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沙沙没头没脑接了六子这么个电话,心里就忐忑不安起来,听六子的语气非常惶急,而且居然是主动找小标去商量事,她就琢磨不透了,按说六子对小标一直是敬而远之,今天咋就忽然反常了呢?莫非六子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得请小标帮忙解决?又有什么事值得小标出面的呢,那孩子不过是群地痞流氓的头儿,难不成六子得罪了其他流氓团伙?哎呀,得罪了小流氓可不闹着玩儿的,那群小屁崽子神出鬼没,下手极狠,弄坏了人就直接出逃,公安再厉害也难得抓到,想到这里沙沙不由额头冒汗,匆匆请了假,一溜小跑就去批发街找小标。
南平烟酒副食批发街位置在老城区极不打眼的一条旧街道上,东西长也就不到三百米,原本是一条居民街,改革开放后乡镇各种副食杂货店如雨后春笋般地冒出,县里的副食品公司、日杂公司还是抱着从前计划经济的模式不松手,需要各类副食杂货长期是供不应求,于是有会寻商机的人就开店做了起批发生意。当时在县城临街当道的好门面都是国营单位的,私人哪里有资格租赁呢?便慢慢聚集到了这条破旧的街上,不到三年时间就发展成南平最大的批发市场,也是日成交量最大的批发市场。
杨小标的四海烟酒批发部就设在这里,四间门面的二层楼一溜排开,俨然是批发街最有实力的老板了,不过并不他一个人的买卖,县烟草局里不少头头脑脑都有投资在里面,说的投资,其实无非就是借了幌子捞钱,当然也为杨小标的洋烟生意大开绿灯了。
杨小标又找到了发财捷径,他联系上了苍安地区古华县一个假烟厂,第一次进了十箱红塔山很快就抢购一空,原本还担心没人识破,却没曾想那些零售商直喊便宜烟好销,都大量来定货。
杨小标也派了手下人对那些买假烟的人进行了市场调查,假烟毕竟要比真烟卖得便宜,只是找了诸多借口什么这烟是收帐收来的抵押货,急着变钱等等理由,可买烟的人都说反正是送人,能便宜点就便宜点咯。
于是杨小标就胆子大了起来,逐渐加大了进货量,也增加了香烟的品种,云南的几种畅销高档烟都开始了大量进货,不仅在南平销售情况大好,什么西平县、万山红等临县也都有人来定货,不过杨小标还算谨慎行事,也知道贩卖假烟犯法,宁可少赚点,也不能出问题。
凡是从他批发部进货的零售商贩,他都派小弟上门进行过“思想教育”,做生意的人只看如何生财,又见识了标老大的势力,自然是发誓盟约,闷声赚钱了。这不又用烟草局的货运车拉来了一百箱各类假烟,不仅有云南烟,连春江的几种比较畅销的中低档烟也开始有假冒的了。
杨小标坐在二楼办公室里,透过窗户看着一箱箱做工细致几可乱真的假烟一箱箱搬进后面的库房,心里就遏止不住地惬意:妈的,这假烟也不假嘛,除了不是正规烟厂出品的外,包装做工一点也不差,烟丝也感觉不错,关键是利润可观,这一车烟卖了,少说也可以赚个十万块,哈哈,难怪说费力的不赚钱,赚钱的不费力。老子现在不出门一天都是好几千的进帐!
这时铁子拿了条玉沙烟上来,说:“标哥,你看这烟不地道啊。”杨小标车转身看着那条外包装还算细致的玉沙烟,但里面却是破绽百出,哪怕就是从来不抽烟的人也一下就看出是假货,杨小标皱起了眉头,捏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呛得他直咳嗽,扯开卷烟,里面的烟丝居然全是霉烂变质了的,不由大怒道:“草***,这烟也太几吧假了吧?至少也要能将就抽嘛。铁子,我们下去,看到底有多少这样不能抽的烟!***这不是砸我的招牌么!”
