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艰难地从白山馆围墙挖出的洞口爬出来,喘了几口气,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是一块不大的空间,后面是白山馆的围墙,前面的下方就是悬崖,黑洞洞的深不见底。悬崖的旁边有几块大石头。

A思索完毕走过去,用手推了推那些大石,岩石都很结实,推不动。A一块一块地试着,推到最后一块,感觉到那块大石似乎有些松动。A点了点头,观察了一番,蹲下身来找了一块碎石,开始在岩石下方挖掘,不多时已将大石的下半部分挖松。

A挖掘完毕,站起身把住那块大石,用力晃了晃,那块大石头终于松动,泥土簌簌落下。

A掏出怀表看了看,从洞口爬进去。几分钟以后,A进入了一号楼天花板的上方。A沿着天花板蹑手蹑脚地向前爬去,前面的天花板缝隙隐隐有光露上来,A慢慢爬到那里,天花板缝隙里透出的光线映在A的脸上,A趴下身,从天花板的缝隙向下看去。

这是地下室的一小间屋子,冯彪的私人审讯室。只见冯彪手里拿了一个大茶缸,老涂和六子站在一旁。

三人的前面是一个木架子,上面绑了一个犯人,已经被打得满脸是血。

犯人:“冯长官,小的……小的真是没钱了啊!”

冯彪冷笑:“没钱?你有没有钱当老子不知道?别忘了这可是白山馆,没钱孝敬老子,你还想在一号楼混吗?”说到这里,冯彪将手里的茶缸重重蹾在桌子上,茶水四溅。

天花板上,A的眼睛一亮。

冯彪:“你记着,回去给我好好想想,明天晚上要是再不说真话的话,嘿嘿!”

犯人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是,是!”

冯彪对六子:“给我带走!”

“是!”六子将犯人拖了出去。

A在天花板上,一直静静地注视着下面。

六子和犯人出去以后,冯彪又拿起了那个大茶缸子,喝了一口,沉吟不语。老涂凑上前来:“冯头儿,小的倒有个主意!”

冯彪哼了一声:“哦?你说!”

老涂:“这回冯头儿您要升职需要的银子恐怕不少,那犯人是个做小生意的,兄弟想,即便他倾家荡产,也未见得会有几个钱……”

冯彪眼睛一斜:“你什么意思?”

老涂:“兄弟觉得,有个人要是肯吐口儿,油水肯定不少!”

冯彪:“谁?”

老涂:“108的张海峰!”

冯彪一愣:“张海峰?”

老涂:“对!我听说那小子进来以前是重庆市军需处的副处长,冯头儿您想想,军需处是什么地方啊,拔根儿汗毛可都比咱们大腿粗啊!”

冯彪思索了片刻:“张海峰?哼哼!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张海峰是什么人?特调处和孙馆长都特别关照过的,所以啊,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最好不要碰他!”

老涂诚惶诚恐:“是,是!卑职明白了,明白了!”

冯彪:“这件事情……再议吧!”

老涂:“是!”

两人离开房间,房灯关上了,房间内瞬时一片漆黑。

天花板上,A见老涂和冯彪都已离开,迅速取出工具,开始撬起天花板来。很快,A将天花板撬起来一块,A收起工具,迅速下到下面的房间。

A在房间中站定,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上前看了看门锁。最后来到桌子前,用手蘸了点冯彪大茶缸子里面溅出来的茶水,闻了闻,喃喃道:“大红袍!”

A微微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

A迅速爬上天花板,将天花板重新仔细盖好。A掏出张兰那块怀表看了看,往回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