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该来的迟早要来。杨陆顺这是第三次跟秦主任去易书记办公室了。易书记正仰靠在接待来客的长条沙发上,高翘着二郎腿看春江日报,从那不停晃动的脚尖可以推断出他很高兴。见秦杨二人来了,呵呵笑着说:“快坐快坐,老秦,你们办公室的工作很不错嘛,啊,那篇文章终于上春江日报了。你们看了没有?”
秦主任笑着说:“看了,怎么没看呢。昨天接了宣传部的通知,还说要组织各单位部门统一学习呢。这不我一早就让杨陆顺等在传达室,报纸一来就分发到其实办公室去了。嘿嘿,易书记,你看什么时间组织全体镇脱产干部学习啊?”
易书记笑着说:“我看就明天上午吧,现在人都下村了嘛,我还得请县委阚副书记到学习会上做指示呢。”又看了看手里的报纸,说:“这不文章上也属了阚副书记的名字么,他不到场就差了那么点意思了。呵呵,可惜没能上头版啊,也不知道哪里那么多国家大事、外事活动的。你们看看,一张省委书记接见外宾的照片就占了半个版面,嘿,真是浪费啊。哦老秦,你赶紧去下通知,不仅镇里全体干职要参加明天的学习,还得把各村委会的干部、党员们也通知到,会场就租在县剧院,赶紧组织人手布置会场。”老秦连连点头,出门准备去了。
杨陆顺一直正襟危坐,面带着微笑望着易书记,文章他早看了,因为是要上省报,进行了缩减修改,文字也更精练,但实质内容却没变,只是易书记名字前又加上了阚副书记的名字,谁叫阚副书记的主管意识形态的副书记呢。
易书记等老秦出了门,得意地用手掸了掸报纸,坐到办公桌后,指着了下桌前的藤椅说:“小杨,坐这里来。”
杨陆顺就坐在了易书记的对面,只是藤椅稍微矮了点,只能仰视领导,立即就显示了地位的不同,而领导居高临下就更具威严了,喜幸得易书记满脸笑容,如果面带严霜,那坐在对面的人肯定心理压力更大。看来位子的布置都很有讲究啊。
易书记从抽屉里摸出盒加长红塔山烟丢给杨陆顺说:“笔杆子,辛苦了,给包好烟犒劳犒劳你。”
杨陆顺赶紧把烟推了回去说:“易书记,您这是,咳,我哪算得上笔杆子,发表在省报上的文章我已经拜读了,跟我的原稿比起来,那是高明得太多,言简意赅、理论高深,我是望尘莫及了。我顶多也是半坛子水罢了。这笔杆子我真不敢当。”
易书记心情正好,杨陆顺的话马屁也算拍得到位,把烟再次丢到杨陆顺身上说:“叫你拿着就拿着嘛。装兜里去。你文章是写得不错,不愧是正牌大学生呢。”呵呵笑了声又略微遗憾地说:“可惜省报不派记者下来采访,说明县里的工作还没做到位啊。”
杨陆顺心里一动就想说他有同学在省报社,可转念一想,如今记者下来正面报道的不多,省电视台有个《聚焦88》的舆论监督新栏目,专门就是在民间调查了解农民疾苦,打击官僚腐败,伸张正义,凡是被暴光的政府部门无一不受处理,万一请来莫见评出了差错,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就硬隐忍着没多嘴。只是笑笑说:“是呀,如果能有记者来看看我们城关镇的飞速发展,也不冤易书记等镇领导的为城关农民群众呕心沥血地忘我工作了。”
易书记正就这心思,眼见得县委政府里又有几个位置快腾出来了,只想多弄点有实际影响的事来争取一把,顿时颇有同感:“我苦点累点都没关系,主要是想请那些大记者来看看城关镇农民群众这改革几年来的新生活,也是想为我们南平县走南风地区走向全省做宣传嘛,可惜宣传部那群人不齐心哟。枉我还把把阚书记的名字加了上去,没起半点作用。”脸上就显出了不满。
杨陆顺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接茬,不好接嘛,也不知道易书记是不是真心话,干脆做聆听状。
易书记又笑着说:“小杨,你不错,可千万莫翘尾巴,你到镇里时间不长,得好好干,以后有什么动静人家也不会有闲话。”
杨陆顺谦恭地说:“易书记教导得是,我这不过只是做了点本职工作,算不得什么成绩的。”抬眼见易书记虽然面带着微笑,可眼神不知道飘忽到那里去了,知道该是走的时候了,说:“易书记,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办公室了。”
易书记见他还是一贯地小心谨慎,丝毫没有居功自傲的迹象,是个稳重角色,暗中就多了许好感,而且家里的婆娘跟那沙沙处得好,不住在耳边吹风,看来这杨陆顺还用得着,是该给点甜头了,说:“小杨,记得你刚来时打过住房报告,你现在住在哪里呀?”
