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山馆第二层院子内,特勤科长徐行良和手下黄茂才两人远远走过来。

黄茂才:“徐头儿,这两天可着实抓了不少人啊,够咱们忙活的!”

徐行良:“忙归忙,工作还得往细里做,决不能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共党!”

黄茂才:“卑职明白!”

徐行良:“这么着,我想办法,再从李处长那边给你调几个人手,另外……”

徐行良说到这里,猛听得预审楼的铁门“嘎吱”一响,两人抬头望去,只见预审楼大门打开,冯彪、六子等人押了张海峰走了出来。

徐行良远远看到A的身影,不由得一愣。

黄茂才看了看徐行良,又看了看那边的A等人,只见徐行良已经大步向着A那边迎了上去,黄茂才也赶忙跟了上去。

这边,冯彪、六子、老钱等人押了A正向前走去,突然,徐行良拦在了前面,故作惊讶地叫道:“大表哥?”

A抬起头来,看到前面的徐行良,也是一愣。

徐行良抢上两步,神色夸张:“哎呀,大表哥?真的是你啊!”

徐行良上前亲热地抓住A的手,装作焦虑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大表哥,你……你怎么被抓到这儿来了?冯头儿,这肯定是误会了吧?”

冯彪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愣住了:“徐科长……”

徐行良根本不理会冯彪,依旧自顾自地表演着:“不过没事,大表哥你放心,到了白山馆,兄弟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没事儿没事儿,真的没事儿!”徐行良说到这里,突然猛地将A往怀里一拉,右手狠狠的一拳,重重地击在A的胸口。A猛一弯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此刻,A食道中的蜡丸眼看就要掉到胃中,受了这一记重击,“啪”地一下,蜡丸上的倒刺弹了出来,牢牢地钩在了食道上。

A抬起头来,看着徐行良,愣住了。

徐行良弯下腰来,将嘴凑到A的耳边,神色温和道:“大表哥,这一拳是替王玲雨打的,怎么样?舒服吧?”徐行良说完,站起身,掏出手绢擦了擦手,对冯彪道:“冯队长,替我好好招待张副处长!”

冯彪愣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行良向A一笑:“大表哥,有空再和你聊天!我们走!”

徐行良带着黄茂才离开,A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徐行良的背影,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

一旁的六子晃了晃脑袋:“冯头儿,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徐科长……”

冯彪:“快,把他给我扶起来!”

六子和老钱赶忙上前扶起A,冯彪回头看了看徐行良的背影,皱了皱眉,这才离开。就在这时,“当当当”的钟声响起,A回过头来,只见广场上的大钟正指向深夜12点整。距离自己吞下蜡丸整整16个小时,A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黄茂才和徐行良推开楼门,走进办公楼大厅。黄茂才问道:“徐头儿,刚刚那个犯人,您怎么?”

徐行良沉吟不语,良久,说道:“这个叫张海峰的犯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黄茂才:“就今天上午,我亲自抓来的!据说是……偷了特调处的一份机密档案!”

徐行良一听,眉头紧锁。这时,一名警卫匆匆走来:“徐科长!李处长有请!”

徐行良抬起头来:“李处长?李处长到白山馆了?”

警卫:“是!听说李处长这次是特意为军需处那个张海峰被抓进白山馆的事而来的!”

徐行良喃喃道:“又是张海峰!好了,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10分钟后,徐行良推门走进白山馆会议室,房间内,李圣金正襟危坐,等着他。

徐行良上前立正敬礼:“李处长好!”

李圣金很客气:“哦,行良啊!”

徐行良摘下帽子:“李处长,您有事情找我?”

李圣金点了点头:“是啊,有件重要的事情,希望听听你的意见!”

徐行良:“李处长客气了。”

李圣金:“来,坐下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