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死气沉沉的欧洲,深夜的东京还是很有看头。

大量流浪汉横七竖八睡在街头,对任何人来说,他们是死是活从没什么分别。

营业到天亮的居酒屋这时正是人声鼎沸的高点,我喜欢那种纯粹由活人叫嚷出来的糜烂气氛,整条街都是,我刻意挨近走了一段路。

无关景气,色情产业总是生意兴隆。

上门寻欢的有活人也有死人,接客的也有活人跟死人。

我对没办法勃起的死男人戴着假阴茎、硬要玩活女人让她们受罪这种事,无法忍受,但对拥有恋尸癖的活男人兴高采烈点死女人来搞,就多多少少可以想象——亵渎死者这种事我可是佼佼者。

皮条客大剌刺在街上拉客,我从其中一个手上拿了几张照片看。

漂亮是漂亮,年轻是年轻,奶大奶小都有。

问晅是……

「都是活的吗?」我皱眉,用从师父那里学来的生疏的日语问。

叼着烟,皮条客颇有深意地打量我这个外国人。

嫖死人在这个注重伦理的国家「目前」还是违法,要是被检举,罪判得不轻。

不过这条烂法律随时都可能被修改,反正这个世界越来越烂。

「要死的也有喔。」

皮条客左顾右盼,从怀里掏出一份型录给我。

这份黑色型录上的照片,琳琅满目都是死人。

死法不同,尸体保存状态不同,也不见得每个死者都动过尸体美容手术……要知道,会找死者做的寻欢客都有点与众不同,有些人就是喜欢自然一点。种种状态,价钱也不一样。

「我要这个。」我点了一个被继父活活饿死的少女。

「下面还有很多喔,也可以下去再挑。」皮条客随口说道。

「不用,我就要这个。」我坚持。这种死法实在不多见!

「品味很好,这个要二十万日币,手续费五万另收。」

我数了一迭不断贬值的日币给他。

皮条客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压低声音跟店里交代我的要求。

过了两分钟,皮条客还在沟通,语气焦切。

我开始害怕我要的那个少女被订走了。

正当我考虑放弃、要改订另一个被暴走族乱刀砍死的胖女人时,皮条客挂上电话,用如释重负的语气对着我说:「跟我走。」

皮条客带我到一条小巷子里,打开一扇密门叫我沿着荧光指标往下走。

「两个小时。」他拍拍我的肩膀,用蹩脚的英文说:「Two hours fuck.」

「OKOK.」我竖起大拇指。

适应着昏暗的灯光,我走到冷气开到让人寒毛直竖的地下室。

为了遮掩奇怪的气味,空气里充满了浓郁的脂粉味跟香水味,几个暂时没人要的死者排排坐在吧台看电视,死状五花八门,一下子就让我燃起坚挺的性欲。

环绕着中间的吧台,至少有十间小炮房。

一个服务生接手领着我,打开其中一间房要我进去。

房间里早有瘦得只剩一副皮包骨的少女,赤裸裸打开腿在等着我。

领了我的小费跟中指,服务生微笑关上门。

「你好。」少女微微点头,她的尸体微微发黑,真是极品。

我迫不及待脱下衣服裤子,跨上床。

少女面无表情拿起一大罐润滑剂塞在阴部,挤了挤,再将凹掉的润滑剂放在地板上。坦白说那个动作真是粗鲁到了极点,却让我更加兴奋。

就开始做了。

「我问妳,妳死了,又不用吃喝,搞了也没感觉,干嘛还做这个?」

我咬着她干瘪的胸部。

我故意咬得很大力,反正她不知道。

「你管我这么多。」她瞪着天花板,像是回答过无数次。

嘻嘻,什么管这么多,问答游戏才正要开始哩。

「妳继父性侵犯过妳吧?是吧?」我抓开她两条腿,用力挺进。

「……」

「一定是了,怎么可能没有呢?新闻上看多了,啧啧。」

「你可以专心做就好了吗?」少女板起脸孔。

不行。

不然我去搞活的就好了,干嘛奸尸呢?

「不过就算他不侵犯妳,妳也会勾引妳继父吧?」我锲而不舍。

她怒气腾腾瞪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又强忍了下来。

「不过他干嘛不给妳东西吃?真奇怪。真奇怪不是吗?」

「……」她撇过头去。

我注意到她的眼皮被剪掉了,所以无法闭上眼睛回避我的视线。

可见她一定老是不看着客人做爱,跟客人很不愉快过,才被店家剪掉眼皮惩罚。

「对了!妳一定是不乖,妳继父才没有给妳东西吃喔。」我大叫。

「我哪有不乖!」她咬牙切齿地说,指甲抓得我肩膀好痛:「做完了快走!」

嘻嘻,真有趣。

用恶劣的语言戏弄死者,我最会了!

「活活饿死,是什么感觉?」我冲击着,冲击着。

「……」她还是瞪着天花板,连假叫几声都不愿意。

我将她的双脚架在我的手臂跟肩膀上,一鼓作气抱起她。

鼻子碰鼻子,我用舌头撬开她冰冷的嘴唇,彻底享受侵犯死者的快感。

乱搞了一阵,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血管在发烫。

「喂,我问妳活活饿死,是什么感觉?」我快速抽击着。

「很饿。」她的声音很冷淡。

但我听得出来,她的冷淡里压抑着一股巨大的激动。

——到了说出关键垃圾话的时候了!

「活活饿死,死了以后却吃不了东西,很不甘心吧?」

我哈哈大笑,毫无保留在少女体内射了出来。

「……」少女怔住,呆呆不发一语。

我将她摔回床上,慢动作穿上衣服裤子,欣赏着这个崩溃的死人。

关上门,哼着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