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涧宁开着车,雷辰逸靠在椅背,目光看着外飞逝的风景。再完美的计划也会有破绽,而这破绽究竟是什么?
车开离医院,左涧宁给殷恪伽打了个电话。挂了电话后,发现雷辰逸看过来的目光。
“你怀疑沈东流?”
刚刚左涧宁话里的含义,很明显。
“有点。”
左涧宁点点头,旁观者清。沈东流突然来s市,提前视察工作并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因为某些方面的原因,这都很正常。但是,按沈东流和雷的关系,从来到s市,一直到饭局结束。他口中关于雷震东丧礼的事情,提的不下于五遍,虽然他提的都是不着痕迹的,以让人不去注意的方式,但是非亲非故,过于关心别人的家事,难免会让人心里有些印象。
本来他并没有怀疑沈东流,但偏偏就这么巧,在雷言语间未曾透露关于丧礼的事情后,这么巧合的,他竟然在浴室里摔倒…hBoIHua。NET
更巧的事情是竟然就住在雷震东以前住的医院,虽然那间医院是s市最好的医院。但是他很确定,在昨天沈东流入住的酒店十分钟路程的地方,有一间二院,医疗设备并不输这里。如此花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把人送到这里,实在是不太合理…
两个人的默契,虽然左涧宁未开口,但雷辰逸明显明白了左涧宁所怀疑的点。
这一切,的确过于巧合。
在半个小时之后,这种巧合在两个人把车停在了昨天沈东流入住的酒店门口,在知道了是沈东流让经理排掉就近的原则,把人送到了雷震东住的医院。地里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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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情…”
夏若雨抬起头,看着封希瑞,摇头,不愿意如此做…
“许佩芬已经进了精神病院,只要你这个当事人开口。我想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要让雷辰逸身败名裂…”
“根本就跟他没有关系…”
“是吗?没关系吗?”
封希瑞突然站起身,随着开门的声音,夏若雨突然感觉到黑暗笼罩着,而有人在向她靠近。那气息,那脚步声,以及那淫笑的声音…
“啊…”夏若雨的尖叫声划破了黑暗,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来,疯狂的站起来。像是失了控的疯子一样,疯狂的想要逃开。身体撞着茶几,身体被撞了回来。伸手胡乱的推着往自己靠近的人,那种恐惧感,那没日没夜的十天。那让她恶梦的十天,那让她这一辈子都活在恶梦里的十天…
“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不要…不要…辰逸…救我…”
夏若雨再次起身的身体被一双大手推倒,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谁。分不清那双游走在自己身上的大手究竟是谁,分不清扯开自己身上衣服的人是谁,分不清压到自己身上的人是谁。
她的记忆停留在那一年,那一年封闭的房间里。蒙着的双眼,不知何时何地,不知白昼还是黑夜。只知道空气中满是那恶心的味道,只知道自己的身上满是男人发泄的粘湿。只知道自己的双腿羞辱的大开着,只知道,铁门一开,就是她的恶梦。
她永远记得,那被活生生撕裂时的疼痛。她永远记得,自己被塞着嘴折磨的十天…
“我离开他,我答应离开他…放了我…放了我…”
那熟悉的男人味道,是夏若雨摆脱不了的恶梦…
眼泪鼻涕尽数的流下…
双腿已经被拉开,夏若雨浑身冷的仿佛置入冰寒之地。干涩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反应。在男人抵着的时候,夏若雨只剩下干抽声。那抽搐着的身体,那过于恐惧而翻白的双眼。
啪哒…
灯突然被打开。
光亮而来,夏若雨整个人死灰般的躺在那里,泪水鼻涕满脸都是。双眼瞪的大大的,刚刚的尖叫声早已经停止。而呼吸都仿佛是停止了的,嘴张着,身体僵在那里硬邦邦的,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
压在夏若雨身上的封希瑞,抵在干涩之地。看着夏若雨躺在沙发上的模样,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那人其实早就已经离开,而夏若雨在自我带入的恐惧当中,早已经分不清刚刚对自己做那一切的人是谁…
最终还是没有进去,封希瑞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是看着夏若雨被自己刺激的模样,心又莫名的收紧。那不陌生的情绪让封希瑞的眉头紧皱着,拉上拉链往一边一坐…
夏若雨在僵了十分钟,这才慢慢的恢复神之,眼里渐渐的有了些反应。看着灯光,再慢慢的移到封希瑞的脸上。看着这个自己一点也不陌生的男人,但是现在看着却那样的陌生。这个曾经说很爱她的男人,这个知道她恐惧的男人,这个刚刚竟然把当年那个让她恶梦的男人找来,让她重回那一年的恶梦…
睁大的双眼,有一种感觉叫欲哭无泪…
对封希瑞残留的希望,这一刻已经幻灭…
原来,爱演变的最后结果,就是把人置于死地的伤害…
“下一次,就不是我压在你身上…”
烟圈的吐出,冷漠的言语,重重的抽了一口烟直接吞进肺里。那种感觉,百转千回。目光看向夏若雨,看似是看着她,却是避开了她的视线看向了一边…
“我做了,你就放了祈笙是吗?”
