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大街上,愉快地回忆刚刚那半个小时。

我偶尔喜欢跟死人做,师父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毕竟我得照顾师父保守的心。

其实师父知道了会不会责备我或看不起我,我也不晓得,说不定师父会觉得我超猛的,说不定他会觉得我在虐待死人上的境界又高了一层,也想试试看?

总之,真经典啊!

我竟然对那种背负不幸身世的死者说那种没良心的话,真的是太人渣了我!

哈哈哈哈,这下子我又得多解决几个败类臭死人才能跟这个世界道歉了……

忽然,我就失去意识了。

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昏暗。

应该是巷子之类的地方吧?

我看到的第一个清楚的画面,是刚刚那少女死者的脸。

脖子还很痛,刚刚一定是被棒子之类的东西袭击了。

「我卖身四十五年,你是第二个让我想这么做的人。」

被活活饿死的少女冷冷地对着我,手里拿着一把刀子。

「妳想干嘛?」

我紧张地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动不了。

双手双脚都被反绑着,依这触感好像是塑料绳。

更让我吃惊的是,我的胯下一片冷飕飕的,竟然没穿裤子。

「你该不会,想让别人知道,你被割掉老二吧?」

「等等,妳有什么毛病?」我奋力挣扎,却只是在原地蠕动。

「我只要十秒就可以切掉你的老二,你再怎么叫也来不及。」

「……」

「不想被别人知道你被活活割下老二,就咬住这个,别乱动。」

被活活饿死的少女将我自己的内裤塞在我的嘴巴里。

「!」我别无选择,只能用力咬住。

接下来,那个臭死人开始她莫名其妙的报复。

由于自尊心的关系,我忍痛接受了这一刀,一声都没叫。

我痛到眼泪都流了出来,差点连舌头都咬断了。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忍耐到这个变态臭死人走掉为止,然后想办法解开绑在手上跟脚上的塑料绳,再捧着被切下来的阴茎去医院做紧急缝合。

等我痊愈之后,我再跟师父去刚刚那间店里表演疯狂割头秀!

「别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个疯女人将我翻了过来,继续朝我的胯下一阵没人性的乱捣。

不用想也知道我的阴囊也遭殃了,睪丸被挖了出来。

鲜血像爆炸的可乐一样从我两条大腿间喷射出来。

我满地打滚,拿头撞地,拼命忍住大吼大叫的冲动。

万一被路人看到我这副德行,不见得会送我到医院,却肯定拿手机拍下来放网络,标题差不多是:「刚刚被阉掉的外国人」。

我绝对不允许自己这么丢脸!我最痛恨丢脸!

不!绝对不允许!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被活活阉割」更能贴近形容被活活阉割的剧烈疼痛,我用各种姿势在地上滚来卷去,脖子都快抽筋,大腿就真的抽筋了。

我快发疯快发疯快发疯了。

如果我再不进急诊室,我的下体大量飙血,一定撑不住的!

「小朋友,活活被阉割,死了以后却搞不了女人,会是什么感觉?」

那个臭死人在我的耳边笑着。

「有空记得回店里告诉我,我很想知道。」

失血过多竟然也是一种好处,几分钟后我用昏倒取代了要命的痛苦。

像做了一场恶梦,醒来,就只看到地上一团被踩烂的东西。

就算我把地上刮干净,也没办法将那些渣渣拿去医院做任何事。

「……」

不意外的,我也不痛了。

我花了一个多小时咬开绑在手上的塑料绳,再迅速解开脚上的绳子。

用和着口水的内裤将胯下仔细抹个干净,轻轻松松穿上牛仔裤。

走出巷子,找了一台放在路边的奔驰,对着车窗玻璃的反射整理一下头发。

「人模人样的。」

我拍拍脸,点点头。

我想起刚刚出门的时候,转角街上就有一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整形店。

没别的想法,我摸了一下牛仔裤后面,那鼓鼓的皮包竟然还在。

一辆出租车远远驶来,我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