杨小标匆匆地跑到楼下库房,新进的假烟全都分类堆在一边,几个搬运工还在整理,他喝道:“自家兄弟都留下。”那几个搬运工似乎很懂事,忙不迭放下手里的活走了,杨小标说:“铁子,你到前面去照看生意,其他的人给我开箱检查,太假的烟都清理出来。”
几个弟兄就开始忙活起来,十箱玉沙烟全部是霉烂变质的烟丝做成,而且外包装也粗糙难看,几个弟兄见老大脸色不好,都楞楞地不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迁怒到自己头上。
杨小标心里那个气啊,十箱烟就是五百条,将近六千元的成本价进的,象这种中档烟,人家买回去基本都是自己抽,南平现在能抽这种烟的都是单位机关的普通干部,让这群人上当了自然是不会罢休,动静大了烟草局被迫搞市场整顿,到头来损失大的还是自己的批发部,咬着牙说:“妈的,这群***也太没道德了,假是假的,你也别嚣张到把假烟标志贴在额头上啊!以前都还好好的,怎么就搞成这样了呢?”
见几个弟兄傻楞楞地看着自己,心里更是烦躁,指着那堆红塔山烟说:“别杵在那里,赶紧检查这些好烟,快啊!”那几个弟兄又赶紧开箱检查,到底假红塔山的进价贵,质量也比较过得硬,外包装还与以前差不多,杨小标自己动手拆了一条,单盒的至少在外面很难分辨真假,心急之下也忘了仓库严禁烟火的规矩,点了根吸着,居然还能凑合着抽,这才让他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心里恨恨地嘀咕:妈的,以后不能贪小便宜,那些低档烟老子再也不进了,宁可少赚几个,也别把招牌砸了。下次进烟时还得亲自去一趟,都***不是好东西,老子也算是个大客户了,都还算计老子,真他娘的没义气。
看着那些被拆得乱七八糟的玉沙烟,又是无名火起,这玩意也不能退货,卖不出去还得处理掉,真麻烦。杨小标焦躁地说:“你们几个今天就辛苦一下,把这些烟收拾好,晚上等没人了,拖出去烧了,别留下尾巴,知道不!”几个弟兄哄然答应着,忙开了。杨下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拉开库房门走了出去,刚到楼梯口,就看见一脸煞白的沙沙撞进了批发部的大门。
杨小标看了心里一突,他太了解这干妈了,她很注意个人形象,举手投足不失城里人的矜持,而且还是个漂亮女人,更是在人面前带着股傲气和优越感,绝少见她在外面这样失态的,几步抢了上去道:“干妈,什么事这么急啊?”沙沙喘了口气却没说话,抓起他的衣袖就往楼上走,杨小标只得紧跟着,临了回头喊道:“春妹子,上来给干妈泡茶。”
沙沙上了楼,顾不上气喘吁吁,说:“小标,你干爹突然打了个电话给我,叫我来通知你,他晚上在在这里吃饭。”
小标赶紧笑着说:“那好啊,我这批发部成立这么久了,干爹还没上过门,早就应该来看看的了。”
沙沙从包里拿出手绢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说:“小标,怕不止来看看吃饭这么简单,你干爹急匆匆地叫我来,说有什么事情找你商量。”
小标心里也是砰砰直跳,却故意微笑着用轻松的语气说话,为的是减少沙沙的惊慌:“哦,爹有事,我一定全力帮忙了,知道是什么事不?”
沙沙是脸色依旧煞白,说:“我就是不知道了,他也没说,我多问了几句他还发脾气,哦,还叫你准备好烟!”
杨小标说:“好啊,烟我这里多的是,爹要多少只管拿就是了。”
沙沙见小标一脸轻松,非但没减少焦急,反倒更是恐惧起来:“小标,你、你干爹到县里从来没这么急过,他说了什么事我心里倒安了,可他又不说,你爹那人有什么事反正从来也不跟我商量,搞得我担心得死,你看他又问你要烟,小标,六子怕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见一年轻妹子端了茶上来,就赶紧闭住了嘴巴,那妹子把茶递上来说:“干、干妈,您喝茶!”
杨小标挥了挥手,那妹子连忙走了出去,小标才说:“干妈,没那么严重吧?爹在政府机关上班,就是在工作上与人有意见,也没什么大问题的”
沙沙眼睛里沁出一丝泪花说:“哎呀,问题就是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干爹把人一向稳重老成,要不是天大事,他会急成那样?我就怕他在外面不小心得罪了什么地痞流氓,哎呀,我这心里乱成了一锅粥,我也不知道担心什么”说着泪珠子就往下滚,低头用手绢悟住了脸。
小标听了冷笑道:“在南平谁个不长眼的敢动我干爹,我杨小标跟他玩命!干妈别急,爹不要烟么,能用东西解决的问题,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何况还有猴子那班公安朋友,我这里又有一群弟兄!”