杨陆顺就开始激动起来,看来几个月的努力没白费,领导开始论功行赏了,虽然竭力压制着情绪,可声音还是有点颤抖,哆嗦着嘴唇说:“谢谢易书记的关心,我现在住在岳母娘家的。”
易书记心说难怪杨陆顺这么猴急,感情还是住在岳母娘家,怕是看了点脸色,就故意攒眉道:“哦,没想到小杨住房条件这么艰苦,早就应该想办法解决的了。不过城关的情况你也应该清楚,真的是粥少憎多啊。新家属房已经是早就分配好了,占谁家的都不好,就想办法分套旧房子给你应急,你看怎么样?”
杨陆顺哪里还顾得上新旧,只要有就成,叫花子还敢嫌饭馊不成?脸都红了,感激地说:“有房子就要得,我不嫌什么的,只要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行。实在太感谢易书记了,我和沙沙都非常感谢您啊!”头点得就差点磕在办公桌上了。
易书记很坦然地接受着杨陆顺的感恩戴谢,又不咸不淡地拉拢了几句,挥手叫他出了门。不禁又拿起报纸乐不可支地看了着,心里总想着县委刘书记那喜气扬扬的笑脸,直夸他的文章让县里露了脸,阚副书记更勾着他的肩膀亲昵得很。只怕明年很有希望啊
杨陆顺更是高兴地走路都感觉是在飘,不管易书记是否以后还会重用他,至少房子是争取到手了,匆匆路过秦主任办公室,却听到里面传出孙镇长的声音:“老秦你还真是鬼点子多,一篇三两千字的文章楞发表在了春江日报上了,我不看都知道是你写的,文笔熟着呢。呵呵”虽然结尾打了个哈哈,可怎么听都有点酸溜溜的味道。杨陆顺瞥眼朝里望去,孙镇长和秦主任都是脸朝里坐着,没注意到外面有人经过,杨陆顺便放慢了脚步,秦主任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哪里写得这么高水平的文章哟,你也把我看得太高了点吧。这事你别说我还真不知道,好象是宣传线老姚搞的吧?”语气可不象在易书记面前那么谦恭了。
杨陆顺么停步直接进了自己办公室,却见老高老戴几个都围在桌边说着什么,中间有张报纸正是春江日报,他们一见杨陆顺进了门,老高就招着手说:“小杨你来看看,易书记的文章又上了省报了,前面还加了阚副书记的名字。”
杨陆顺就笑着说:“我早看了,这报纸还是我专程守在传达室分带上来的呢。这不我刚刚给易书记送了份去,嘿嘿,我还拍了易书记的马屁哩。听易书记说还要组织全体干部学习。”
老高看了看杨陆顺,笑着说:“你小子倒蛮会锦上添花,你这通马屁赶到点子上了,易书记现在心情蛮好吧?”
