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我师傅的经历,那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孙大鹏嘴一撇,俨然一副亲历的样子,“你知道我师傅当年差点找到什么吗?”
“本拉登?”钟鬼灵都快哭了,当时在张国忠家的谈话虽然不多,但也见识了这个孙大鹏扯闲篇的本事,哪怕半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这哥们基本上都能扯到他们村某人第三者插足的话题上去,而且基本上能保证搞破鞋的事说清楚了,正经该说的确还没开始说…
“哎?厄…算了,直接告诉你们吧…”看着钟鬼灵的眼神,孙大鹏似乎也识了点趣,“你们知道迷阵这种东西吗?”
“迷阵?好像听我师傅说过,不过当时还小,什么阴阳五行乱七八糟的玩意没听太明白。”钟鬼灵道。
“话说这个唐朝啊,有个道士姓李,叫李简,号什么忘了…,入道之前是个开当铺的,娶了个媳妇那叫一个漂亮!后来啊,他那个媳妇跟隔壁一个卖布的好上了…”
“咳!!”魏笑彤也服了,干脆十分刻意的干咳了一下,心想这个孙大鹏没去当娱记真是太可惜了,连唐朝的花边新闻都研究的如此透彻…
“厄…我长话短说吧…”孙大鹏咽了口唾沫,“鬼打墙你们都知道吧?”
“嗯!”钟鬼灵点了点头。
“茅山派有人专门研究过鬼打墙,发现这种玩意基本上与鬼没啥关系…”孙大鹏摇头晃脑道,“当初我师傅在河北就碰见过人造的鬼打墙,也就是我刚才说的‘迷阵’…”
唐朝以前,人们对鬼打墙的认识是十分朦胧的,碰上了也只能认倒霉,初唐的时候,一个叫李简的道士第一个对“鬼打墙”的现象进行了比较系统化的研究,并把全国各地很多的鬼打墙事件多发地点的建筑以及自然景观的布局进行了对比,发现促成鬼打墙的原因在很大程度上与阴阳走势有关。
鬼打墙,是一种因迷路而原地绕圈的自然现象,行路者往往会感觉自己明明在走直路,却会重复经过已经走过的地方,这种事一般出在夜晚,尤其是在坟地或荒郊野外等人烟稀少阳气薄弱的地方,夜间阴气沉聚、阳气上升,地表流动的阴气容易往一些地势低且空旷的地方汇聚,从而形成一个“阴气漩涡”,在茅山术中称为“阴冗”,其内部的阴气不断流动,就好比一张转动的CD光盘,阴冗的中央,阴气运动最为缓慢,而越是靠近边沿,阴气运动就越激烈越快,在阴冗的最外沿,也便是最容易发生“鬼打墙”现象的区域,而“鬼打墙”所绕的圈子,一般来讲就是这个阴冗的轮廓,鉴于这种成因,李简发明了在地上画十字,顺着十字的直角方向拐九十度弯的方法来破解“鬼打墙”,其目的就是改变自身所处位置的阴气流动速度与强度,以摆脱阴气对自身感官的影响,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在同一个地方碰到“鬼打墙”,这与当事人本身的阳气强弱也有很大关系。
自从李简发现鬼打墙的真正成因之后,有一些能人便开始借助鬼打墙原理研发一些邪门阵法,目的是希望能够人为模拟出鬼打墙的现象,根据茅山教的记载,时至唐代中期,已经有人成功的利用一些人工的工程及周围的自然景观成功的模拟出了鬼打墙,并将其应用于一些墓葬或军事据点的隐蔽,这就是所谓的“迷阵”,这些被施了“迷阵”的墓葬或军事地点,在白天很容易就能找到,而到了晚上就会神秘消失,或者隐隐能看到灯火,但无论怎么走就是走不到跟前,这样一来,一些专门在夜间行动的盗墓贼或特务密探便无从下手了,如果以现代的眼光看,这无非也就是类似于障眼法的小伎俩,但这种事若放在古代,在迷信的辅助作用下,对图谋不轨者的心理震慑作用是显而易见的。
在大唐盛事的时候,战争相对较少,所以“迷阵”会更多应用在墓葬上,唐朝的达官贵人喜欢将墓修在山里,而山中的阴阳走势与平原地区是截然不同的,在山中,大量的阴气往往会顺着地势较低的山谷线性流动,针对山中这种特殊的阴阳走势,一些能人又研究出了更邪门的“迷阵”,一种只有到特定地点感受特定的“鬼打墙”才能找到特定位置的迷阵,也就是说,这种“迷阵”只有在晚上亲身经历山里的“鬼打墙”,在产生些许幻觉的情况下“跟着感觉走”才能找到地方,这种阵法因操作复杂而被后人称为“丝瓜阵”,意思是像晾干的丝瓜瓤一样纷乱复杂,比起平原地区那些只能白天看到的迷阵,“丝瓜阵”隐蔽性更强,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阵法隐蔽性过于强大了,以至于连后人的祭拜都成了问题,所以此阵载风靡得快衰落得更快,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到了唐末,此阵法虽说还有纸面上的记述,但已经没几个人愿意去研究了,可以说在实际操作的范畴内已经失传。
“你们的事我师傅跟我说过,你们那个叫什么贺铁手的前辈…”
“贺掌石!”贺掌石能记成贺铁手,钟鬼灵也服了这个孙大鹏了…
“对对,贺掌石…”孙大鹏嘿嘿傻笑,“我觉得,这钱要放的保险柜里,但凡让人盯上,多结实的保险柜都能给你撬开!但要把这钱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就算本事再大,找不着也是白搭…所以我觉得,你们那个贺前辈,撑死是用了个少见的招把东西藏起来了,所以我觉得,事实可能没我师傅想的那么复杂,什么几十公里的局什么的,没准就是个丝瓜阵…不好找而已,晚上咱几个找个时机进那个木拐子碰碰运气,‘跟着感觉走’没准就能找着地儿啊…对了,一说跟着感觉走,我又想起来一个事…以前我们村出了个女大学生,长的也好,开始根他们家邻居的小子搞对象,结果上了大学,就看上一个同班同学,还给带家里来了,正好让他家隔壁那小子看见,那天正好我在,要不非出人命不可…”
虽说觉得这个孙大鹏说的也在理,但钟鬼灵还是崩溃了,不知道这个丝瓜阵是如何让他联想到同村女大学生的…
“前面就是七里岔子,咱们在这下车…”坐在附驾位的段忠一直在打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在重申一次,木拐子只能白天走,全走下来得两天,今天咱们从西口进,明天上午带你们从西口进,每天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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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