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已经走到洞口,用狼眼手电筒正向里照着,洞口很深,黑黝黝的不见底。黄经理与梁玉蝶也凑了过去,我拉着老胡,问道:“胡叔,就算是这样,这地方并不隐蔽,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被人发现?”
胡八一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道:“小何,你比胖子长进多了,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我刚才就发现这地方的山石,明显的是后来硬堆砌进去的,也就是说,这地方并非没有人发现,而是有人发现后,又填塞了洞口,至于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就难以猜测了。”
“会不会里面的宝贝,都让人家给捣鼓空了?”胖子听得我们的对话,回过头来道,他别的都不担心,最最担心的就是宝贝让人家捷足先登了。
“不会!”胡八一摇头道,“我可以保证这地方没有人动过,至少没有人能够从这条通道进去过,至于有没有别的通道,我暂时还不知道。”
“为什么?”梁玉蝶见胡八一说得如此肯定,皱着眉头问道,中国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动乱,如果有人知道里面有宝藏,别说是殷家的祖坟,就算是王母娘娘的老娘舅,也有人敢动,人到了之急处,骨子里的那股血性,盖过一切凶神恶鬼。
胡八一慢吞吞的道:“如果宝藏都空了,殷家的诅咒也许早就解开,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我一呆,心想对啊,老胡的本意绝对不是这么一句话,他的本意应该是——如果宝藏已经空了,殷家风水宝地的龙脉气息,必定也会被破坏,如今他既然可以看出这地方还是九龙朝尊脉象,就证明风水没有被破坏,这地方应该没有人动过。
“如此说来,这里面一定有着厉害的机关,大家小心了。”我皱着眉头道。
“不错,入口这么浅显,因此可以证明,里面有着足够阻挡一切的厉害机关存在,大家千万要小心。”胡八一正色道。
“胡叔,你不进去?”我小心的问道。
胡八一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面前那个黑黝黝的洞口,搓了搓手后道:“妈的,老子答应过那婆娘,说过不倒斗就是不倒斗,别说了,你们千万小心。”
“那……我们这就进去?”我看着胖子问道。
“等等!”胖子摇头,同时取出一枚燃烧弹,对着黑黝黝的洞口投了进去,明亮的光线滑破黑暗,恍惚中我看到洞口有一个黑色人影一闪而已,随即消失不见,我大惊之下,忍不住就叫了出来。
“怎么了,小屁孩没见过燃烧弹,大惊小怪了?”胖子调侃道。
我见梁玉蝶正瞪着一双剪水秋波看着我,我顿时脸上微微一红,怕他们笑话,忙道:“没什么!眼睛有点不习惯而已。”心中却大惊,难道说,这在埋葬了几百年的墓穴中,还有活人存在?或者就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想到殷建良修建陵墓的时候,就坑杀了不知道多少工匠,后来梁桃红又杀了那么多殷家人,天知道这里面聚集了多少的怨气?
等到燃烧弹熄灭后,胖子整理了一下行囊,然后招呼我道:“小屁孩,准备出发。”
黄经理忙对胡八一道:“胡爷,您是否先回丹阳等我们?”
胡八一点头道:“我自己回丹阳就成,你们千万小心。”说着,他潇洒的转过身,对着我们挥了挥手,向外走去,水泥厂门口还有等待着他的司机。
山洞的入口处,就剩下了梁玉蝶、黄经理、胖子和我四人,胖子首先大步跨进山洞里,我们随后鱼贯而入。
入口处大概靠近水潭,所以有点潮湿,不倒四五米左右,就开始渐渐的干燥起来。胖子走在最前面,梁玉蝶紧紧跟随在后,走了莫约十来米,眼前出现了一条岔路,胖子停了下来,转身问梁玉蝶道:“二姑娘,这应该走哪一边?”
梁玉蝶的那张所谓的地宫图,我们都研究过,但由于画的图实在是太过粗糙,居说乃是修建地宫的工匠画的;二来地宫图根本就像是一张蜘蛛网,实在看不出什么,因此我们都没有留意,只有一直保管地图的梁玉蝶将地宫图的图形,熟烂于胸。
“走这边。”梁玉蝶指着左边的道路道,“按地图表示,从这条路走,前面有段地下河流,顺着河流过去,就是墓室了。”
“这么简单?”我跟随在梁玉蝶的背后,好奇的问道。
梁玉蝶点头道:“图上表示,并非如此简单,这应该是属于一条地下河,可能和外面的水龙潭同源,具体要穿过好几道殉葬坑,然后才能够进入主墓室。”
我拿着狼眼向通道的深处照了照,狼眼也只照出了十来米的距离,再望前,就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咦,这地方果真有人来过。”一直跟随在背后没有说话的黄经理道。
“怎么了?”我忙转过头去问道。
“你看。”黄经理举着狼眼,对这头顶照了道,“这应该是后来才画上去的。”
我们大家闻言,都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头顶,果然,在头顶上,一个用炭笔画成的箭头标志,正远远的指向通道深处。
这条甬道严格的遵守古代墓室建筑的要求,通道的高度都是二米二,不算太高,但也不矮,箭头所画的地方,应该就在两米左右,我笔画了一下,然后看了看胖子道:“王司令,这个进入墓室通道的人,身材与你有得一拼。”
胖子神色古怪的看了着那箭头道:“妈的……可别让老子白忙了一场。”
“啊……”一声惊恐的叫声在通道内响了起来,梁玉蝶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中。
“怎么了?”我与胖子急忙问道,但转过身来的这一瞬间,我们同样也震惊住了——那是什么?
原本漆黑的通道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两道拳头大小绿色的火焰,悬浮在半空中闪烁不定。
“妈的,这是什么东西?”胖子拉了我一把,低声问道。
我摇头,这玩意他都没有见过,我又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