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讨论,因为老杨家里挺大又自认为是领导,我们决定寄住在老杨家里;我们带着柯老师上了火车,朝着台北前进。

火车当然还是魔性不改,忽前忽后,忽快忽慢,但是台北车站位在地下,应不难认,我们也不如何担心。

“杨教授,咱们现在有什么计划?”小韩问。

“我想先求证一件事,”老杨耸耸肩膀,“我想确认我们是不是精神方面有问题。”

“嗯,我现在也不认为这里是魔界了,不过事情没你想的这样简单,”我得意地说,“我们应该先想想,那些外星人……”

我闭上嘴巴,因为刚刚只有我看得到比克,我可不想被当成疯子;我看着身旁喃喃低语的柯老师……只有等见识高超的柯老师康复,我才能向柯老师报告那重要的星际信息,接受他卓越的分析指导。

“我几乎可以断定,当然,目前还只是推论——这里绝不是另一个世界。”老杨摸着他的大胡子。

“为什么?”小韩。

“要是真如柯先生所说的,是两个平行的时空交迭,上面的时空发生破洞而使得我们掉到这个除了符号以外,其它事物都一样的不同世界,那么,我就不禁要问……”老杨继续道,“那这个世界的‘自己’呢?”

“你是说,这个世界本来也有一个‘我’?”小韩睁大眼睛。

“根本就不是什么不同的世界。在这里——用不精确的说法,我的妻子是同一个人,两个博士儿子也是同样的两人,同事等等也是原来的关系角色,但特别的一点是,我也还是我,所以,如果这是另一个平行的世界,也应当要有另一个我在扮演着心理系教授的角色,但是,”老杨面露微笑说:“没有。”

老杨还不错嘛,但是他一定没想到是屌客的关系。

“所以我们真的疯了?但就如你所说的,为什么我们可以沟通?”小韩。

我很想告诉小韩,其实这是因为屌客分泌的酵素会产生共鸣的副作用。

“这个问题我也在思考,就如我先前说的,人类对精神病的大脑活动情形,连一知半解都称不上;我们等一会就要去精神病院参观,若是那里也有跟我们相同症状的人,也许就可以解谜了。”

“对啊!看看还有没有伙伴!”我高兴地说。

“小徐哥,你还真有兴致,我还真烦恼,要是我的脑子不正常,要怎么给医好呢。”小韩苦笑着。

(A)西子捧心(B)美不胜收……算了,就美不胜收吧!

“也不需要这么担心,你们说说,什么是精神病?”老杨微笑着,大概是做教授的职业病吧。

“神经病就是疯子,整天傻傻的,给他大便他也吃,所以我们不是神经病,要当,你自己当。”我冷冷地说。

“其实精神病在以前被当成是恶魔附身或道德感不足的现象,当然,现在我们认为那是错误的想法,故我们把它当作是一种疾病治疗,但是,精神病也许只是跟我们一般人使用不同思考方式的人,甚至,还可以说……”老杨顿了一下,喝了口水。

“天赋……”

柯老师?

是柯老师!

“柯老师您终于康复了!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紧紧地拥抱神圣的柯老师。

“嗯……水……”柯老师虚弱地说。

小韩立刻倒了一杯水过来,我恭敬地转交给柯老师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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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躺了下来睁大眼睛:“原来世界是这个样子啊!”

妈:“快起来吃饭,地板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