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久了。

下面原本肿得快冲破裤子,现在又扁了下去。

几个刚跟洨鳖不久的混混连站都懒得站,全都蹲在地上抽烟。

重度音爆的舞池里,殷殷盼盼的几个色胚也等得很不耐烦,不住往这里张望。

“老大怎么搞那么久?”光头混混抱怨。

“一定是爱面子啦,就算干完了也会在里面抽根烟再出来啊。”一个混混反复欣赏着自己刚刚在手臂上刺好的老虎图腾,烟都快抽完了。

“你死定了,我要跟老大说!”

“靠……”

几个混混打打闹闹的,这中间还拦了几个真的想去纾解一下的客人。

直到都快过一个小时了,不知是谁先大起胆子走向厕所,所有人都跟了。

“老大穿裤子啦,我们要进来啦!”光头混混在厕所外大声嚷嚷。

没有回应。

大家面面相觑,依稀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氛。

慢吞吞一走进去,立刻就看见唯一打开门的厕间……

一个光着屁股的男人跪在马桶前,双手下垂,头脸浸在马桶里。

腰际给刺得血肉模糊,黑黑浊浊的血滚了一地。

凶器没有被带走,就这么留在男人的肚子上。

“……那女的?”

什么那女的?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只有地上一顶绿色假发。

一个被打破的气窗,吹进隔墙外巷子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