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黄包车飞奔而来,停在李圣金官邸门口,六子下车付了车费,走到门口,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照片,再次看了看,笑了。
六子整了整衣服,上前按响了门铃。
黑暗中,电话铃响了。李圣金拧亮了台灯,拿起电话:“喂!”
电话中:“李处长,有客人来访!”
李圣金皱了皱眉头:“客人?”
李圣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深夜12点30分。
李圣金:“问问他是谁?”
电话中:“说是白山馆的,姓赵,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亲自禀报李处长。”
李圣金思索了片刻:“姓赵?好吧,让他在客厅等我!”
李圣金放下电话,思索片刻,下了床。
这时,管家引着六子走进客厅,李圣金穿着睡袍大咧咧坐在沙发上。
六子上前行礼:“李处长好!”
李圣金:“赵长官,深夜来访,有什么事儿吗?”
六子:“李处长,卑职这么晚来打扰确实有重要至极的事情想向李长官汇报。”
李圣金:“好,那就说吧!”
六子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照片,递给了李圣金。李圣金有一搭无一搭地接过照片来,看了看六子,这才低头去看照片,当李圣金看到照片上的人时,猛地一愣,但很快,李圣金恢复了常态。
李圣金:“这不是军需处的张副处长吗?”
六子:“李处长说得不错,此人现在就关在白山馆,但是重要的是照片上另外一个人!”
李圣金:“另一个人?恕我眼拙,这是……”
六子一愣。
六子:“哦,对了,卑职忘记了,李处长是最近几年才调到重庆的,可能有所不知,这个站在张海峰身边的人就是王万诚!”
李圣金假装倒吸了一口凉气:“王万诚?你说的是当年号称第一特工的王万诚?”
六子:“没错!李处长,您可能还不清楚,听说军统内部对这个王万诚是严格封锁消息,任何人都不敢说、不能提。当年和他有关系的都死了,据说这个王万诚身上还背着一个什么巨大的秘密。”
李圣金思索了片刻:“哦,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件事一定事关重大,赵长官原谅,我要多问几句了!”
六子:“应该的,应该的!李长官请问!”
李圣金:“这张照片你是怎么得来的?”
六子一愣,犹豫了片刻,答道:“实不相瞒,是卑职从……从张海峰的私宅里拿到的!”
李圣金眉头一皱:“张海峰的私宅?”
六子:“对对对!就在西坨镇上!”
李圣金:“张海峰的私宅?你是怎么找到的?”
六子脸现尴尬:“这个……这个,李长官,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这件事情是我们冯长官……”
李圣金:“你是说冯彪?”
六子:“对!卑职一向以党国利益为重,这个张海峰身份十分神秘,有一次,卑职无意间听说他有一处私宅在西坨镇,就报告了冯长官,所以,我们就去了那里搜索,没想到就搜出了这件东西!”
李圣金点了点头:“哦,原来如此,除了这张照片,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吗?”
六子:“有,还有相关档案都在冯队长手里!”
李圣金点了点头:“好!这件事情你立了大功了,我会向上面请示对你的嘉奖!”
六子立正:“多谢李长官栽培!”
李圣金起身来到酒柜前,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六子:“来,干!”
六子受宠若惊地接过酒杯:“李处长请!”
两人干掉杯中酒,李圣金回到酒柜前,将酒杯放回到桌子上,轻轻拉开了抽屉,摸出了一把手枪。
李圣金:“哦对了,这件事情,除了你和冯长官以外,还有别人知道吗?”
六子摇头:“没……没有了,就只有卑职和冯长官知道!”
李圣金:“哦,好好!”
李圣金回过身来,举起了手枪,六子惊呆了,李圣金扣动了扳机,子弹击中了六子的胸口。六子完全呆住了,怔怔地看着李圣金的枪口,伸手摸了摸胸口,满手鲜血。
六子靠在墙上,慢慢软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李圣金笑吟吟地走过去,六子还没有死,但肺被打穿,已经说不出话,大口喘着气。
李圣金:“赵长官,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对了,十年前,所有沾王万诚的人都死了,十年后的今天,也不例外!”李圣金说完话,站起身来,朝着六子胸口继续开枪,枪声响彻整个房间。
枪声惊动了管家和李圣金的手下,众人冲进房间:“李处长!”
李圣金神色平淡:“把他拖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
众手下:“是!”
李圣金急匆匆走进卧室,将枪放在茶几上,然后快步走到衣柜前,将衣柜移开,里面露出一个保险柜。李圣金按了密码,打开保险柜,里面是一部电话,李圣金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神秘兮兮地:“喂,是灰先生吗?我有重要的事情向您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