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陆顺和顾宪章去省市给领导拜年,回南平已经是新年初七了,此行收获颇丰,该见的领导都见了,领导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平常都难见到,何况春节呢?侧面也说明顾宪章、杨陆顺都是领导喜欢的人,新年拜年没其它,见个面说几句恭喜话,图个高兴祥和,就算达到目的。没人会傻到大过年的跑领导家啰嗦公事。
顾宪章情绪一直很高,仿佛能处处受到领导的热情接见而兴奋,居然还有运气见到省委书记的贴身秘书,简直是莫大荣幸,对杨陆顺的不藏私也极其感激,现在他没觉得杨陆顺是他管辖的干部,而是当成了一个战壕的兄弟。
杨陆顺这次就真的感觉到权力是如何挥霍公共资源了,几天下来,花钱如流水,他本人反正没花私人一分钱,却前后上八位领导家拜了年,在春江还宴请了五位顾宪章觉得可以多联系的大学同学,且人人都有丰富的礼物,也让杨陆顺看到了顾宪章接人待物的圆滑与精明。在县里顾书记是威风八面的一把手,而在市里省里,则神奇地转化成了七窍玲珑的交际手,让杨陆顺暗暗感叹生活的积累是多么重要。
到南平时已经晚上六点多了。按照预先地安排,杨陆顺将请顾书记到家里吃顿便饭。记得上次请顾书记到家来,还是停职时期,仅仅大半年,顾书记再次上门就不是已县委书记身份,而是私人感情深厚的朋友了。
杨家灯火通明,猴子带人在楼房外装饰地无数彩灯如朗夜繁星般闪烁,院门周围被大灯笼映得火红一片。小黄喑喑赞道:“杨县长,进县城一路来,还只有你家显得贵气啊。”
杨陆顺笑着说:“小黄,我家再怎么搞都不如顾书记家贵气,莫被几个亮壳子(灯笼的俗称)迷了眼哟。”杨陆顺原本拍马屁没这么顺溜,可同老顾跑了几家领导后。觉得回十好几的老顾拍领导马屁都不打磕巴,凭啥我这年轻人就奉承不得领导?学着下来,居然也琅琅上口不打磕巴了。
顾宪章其实也想住个独门独院的,县委政府家属大院常委楼虽也安逸。总不如有天有地带院落那么自在,不过他想到没两年就要进市里,也就不在起心自己家修楼,即便有钱了,要修也得在市里修,或者在春江买房。就呵呵笑道:“陆顺。你有你的贵气、我有我的贵气。莫话里话外总当我是领导。你也知道。我们这一级的领导。奉承话还得听。”
进了院子,顾宪章下车拉抻着衣服说:“小黄。赶紧搬东西,那盒长白山参给我拿着,我得亲自得给杨爹杨缑拜年,唉,我父母走得早,真是子欲养而亲不在,陆顺,好生孝敬老人,那么个环境带大孩子,不容易。”
进了两老地房间,杨父杨母都坐在火桶上烤火听地方戏,杨陆顺抢上前关了录音机说:“爹娘,县委顾书记来看望你们二老了。”
老杨头过年期间不知道接受了多少书记(乡)的拜年,一时没听清楚是县委书记,就带着习惯性地口吻说:“哎呀,多谢后生子啊、坐着喝茶吧,老婆子,倒茶去。”他这么吆喝其实是个礼性,杨母就假意作势起身倒茶,来客肯定会说沙沙已经泡了茶。不劳您老动身了。也就作罢。老头明白得很,六子现在是县长了,管县里的人哩。但他绝对不会想到,管六子的大干部会亲自来拜年。
杨陆顺就急道:“爹娘,是县委书记亲自来看望您老啊。”老头这才一哆嗦,县委书记有多大官他清楚啊,管全县所有的干部呢!就要下火桶。
顾宪章也不在意,客气地奉上老山参说:“杨爹杨娭,祝您老新春愉快,身体健康,儿孙满堂啊!”
杨老头手忙脚乱地接过礼盒说:“书记同志,您太客气了,这么大的人参,我老头子当不起哟。六子快谢谢书记同志,这家伙,比上次你那姓袁地同学送的还长呢!”
