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陆顺正在认真听讲做笔记,身边的张民辉碰了他一下指了指窗外,他一扭,何斌在外面直招手,表情焦急似乎有重要的事,这也是何斌第一次在他上课找他,就蹑手蹑脚地出去了。他不给老师请假并不是目中无人,而是老师们不成文的规定,只要不扰乱课堂纪律就行,至于有什么要处理的公干私事尽管去办,都是一级领导干部嘛。
杨陆顺出了教室,何斌笑嘻嘻地说:“杨主任,刚才接到县委领导的指示,顾书记马上会来看望你,大概五点左右到随园。”杨陆顺就笑了起来,他到党校进修两个月,顾书记还从没来过春江,这次不管顾书记为公为私他都要好好接待。抬手看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忙说:“你等我去收拾下课本资料,马上就去随园。”进了教室边拿东西边悄声对张民辉他们说:“民辉杰英,晚上我县的县委书记顾宪章同志会到随园,他要请你们地区的四位领导共进晚餐!”张民辉笑着说:“什么请我们吃饭,还不是帮你陪领导,反正我们哥几个是给你撑门面的。你放心,一定把你的书记大人的酒陪好!”杨陆顺又挪去周益林身边说:“班长,晚上没什么紧要的事吧?”周益林说:“又要拉我去陪客,说说是县里的什么领导呀?”杨陆顺说:“是我县的顾宪章书记,心言就麻烦你去请一请,等下我叫何斌来接你们。”周益林无奈地说:“你这是抓壮丁啊,你们书记来看你的,硬扯上我做什么。”杨陆顺嘿嘿一笑,这才放心地走了。
杨陆顺上车见后座上水果什么买了一堆,笑着说:“何斌,你比我想得细啊,顾书记一行几人?”何斌谨慎地开着车说:“连司机三个人,住一晚,明天上午就回南风。说是趁开会的间隙来看看,也是临时决定的。我三点收到传呼,估计是你的传送关了才找上我的。”
到了随园,何斌就去服务台开了一个单人间和一个标准间。杨陆顺则找王林安排包厢,琐事办熨帖,杨陆顺看看时间党校快放学了,就叫何斌去接周益林几个,他自己就在服务台大堂等候顾书记。看看快五点,他就出去站到宾馆台阶,以便及时看到顾书记的车。果然很准时,五点才到就见一号车吮进了随园宾馆院子。而且坐在前排的顾宪章也发现台阶上的杨陆顺,笑眯眯地探手挥了挥。
杨陆顺快步迎了过去,一号车停稳后顾宪章先下了车,后面钻出来的却是笑面虎,杨陆顺的笑容就微微一滞:感情笑面虎请了顾书记来做和事佬啊!不过杨陆顺依旧热情洋溢。先跟顾书记握手:“顾书记,一路辛苦了。”顾宪章笑着说:“个多小时路程辛苦什么,在地区开个农村工作会议,想想你到党校这么久还没来看你,乘着下午歇会就来了。”杨陆顺又与笑面虎握手:“谢主任,你好!”笑面虎一脸和气:“杨主任,专程来看你,不打扰吧?”杨陆顺说:“哪会呢,盼都具不来地贵客呢。”转身说:“顾书记谢主任,还是先进房喝口水休息休息吧。”又与小周使劲握了握手,没说话但笑容里满含兄弟之情。
顾宪章进了杨陆顺的房间,四下看看说:“嗯,环境还不错,看来老马同意你住随园,决策正确呀。”杨陆顺沏好茶一一奉上说:“谢谢顾书记关心,晚饭我安排好了,还邀请党校一起进修的地区四位同志做陪,他们也快到了。张民辉成杰英他们听说顾书记来了,都说要陪你喝几杯呢。”
顾宪章呵呵笑道:“张民辉成杰英我跟他们很熟悉,没少在工作上打交道地,你不叫他们来,我都会让你去请的。陆顺啊,你在党校表现不错,这次开会的时候地委孙书记私下提了提,还说你那篇发表在《春江党校月刊》的文章不错,理论水平提高很快呀。”笑面虎插言道:“是啊,杨主任,我也拜读了你的大作,确实比以前提高了很多,而且思想日趋成熟,有点理论家的味道哟。”顾宪章频频点头:“老谢可没奉承你,省委党校确实锻炼人呀,省委领导让你进修是非常英明的决定!”