杨陆顺摸出身上的红塔山烟边拆封边说:“还是高主任高明,知道领导高兴了就会打赏。来来,我不敢吃独食,我们一起享受领导恩泽。”
小段接过点燃烟,说:“对易书记来说这包烟算个屁呀。这么大的喜事就抽他根烟?不行不行,得叫易书记请客吃饭才行,没我们办公室的人收集资料,他能上这省报么?”他这话一出,办公室里就有点冷场,其实杨陆顺不在的时候他们几个就瞎琢磨这到底是谁捉的刀,起初登在地区南风报上都没在意,可上了省报意义就不同了,看文笔文风易书记绝对是没这水平的,猜来猜去不是老秦就是杨陆顺了。这不小段就开始套口气了。
杨陆顺见几双眼睛都看着自己,忙说:“看我做什么?莫非你们还以为是我写的呀?不是不是,我也没那么高的水平啊。不过我仔细看了看,感觉想秦主任的杰作,你们来看这里、还有这里,活脱脱就是秦主任最拿手的几招嘛。”老高老戴迅速把杨陆顺指甲壳划出的句子逐一细心品味着,不约而同地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老高说:“你个小杨眼睛好毒啊,这段时间看文章材料还真用了点心思啊。”老戴也说:“小杨心细得很啊。”
杨陆顺暗吁了口气,幸亏老秦的几句官话还留着,要不解释起来就麻烦了,感觉转话题说:“我听易书记说要组织镇里全体干部党员学习,会场定在剧院,只怕我们办公室要负责布置哟。”
小焦烦躁地说:“一篇文章不知道有什么好学习的,还要搞这么大动静,真是好笑了。”
小段呵呵笑道:“你不要发牢骚哟,到时候我打你的小报告,指不定就卡着你调不走。”
小焦撇着嘴巴说:“我真要走,城关镇还没人拦得住我前进的步伐。要不是看在老秦的面子,我今天还真不想去布置什么会场。”
老高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说:“你们几个就赶紧去做事,少在这里废话。小杨,老秦安排小段负责,你要打好下手。”
杨陆顺连忙点头答应着,四个年轻人就准备去剧院,刚下了楼没走几步,就听到秦主任在楼上喊:“杨陆顺,你别去了,我有事找你。”
小张看着杨陆顺走了,用异样的神情对小段小焦说:“嘿嘿,杨陆顺这段时间蛮走俏,老听到秦主任找他有事。”
小焦本就懒散惯了,又忽然少了个做事勤快的杨陆顺,自然心情不怎么好:“再俏也是个心术不正的家伙,全南平都晓得他的底细,这辈子是莫想起水了。”
小段就爱跟小焦唱反调斗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也不见得杨陆顺就永世翻不得身。你看他那副人见人爱的笑脸,我敢说这世界归根结底还是他杨陆顺的。”
小焦使劲踹起自行车腿,鄙夷地说:“就他那副阴阳怪调的嘴脸还爬得起来?没点男人气概,软不溜丢的还能当领导?我第一个不服他管。”
小张呵呵笑了起来说:“焦哥说得对,哪个领导不是在工作强硬果敢、说话粗声大气的主?没点煞气那万万是当不好领导的。”
小段乜了小张一眼说:“你小子强硬果敢,粗声大气看看,我怕你在城关镇呆不住三个月,凭什么强硬果断粗声大气,还不是凭着手里的权柄啊。你小子莫听见风就是雨,还够得学呢。”
杨陆顺上了楼,秦主任笑着说:“易书记今天心情好,接我们俩吃饭犒劳,你跟你爱人去个电话,易书记点名也要她来。”杨陆顺就又有点激动,只想早点把分到房子的喜讯告诉沙沙,就赶紧给沙沙营业部去了电话,叫她下班别回家。
老高见杨陆顺去了复返就有点奇怪:“小杨,老秦找你什么事啊?”