杨陆顺连忙道谢,顾宪章微微一笑,心说幸亏买的是最好的,不然就比下去了,跟老人随意地闲聊了几句,这当口沙沙就满面春风地下来了说:“顾书记,楼上去坐吧。舒姐子都来半天了。我请了两个姐妹陪舒姐子打麻将,才散的。”
顾宪章就笑着告别老人,上了二楼,见自家堂客满脸是笑,估计沙沙陪得蛮好,杨陆顺请顾书记坐下,很是歉意地说:“舒姐子,这几天没空,都没来得及上家拜年。还请姐子原谅啊。”
舒秋莲说:“六子跟姐子客气什么,你堂客初回就代表你上家拜年了。你们男人忙事业,我们堂客都理解理解。沙沙是个好堂客,你看你家里收拾得好熨帖,你的旺旺崽又乖又索利,衣服都是喷香的呐。”
沙沙忙说:“姐子莫夸我了,还不都是跟姐子学的熨帖的,六子你不晓得。姐子就真的是熨帖人,歌厅在姐子地调摆下。那真是干净得很,不象我毛手毛脚地,我还够得学呢。”
顾宪章不喜欢听堂客们罗嗦,摸着肚子说:“什么时候开饭啊,肚子有点饿了。”
沙沙忙说:“顾书记,早准备好了,只等您一声喊就开席,厨师是王爱民,我高中同学,西桂饭店就是他开的,您不是爱吃他做地红烧桂鱼么?今天就烧了两条。”
顾宪章哦了声,笑着对杨陆顺说:“陆顺。你地同学不是科长就是处长,到底起点高啊。沙沙的同学就只能当厨师。”
沙沙心里就有点不愉快,还是笑着说:“顾书记,您看不起劳动人民啊。”话里多少带了点刺。
顾宪章呵呵笑道:“沙沙,你这嘴巴蛮厉害啊,陆顺肯定吵不过你。”
沙沙说:“他是领导干部,我小女子一个,不敢吵他。顾书记舒姐子,稍坐下,我去叫人开饭。”
杨陆顺就冲着沙沙地背影子摇头,顾宪章说:“你堂客还是蛮贤惠的了。能伺候好公婆带好孩子,不错不错。”
舒秋莲问:“老顾,小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啊?”
顾宪章说:“有陆顺那么多朋友在省里。还不是小意思啊。省政府陈秘书长说小章要是想进省政府机关。他愿意帮忙。还有省政府许秘书长的侄子愿意让小章进区公安局上班,我看都不错,让小章回家再定好了。”
舒秋莲就感激地说:“六子,真麻烦你了啊,老顾,我早说了,六子人不错的,就看他对老阚那份情意,不是一般人比得了哟。”
顾宪章暗暗好笑。说:“我也清楚。跟陆顺在一个院子里上班几年了,还不比你清楚?不用你吹风。我心里有数。”
杨陆顺在旁边看着他们夫妇一唱一合。心里倒蛮钦佩老顾拉拢人心的手段。
送走老顾夫妇,杨陆顺就拿出从春江买的儿童读物取悦旺旺。旺旺翻了几翻,不高兴地说:“爸,你买地书我基本都看过了,我现在不看童话书。喜欢看作文书,我们语文老师张老师说。我的写作水平已经达到小学四年级了。”
杨陆顺心里酸酸的,歉意地说:“乖儿子,爸爸忙工作都疏忽你的学习了,是爸爸不好,以后只要爸爸有时间,就陪你玩耍学习,好不好。”
旺旺就偎在爸爸身旁说:“爸,我每天有姐姐陪着玩,就是妈妈没人陪,你多陪陪妈妈吧。你要在家的话,妈妈就不会丢下我去歌厅玩。”
杨陆顺说:“好,我听儿子的话,多点时间陪你和妈妈,好不。”
旺旺狡黠地一笑说:“那就拉勾,谁反悔谁就是小狗!”
但凡小时候没享受过父爱母爱地孩子,也不怎么懂得当父母,所以杨陆顺觉得旺旺说的什么拉勾、反悔的小狗,是对他这父亲的不敬畏,而且女孩子气太重,就严肃着脸说:“爸爸是男子汉,说话就算话,不用搞女孩子的把戏,旺旺你记住,你是男孩,不要学女孩子,知道
旺旺立即收起了笑脸,说:“爸,我知道了。你帮我洗脚,我要回自己房间看书去。”
杨陆顺气结,说:“旺旺,你今年快八岁了,还不会自己洗脚吗?