杨陆顺见顾书记竟然附和笑面虎的话,天晓得笑面虎是怎样做通顾书记地工作的,如果仅凭这样就想一笑泯恩仇,那就是天大的笑话。杨陆顺心里嘀咕嘴里谦逊不已:“顾书记谢主任,太谬奖了,不过到党校学习两个月,确实感觉自己还存在很多不足。今天顾书记难得得闲,我正好汇报汇报学习情况。”
顾宪章摇了摇手说:“陆顺,你别太拘谨。你回县也汇报、三五天在电话里也汇报,我对你的情况算了如指掌,今天就说点轻松的。呵呵!你说张民辉几个也会来吃饭?要注意与地区地同志处理好关系,不论进修结束后进地区机关还是回南平,他们都会在你未来工作中有所帮助的。我来得匆忙也没什么准备,到时候你给他们一条好烟吧。”笑面虎在一边露着招牌似的笑容只是附和。
杨陆顺说:“我已经安排好了吃饭的包厢,叫何斌开车去党校接张民辉等人,估计最多半小时就到了。”顾宪章点点头说:“那好,我和老谢今晚不走,随便开个房间对付一夜就行了。”杨陆顺说:“房间也安排好了,顾书记地是单间,谢主任和小周就委屈住双人间。”笑面虎说:“住这么漂亮的宾馆怎么说委屈了,我一切听杨主任地安排。”顾宪章就起身说:“陆顺,带我们去房间洗把脸,招呼地区的同志总要讲究形象嘛,哈哈!”
杨陆顺陪着顾宪章进了房间,顾宪章随便洗了把脸用梳子刮了几下脑壳。拿出“金春江”烟丢了支给杨陆顺,笑眯眯地说:“陆顺,房间不错,不错。这次抽空到春江来,一是看望看望你,全省唯一进入青干班的县级机关干部,替我们南平争了光。”杨陆顺就谦逊了几句,静等下文。
顾宪章饶有兴趣地看着杨陆顺,才说:“二来说说你和老谢的事。我知道你对老谢误会挺深地,我理解你的心情,差点就断送了政治生命。幸亏瑕不掩瑜,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是人材组织上不会不重视。你被地区领导批评,老谢也因此调换了岗位去了农委做副主任,算是降级处理,老谢对发生在县委门前群众告状事件很是不安,可又不知如何跟你解释。老谢找到我说很对不起你,但他信誓旦旦用党性保证,绝对不是他挑唆那户人家害你的。我觉得老谢的话也可信,毕竟财政局也有不少人知道事情原委,你武断地认为是老諷在害你,也是对老谢的不公平嘛。当然你与老谢从前就有点小误会,怀疑他我也理解。可老谢五十好几快退休的人却为了此事吃不香睡不好的,何况你们还有师生之谊,我看你就大度点,就别跟老谢赌气了。呆会老谢表示还要当面跟你说对不起,你是有文化地知识分子,冤家宜解不宜结,握手言和算了。”
杨陆顺脸上虽保持着微笑,心里却恨意涛天:我停职期间怎么不见笑面虎来道歉?要不是我*刘家的关系进了党校,现在不还是在县里怄气遭白眼,你顾宪章又怎么会对我和言悦色,笑面虎见势头不对就临时烧香拜佛,仅凭你顾宪章几句话就想我与笑面虎一笑泯恩仇,那才是滑天下之稽。我杨陆顺不是睚眦必报地人,可也恩怨分明,笑面虎如此低三下四,肯定还有见不得人的内幕,迟早要让笑面虎再也笑不出!
杨陆顺瞥见顾宪章还等他说话,就很诚恳地说:“顾书记,上次那件事不管是谁挑唆地,终究是我有错在先,影响干群关系,影响了南平县委的威信,组织上怎么处理我,我都接受。刚才听了你的话,我才明白我当初怀疑谢主任小人之心,政治上不成熟,把工作上的误会矛盾延续到工作之外。既然顾书记要我与谢主任握手言和,我自当遵命。”
顾宪章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大事讲原则,小事讲风格,等下在吃饭的时候,你们两师生喝杯讲和酒,也不枉我一片苦心啊。陆顺,你跟刘总还有联系吗?”