杨陆顺随口道:“秦主任叫我把三季度的政府文件整理一下,拟个简要纲目,具体有什么用我就没仔细问。”他倒没乱说,这本就是他的本职内的事,只是拿出来当了个借口。老高哦了声就没再言语,继续看他的报纸去了。
杨陆顺表面上平静可内心如翻江倒海般躁动,算算快三年没有真正听到过一把手领导的表扬没受到过重视了,原来听惯了赞扬不觉得,现在恍若梦境,被领导表扬和看重的感觉居然这么好;原来在新平的新房子唾手可得不觉得有什么稀罕,可如今费劲千辛万苦争取到的东西才觉得那么珍贵,虽然房子还不知在何方,但这种成就感实在比当年考上了大学还要来得猛烈。这也让杨陆顺清楚地认识到老丘的话是多么精辟独到,如果没有老丘在医院里的教诲疏导,只怕他现在还茫然混沌,还在漆黑中摸索摔交呢。
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老高老戴也先后离开了办公室,杨陆顺不禁开始焦虑起来,不停地看手表,不停地喝水,生怕又有什么意外临时取消,本来烟瘾不大的他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甚至还悄悄到秦主任办公室窗外偷听动静,杂乱无章的心跳使得他不停喘气,好不容易听到秦主任叫他,仿佛如天籁之音般美妙,赶紧拉抻衣服,出了门,只见易书记笑容可鞠,当先下了楼,秦主任紧跟其后,杨陆顺就稍等了会拉开点距离下了楼。
楼下停着辆深色桑塔纳,易书记气势不凡地坐在了前排,车身也为之狠狠一坠,潇洒地把车门大声地合拢。秦主任在后面冲他招手,杨陆顺忙说:“易书记,你们先走,告诉我在哪里就行,我还得去接沙沙。”
易书记笑着说:“上来,随便用车去接不就行了?”杨陆顺忙摇手说:“那怎么好意思呢?”秦主任笑着说:“快上来,时刻要听领导的话嘛。”杨陆顺这才上了车,跟司机小何打了声招呼,敬上香烟,说了营业部的大概方位。你说一个小县城有多大?不到半根烟的时间就到了。
沙沙还站在门口张望着,不时与下班的同事打招呼,浑然没觉察到小轿车里坐着杨陆顺等人。易书记没等车停稳就摇下车窗招呼道:“汪妹子,这里、这里。”杨陆顺也开了车门喊:“沙沙,上车来。”
正巧遇上有女同事出来,说:“哟,沙沙好大的面子啊,竟然有小车接下班了。”沙沙笑着说:“我那有那么大福气哟,是我家六子单位上的车,他们书记接我们吃饭,我走了啊!”一溜小跑上了车,那女同事冲着沙沙背影哼了声嘀咕:德性,才没好了几天就得意忘形。
沙沙上车后甜滋滋地叫了声易书记,等杨陆顺把秦主任司机小何介绍完毕,小何就油腔滑调地说:“杨秘书,没想到你爱人这么漂亮啊?我还因为是十八、九岁的细妹子呢!”
沙沙大方地笑道:“何师傅就莫拿我这生了孩子的老堂客开玩笑了,不晓得何师傅有对象了?我营业部漂亮妹子才多呢,保证你见了她们再不得说我漂亮了。”这话逗得大家呵呵直笑。
易书记转过头说:“沙沙你也太谦虚了,谦虚过分就是骄傲哟。我看你跟我家易靓差不多年龄呢。”
沙沙就不再城自己老了,要不然岂不是说易书记家易靓也老么?就故意做惊喜地说:“真的啊?我真得象靓妹子那么年青么?高兴死我了。”又佯怒地擂了杨陆顺一拳:“看你以后还说我老不,我相信信易书记的话!”
秦主任笑着说:“啊,杨陆顺还嫌弃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早回去几年,定要沙沙做我儿媳妇!”
易书记鬼笑鬼笑地说:“是啊,亲自物色漂亮媳妇,你好亲自烧火(爬灰的意思)当烧火老倌是吧?”
司机小何呵呵大笑道:“易书记,秦主任只怕早就火了一把哟。大兴安岭就是老秦烧的火。”
车几转几转停在南平俗城好吃街一家不起眼的小饭店,人还没下车,就见里面迎出来个风骚婆娘,似乎与易书记秦主任小何很熟,径直把众人引到二楼一个不大的房间,说:“易书记,你来了这里就不再会安排其他人的,我知道你吃饭喜欢斯静了。易书记,今天早上刚收了个三斤多的团鱼,要不炖来吃?”