不能总依赖大人,现在自己打水洗脚!”见旺旺一脸不高兴地去了卫生间。轻声说:“现在的孩子太娇气。得给四姐沙沙说说了。”
杨陆顺在沙发上看电视,沙沙上楼不见了旺旺,却听到卫生间脸盆叮当响,跑进去一看,旺旺在用凉水洗脚,不禁心里作疼:“哎呀我的乖惠,怎么用冷水洗脚呢?会冻着的呀,妈妈平常不是用热水帮你洗的么。”旺旺说:“我知道啊,可你不是叫我小孩子不能碰暖瓶吗。我只好用冷水了。”沙沙赶紧拿暖瓶兑成温热水,说:“平常都是你四姑妈妈帮你洗,今天怎么这么乖自己洗啊?”旺旺说:“爸爸命令我不要依赖大人。”沙沙先是一笑,马上说:“爸爸是想你早点独立,用心的好地,知道吗。但危险地事情′小孩子不要做,比方说冬天用冷水洗脚,就对身体不好。不能自己做的事情,要向大人请教,不能耍小聪明,知道吗。”沙沙伺候着旺旺进了小房间,然后准备自己洗洗。
杨陆顺看着电视问:“沙沙,你带旺旺去阎书记家拜年了吗?”这是他临出门安排地。
沙沙自从和杨陆顺吵了后,一直没很好地交谈过,自然冷战也没结束,冷淡地说:“县长大人有指示。我怎会违抗呢。”
以前杨陆顺过年总要去好多领导家拜年。今年忽然成领导了,该去拜年的地方就少多了。仍忍不住问:“那马书记、闵书记家去了。”
沙沙说:“你吩咐地,我都去了,不放心我,你自己去得了。”
杨陆顺过年没陪家人,心里总有点过意不去,笑着说:“沙沙,你怎么这么记仇呢。夫妻吵了几句,还记恨这么久么?来,坐下说说。”
女人就这样,男人说了软话,她的心也跟着软了,却撅着嘴坐在六子身边说:“我是小心眼。爱记仇,结婚这么些年了,你才知道。”
杨陆顺哈哈一笑,伸手楼住沙沙说:“你想帮娘家人我理解,你看四姐这么些年带旺旺、照顾爹娘,我就什么都知道,不过帮理不帮亲也是古训。象建国,老实巴交做生意,能帮一定帮。但建设就不同。不说他开车让阐书记受伤,只说他老是公车拉私活。屡教不改。就不能太帮,免得别人说我们闲话。我最气建设就是什么都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似乎我这妹夫辛辛苦苦当个县长,就是为了帮他没建设提干升官的,他的心态不正确。以前我大姐家的鹏子,也是心态不好,你看我还帮他们不?只有他们本身做好了,我再扶一把,就是最好的,其实你都清楚。就是抹不开脸面。”
沙沙心里认同,可不愿意在六子面前服输,狡辩道:“我晓得我哥哥没啥出息,可公安局的人明明知道建设是杨县长的舅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非得老是找他地茬呢?我看是有的人看你不顺眼。让建设受了牵连。你就跟顾局说说,把建设放到下面派出所当个副所长,不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杨陆顺灵机一动有了对策,说:“也好,就怕你舅哥在县里享受惯了,到下面不安心哟。”
沙沙见有了转机,忙笑咪咪地说:“我去做工作,顺便把张巧也解决干部编制,一起放到大点镇里去算了。沙镇、兰花镇都可以。”
杨陆顺说:“行,等政府换届完了,我找唐局顾局。不过你告诉建设,再出麻烦,莫说我杨陆顺不认他这舅哥!”
沙沙高兴地在六子脸上使劲吧唧了口说:“有官当他还不老实,那就是祸害了。六子,今年我听了你的话,来拜年的人,贵重礼物都没收,转手就当给他们拜年了。什么几条烟几瓶酒,就没拒绝,总得给人家面子吧。旺旺只收了猴子他们的压岁钱,其他人的没要。”
杨陆顺说:“我主外,你主内,我放心地把家托付给你,只求家人和气美满,千万要以笑面虎刘刚为诫啊!”
沙沙说:“我晓得,现在有歌厅了,我还真不屑那点烟酒,我堂堂正正赚钱。花得也心安。你说说,这次跟顾书记跑,见了些什么高级领导啊?!”
