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彪急匆匆地冲进厕所。隔断的门锁着,冯彪伸手使劲儿拉了拉,显然里面有人。
冯彪:“谁在里面?快出来!”
六子:“是我是我,冯头儿吧?快了快了,我马上就出来!”
冯彪骂道:“快点!他奶奶的,吃了什么东西,哎哟,我说六子,你倒是快点啊……”
六子提着裤子走了出来:“冯头儿,您请!”
冯彪顾不得说话,冲进隔断的茅坑,一阵落花流水般的狂泻声音伴随着冯彪痛苦的叫声。六子一边系着裤子,一边好奇地望向隔断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A和冯进军费力地从墙壁的洞口爬出来。白山馆的崖壁上风吹得很劲,呜呜作响。A迅速来到那块挖好的大石前:“就是这块,来!”
A:“一、二、三,起!”
两人扶住大石,用尽全力,石头慢慢动了起来。
A:“再加把劲!”
随着两人的用力,大石缓缓倾斜,终于,轰隆一下滚下了悬崖。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都趴到了悬崖边上,下面黑沉沉的,良久,没有任何动静。
冯进军:“怎么回事儿?没响?”
A的眉头皱紧了。
冯进军:“会不会石头没掉下去?再想想办法!”
A皱眉:“白山馆的雷区密度很大,应该绝对没有问题……我们再试一次!”
冯进军:“好!但是咱们得快点,冯彪可能马上就回来了!”
A点头,两人迅速起身,再次来到一块大石前,伸手推了推:“就这块!”
冯进军:“好!”
A掏出小刀,开始挖掘,冯进军找来了一根木棍,在一旁帮忙。两人拼命地挖掘着,满头都是汗水。终于,A停住了:“好了,差不多了!来!”
两人站起身来,开始推动大石。这块岩石显然更重,两人竭尽全力,终于,岩石松动了。
冯进军:“再……加……把……劲……”
岩石慢慢倾斜,终于倒了,A和冯进军都松了手,但是,就在岩石倒下去的那一刹那,岩石突然似乎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一样,停住了。
冯进军:“怎么回事儿?”
此时,冯彪提着裤子从厕所里走出来,骂道:“他奶奶的!整死我了!”
冯彪洗完手,沿走廊走回大厅,来到通往地下室的铁门处,开始开门。
崖壁上,A退了几步,观察了片刻:“上面肯定有东西挂住了,我上去!”
冯进军:“你小心!”
A绕到岩石另外一侧,观察了片刻,将刀子衔在口中,迅速沿着山壁爬了上去。冯进军在下面担心地看着A。终于,A爬到了顶部。放眼望去,只见原来岩石被几根藤条拉住了,A用右手勾住崖壁,左手从口中拿过刀子,开始切割,藤条很韧,很难切断。终于,“啪”的一声,藤条断了,嗖的一声,断裂的藤条几乎抽中了A的脸颊。只见大石头晃了晃,但还是没有掉下去。A往前挪了挪,继续切割。
而此时,冯彪已经走回到审讯室门口。
老涂:“冯头儿,您回来了?”
冯彪嗯了一声。
老涂:“冯头儿,您刚才这是怎么了?”
冯彪:“没事儿,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伙房那帮兔崽子,奶奶的!对了,你在这儿盯好了,我在里面有重要的事儿要谈,谁也别让进来!”
老涂:“我知道。”
冯彪的手摸向了门把手,眼看就要开门。
崖壁上,A还在切割,冯进军在下面焦急地看着。
冯进军:“快啊!来不及了!”
A还在艰难地割着藤条,但藤条又多又密,每根藤条都很粗,A的工具又不称手,速度极慢,A焦急得额头已经渗出汗水。冯进军在下面焦急地喊着:“快啊!”
A用力割着,但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啪啪啪啪”几声连响,跟多米诺骨牌一样,连接大石头的藤条依次全部绷断,轰隆一声,大石头掉了下去。A愣了一下,跳了下去。
两人迅速趴到了崖壁,向下面望去。只见大石带着一堆细小的碎石,沿着崖壁飞速落下。
同一时间,审讯室门口,冯彪将门把手拧了两下,门并没有打开。
冯彪一愣:“奶奶的,怎么回事儿?”
老涂:“可能是刚才不小心反锁了,我帮您开!”
老涂掏出了钥匙,就要去开门,冯彪闪到一边。
崖壁上,A和冯进军等待着,神色焦急。良久之后,山崖下突然亮起一点火光,紧接着是更大面积的火光,片刻之后,耳旁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冯进军兴奋地喊道:“成了!”
A:“快走!”
A拉起冯进军,两人快步离开。来到墙边要爬进去的时候,A不由得回过头来,再次看了看岩石掉下去的位置,脸上微微露出不解的神色。A没有犹豫,转身钻进墙壁的洞中。
悬崖下方,腾起数团火球,爆炸声连连。
白山馆内,只听得刺耳的警报声大作,震耳欲聋,人声鼎沸,如同炸了锅一般。有警卫从天井上方不远处跑过,大吼:“雷区警报!雷区警报!有人偷袭!”
审讯室门口,老涂的钥匙刚插进锁孔,猛然听到警报声大作,冯彪和老涂都是一愣。
老涂:“怎么回事儿?”
冯彪:“一定是出事儿了,快,跟我走!”
老涂看了看大门:“那他们两个……怎么办?”
冯彪:“先关在里面,跑不了的,快走!”
冯彪拔出手枪,两人飞快地跑出去。
此时此刻,地下通道内,A头也没回,奋力地向前爬去,冯进军也紧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