沙沙听了心是宽了点,可还是止不住嘤嘤地哭,小标干脆走到门口大喊道:“铁子,你上来!”铁子腾腾腾跑上楼,小标吩咐道:“你叫猛子带点兄弟在库房里候着,带着家伙!”铁子没二话,嗯了声就去安排了。
沙沙也止住了眼泪,可不知道说什么好,捧着茶杯发呆,小标也是坐立不安,老是在窗户口看街面,只可惜人头攒动的街上,始终不见六子熟悉的身影。也不知道是第几十次在窗边张望,忽然一辆警车拉着警笛就直冲进批发街,把个杨小标吓了一大跳。他毕竟是贩卖假烟,虽然与烟草公司有协议,跟公安派出所打了招呼,但总有纰漏之处,难道是没得孝敬的公安来讹诈不成?看警车还是领导坐的小轿车,顿时背心里就冒汗了,来不及跟沙沙打招呼,就径直跑下了楼,真要是找麻烦的,也好跑路。
可惜杨小标才到店门口,那警车嘎地停在街中心,砰地跳出来个人,就直奔他而来,好在杨小标眼尖,惊喜地喊道:“是你啊!”杨陆顺一脸难得的欢笑,说:“小标,不我还是谁,沙沙来了么?”
小标见六子神采飞扬,哪象什么有麻烦的人,瞥见周围的人对这辆警车还侧目相看,就更热情地伸手握住了六子的手使劲摇着说:“杨科,你可是请都请不来的稀客啊,车上那同志怎么不下来?一起进屋喝茶休息嘛。”
杨陆顺也是兴奋过头,浑然没听出称呼地转变,说:“小李就不下来了,他还有事,走,进去说话。”他们俩热情无间地进了门,让四周的店老板看得直摇头,心里暗暗嘀咕:妈的,难怪这杨老大生意好做,黑道白道都是他的人,这几吧公安局的领导还拉着警笛来给他撑面子!
杨陆顺进了批发部就说:“小标,赶紧拿条好烟给那司机,辛苦他了,把我送去新平又接着赶回县里。”小标一听准备烟就为了打发司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亲自包了条万宝露给小李司机送了去,那小李也不客气,跟小标握了下手就走了。
杨陆顺在批发部里左右打量着,不住得赞道:“不错不错,你这批发部还真不赖,这一条街只你的门面是新楼房啊,招牌隔几里路都看得见,肯定是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喽!”
小标赶紧冲店里的营业员们说:“你们几个都看清楚了,这是我干爹,以后不管我在不在,我爹想要什么你们就只管听吩咐去做,知道了吗!你们就叫杨科长吧。”那几个营业员妹子一起恭敬地喊:“杨科长,您好!”
杨陆顺笑着回道:“你们也好,你们好,小标,你请的营业员素质不错,不错。沙沙呢?”杨小标说:“在楼上呢,这边走。春妹子”那妹子也会来事,不等老板说完就巧笑着说:“老板,我知道了,给杨科长倒茶。”杨小标呵呵一笑说:“对,泡好茶!”
沙沙在楼上听到六子爽朗的笑声,按说知道没什么麻烦事了,却禁不住眼泪直流,起身迎了出去,恰巧在楼梯口遇上,扑上来搂住六子就哭道:“你要吓死我啊,搞得我和小标担心死了,你却没事人一样。”
杨陆顺楞了下,想起自己确实有点激动忘形,难怪惹沙沙担心的,就拍着她的背说:“别哭嘛沙沙,今天有件高兴的事,我也是高兴过头,没把话说清楚,让你和小标担心了,来进屋说。”小标眼见着干妈小妹子一样发嗲,心里乐孜孜,推着他们就往屋里走,说:“爹,什么高兴事快说,卖了那么就关子了,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杨陆顺帮沙沙擦干净脸,打开手里的邮票夹,说:“这里有四版三百二十张庚申年猴票,据说这猴票单张可卖两百多块钱一张呢。”
沙沙和小标明显一楞,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张邮票能卖两百块!可见六子那自信满满的神态,不象是开玩笑,沙沙赶紧问:“六子,你从什么地方听说的?一张邮票能卖那么多钱吗?三百多张,那可是六万块啊!”
