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令说:“你们这些神山的反叛者,我真搞不懂,你们是在利用我,还是在帮助我。”

刘真说:“这并不重要,我知道的也很少。我只是完成我应该做的工作。”

徐司令笑了笑,说:“不行啊,这次你也看到了,整个地面的工厂都毁掉了,你告诉我的情报并不准确!我如果不是身手还好,就要死在地下了。”

刘真说:“这已经超出了深井所知的范畴,而且天上的东西是什么,我们也一无所知。很明显,那东西是要来找张清风的。”

徐司令说:“哦?这么多年了,深井对神山还不清楚?”

刘真说:“抱歉,神山的秘密我们有太多没有掌握。天上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兴师动众的来找张清风,我们的确一无所知。”

徐司令说:“是你不知道,还是深井不知道?每年都换一个深井的人和我联系,怎么从来没有特别准确和实用的价值?我很不满意,真的。”

刘真说:“对不起,徐司令。大部分时间,我都是神山的一员。深井能一直保存到今天而没有被神山识破,我们是非常非常小心的。我们帮了你多少,你应该清楚,不要太贪心。”

徐司令笑了笑,说:“这就是你们非要选择这个并不理想的光明集团作为和我们沟通地点的原因?”

刘真说:“我不知道,我无法回答。”

徐司令笑了笑:“好!我也不想多问了,多问也没有用,只要我们的目标都是推翻神山就可以了。你现在走吧。张清风还是在我们这边,这次我一定要得到这个王太岁。”

刘真说:“徐司令你想的太简单了,在你还是王太岁的时候,你有这种给予自我意识的能力吗?你能凭一己之力让蒋玲在失去了自我意识以后再苏醒吗?这个张清风,恐怕不是你要找的王太岁,而是神山更加重要的东西。那两个被你杀死的女人,手上的紫色标志,可能是我们根本不了解的神山7局或8局的人。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把张清风放掉,自己走吧,否则大家谁也别想离开这个地方。”

徐司令哈哈笑了笑,说:“你看着年纪很轻,说话倒和我以前接触的深井不太一样。我让张清风走?你在开玩笑吧。这么多年了,你们从来没有给我准确的王太岁在哪里的信息。这次是我自己判断出来的,而且还是一个这么重要,连7、8局的人都出现的人,你这么简单说说,我就放掉了?”

刘真说:“那你不相信就算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从悲痛中缓过神来,看着刘真,她这个时候的表情,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我骂道:“刘真!你出卖了谢文!”

刘真说:“哦?你不是一直想让谢文死吗?我真的很不理解你。”

我骂道:“你根本就不是人。”

刘真说:“我早就不是人了,我是太岁人。另外告诉你,大学里的一切,都是我干的。只是,我当时还是神山罢了。这些事情,可能谢文并没有告诉你。”

我骂道:“混蛋!想不到你是这种女人。”

刘真说:“啊,你又错了,我大部分的记忆都是男人的记忆。”

刘真说完,再没有看我,只是对徐司令说:“你好自为之,我先走了。”

徐司令也没有阻拦她,她越过地上两具苗苗的尸体,敏捷的向厂房外走去。

徐司令吩咐道:“我们也撤,保护好张清风。”

我被拉着走出厂房外,觉得头顶上有人正在看我,我猛的抬头一看天……

天上好像看到了我正在往上看,突然随着我的目光闪出一片光亮,好像出现了一层雾状的发光带,飘浮着,轻轻的飘浮着。

我身边的一个黑制服望着天说:“徐司令,是又要攻击了吗?”

徐司令说:“不管他,用H型把能量全开,我们能够顶住那些空气弹的。”徐司令也望着天空,喃喃道:“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那天空继续明亮着,慢慢的,从天空中由细微到宏亮,传来一阵歌声。

那的确就是歌声,没有歌词,如同一个人在慢慢的哼着什么曲调,那曲调从来没有听过,甚至都觉得困惑,这到底是不是有旋律的。但是,那曲调却让人一下子着迷起来,我看着天空光彩的流动,那歌声轻柔的钻入我的耳朵,我竟看着天空痴了一般,动也不动。

动也不动的不只是我,徐司令和其他两个黑制服也看着天空动也不动,所有人都如同呆住了一般。

徐司令犹自喃喃的说着:“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而我身边的空气,也变得慢慢粘稠了起来,我觉得我好像被空气渐渐的越来越紧的抱住了,随后,我被凭空提了起来。身边的黑制服还是呆呆傻傻的看着天,根本没有阻止我被提升的意识。

慢慢的,我升入了空中,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最后,我进入了那片漂浮着的光雾中。歌声也嘎然而止,我则一下子回过神来,四下看去,光雾也正在消退。随即,密密麻麻的白色痕迹突然出现,覆盖了整个光明集团的上空。

数不清的空气弹同时从天空中倾泻而下!

当我耳边响起上万面大鼓同时敲响一般的爆炸声时,我眼前突然一黑,进入了一个有形有质但是非常柔软的管道内。

我在这个管道内继续向上升去,更准确的说,不是升上去,而是被吸上去。我在这个柔软的管道内翻来滚去的上升着,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种难受的旅程持续了一分多钟,终于停止了下来,我被嗵的一下,从管道中喷射了出来,在空中旋转了720度以上,然后重重的摔下来。所幸的是,地面既有弹性而且柔软。

我晃晃了头,微微睁开眼睛,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一阵眩晕,又摔倒在地。我闭上眼睛清醒了一下,才算好转,再次把眼睛睁开。光线很柔和,一点都不刺眼,而放眼望去,我所在的地方居然是一个几层楼高一个足球场大小的空间,呈椭圆形。四周也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站起来,脚下还是软软的,好像是一种半透明的橡胶地面,这个空间的四壁,也都是半透明的乳白色,感觉根本就不是寻常的墙壁和地面,而是一种生物体的皮肤一般。

我大吼一声:“有人吗?”没有回声,好像我的声音直接被墙面和地面吸收掉了。没有人回答。

我继续吼着,原地转着圈,同时到处找我被喷射出来的洞口,可惜一无所获,整个地面没有任何存在过洞口的迹象。

我如同走在弹床上一般,蹦蹦跳跳的前行着,向一面最近的墙体靠近。

直到走到墙边,我用手摸上去,和地面的质地和感觉完全一样,整个巨大的空间,完全是浑然一体。

我摸着墙边走边喊,这种孤身一人行走在这样一个怪异的空间里,让人不禁心里发毛,而且倍感无助。

我走了一阵,没有任何可以开启的地方,我心中难过,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骂骂咧咧的喊叫着:“有人吗?出来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既然见不得人,把我弄进来干什么啊。”

我骂完,还是没有任何答复,我重重的叹了口气,低下头来。

“呵呵呵呵。”从这个空间中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这笑声突然传来,倒让我吓的汗毛直数,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我一下子站起来,四下张望着,喊道:“谁?谁在?出来!”

“呵呵呵呵。”这个女子的笑声持续着,似乎是从这个空间的正中间发出来。

我盯着空无一物的空间中间,就看到一个穿着灰白色制服的女人从地面升了起来。正面对着我,呵呵的笑着。

我走近几步,看清了这个女人的长相,居然,居然又是一个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