如果硬要跟去,那只是累赘!

高翔只向安妮望了一眼,便已完全在她脸上的神情上,看到了她的心意。但是高翔却也不能给她丝毫帮助,他只是在她的肩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道:“好,安妮,那么今晚你就搬到我那里去,和我一齐住。好么?”

安妮仍然不说什么,勉强点了点头。

穆秀珍本来,一定是会上去安慰安妮的,可是这时,云四风出了事,她自己的心中也乱得可以,是以她只是道:“高翔那么你快和军方去联络!”

高翔答应着,又拿起了电话。

十分钟,木兰花和穆秀珍已带备了一切应用的东西,带着安妮,一齐上了高翔的车子,向机场疾驶而去。

半小时后,在蹬火通明的跑道之上,一架小型的喷射机,发出震耳欲声的声响,在跑道上只滑行了极短的距离,便冲天而起。

那架喷射机,一开始就以极高的速度平行,是以,当它机头向上一昂,一飞上天空之后,便立时看不见了。

驾机的是木兰花,穆秀珍坐在她的旁边。

那架喷射机,已是她们可以得到的最快的交通工具了,可是穆秀珍还是紧握着拳,嫌它太慢,她最好一下子便到了哥本哈根!


云四风突然跳进了那辆敞篷汽车,由于汽车几乎没有停过,是以他才一跳进车子,身子便突然向后一仰。

而那时候,比他早跳进来的那人,却已转过身来,立时双手用力叉住了云四风的咽喉,云四风给他叉得几乎连气也喘不过来。他连忙双腿一曲,顶住了那人的腹部,然机,双脚猛地用力,向外疾弹了出去,将那人的身子,蹬了起来。

云四风的那一蹬,蹬得十分有力,那人的身子,向上直翻了起来,翻过了前排座位的椅背,压在司机的身上。

司机在猝然之间,被一个人压了下来,车子便猛地向旁一侧,几乎已要撞在一根电灯柱之上了,但是那司机的驾驶术,却十分高超,他立时用左肘顶开了那人,又将车子转了过来,车子一直在急驶着,是以在转动之际,轮胎和路面发出了可怕的磨擦声来。

云四风自然不肯就此放过那人,他连忙一俯身,伸手想去勾那人的颈部,可是,也就在他一欠身之际,他的后脑之上,便受受了重重的一击!

云四风在受了那一击之后,只来得及用力向后挥了一拳,但是那一拳,是不是击中对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已昏过去了。

车子中,本来只有司机、云四风和被云四风从机场大厦中追出来的那人,是以云四风全然未曾提防还会有第四个出来的。

而那第四个人,却是从汽车后排座椅之下,突然钻出来的,那是一个身形矮小,但是一脸精悍之色的汉子。

他用来击向云四风后脑的,是一柄手枪的枪柄,云四风一昏了过去,他就将云四风的身子孜了下来,沉声道:“快通知接应的车辆前来。”

那司机答应了一声,将一具小型的无线电通讯仪,递给了他身边的那人,那人接过了通讯仪,道:“接应车第二号快照预订计划驶来!计划提前执行,现在立时开始行动,立即开始行动!”

敞篷车继续向前疾驶着,转过了两个弯后,一辆枣色的大房车,迎面驶来,当两辆车子交错的时候。车子一齐停了下来。

那矮小的汉子首先跳下敞篷车,接着,便由另外两人,将云四风塞进了大房车的行李箱,他们两人并没有登上大房车,只是若无其事地向外走去,而那矮小的汉子则进了大房车的后厢,穿制服的司机,立时发动了车子。

这一切经过,还不到半分钟,那条街道十分静僻,根本没有人看到,而等到哥本哈根警方人员赶到之际,已只有那辆空无一人的敞篷车了!

那矮小的汉子端坐在大房车的后厢,看来,他像是一个成功的工业家,或者是去参加内部会议的部长一样。

他在车子转了一个弯之后,便在前座椅背上按了一按,拉开了一块板来。在豪华的大房车之中,那地方通常是一个小型的酒柜。

那汉子拉下了那块板,看来,也像是打开了一个小酒柜,因为里面放着几瓶酒,和几只名贵的水晶玻璃酒杯。

他拿起了其中的一瓶酒,可是他却并不是准备斟酒,他在瓶塞上按了一下,酒瓶的底,便弹了开来,原来那是伪装得十分巧妙的无线电通讯仪!

他先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又用十分低沉的声音道:“东西找回来了么?”