杨陆顺说:“刘总大忙人,我几次想请他吃饭,可老不在春江,这会又去了香港,他是做大生意的,飞来飞去是家常便饭了。”
顾宪章哦了声说:“是啊,不过你还是要我联系刘总,等他回春江了,我请他吃饭。”
杨陆顺说:“顾书记放心,我会时刻留意的,一旦刘总得闲我会电话通知你。”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杨陆顺开门一看是笑面虎,马上热情洋溢地握手说:“谢主任来了,快请里面从。”又压低声音说:“刚才顾书记跟我谈了话,我们就……”说着加上左手使劲上下晃了晃,给了个心照的眼神,笑面虎顿时意会,也合上左手握了几握,两人相视而笑,大有一笑泯恩仇的豪情气势。
顾宪章见他们笑得开心,也凑趣说:“这不就好了,两师生就该如此嘛。”笑面虎扶了扶眼镜说:“我还一直误会杨主任会对我有意见,哪知道我错了,错远了!”杨陆顺则说:“看来是我不擅表达让谢主任误会了,幸亏刚才顾书记提醒了我,今天晚上喝酒我就帮你挡酒了,还要多敬你三杯!”笑面虎呵呵笑道:“顾书记,当初我在县委办,还真亏了杨主任照顾我,在酒桌上挡了不少酒呢!”三人聊得正高兴,小周进来说:“顾书记杨主任,地区四位领导来了,在杨主任房间休息。”顾宪章大手一挥说:“走,见见这些预备领导去!”
杨陆顺跟小周走在顾宪章后面,小周用胳膊碰了杨陆顺一下冲笑面虎背影一努嘴,杨陆顺就停下步子,等距离远了点小周悄声说:“杨哥,老谢送了你不少东西,我搬去你房间了,怎么处理?”杨陆顺也小声说:“我自会处理。”
顾宪章果然与张民辉成杰英很熟,虽与周益林徐心言不认识,可也很好地把握了聊天节奏,对周徐二人更显得热情。要说级别还是顾宪章高,地委委员县委书记,而且他与地委孙书记地关系众人有目共睹,口说是专程看望地区领导,其实那气派终究高人一筹。饭后杨陆顺安排大家去保龄球场娱乐,当然是走了王林的后门。七个人才占了两条球道,几个人只有张民辉成杰英技术好点,徐心言完全不会玩,力气不够投球洗沟次数最多。顾宪章技术臭还不时指点徐心言,到后来成了顾宪章与徐心言比赛,张民辉成杰英周益林比赛,老谢年纪最大喝了不少酒,只是坐在一边看热闹。小周何斌杨陆顺是主动让出机会不玩,也在一边聊天看热闹。
莫约快十点,杨陆顺的传呼机不停地唧唧直叫,连续几个都春江市地电话,还有留言。杨陆顺本不想去回,毕竟招待县委书记事大,但又怕是黄晓波找,就去服务台回电话。没想到竟然是菁菁打的,而且听菁菁地声音似乎喝多了酒:“杨陆顺,六子,我心情不好,你、你到紫竹园宾馆711房间来陪我喝酒!什么,你忙,忙也要来,不然我醉死了,叶祝同肯定找你麻烦!”杨陆顺就为难了,还是担心菁菁一个小女孩子出事,就去找顾宪章请假。顾宪章正玩得高兴,就叫他只管去忙,还叫小周开车去送。杨陆顺就挨个跟张民辉等人打招呼,叮嘱何斌精心招待,自己叫了辆出租车就去了紫竹园。
到了711房,杨陆顺按了几下门铃,才见门开了条缝,叶小菁见是杨陆顺才开门。杨陆顺进去一看,菁菁站在房中间仅穿了件宾馆房间的睡袍,一头秀发随意的挽在后面,原本白皙地脸蛋脖颈却因酒精作用而泛出令人惊心地嫣红,咬着嘴唇眼波迷离地盯着他。
杨陆顺瞟见床头柜上横躺着个干红酒瓶,而高脚杯里却只剩丁点儿红酒,不禁摇头道:“菁菁,你这是做什么,喝酒能解决问题吗?有什么事说给杨叔叔听,我们一起解决好吗?”