提起见领导,杨陆顺没来由一阵怅然,喃喃地说:“要是邮票没卖掉就好了,怎么说我也保存了十年之久啊!”
沙沙心里一惊,忙问:“好端端怎么念叨起邮票来了?不卖邮票哪里来地房子住。”
杨陆顺神情恍惚,茫然地说:“沙沙,世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说出来象天方夜谭,还记得那邮票怎么来的吗?”
沙沙说:“记得,怎么不记得,你说在春江读大学的时候,在街上捡的嘛。”
杨陆顺点点头,说:“邮票卖了,我叫你把夹子保存着,还应该在家吧?找得到不,拿出来我看看。”
沙沙却问:“六子,你说什么巧合,莫非你知道邮票的谁丢的。”
杨陆顺摸了摸沙沙的头发,说:“你还真聪明,我随口一句话,你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你怕做梦都想不到,市长王智泓居然在八零年岳了庚申猴票,恰巧我是在八零年捡的……”
沙沙紧张地问:“那你有没有问清楚,王市长究竟掉了多少呢?”
杨陆顺说:“我没问,当时我就懵了,难道冥冥中都有定数?说老实话,我被这种巧合吓住了。我现在只是后悔,要是没卖掉。我杨陆顺做人也不至于如此,十年啊。当初我经济条件那么艰苦,我都省吃捡用去邮电局买邮票给家里去信。根本没有半点歪心思动拣来的邮票。虽说只有8分钱,可我有风骨,有自尊,十年后。我眉头都不皱就卖了我保存十年地风骨自尊,为地却是天伦之乐,都说人伦是大事,我还真是办大事地人!”
沙沙眼珠子转了又转,猛下决心说:“六子,邮票其实没卖掉。
房子是小标地钱买地。原本邮票一直是小标保管,他、他九零年逃跑前。还给了我,说、说是以后他回来了,要当起家的本钱……”
杨陆顺先是惊讶,尔后慢慢浮现出惊喜,颤抖着声音问:“沙沙,你、你说地是真的?邮票在你手里??”
沙沙盯着六子,心里很是一阵忐忑。见六子并没责备。就笑着说:“是的,小标那会有钱。说这邮票还会升值。就留着没卖。逃跑觉得带着不方便,就请我暂时保管。不过邮票放在我金库票证箱里地,到底放在家不放心。你想要看,等上班了我拿回来。”
杨陆顺本欢欣的眼神忽然黯淡下去,说:“都不是我杨陆顺的东西了,看来何用,徒增烦恼。算了……”
沙沙琢磨着六子肯定有什么想法又碍于面子说不出口,就偷笑着说:“六子,我觉得吧,真是王市长都的邮票。我们应该拾金不昧,还给人家,至于小标嘛,反正歌厅生意好。不怕凑不齐几万块还给他,何况不见得那邮票就是王市长丢的呢,有那么巧啊?”
杨陆顺皱眉道:“南平好多人晓得我是卖四版猴票才起的楼,怎么能拿得出手?”
