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顿了顿,道:“九子孝母,就是让孕妇生出九个小孩,在小孩九个月的时候,用一种药物打掉。但是,一般九个月的小孩已经成型,是很难打掉的,何况一共需要九个,所以一般母亲在打掉一个两个的时候就会难产而死,这是这个阵法的难度之一。就算母亲侥幸生出九个,但是至少也要七八年的时间,一般人哪有时间去等,这是这个阵法的难度之二。有了九子一母,还需要找到一棵百年九龙槐,槐树这种树是最阴的,时常会受到天雷,一般根本活不了一百年,要找到一棵存活了百年的老槐树,这是又一难度。”

这时候正在旁边听的飞伢子忽然插话道:“对了,我们村头就有一棵老槐树,肯定就是它了。”

魏宁点了点头,继续道:“何况还要九龙槐树,所谓九龙槐就是这槐树必须有九根根茎。槐树有个特点,它的根茎的最深处,一定是这个地方的阴眼所在,所以,布阵之人就会在槐树的最深处下‘子’——吴耗子家便是一处阴眼,其余的八处阴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这些地方。现在村长您赶紧召集人手,将这八个小孩取出来,然后毁了这九子孝母阵。不然,如果这个阵一旦成了,后果不堪设想。”

九子孝母,从选子、选树、埋阴到成型几乎要跨越一个世纪的时间,而一个正常人最多也就活100岁。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到了阵成之日,估计布阵之人也已经半截入土了,要这个阵还有什么意义呢?九子孝母阵,一直都只是一个传说,因为根本不现实,所以几乎从来没有听说有人布过这种阵。但是,魏宁今天却亲眼看见了,布阵的人到底是谁,他布这个阵干吗,有什么目的,这一切都像一个谜一般,缠绕在魏宁的心头。

但是魏宁此时已经无暇多想了,连忙催着村长道:“村长,您赶紧召集人手吧!”

村长一拍大腿,道:“飞伢子,叫所有人马上去村里的晒谷场集合。”

飞伢子答应了一声,飞也似的跑走了。

不一会儿,村长带着魏宁来到了晒谷场,此时大多数人都睡了,这么晚了被召集起来,已经是一脸不情愿,叽叽喳喳地在一起唠嗑。

看见村长到了,马上七嘴八舌地叫个不停。村长站在前面,用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道:“这么晚了把大家召集起来,是对不住大家,但是,我们村发生了一件很大很大的事情,所以不好意思,耽误大家睡觉了。”说完示意魏宁上台说话。

“这小子是谁,怎么没有见过?”

“对,一定是外地人,上面新派来的县长吗?可是年纪太小了,不像啊!”

“见鬼,真的是。”

“大家安静一下,我来是有一件事情给大家讲的,我刚刚发现你们村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魏宁还没有说完,下面顿时炸开了锅,道:“原来是个小骗子,村长,你怎么要这种人来我们村呢?”

“是啊,大家散了吧,懒得跟他啰嗦,走走走,都走。”

魏宁看见有人已经准备离开,心里一急道:“大家安静安静!真的,我没有骗你们。”

“切!”

“黄口小儿,在此妖言惑众,成何体统!”

“村长,我们要睡觉了,没有时间陪这小子唠嗑!”

一有人带头,下面的人顿时齐齐喊着口号,搞得台上的魏宁异常尴尬。

魏宁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急得抓耳挠腮,这时吴耗子发话了:“大家给我安静一下,听这个后生把话说完。”

“给老子滚!”

“对。妈的,这个人怎么也在?村长,你怎么回事?”

吴耗子一出现,立刻激起了民愤,村长干咳了一声,道:“我知道大家都不信,可是大家给我个面子,让这个小兄弟把话讲完。”

村长一说话,大家安静了一些。魏宁道:“哪个家里有镜子?借我用一下好吗?”

一个好事的小孩立刻回家拿了一个镜子给魏宁,魏宁将镜子借给大家一一照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大家在镜子中的形象都格外的模糊!

原来这个镜子是可以反映一个人阳气是否充足的东西。如果一个人阳气充足,在镜中的影像自然是清晰的;但是如果阳气不足了,镜中的影像就会模糊,越模糊也就就意味着这个人阳气越少。

这也就是为什么鬼是不可能在镜子中出现的,它们根本没有阳气。

“咦,这是怎么回事?”

“有点古怪!”

村里的女人有照镜子的习惯,平时镜中影像模糊,大多数以为是镜子的问题,所以也没有往心里去。这样群体在镜子中失真的情况立即引起了大家的警觉。

又有几个人拿出家里的镜子试验,结果还是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魏宁解释道:“你们这个村子里面有人布了‘九子孝母’的邪术,正在一点一点地吸收你们的阳气,如果等这九子孝母成了的话,你们整个村子的人都要被吸干阳气而死!”

“真的假的?”有几个封建迷信思想比较重的,开始有些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