菁菁泫然欲泣,鼻翼翕张,却忽然一扯睡袍系带,肩膀微垂,睡袍如落叶般飘落,一具妙曼地胴体展露无遗。
嫣红尖挺地乳房,平坦光洁地小腹,还有两腿间无限的神秘,轰得杨陆顺大惊失色。他慌乱甚至愤怒,一时间都不知道用东西去遮掩,反是退后一步哆嗦着嘴唇,伸出手指颤抖地指着菁菁,半晌才大吼道:“你胡闹!你胡闹!”
叶小菁身子微震,张大眼睛楞了下,冲上去抱住杨陆顺道:“六子,你要了我吧,你要了我吧,我都给你,我都给你!”
杨陆顺僵硬着身子想挣脱开来,可叶小菁两条胳膊拼死搂住他地脖子,呼哧呼哧喘息着在他脸颊耳边胡乱地亲着,含糊着说:“六子,我都给你,与其让那些畜生糟蹋,我情愿给你,我老早就喜欢你,就爱你……”
杨陆顺错乱中却把菁菁的每句话都听得很清楚,闻言奋力一挣,把菁菁掀开,菁菁踉跄着退到床边,瞪眼看着面色涨红的杨陆顺,转身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杨陆顺叹息着抖开毛毯盖住菁菁,退到窗边坐下,哆嗦着手点燃烟使劲抽着。他知道菁菁现在情绪混乱,也许哭过了会好一点。他默默看着剧烈抖动地菁菁,想着她说的话,难道是她单位的领导想欺负她?猛然又想到柳江曾经告诉他,菁菁想调进电视台,莫非是某个领导想用菁菁的身体做交易?他忽然有点憎恨叶祝同,为什么舍得让年纪才十八九的女儿远离父母保护的羽翼。听到菁菁哭声渐小,杨陆顺估计发泄得差不多了,就起身去卫生间拧了条热毛巾,轻轻坐在床边柔声说:“菁菁,擦擦脸,只怕都哭成小花猫了。”觉得菁菁赤裸着终究不妥,捡起睡袍放在她的笾说:“要不你先穿好衣服,有什么不愉快慢慢说,叔叔一定帮你解决!你这样子叔叔得避闲知道不?再不听话,叔叔走了不管你了啊!”说着走到窗前拖转椅子背对着她。好一会才听到稀稀簌簌地声音,再听到卫生间门关上,才彻底放下心来。面对小丫头的裸体,他竟生出一种罪恶感,恐怕是潜意识里传统道德伦理的束缚力吧。
再次听到门响,杨陆顺也不敢转身,直到菁菁说衣服全穿好了,他才转过来。只见菁菁垂头坐在床边,脸色依旧酡红,怕是酒劲未消,便语重心长地问:“菁菁,你到底为了什么心情如此恶劣?你既然叫叔叔来,就不妨跟叔叔直说,千万别再做傻事了。”只见菁菁稍微抬着却欲言又止,点点泪水亮晶晶地滴在手背上。
杨陆顺再问:“菁菁,我听你说什么被什么畜生糟蹋,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调电视台遇到了坏了?”
好半晌菁菁才抽噎着说:“我去不去电视台我不在乎!可……”喉咙一阵哽咽又呜呜地哭出了声。杨陆顺也不劝慰,只是青青等待下文。
菁菁抬手擦了擦泪水,说:“是我爸叫我找门路把我哥调进春江来,我自己也才是个刚进社会地人,我又有什么好办法……”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又扑倒在床上痛哭起来。
杨陆顺诧异起来,叶大哥怎么能指望菁菁帮她哥调动工作呢,气愤地说:“你爸老糊涂了吧?他凭什么认为你能帮上你哥!”
菁菁嘶声说:“还不是听了周为那家伙的,以为周为本事通天,全不顾我地感受……”
“周为?你说是我同学周为?”杨陆顺皱起了眉头:“我跟他见过几次,没见他提起过帮你哥调动的事啊?你哥现在在什么单位上班?”