六子见沙沙和小标都不信,便翻开杂志,递过去说:“你们先看集邮杂志上的报道,然后比对一下,不就清楚了。”
沙沙急忙抢过杂志看了起来,小标虽然不清楚什么是庚申猴票,但他似乎听说一些文革期间的错版邮票非常值钱,情知一向稳重的干爹断不会搞错,说:“爹,你准备把这邮票怎么处理?”
杨陆顺深吸了口烟说:“真卖得六万块,我当然是卖了,这钱就用来起个房子,总不能老住沙沙娘家吧?旺旺也该接到身边自己带了,明天就该上幼儿园,乡下条件可比不上县里哟。”听得小标眉头一皱。
这会沙沙看清楚了,高兴地叫了起来:“六子,真是值得两百元一张哟,我的天啊,你从哪里弄这么多邮票的啊?我咋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呢?”
杨陆顺没急着解释邮票的来龙去脉,望住小标说:“所以才来找你一起商量的。我对邮票点都不熟悉,咱南平也没听说过什么邮票市场,看杂志上说一般省城里才有大规模是邮票市场,你走南闯北的朋友多,我就拜托你帮我到春江去打听打听,如果价钱好,就直接脱手换成钱算了。说实在的,能买六万多,是我和沙沙十多年的工资了,正好解决房子问题。沙沙,我们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沙沙兴奋地脸儿通红,说:“是啊是啊,小标,你赶紧去春江,把这点邮票都卖了,六万块,哈哈,一下就阔人家!”
杨小标却没来由心里一阵酸楚,干爹终究还是不想用别人的钱,哪怕是干儿子的,却还是强笑着说:“爹,你放心,我今天晚上就去春江,反正我要到古华有事,正路过春江的。”
杨陆顺没跟小标客气,说:“成,要不要我帮你找辆车?”小标接过邮票夹和杂志,掏出钥匙锁进小保险箱,笑着说:“爹,不用了,我这去得四五个人,还是用面包车划算,走,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吃饭去,吃了我好早点动身走。”
杨陆顺兴致极高,哈哈笑着说:“小标,别跟我争,今天我请客吃饭,难得你干爹荷包里富裕一次。你那点兄弟要不要喊几个,铁子、猛子还有什么伟的。”小标摇着头说:“你请客我不拦你,铁子他们就别去了,都是点满口混帐话的家伙,莫扰了我们的兴致。我看就在街头好再来饭馆吃吧,我跟老板挺熟悉的。”
杨陆顺看了看手表时间才不到5点,心想自己以后有了钱起房子,总得让别人不去怀疑钱的来路吧,得找俩义务宣传员,省得到时候说不清楚,就笑着说:“沙沙,三个人吃饭未免太冷清,今天我能知道家藏万贯,还多亏了燕子这丫头。找个电话把燕子小秦叫来凑个热闹,小标,你也应该有对象了吧,叫来我们认识认识?”
小标摸着后脑勺呵呵笑道:“爹,还没找到合适的呢,你们也不替**操心。好再来饭店有电话,本来是五交化的一个门面,半年前才承包做饭店的。”
等点好菜,小秦用自行车托着燕子就来了,燕子可不那么客气,跟沙沙亲热地打闹说笑几句,就很奇怪地问:“六子哥,今天啥好事让你科长大人亲自请客呢?还叫我把这跟屁虫带了来?”
小秦正和小标说话,听了差点噎岔了气,小标知道燕子那嘴厉害,不敢去惹,只是闷头暗笑。杨陆顺微笑着说:“燕子,你不是告诉我庚申猴票值两百块钱一张么?”
这话一出把沙沙和小标都搞糊涂,中国人不就是讲究个财不露白么,可六子怎么就沙沙急得直用脚揣六子,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
杨陆顺丝毫不予理会,面对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好奇的燕子径直说:“你知道不,我家恰好就有四整版三百二十张庚申年猴票!”