从通讯仪中,却立时传出了一个听来十分惶急的声音,道:“波士,我是和三号一齐去的,我们在机场大厦分头逃走,安黛的手提箱,是三号带走的——”

那声音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

“讲下去!”那矮小的汉子用命令的口吻说着。他大约五十岁,衣着精美,他的头部和他的身形相比较,显得太大了些,但是他炯炯有神的双目,却令得他看来十分威严,有着一股慑服人的力量,他又道:“三号怎样了?”

“三号和我分途逃走,”那声音急促地道,“他走得很安全,并没有人追他,那中国人只是追我,他应该……应该回到总部来了。”

那汉子“哼”地一声,道:“然而,他没有回来!”

“是的,他还没有到,波士,我已经调查过了,他出机场大厦时,还有人看到他,他拒绝搭我们自己的接应车,却说为了安全的理由,而改搭了一辆计程车,我们也找到了计程车的司机,他说,将三号载到了丽兹酒店门口,三号就下了车!”

那矮小的汉子显然十分之暴怒,因为他两边额上的青筋,都可怕地暴现了出来,在他的喉间,也发出了一阵似咆哮非咆哮的声音来,只听得他道:“听着,这是我的命令,到丽兹酒店附近,一切港口、公路、机场处去寻找三号,还有,要将他活着带回来见我!”

“是!是!”那声音立时答应着。

那汉子将酒瓶底的盖子关上,将酒瓶放进了原来的位置,他的脸色,铁也似青,十分难看,隐着一重杀机,令人不寒而栗。

车子继续向前直驶着,云四风在行李箱中,也慢慢地醒了过来。当他才开始有知觉的时候,他只觉得后脑阵阵剧痛。

在那一刹间,他几乎什么事也记不起来,只是本能地伸手向后脑摸去,和挺了挺身子。那时,他才发觉自己的身子是在一个十分小的小空间之中。

接着,他又觉出了轻微的震荡,他又知道自己不是在船上,就是在车子上,他立即又肯定自己是在车中,因为他听到了道路上的许多声音。

而且,当他神智渐渐恢复清醒之际,他也可以猜到,自己是在汽车的行李箱之中,而到了那时,一切事情的经过,他早已全想起来了!

他吸了一口气,呼吸暂时还没有困难,眼前一片漆黑,云四风勉强翻了一个身,自他上衣袋中,取出了打火机来,“察”地一声按着了打火机,凭着打火机上的火光,他更可以肯定那是汽车的行李箱了,他立时熄了火,在他的鞋跟之中,抽出了一片很薄的钢片来。

云四风这次来到北欧,虽然是来做生意的,但是他生性最好设计新奇精巧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带在身上,绝不会妨碍他正常的行动。是以他身边仍然有不少工具可供利用。刚才他已藉着火光,看清那行李箱的锁,只消一片小钢片,就可以弄得开的了。

他又吸了一口气,先伸手在后脑肿起的地方,用力按了一按,使得疼痛不那么剧烈,然后,他用手摸到了行李箱的锁缝,将那片小钢片,慢慢的塞了进去。

等到小钢片塞了进去之后,他用手指顶着,用力将小钢片向上抬去,不到一分钟,他就听到了“拍”地一声响,行李箱的锁已被他弄开了。

云四风将行李箱盖顶开了寸许,向外看去。

他看到的是急速地在后退的路面。同时,他也看出,自己并不是在那辆敞蓬车上,而是在一辆十分华贵的大型房车之中。

而车子分明是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因为云四风将行李箱盖再顶开一些之际,他可以看到有很多车子都跟在后面,而且车速都十分高。

云四风既然已弄开了行李箱,他要脱困,自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是车子在高速行驶之中,跳车是十分不安全的。

而且,公路上车辆不绝,云四风纵使能安全跳出行李箱去,后面的车子,也必然来不及停车,而会在他的身上辗过去的。

是以云四风并不妄动,他只是等着机会。

他取过了一怲工具,顶住行李箱的车盖,使车盖有一道三寸的隙缝,令得他观察起外面的情形来,可以更加省力些。

车子一直向前驶着,云四风在行李箱的隙缝中,可以看得出渐渐离开了市区,他侧头看去,看到公路两旁,有不少大规模的农庄。

他等了三十分钟左右,车子急速地转了一个弯,转进了一条两旁都是高大树木的小路之中,而且并没有别的车子跟着驶来。

云四风知自己跳车的机会来了,同时他也知道,那辆车子在折入了小路之后,很可能就快到目的地,自己不能再拖延了,他将行李箱盖托高了呎许,双腿首先伸了出来。

这时,车子行驶的速度,仍然十分高,他双脚碰到了地,立时因为急速的磨擦,而令得双脚一齐弹了起来。

他连试了三四下,才突然身子向下一滑,滑出了行李箱,当他身子向前滑下之际,他已经立时缩成了一团!当他身子才一和路面接触之际,他接连打了几个滚,上衣立时被撕裂,他在可以自己控制之际,滚到了路边,才站了起来。