沙沙说:“王市长那么大地领导,成天忙国家大事都嫌时间少,哪有时间听别人乱嚼舌头?我就不信,王市长丢的真是这些猴票,失而复得了会到处宣扬?我看你纯粹瞎操心。”
杨陆顺心就动了,但见到沙沙眼里闪烁着揶揄,一点好心情全没了。装模做样伸了个懒腰说:“明天就上齐班了,准备着开三级干部大会,隔不了几天县里开党代会,又要忙得回脚朝天,洗洗睡觉了。”
沙沙就抿着嘴笑,心说六子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摆明了想拿邮票去讨好领导,还要我来把话挑明,读书人脸皮就那么薄?在床是怎么没觉得呢?这么一想,心波就荡漾起来,算算小半月夫妻没亲热了,赶紧跟着六子进了卫生间,她也要好好洗洗。
初八上齐班,老规矩下开机关大会,然后发开门红包,然后县长副县长开个碰头会,布置下当前的工作,不过没出正月十五不算过完年,大家伙心思还没收拢,这都急不得的。得慢慢收心。二月八日的县党代会恰好也在正月十七召开。也算领导门体恤民情吧。
当前的工作重点在党代会,县委不断召开县委扩大会议,强调这届党代会的政治性以示重视,在三级干部大会上,顾书记足足用了会议一半的时间反复重申党代会一定要胜利召开胜利闭幕。市委组织部协助南平党代会的领导由全文明带队。没出十五元宵节就进驻了南平招待所,也是不断地通知代表谈话。问询情况,要确保会议切实达到市委领导的意图。
徐心言身为市委组织部干部二处地副处长,于公于私都很在乎南平县地党代会,因为杨陆顺将被提名为县委委员候选人,其实这县委委员还是容易选上的。放在平常。徐心言不会这么紧张、她考虑到不久南平政府要换届,杨陆顺要确保选上副县长,就必须竞选上县委委员,杨陆顺不是非党员民主人士,而且她还从易厅长处得到个可靠消息,就是三月分召开地全国八届人大会后,各市县政府即将设置常务副市(县)
长,进入党委常委班子。作为加强政府领导工作地一个重要革新。这个文件还在中组部、人事部的蕴酿之中。有消息灵通人士则早就知道其细节,只等时机一到就下发到全国省市县机关。
徐心言出于组织纪律和与杨陆顺党校同学地身份,为了显示大会公正,她刻意与杨陆顺减少了接触,至少不与杨陆顺单独见面。而她本人也非常清楚,她对杨陆顺的感恃是现今官场所不容许的。她自然不会放弃尊严与杨陆顺偷情,同样也不会因为杨陆顺已婚而放弃这份迟来的爱,她有恒心毅力,哪怕青春流逝也不会放弃等待、她觉得女人不是没有男人就无法存活,而是没有爱情的人生才黯淡,她现在有了爱情,就几乎拥有了世界。
南平县第八届党代会二月八日在县委大会议室举行代表团召集人会议,县委书记顾宪章主持会议。县委副书记马峥嵘报告了会议筹备情况。会议进行回天,共有代表2◇人,按乡镇划分为10个代表团。
八日下午,南平县第八届党代会在县剧院举行预备会议,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全文明代表市委向到会代表热烈祝贺。县委书记顾宪章主持会议。会议以举手表决的方式,通过了由※人组成的大会主席团成员名单,通过了马峥嵘为大会秘书长。通过了由3◇人组成的代表资格审查委员会名单。晚上又举行了县第八届党代会举行代表资格审查委员会会议。接着党代会举行第一次主席团会议,会议通过了中国共产党南平县第八届代表大会代表资格审查委员会关于代表资格的审查报告。
九日上午,中国共产党南平县第八届代表大会隆重召开,正式代表及特邀、列席人员共443人参加了会议。下午大会主席团召开了两次会议。酝酿和通过了县委委员与候补委员、县纪委委员候选人预备人选名单、审议通过了大会选举监票人;审议总监票人、副总监票人名单,提请大会通过。
十日上午,党代会召开第二次全体会议,下午大会主席团召开两次会议,听取各代表团讨论酝酿县委委员和候补委员、县纪委委员入选名单情况的汇报;确定刃人县委委员预选候选人名单、19人县纪委委员预选候选人名单。
十一日上午,党代会召开第三次全体会议,在总监票人和监票人的监督下,到会的388名代表以无记名投票的方式,选举产生了由5名委员和4名候补委员组成的中共南平县第十一届委员会;选举出中共南平县律检查委员会委员17名。
主席台上的徐心言没有去听一个又一个发言人千篇一律的讲话,而是竭力去搜寻台下心爱人儿的目光。只有在庄严的主席台上。她才可以肆无忌惮地看自己钟情的男人。而不用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在台上她代表的是组织,台下的人尽可以恭敬谦卑地冲主席台的领导仰视微笑,在刺眼的灯光下绝对不会发现某个领导眼里表情上的细节,毕竟他们离得太远太远!
在宣布县委委员名单时,徐心言比当年自己看高考成绩榜还紧张,全神贯注不愿听岔每一句话,两只小拳头因紧撂而出汗。直到听到杨陆顺的名字。才彻底放松下来,才明白自己此行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下午。南平县党代会胜利闭幕。
十二日,中共南平县第八届委员会和县纪律检查委员会分别举行第一次全体会议。选举产生新一届县委领导班子和县纪律检查委员会领导班子。顾宪章当选县委书记,选举结果报南风市委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