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于蚩尤分支到达这里的就是壮族的先人,叫乌浒,也叫先越。蚩尤分支只是把凤凰琴放在圆台之上就离开了,这琴就是上古神器——凤凰琴。”林月指着那架已经坏了的古筝说道。

“他们没有尽守职责,果然和我听来的一样,看来守护神器的人并不是每一处都还有人守护着,可能也只有天山的力哥才会一直守着。”陈静感慨地说道。

“主子都死了,你以为还真有忠心的人会一直等着复辟吗,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林月冷笑道,“现在是钱的时代!”

“你还没说,那个壮族的先人在这里做什么事情,是在弄他们的宝藏吗?”我忽然想到查老馆长他们在二十年前找到的藏宝图,于是问道。

“哼,就说这么多了,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说这些吗?”林月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紧紧地盯着查老馆长。

“问我……你是那个小女孩吗?”查老馆长不确定地问道。

“你不是对这里有迷惑吗,我把这些告诉你,就算是回报你们了,你们对我做的你们自己清楚!”林月恨恨地说道,“这些话就当回你们当初对我的恩,后面的事情想知道就自己去思考吧。”

我们都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二十年前的那个小女孩真的是林月!如果以前她是查老馆长他们带着,为什么二十年后会成为鲍尔的姐姐,这期间发生的事情或许只有林月自己才知道。我就觉得奇怪,她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们,原来她只是想回报查老馆长,可是为什么林月以前是查老馆长他们养大的,她没有父母吗?那为什么后来她却成了一个犯罪集团的成员,并充满仇恨,查老馆长他们对林月做了什么吗?

“陈今蔚,过来一下,后面的事情我只告诉你。”林月忽然暧昧起来,把我叫得神魂颠倒。

我有些犹豫,因为有这么多人在看着,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林月说话不按常理出牌,我晕头转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现在把我叫过去,不会是想亲我一下吧?想到这里,我的脸已经红得发烫,不过理智还是告诉我,应该冷静,情况不会那样简单。说不定,林月是想叫我过去,用美色让我警惕减弱,然后毫不犹豫地捅我一刀,结束我的生命。

“快过来啊,不过来我可不说了!”林月更加温柔起来,好像她根本没看到周围还有这么多人,要是她在没人的时候这么妩媚,我倒是什么意见都没有。不过,她有个细微的动作还是被我看到了眼睛里,那就是她叫完我之后,略微心急地瞧了一眼冒着气泡的发光渠道。意外的是,林月居然抱住了我,然后猛地亲了我。我全身酥软,一时忘记了周围的环境,只觉得林月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忽然,林月硬生生地推开了我,然后阴险地一笑。我很是迷惑,林月这次倒没有多话,她迅速地抱住古筝,然后纵身一越,翻出了圆台,落入了地下湖里。林月毕竟受过专业的训练,这一系列的动作快如闪电,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带着古筝消失在了圆台上。

“你真是的,怎么能让她跑了,还亲嘴!”陈静焦急地责怪道,“我们在旁边一直叫你,你没听到吗?”

我当时完全陷进去了,所以旁边的声响根本听不到,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了林月!?信宏把我叫醒,然后对我说,他看到林月拿走了我的东西,要我仔细检查是什么东西不见了。我摸了摸衣服里的内袋,那把剑觿不见了。我一直不明白,南海那里有三把剑觿,可是却看不出它们有什么用处,而且形状极其古怪。林月盗走这东西,目的为何?

林月身上也带着两把剑,她不会和我一样无聊,随便把东西带到这里,唯一的可能就是和她说的凤凰琴有关!我们看到的凤凰琴是坏的,难道它原本就是坏的吗?我心里是觉得剑觿可能和坏了的凤凰琴有联系,它的上面有三根弦脱开了,也许三把剑觿正好就是固定那三根弦的工具!虽然说,有些零件是可以更换的,但是音乐这种东西有时一定要那样东西才能震动出美妙的音乐。至于这个猜测对不对,我出去以后找个通晓乐器的人问问就知道了,反正剑觿的形状我都记下来了。