菁菁提起周为就火大,翻身坐起来说:“周为是个流氓,我进省歌舞团是他帮的忙,可我家也没白让他帮忙,请他吃饭不算,还送了他老婆三千多块钱的首饰,给他家送了不下两三千块地烟酒!我爸见他把我调进了歌舞团,又想把我哥调进省建设厅建筑设计院。”
杨陆顺问:“没想到周为这么贪心,说了帮忙还要这么多礼物。那他有没有帮你找门路调你哥呢?”
菁菁恨恨地说:“周为他帮我就是想打我地主意,我也不蠢没让他占到便宜,他就转头找我爸要好处。不过我通过他认识了文化厅主管业务的赖副厅长,陪他吃饭唱歌跳舞。可那她赖地也是个色鬼,他答应调我进电视台,也答应想办法调我哥进建筑设计院,可他的条件就是、就是要占有我!”
杨陆顺叹息道:“菁菁,你、你怎么不找我呢,也许我能帮得了你呀。你才十九岁啊。”
菁菁凄凉地笑了笑说:“我进歌舞团就是你帮地忙,怎么还好意思再麻烦你呢?你毕竟也对省城情况不熟,这事没有当官的出面,能走得通路子么?我哥仅有张土木工作专业的大专文凭,要进设计院好难呢。可我爸只想我哥能有个好单位,这两个月来不停打电话催我,我哥也很想进省城,我、我又有什么办法,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啊!从小我就知道我爸最疼爱我哥,他一辈子没出息全指望儿子有出息,他只知道叫我送礼,可、可人家当官的哪在乎这点点礼物?我、我也是没办法才……”
杨陆顺插口道:“那你就不顾一切去达到目的?你就甘心糟践自己?要让你妈妈知道,她、她怕也会难过一辈子啊!菁菁,有些事强求不得,你做不到你可以拒绝你爸呀!”
菁菁摇摇头说:“算了,我决定了。我只是不甘心把清白的身体给那畜生!六子,你知道么,从我懂事起我就喜欢你了,不管初中还是在艺院,没一个男生能吸引我,不是幼稚就是粗俗,我也渴望爱情,想有个真心男友,可我就是找不到,越失望就越是抹不掉你的身影。我也曾想什么都不顾纠缠你,可、可我知道你爱沙沙阿姨,你不会为了我这个小丫头放弃自己幸福地家……我、我只是个没人疼的小丫头!”说到伤心处,晶莹的泪珠儿夺眶而出!
杨陆顺没想到平素顽皮可爱的小丫头竟然背负着如此沉重的感情负担,他顾不上去痛恨诅骂那个什么赖副厅长,他只想如何去保护这个甘愿为亲人舍弃自己地好女孩,不加思索地说:“菁菁,叔叔帮你,叔叔在春江认识不少当官的,一定能帮得上你,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小侄女跳进火坑!而你也不能再胡闹,你对叔叔的感情,叔叔很感激,但你才十九岁,你的思想还没成熟,千万不能钻牛角尖,我就不信春江没一个值得你去爱地好青年!等会我就给你爸爸打电话,叫他不要再逼你了。”
菁菁惊喜地站起来问:“真的?你真地帮我把哥哥调进春江?”杨陆顺坚定地说:“真的,我会想办法的!前提是你要乖乖听话,永远不要放弃自己,而且还要活得开开心心!”菁菁高兴地笑了,可眼泪也跟着淌了下来。杨陆顺站起来,微笑着用手去帮她试泪,菁菁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抱住杨陆顺,把头贴在他胸口说:“叔叔,菁菁谢谢你!”
杨陆顺摸着她柔顺的头发,笑着说:“小丫头,你是大姑娘了,你呢应该笑着享受生活,老哭鼻子不好,要哭丑了就找不到白马王子喽!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该上床睡觉,明天才有精神上班嘛。”
菁菁仰起脸,羞笑着说:“叔叔,再陪我聊会嘛,这段时间我吃不好睡不香的,心里苦闷极了,想找你,又怕你嫌我烦。”
杨陆顺笑着说:“聊天可以呀,你先去洗个脸,看你把眼泪鼻涕全弄我衣服上了。”
菁菁俏皮地吐了下舌头,一溜烟进了卫生间。而杨陆顺长舒了口气,为自己能挽救一个清纯少女而由衷高兴。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