易书记微笑着问沙沙:“你今天算贵客,你替我们拿主意?反正我请客。”
沙沙就喜孜孜点着头说:“易书记,这团鱼大补,象您和秦主任这样日夜为城关人民群众操劳的领导,确实该进进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呀,老板娘,我就替易书记当了这个家,就吃炖团鱼!”
那老板娘当然高兴万分了,忙说:“易书记真有绅士风度,让我们妇女的地位再次增高了。我看这位小姐似乎很里手,干脆跟我到厨房安排菜算了。”
沙沙征求易书记意见道:“易书记,就交给我去安排,保证让你们几位先生吃得开心满意!”
易书记呵呵直笑说:“行,我信得过你。老秦你看呢?”
秦主任诧异这沙沙与易书记之间这么熟络,不留神就想岔了,眨巴眼睛露出丝邪笑说:“你肯定是试过味了的,你信得过我更信得过!”易书记和小何哪会不知话里意思,都睃着沙沙丰腴的身子大笑起来。按说杨陆顺也多少会察觉到什么,可惜他一直沉浸在即将得到房子的喜悦中,对易书记充满了感激,竟就忽略了过去。
于是两个女人嘻嘻哈哈到楼下安排菜肴,杨陆顺陪着说了几句话,借口上厕所,其实是迫不及待地想把这好消息告诉沙沙。
沙沙听后楞了下,立即激动得跳了起来,一把搂住六子又笑又叫,杨陆顺好不容易才让沙沙安静:“别吵那么大声,这是易书记见我们寄居在你家,特意开恩,等会要好好敬易书记秦主任几杯酒啊。”
沙沙连连点头道:“那肯定了,易书记让我们一家团圆,我肯定一辈子记得他的恩德了。六子,我们成功了啊!旺旺,我的好旺旺,真想死妈妈了。”说着眼睛就红了。
杨陆顺怜惜地点说:“沙沙,是我对不起你们娘儿俩,要不是我不听你的话,也不得有今天的下场。”
沙沙说:“还说那些做什么?你现在还有本事,才几个月时间就赢得了易书记的器重,再加把油,争取尽早恢复职务,那我们就苦尽甘来了。”
楼上的小何见杨陆顺出了门,吧唧吧唧嘴巴说:“易书记,***杨陆顺爱人确实漂亮啊,保养得也好,脸上不注意看还真看不见那些斑呀点的,真不信是生了崽的婆娘。真的好艳福哩!”
易书记伸手扇了小何后脑勺一巴掌,笑着说:“你个色鬼,婚都没结就一脑壳鬼,看又是那家的妹子遭殃,嫁你这号小流氓!”
老秦则贼兮兮地说:“易书记,开始问你试过味没,你只顾大笑,看来的尝过了的,说说究竟是什么味啊?”
易书记呵呵大笑说:“老秦,你也老不正经,说你是烧火老倌你就要从这里讨回便宜去。我告诉你,没尝过,满意了吧?”
秦主任哦了声故意露出深深的失望,添了下嘴唇惋惜地叹了声说:“唉,婆娘还是人家的好哇,我都好想试味,我就不信你不想,呵呵!”
小何说:“老秦,不是我点你的死穴,你都五十出头了,还试得了细妹子?还是省省心留点精神带孙子吧。倒是我们易书记龙精虎猛地,应该是宝刀不老啊!干脆我们就把这杨陆顺夫妇罐醉,好让易书记试味。”
易书记啪地一巴掌又扇在小何后脑勺上,佯怒道:“你个小子没点大小,不是看在你叔叔的面子,信我端你的饭碗不?”
小何又是打拱又是作揖,讨饶道:“易叔,我错了,您就放小的一马,我必当结草衔环伺候您一辈子!”可又嘟囔道:“那婆娘硬是看得让人上火哩!”
易书记看了看老秦,老秦也是一脸色咪咪的,不禁心里也忽悠了一下,真细想那沙沙高耸的胸脯浑圆的屁股,一股躁热就从小腹涌了上来