他向前看去,那辆大房车,这时正驶进了约在一百码开外的两扇大铁门。在大铁门之内,是一个极大极大的花园,那花园整理得十分之好,绿草如茵,许多冬青树全被修剪得圆球一样,而且花园中也竖着不少塑像,隐约还可以看到在花园中心,是一个很大的喷泉。

自然,还有一所极其宏伟的北欧式古代建筑物,耸立在花园的一端,在石阶之上,还有着四根洁白的大石柱。

云四风看到那辆大房车驶进了铁门,铁门便又自动关上,而铁门旁根本没有人,显然那两扇铁门,是由电流控制的。

云四风忙向旁奔出几步,来到了一株大树之后站定。除了后脑还在隐隐作痛之外,他没有受什么伤,他的上衣已被撕破,他索性将之脱了下来,顺手塞在树洞中。这时,云四风的心中,也十分乱,因为一切全是在如此偶然的情形之下,突然发生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已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他迅速地将在机场大厦中发生的事,又重新想了一遍。

但是,他仍然得不出任何结论来。

然而有一点,他却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定有一件极大的罪恶事件,正在进行着,而也却恰好在那件罪恶的进行之中,无意间撞见了!”

那个金发女郎死了,她似乎就是为了她那只手提箱而死的,因为她才死,就立即有人来抢走了她的手提箱。

那金发女郎的手提箱中有什么呢?云四风不知道,因为他根本没有机会打开来看,他只不过伸手提了一提,那手提箱十分沉重,他所知仅此而已。

而他自然也知道,如果他不是很快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弄开了行李箱,跳了出来的话,那么他一定被带进那所巨宅之中了。

那所建筑物看来如此之宏伟,是不是这件犯罪事件的指挥中心呢??如果是的话,那么,这个犯罪事件一定是一个极大规模的组织所进行的了。

云四风想了约五分钟,最后,他才想到,他是应该立时设法去通知丹麦警方呢?还是先自行潜进那巨宅中去看个究竟。

云四风考虑了只不过极短的时间,他便已有了决定。他决定了这件事,不论是什么性质的犯罪事件,和他都是无关的。

所以,他也不应该擅自进行侦查,他必需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告知丹麦警方,这样对整件事只有帮助,可能这所巨宅便是丹麦警方一直要破获的匪巢啦!

云四风一有了决定,便立时向外走去。

可是就在这时,云四风便听到了一阵急速的犬吠声,自那所巨宅之中传了出来。云四风吃了一惊,连忙回头看去,只见花园的铁门大开,四头狼狗,一齐冲了出来,而在狼狗之后,又跟着三四个彪形大汉!

狼狗一出了铁门,便向前直奔了过来,云四风心头的吃惊,实是难以形容,他知道,那些狼狗是为了对付自己而来的!

他曾在那汽车的行李箱耽了那么久,优良的狼狗,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他的,云四风在那刹间,急忙向前,奔出了几步。

他在奔出了几步之后,狼狗的狂吠声更近了!

云四些回头看了一看,他的那件破碎的上衣,仍然在树洞之中,他的心中突然一动,那群狼狗不找到他则已,只要一找到他,一定先找到这件上衣!

云四风连忙又奔到了树边,将那件上衣取了出来,自上衣袋中取出了一只烟盒来,打开了之后,在一个钮掣上迅速地旋了几旋,然后将烟盒放还入上衣袋中,将上衣弃在树下,转身又奔,他一面向前奔,一面回头看着,最近的狼狗,离开路边,也只有二三十码了!

云四风在一株树旁停了下来,他迅速地向树上爬去。

当他爬到了离地约有十来呎高下的一根横枝之上时,只见那四头狼狗,已经冲进了林子,到了他那件上衣的旁边,围住了在狂吠。

这时,狼狗的吠叫声更是惊心动魄的,云四风居高临下,更可以将那四头狼狗,看得十分清楚,他是个十分爱狗的人,一看就看出,那四头狼狗,全是北欧的好种,放在任何狗展会上,都可以得到奖品的!

他的心中不免有一些可惜的感觉。但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他却是绝没有办法,作另一个选择的!那时,不但四头狼狗已围住了云四风的上衣在吠叫,那四名大汉,也已快赶到了,四头狼狗一看到主人赶到,吠得更急,但是也就在此际,突然“轰”地一声巨响,一下震耳欲声的爆炸声,夹着几团火球,四下迸射,狗叫声立时便停了下来。

只见那四头狼狗的身子向外滚去,有两头已立时不动,一头还挣扎着走了一步,但也立时倒了下来。有一头离那件上衣最近立时被炸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