夏若雨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不是从她口中吐出来的。那眼神,带着绝望的悲哀。
究竟是谁欠了谁?究竟是谁爱错了谁?
“当然。”
“好。”
更轻的一个字,夏若雨僵硬的身体慢慢的恢复,慢慢的收起大张开的双腿。赤/裸的身体没有任何遮掩,也没有想过要遮掩,好似自己此时穿着完整一样。无视封希瑞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
“我做…”
飘忽的声音,站起的身体。赤脚走在地毯上,慢慢的走向浴室。浴室门未关,里面很快就传来水声。封希瑞靠在沙发上,面色冷冽,看不清他究竟是在捉摸什么,那微垂的眼睑里,究竟蕴藏了什么。
犹记得曾经听爸对沈秘书说,成大事者,必要不折手段。在书房外,十多岁的他听到这句话一直记在心里…
他没错,他只是讨回自己应该讨回的,只是让造成这一切的人同样有报应而已…
手指间的烟燃烧着,刚刚的那一口后,再没有吸一口。从夏若雨站起身走进浴室开始,封希瑞便一直垂眸沉思。直到手指间一疼,烟已经燃到了烟蒂上,火星灼灼的灼烧着手上的肌肤,没有立刻扔开,任火烫在手指上,皮肤被灼伤发出一股子难闻的味道。疼痛感也开始加剧…
原来,是真的疼了…
不单单是烫伤的手指…
站起身,封希瑞扔了手中已经灭了的烟蒂,没管被烫伤的手指,迈步走向还在放水的浴室。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坐在地上,披散着的头发,冷水从上往下淋。曲起的膝盖,靠在那里,身上早已经被抓的通红,手好似还在无意识的在自己身上搓洗…
水在不停的往下冲刷,明明她的脸上满满都是莲蓬头上落下来的水,但是那贴在脸上的发丝,那睫毛上沾着的水。站在浴室门口的封希瑞,却仿佛看到了泪流满面的夏若雨…
如果不曾爱,是不是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就不会疼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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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沈东流,双眼睁开,眼底闪着褶褶锐利的光芒。动作利落的从病床上坐起身,一手扯掉腿上碍事的石膏,双腿落地,利落干脆。虽然已经四十多岁,身手依然很是矫健。
早过了探病时间。除了值班室里的护士和医生外,从病房里出来一路都是毫无阻碍。轻松的避过了任何监视器,很快人已经到了太平间。手利落的落下,管理员几乎没有感觉的便已经更深沉的睡去。以前是特种兵出生,所以做起这些来,对沈东流来说小菜一碟。
人利落的闪了进去,对于里面的寒气和阴森,沈东流没有一丝表情变化。人在里面穿梭着,虽然里面的灯光并不明,但是眼力一直维持2。0的沈东流,没有任何的障碍,人很快便已经站在标着雷震东三个字的地方…
手一拉,里面的确是躺着一个人,虽然只是一眼,便已经确定了不是雷震东。特种兵,各方面都要求很高。记忆力,都经过特殊的训练。沈东流在确定了自己的疑惑后,人立刻转身,不耽搁的快速转身离开。
走路无声,人已经到了门口,刚拉开门。敏锐的耳里,听到不远处有人的脚步声。沈东流面色一紧,身体往门后一闪。而后脚步声已经停在了门口,殷恪伽刚刚看到了睡着的管理员,以太不正常的姿势入睡,看着合着的门,眼神犀利…
果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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