燕子和小秦顿时惊讶得大叫起来,小秦算得快:“天啊,那、那不就值六万四千元钱?!”燕子抓住沙沙的胳膊:“沙沙,你家发财了,发财了啊!这猴票听说还有升值的可能,不定再过一、两年会卖到什么天价!”沙沙满心恼怒,却也只得跟着呵呵假笑,心里恨死了六子这蠢东西,干嘛要让外人知道呢?
杨陆顺感慨道:“是啊,我突然发财了。也好,我把邮票托付给小标拿到春江卖了,然后在县里起个新房子,县委办也不知啥时候分房给我,实在不愿意再打扰我的岳父岳母了。”
小标到底脑子活泛,见六子脸色平和,甚至眼里带了丝狡黠,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与其到时候别人去猜测大笔钱的来路,还不如事前告诉别人,有人传出去了自然以后起楼房就没人诧异了,何况这东西早点出手换了钱,省得县里什么书记领导打主意,便不由崇拜地冲杨陆顺点了点头,心说到底是文化人,啥事都考虑得周详。
燕子听说要卖掉,马上极其专业地冲杨小标说:“大侄子,你可得多访访才出手啊,这整版价格比单张还要贵上百分之二十的价格,可别糊里糊涂卖了让你干爹吃亏啊。哎呀,要是不卖,这猴票肯定还会升值,六子哥,你老实交代,家里还藏着什么好邮票不?给我几张啊,我现在是集邮爱好者啊!”
杨陆顺耐心地解释这几张猴票的来由,一摊手说:“我一个乡里人,在大学里吃饱肚子都还犯愁呢,哪还会有心思搞那玩意儿?如果不是幻想物归原主,怕是早写信给用完了。实在是万幸啊!所以今天我特意请你这大恩人吃饭,表示谢意啊。解决了我的大问题哟燕子妹妹!小秦,今天你们俩爱吃什么尽管点,难得我阔气一次啊,呵呵。”
小秦却是感激万分,扯了下燕子说:“杨科,谢谢你这么信任我们,你放心,这话到了我们这里,就打止,保证不给你到外面胡说,是吧燕子。”
燕子经小秦一提醒,也连连点头说:“是咧,沙沙姐,我嘴巴很牢靠的,得谨防有人见财起心不是,完全第一。”沙沙怨恨地挖了六子一眼,冲燕子笑着说:“傻妹子,我们这钱来路正经,还怕别人知道会怎么样啊?你六子哥都不怕,我还怕什么呢,反正钱到手就起房子,全花光了也不怕谁惦记。”
杨陆顺拍着沙沙的手笑着说:“还是沙沙说得好,来路正当的钱啊,用着就安心,我现在全权委托夫人沙沙掌管,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起个两层的大楼房、给你买一屋子漂亮衣服、给我们旺旺乖儿子买一屋子玩具,行不?”弄得沙沙扑哧就笑出了声,说:“看你这德性,整一爆发户,败家啊你!”
杨陆顺嘴巴乱开玩笑,心里小秦却上非常满意,感觉他实在懂事,比自己当年活泛了不知道多少倍,就笑着说:“小秦,燕子,今天杨哥高兴,吃了饭我们去小标的舞厅跳舞,然后吃夜宵,不玩到转钟我们不回家!”燕子有得玩哪会不同意,拍着手就答应了,小秦知道杨科在为他的终身大事创造机会,自然是大喜过望了。
吃完饭杨陆顺还不甘休,硬还让燕子小秦看到了那四版邮票,才放心地让小标去了春江,燕子看到完整如新的猴票,羡慕得眼睛都绿了,要不是六子是用来买房子的,她肯定就会腆着脸要上一张,甚至要个四方联。
杨小标连夜就动身赶去了春江,第二天在熟人朋友的带领下去了春江芙蓉路是邮票交易市场,在几个有经验的老票友仔细地鉴定下,一致认为这四整版猴票是上品,当场就有人出二万的整版价,四版就是八万元钱!要是换了杨陆顺本人,怕是毫不犹豫地就卖了,可杨小标见惯了大堆票子的,何况他也实在好奇,究竟这猴票是不是还有升值?反正现在流动资金充足,家里那么大的新房就是预备给干爹的,反正真要搞房子也是沙沙去跑,干爹工作那么忙还会有时间?便心里拿定了主意,谢过那几个老票友,径直去古华办他的所谓“正经生意”去了。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