“她怎么把琴抱走了,那个琴要是放到博物馆里就好了。”查老馆长遗憾地说道,他好像根本就没意识到林月的恶行,真是让我无奈。

“东西都给拿走了,反正是亏大了,我们怎么抱怨都没用了。”陈静嘴巴在责怪我这个哥哥,但是话里却好像是在帮我解围。

“对了,她真的是林月,是那个小女孩,我肯定!”查老馆长眼睛盯着外面的湖水说道。

“就凭你见过小女孩?”我觉得查老馆长喜欢大惊小怪,于是语气里有些厌烦起来。

“你刚和她……那个……我看到她的脖子有个月亮胎记,以前我们叫她林月,就是因为她身上的这个胎记。”查老馆长激动地说道。

“你看到了吗?”我担心光线昏暗,查老馆长又老眼昏花的,所以想向信宏确认一下。

“我……看到了,可是我……”信宏又莫名地紧张起来,弄得我都一头雾水。

“是有一个,我也注意到了。”陈静肯定道。

既然有了陈静的肯定,那查老馆长的话就错不了了。只是,信宏的反应让我很不安,上次问他我身上的胎记,他也是同样的反应,究竟是怎么回事,信宏有什么秘密隐瞒着我们吗?为什么每次一说胎记,信宏就会紧张万分?

我想建议大家赶快离开这里,跳到水里逃出去再计较,或许还能碰上林月也不一定。不过,陈静却不认可,她说水里一片漆黑,我们都不知道通往何处,万一水里有鱼龙怎么办。她还说,红崖族的历史里,根本没有提到这个地方会有别的部族生存,也没说到有别的路离开,这样贸然下去说不定会没命。

“你看,渠道的泡越来越大,不会是火山爆发吧?”信宏一离开了胎记的话题,又恢复了正常。

“不是,温度没有变化,可能是玉石里有什么东西?”我猜测道。

“该不会是有凤凰从里面飞出来吧,不是说那架古筝是凤凰琴吗?”陈静笑道。

我说应该不会,记得凤凰琴在传说里是伏羲氏所有,听说能操纵心灵。伏羲以玉石加天蚕丝所制出之乐器,千年桐木所做,表面泛著温柔的白色光芒,其琴音能使人心感到宁静祥和,据说拥有能支配万物心灵之神秘力量。虽然和我们见到的有些出入,但是也八九不离十了,谁知道上古的事情传到现在有没有变化的。

正当我们不知道该去该留时,圆台居然迅速下降,并抖动起来。最让我不安的是,穷奇已经离开了我,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和另外的凶兽对立地站在圆台四周。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我终于发现,渠道融化的是圆台的玉石,而且现在加快了速度。

“怎么办,走还是不走?”信宏觉得事情不对劲,于是也急促地说道。

我们谁都没有回话,只见圆台开始开裂,渠道开始吞噬圆台,圆台里包裹着一个东西,它有点像琥珀,里面还有一个蛋一样的东西,发光的液体似乎已经流进了这个半透明的硬物里。里面蛋很大,就像几个足球加起来那么大,但是是不是蛋我还不清楚。

“难道会是一只鸟,或者是凤凰?”我看着琥珀里的蛋,心中疑惑地自语。

秦始皇的先祖崇拜玄鸟,并且秘密饲养了玄鸟,而先越民族也是崇拜神鸟的民族,既然这里和他们都有关系,那么这个蛋可能真的有一只鸟在里面。可是,这个琥珀,乃至这个蛋都经过了千万年的变化,神鸟还能活着,还能孵化吗?不等我多想,琥珀也已经裂出了许多小缝隙,而且蛋也开始震动不停,难道蛋里面的东西还活着?既然是这么难得一见的场面,林月怎么不留下来观看,她总应该知道这个蛋的秘密,她为什么要先跑了?莫非,这个蛋很危险?

终于,渠道里的发光液体流进了琥珀里,圆台闪着耀眼的光芒,我们就好像踩在太阳上。我强迫自己睁着眼睛,因为我想知道这个蛋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压在圆台下这么久,还有四凶守护着。光亮中,我只看到一个尖角慢慢地从蛋里钻了出来,那个尖角色彩斑斓,在光亮里并不逊色。可是,此时的四凶却做出了一件让我惊讶不已的事情,而且让我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