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馆十余里外的一座山脚下,孤零零的坐落着一个小宅院,尽管看着简陋,却也别致。一辆吉普车停在了院门口,一身军装的王玲雨下了车,径直走到门口,抬手敲门。不多时,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中医走了出来,看到王玲雨,招呼道:“哦!是王长官啊,快请!”
王玲雨:“陈老先生好!”
老中医:“王长官客气了,快请进,请进!”
老中医将王玲雨让进客厅,只见房间内堆满了草药。老中医将桌上放的杂物清开,提起茶壶,倒了两杯凉茶。
老中医:“你们孙馆长的女儿小芳,最近情况怎么样?”
王玲雨摇了摇头,道:“陈老先生,我今天就是特地为小芳的事情来的!”
老中医:“哦?王长官尽管讲!”
王玲雨从口袋中拿出那张药方,递到老中医面前:“陈老先生,您看看这张药方!”
老中医接过药方看了两眼,一怔,马上取出老花眼镜,又仔细看了一番,连连叹道:“好方子,好方子啊!用药考究,不蔓不枝……不过……”
王玲雨:“怎么?”
老中医:“从下药的手法来看,这张药方似乎……应该是一整套药方中的一张吧?”
王玲雨:“您怎么知道?”
老中医手捻胡须,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王玲雨:“陈老先生,我是想问一问您,这套方子对小芳的病情会不会有作用?”
老中医听了王玲雨的话,沉吟片刻,拿起那张药方,又仔细看了起来,喃喃道:“如果老朽估计得不错,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四十二味方。”
王玲雨愣道:“您是说……这套药方很可能是失传已久的专治癫痫的四十二味方?”
老中医点头道:“不错,相传这套药方变化存乎一心,药方虽只一套,但使用起来变化万千,稍有不慎,治疗的效果判若云泥!”
王玲雨:“这么说,只能是熟悉这套药方的人才能为小芳治疗?”
老中医点头:“不错!”
王玲雨:“我明白了,那……多谢陈老先生了!”
老中医一笑:“王长官客气了!哦,对了,这张药方不知王长官是否方便让老朽誊抄一份,仔细参详参详?”
王玲雨:“当然可以,陈老先生如果有什么新的发现,请随时告诉我!”
老中医:“那就多谢王大夫了!”
王玲雨一笑,老中医拿了药方,进入内堂。
王玲雨在外堂等候了片刻,老中医出来,将药方还给王玲雨:“王长官,多谢了!”
王玲雨:“陈老先生客气了,那我就告辞了!”
老中医点头:“王长官慢走!”
王玲雨走后,老中医关好房门,这时,王老板从内堂闪身出来:“陈老先生,实在是多谢了!”
老中医叹了口气,摇头道:“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件事情我实在是不忍心欺骗他们……”
王老板:“陈老先生,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我知道,只有能救千千万万的人才能称之为大义,尽管这次我让您做的事情有悖医德,但日后却是能救千千万万人的性命!”老中医沉默不语,心思凝重。
王老板:“陈老先生,那就拜托了!”
老中医抬起头,道:“老朽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有所闪失。”
王老板:“好!那我就告辞了。”
老中医起身,将王老板送到后门。王老板压低帽檐,快步走远,转眼就看不见了。老中医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儿呆,喃喃道:“能救千千万万的人?那是什么样的方子啊?”
深夜,重庆地下党一号情报站的密室里,一张照片从定影液中拿出来,王老板将照片放到桌上,打开了房灯——照片上,是A开的那张药方。
王老板仔细盯视着那张照片,手指从照片上的字迹上滑过。这张药方上有A传过来的密码。良久,王老板看罢,点了点头。
小白:“A说什么了?”
王老板:“一切顺利,他已经启动红崖菱计划!”
小白:“太好了!对了,王老板,这封密信A是怎么传出来的?”
王老板拿起那张照片看了看,沉声道:“从现在开始,我们要随时待命,密切注意陈老医生那条通道,A随时会再和我们联络!”
王老板最后看了一眼那张照片,方才取出火柴,照片瞬间化为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